1.选择自己钟情的生活方式,比选择自己钟情的男人更重要!最具吸引力的生活,需要的不仅是爱情,也需要一个人找到自己最舒适、最本真的状态!耕食生活不仅是一种时尚潮流,也将成为未来大都市人们摆脱污染、回归土地的一种重要的生活方式。这本书打开了我们的世界,让我们知道生活其实完全有另一种活法。
2.身居都市的白领小资必读之书。既写实,又好笑,让人有时向往,有时逃避,它激起你对生活的潜在欲望。她的生活是你向往但没有勇气去追求的。她的故事里,有你的影子。既不简单,又不高不可攀,但爱情和生活的滋味在这里会更浓郁。它帮助你找到最深的自己。
3.这本书比《一个人的普罗旺斯》、《美丽的托斯卡纳》等书更具生活质感,更贴紧我们的生活。它风靡欧美和台湾地区,不是因为它描画的是人们憧憬的世外桃源,而是因为它写出了我们时下的真实人生。无论是短暂停留,还是永恒驻守,总会有另一种生活、另一种爱情等着你。
《我最好的作品就是我的生活(关于耕种食物与爱情)》由克里斯汀·金柏尔编著。
幸福有时无关收入的稳定和生活的安逸,你想要的可能只是这样的生活:亲自付出耐力和劳动,充满成就感地享用土地上的丰硕果实。每天醒来时,都能庆幸过上这样一种生活,并在生活中找到了和你有相同感受的人。
曾环游世界的旅行作家金柏尔,离开自己生活的繁华都市纽约,义无反顾地前往一个叫“爱瑟”的农场落地生根。究竟是与农夫之间割舍不了的爱情,是对当地有机食物的贪恋,还是土壤的气息让人眷恋沉迷?
《我最好的作品就是我的生活(关于耕种食物与爱情)》是个真实的故事,有着不可思议的浪漫,也有着想象不到的艰难。或许她的生活,是你梦寐以求却没有勇气追求的,或许正是你下一步的选择。无论如何,这是所有想摆脱污染的都市人最向往的原生态生活:有耕种,有美食,有爱情。它能激起你对生活的潜在欲望,带你找到与土地的最深切关联。
《我最好的作品就是我的生活(关于耕种食物与爱情)》由克里斯汀·金柏尔编著。
他不喜欢“劳动”这个词,这是带有贬义的。他喜欢称之为耕作,就好像“我今天耕作了十四个小时”。他没有电视或者收音机,我觉得他有可能是这个国度最后一个知道“9·11”事件的人。他至今仍然不听新闻。新闻令人压抑,反正对大部分的事件你都无能为力。你只能想当地的事情,做当地的事情,而他对“当地”的定义不超过他耕作的十五英亩地的范围。正确的做法是,去了解你是如何影响周围世界的。一开始他只是对塑料有敌对情绪,但是他渐渐开始对任何不能自己开采熔炼的金属都有所怀疑。事实上他要给自己盖房子的时候,压根儿不想用一根钉子、一块金属,这样当他死去之后,房子也可以归于尘土,化作春泥。他从来没有一辆汽车,不论去哪儿都是骑自行车或者搭便车。他最近开始反对“应该”这个词,反对应该做的事让他感觉比较快乐。他觉得市场经济和那些不知名的交换什么的无聊至极。他更愿意想象一个农场,没有金钱交换,只有善意和帮助。他的理论是你得从赠予开始——最好是大一点的东西,价值一千美元左右。他说,一开始人们收到这么贵重的礼物会感到不安,他们就会想方设法弥补你,也回赠你一些大一点的东西。然后你把其他东西送给他们,他们又把其他东西送给你,很快就没有人斤斤计较了,只有东西的流通,从富余的地方流向需要的地方。这是很私人的事情,令人心满意足,每个人都感到称心如意。我想,这家伙真是疯了。但是如果他是对的呢?
最终我扔掉水管和螺丝刀,请求他停下来跟我坐在一起,让我能够集中精力。我明天早晨就得走了,我迄今为止拥有的全部不过是一些潦草迷惑的笔记,还有疼痛难忍的胯部。他停下来看着我,然后笑了。
夜幕降临前的最后一个小时,我们穿过地势较高的农田,路过一个池塘,进入一片茂密的树林,那里花栗鼠跳来跳去,在做谢幕的演出。我们一起坐在一棵倒下的橡木的树干上,寂静突如其来,就像远航后走下船。每当马克说起我们的爱情故事,他总是把这一刻算作故事的开头。他说,当他坐在木头上回答我的问题时,有一个讨厌的细小的声音坚持不懈地在头脑中盘旋,就像蚊子一般。这个声音说:“你将会把这个女人娶回家。”
他尽力去忽略这个声音,他没想找女朋友。他最近才结束一段很长时间的感情。另外,已经是盛夏了,他还有一个农场要经营,他必须集中精力。他最不需要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告诉他,一个女人找到了他做丈夫。但是这个声音仍然坚持着:“你将会把这个女人娶回家。如果你够勇敢,你应该现在就向她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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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周六晚上。几个小时前天就黑了,夜幕笼罩着农舍,工人也都回家了。我们生了火,打开朋友布莱恩自制的两瓶啤酒。在我清洗挤牛奶的用具的时候,马克为我煮饭,这是一个农夫表达爱意的方式。他在厨房里游刃有余,干脆利落,没有多余动作。我看着他,眼里满是崇拜和柔情蜜意,就像摇滚明星的粉丝一样。他从我们这周屠宰的牛肉里选了一块上等的肩肉排,又从地窖里拿来了一堆蔬菜。他哼着歌,从冰箱里翻出一品脱④凝胶状的鸡汤和一个石榴。这个石榴是我的朋友阿米莉亚送我的礼物,从纽约带过来的。
马克忙碌起来,手动得飞快,半个小时以后,两个五颜六色的盘子就放在了桌子上。他将牛排烤到五分熟,沿着纹理切成了薄片,淋上了红酒汁。还有韭葱、胡萝卜和羽衣甘蓝,用黄油炒在一起,用杜松调味。旁边是一小碟宝石红色的泡菜,由今年的紫甘蓝腌制而成,色泽盈溢。我们没有面包了,但他在冰箱里找到了一小块油酥团,是上次做馅饼时剩下的。他把油酥团擀开,切成三角形,在平底锅里煎;瞧,饼干就做好了。但出人意料的明星菜肴要数小萝卜了。去年夏天,马克有些狂热地种植小萝1-,为此我无情地取笑了他。但这些小萝卜长势煞是喜人,也非常容易储存,我觉得我们其实可以在冬末之前减少其他供应了。这个种类叫作“心里美”,表皮是透着绿色的奶油白,里面是嫩粉色,苹果一般大小,切小萝卜的时候感觉就像切小型西瓜一样。生萝卜撒些盐,这就是非常受欢迎的一道开胃小菜。这道菜看起来非常像水果,于是尝起来总会给人惊喜,视觉与味觉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今晚的小萝卜是马克用汤炖的,保留着鲜亮的颜色,但味道更为柔和。他添上少许枫糖浆和葡萄醋,最后撤上一把味道浓烈的石榴籽。菜的热度让一些石榴籽爆裂开来,另外一些仍然是完整的,吃起来口感非常有趣。这就是我爱我丈夫的原因:他用这些相克的东西作为食材,本土的根和外来的水果,但他从中看到的是和谐,而不是冲突。我们享受着美食,我愉悦地眯上眼睛,啜一口酒花味的苦啤酒,然后我们甜蜜地亲吻。我们在城里的朋友还没为晚上外出梳妆打扮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收拾停当准备上床睡觉了。
我已经在这张床上睡了七个冬天。有时我会想我怎么会来到这里,作为某人的妻子,来到北郡一个古老的农舍中。我有时仍然会觉得自己是一个剧中的演员,真实的我在外面流连到凌晨四点,穿着高跟鞋,拿着手包;而剧中的我凌晨四点就起床了,穿着牛仔裤,拿着多功能工具刀。前几天洗衣服的时候,几个枪弹壳从口袋里掉出来,她演起来应该装作毫不诧异的样子。包围我的不是城市的声色犬马,而是五百英亩田地。今夜云雾缭绕。这个农场是一个更加黑暗、更加安静的世界,比我想象中的乡村更美丽,也更野性。 我在马克身边像小猫一样蜷缩着身体,盖着鹅绒被,听到了冷冷的春雨落下的声音。马克已经睡着了,我有一会儿还醒着,想着会不会有哪头母牛运气不好,在这么个倒霉天气生小牛,猪窝里有没有足够的稻草来御寒,马是在草地上舒服还是在马棚里更好。我还担心雨会将积雪层融化,将大蒜和多年生植物暴露在严寒之中,在霜冻的威胁结束之前,寒潮一定还会卷土重来的。这些想法在世界的很长一段历史中,都占据了大部分人,尤其是农民的头脑。而现在我也是他们之中的一员了,这个事实让我感到惊讶,就像小萝卜和石榴一样。
我和马克都是第一代农人。我们一起建造的这个农场可以说很古典,也可以说非常现代,这就看你问的是谁了。土壤因为有堆肥和覆盖植物而十分肥沃。我们不用杀虫剂,也不用除草剂。农场大部分工作由马来完成,而不是用拖拉机。种植的作物多种多样,一块一块的田地是由灌木篱墙和小林地隔开的。我们有一片糖枫林、一片果园、一大片草场和干草地,还有四季常青的花木园。我们亲自用手挤奶,奶牛的奶水非常充沛,用这样的牛奶做出的黄油十分鲜美。我们在草地上养猪、肉牛和鸡,到屠宰的季节我们会做生香肠和风干香肠、意大利烟肉、咸牛肉、肉酱,还有几夸脱…醇美的汤。
我们生产的食物可以养活一百个人。这些“会员”每周五都会来到农场,选取我们生产的食物。我们的目标是为他们全年丰盛而健康的饮食提供一切,包括牛肉、鸡肉、猪肉、鸡蛋、牛奶、枫糖浆、谷物、面粉、干豆、香草、水果,还有四十种蔬菜。我们的会员每人每年付给我们两千九百美元,每周过来取,能吃多少就拿多少,在生长期还可以多拿一些冷冻起来或做成罐头,为冬天做储备。一些会员仍会定期在杂货店买方便食品,都不是当季生产的,还会买我们无法提供的东西,比如柑橘。但是我们还有一些其他的会员基本就靠农场的食物来生活。
自从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些年我在耕食生活中学到了很多。我学会了开枪、杀鸡、躲开飞奔而来的公牛、驾驭受惊之后的脱缰之马。我学到的这些东西中最难的就是,你如何通过农耕改变这片土地,农耕也会如何改变你。它渗透到你的血液中,一如尘土栖居在你粗厚的手的皱纹和指甲里。它对你的身体要求很高,让你耗尽心力,在你五十岁的时候摧毁你,当你醒来时会发现自己膝盖破损,肩膀失灵,耳朵因长期机器的轰鸣而听不见了,而且一贫如洗。但是农耕扎根在你的生命里,排挤掉其他的活动,让它们看起来微不足道。你的土地成为一个世界。也许你意识到在这片土地之外,在你遥远的过去,在声光世界和钢筋水泥中,有外卖食物和中央空调,所有的不便都已消失,在这样的世界中,你实际上是被剥夺了,被剥夺了渴望的喜悦、努力、艰辛和有意义的成就。农场会向你索取,如果你不做出足够的努力,死亡和野性的原始力量会将你吞没。所以你自然而然地给予,然后给予得更多,几乎接近极限,这时,也仅仅是在这时,它给你丰厚的回报,不仅填满你的地窖,也滋润了你干涸而杂草丛生的灵魂土地。
这本书记载了扰乱我人生轨迹的两段爱情,一段是与农耕这门肮脏与令人沉迷的艺术,另一段是与一个复杂而令人恼怒的农夫,我在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与他邂逅。
我在冬季最黑暗的一个星期回到家,接管了我以前负责的杂活儿,自从我离开之后,马克一直在做这些事情。“杂活儿”这个词暗示着乏味,但我并不是这样感觉的,我一直想念着杂活儿。杂活儿意味着率先感受天气,率先活动筋骨,我已经熟悉了每一个舞步。马克和我一起完成开始的几站,在黑暗中,几乎不需要说话,带着被窝的温暧。我们在牛犊棚中用奶瓶喂小牛喝奶,搔一搔他们的尾巴根,然后到仓舍去,将奶牛从牧场中唤回来。我喂仓合里的猫,而马克开动块根研磨机,磨碎甜菜和胡萝卜。奶牛一边咀嚼,我们一边挤奶。我让马克清洗牛奶桶,去往鸡盆里倒新鲜的清水,用糠麸谷物重新填满鸡食槽。然后给奶牛倒水,再去阁楼给她们拿来四捆上好的第二次收割的干草。我绕过西边仓库,前往役马牧场的路上,太阳冉冉升起,显得湖对面的翠山(GreenMountains)格外美丽。每天早晨,我停下脚步,望着远处驼峰山(CamelsHump)的单峰陷入沉思。有些时候被云雾笼罩,有些时候被染成橘色或者红色,还有些时候,当我起得很早时,只能看到它两种维度的存在,黑色的山峰衬着浅黑的天空。我试图从那样的景象中寻找当天的预兆,预测天气,以及可能发生的情况。
马、阉牛和猪都喂好了之后,我回到房间,带着一丝舒适和满足。马克已经洗好了牛奶用具,正在炉灶上做我们的早餐,咝咝作响。我不在的日子里,他勉强撑过来了,只因为得到了会员、朋友和邻居的帮助。我从夏威夷回来的时候,一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改变。没有了我跟他对着干,没有我们第一个种植季节的持续混乱,没有了我们迫在眉睫的婚礼的压力,他看起来已经找到了自己稳定的节奏。我也努力加入这种节奏,这次是寻找我们之间的和谐,第一次成为真正的伙伴,而不是对头。
季节延展为年月。我们在秋天霜冻之后进行了盘点,按照夏季盛行的天气贴标签,这样就可以铭记在心。第二年无情的湿热天气很适合蔬菜生长,但苦了我们,我们的四头高地乳牛就此死去。第三年非常完美。第四年有些干燥,对作物的生长造成了压力,但是恰到好处,让它们格外美味。第五年寒冷潮湿,损失惨重。乌云一次又一次在我们头顶上聚集,就像笑话一般,垄沟里积满了水,四分之三的蔬菜腐烂而死。第六年仍然雨水过多,晚期的枯萎病袭击了番茄和洋葱——整整三吨!——无法弄干,也留不下来。
每年会员的数量都会增加,现在已经有一百左右了。第三年的时候,我们只依靠自己已经不够了,否则就有过劳或者离婚的危险。
……
挤奶时间,两匹马已经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才想起他们本来可以慢下脚步。毕竟那个时候下田干活儿还早了些。那块低地被我们耕得泥泞不堪,马的肚子上也沾满了泥。但再过几天,舂天交响曲的伟大高潮又将奏起,待办事项马上就会超越已办事项。至少我们清除了偃麦草,拔出了那些可恶的树根。
未知超越已知,就像待办事项超越已办事项。这些田地就是一个世界。土地提供了什么答案呢?只有一个信念——答案就在这里。底下的土壤就是一个岩床,如果你挖得够深,你就会碰到它。那是我与确定感最为接近的方式,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
多么有趣的自传啊,真是读者的幸运!金柏尔不仅是在歌颂耕种,更是在歌颂食物!
——《纽约时报》书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