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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红处方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毕淑敏
出版社 长江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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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这本《红处方》由毕淑敏著,是毕淑敏首部重磅长篇心理病毒小说,远离病毒的灵丹,呵护身心灵的处方。

简方宁的好友沈若鱼为收集写作素材,以一个“特殊患者”的身价潜入戒毒医院。形形色色的吸毒病人、光怪陆离的离奇事件,使沈若鱼不得不中途逃离……女吸毒者庄羽暗设机关,使院长简方宁也染上毒瘾。面对无法摆脱的毒品“七”,简方宁毅然决然地给自己开了一张红处方……简方宁能否戒除毒瘾?庄羽会得到灵魂的救赎吗?

内容推荐

这本《红处方》由毕淑敏著,主要内容是:端庄儒雅的军医简方宁转业后,担任医学泰斗的助手兼戒毒医院院长。在浓厚的人文关怀氛围中,她让许多吸毒者迷途知返。医院声誉渐隆,辛苦求得的中药秘方也开始用于研究和治疗,并取得一定的成果。但此时,一名女吸毒患者人格变态,心生歹念,施展计谋,使得女院长也染上了毒瘾。简院长有着冰清玉洁的灵魂,自忖陷溺毒品而又无法戒除,不愿苟活于世,便以自杀的方式去殉神圣的事业。

故事是以简方宁的好友沈若鱼的亲历与见闻而展开的,沈若鱼以一个吸毒者的身份“卧底”病院,才使得吸毒病人及其经历内幕暴露出来……《红处方》所揭示的毒品与吸毒者、病毒对人类心灵影响的真相,令人不寒而栗,深受震撼。

试读章节

沈若鱼和母亲自南方旅游归来时,晒得像一段黑檀木。

先生到机场接她们,小心翼翼。好像母女俩是砍开的半个椰子,一碰就会汁液横流。本想把母亲接到自家,但老人坚持回干休所。送母亲回去安歇后,先生的精神才舒缓一些。

告诉你一件事,可别吓着。要有精神准备,把自己的红血球、白血球都调动起来,像城墙砖一样砌在那儿,抵御我这个消息的力度。先生郑重得吓人。

说吧,是不是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搞了颠覆我的小动作?家庭兵变、第三者插足什么的,我时刻准备着。沈若鱼一边说,一边向外拿着南方特产。

比这要坏得多。先生不理会她的打趣,沉痛万分。

沈若鱼不由得把手中的芒果扔到一边,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先生说,简方宁死了。自杀。

他预备着沈若鱼大哭大叫,甚至私下准备了一条新毛巾,预备妻子嚎啕痛哭的时候堵枪眼。

不料沈若鱼什么也不说,只把挤压过的芒果,摆在果盘的最上面,以便吃的时候优先处理,免得坏掉。

先生一字一顿地说,沈若鱼,我不是和你开玩笑。你的最好的朋友,有着几十年友谊纪录,你临去南方前还和她朝夕相处的简方宁——她死了。听到没有?

沈若鱼说,咱俩距离不到一米,我怎么会听不到?你安的什么心?为什么说了一遍又一遍?!

先生说,看你没有反应。

沈若鱼暴躁起来,你想要看什么反应?沉默不语就不是反应吗?

先生说,沈若鱼,我真惊讶。以前老是怕我死在前头,你可怎么办?现在我放心了。你对心爱的朋友暴死,都能这般无动于衷,还有什么风雨经受不起7

沈若鱼说,我已料到她会死。就像一个科学家计算出了冥王星的轨道外面,还有一颗冥外星。他在宇宙中发现了冥外星的踪迹,真如他预计的那般如期到达,你说他有什么可吃惊的?

先生说,我想起一部电影的名字——女人比男人更凶残。

沈若鱼说,女人比男人更能忍耐。要是她决定死了,那就一定有活不下去的理由。

先生说,我觉得你从戒毒医院出来以后,更冷漠也更智慧了。

沈若鱼说,你的意思,是让大家都到那里去留留学?可惜简方宁这个戒毒医院的院长不在了,你想走后门插班,没机会了。

先生说,你就不想知道你最好的朋友是怎样告别人世的?真的大智若愚到了这种境界?

沈若鱼说,所有的事,我都知道。

先生大惊道,怎么一身巫气?简方宁前天去世,昨天她丈夫潘岗给我打的电话,死因不清,对外还属概不披露阶段,基本上是独家新闻。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沈若鱼淡淡地说。

我不信。先生摇头。做个试验,你先说她是死在哪里?

办公室。沈若鱼回答。

对了。可你怎么知道的?

她的办公室,真是个求死的好地方。家里有保姆,死起来,多受干扰?凡是有头脑的人,都不会愿意死在家里。再说吓唬了孩子,肯定方宁不忍。所以她不死便罢,倘若死,只有到办公室。沈若鱼冷静得好像在评点某一电视剧中的女主角。

你说她是怎么死的?先生又感惊骇。

吃安眠药。沈若鱼成竹在胸。

料事如神。先生伸出大拇指。紧接着又是那句:你怎么知道的?

这还用说?简方宁是个医生,整天同药打交道,自然是这件兵器最拿手了。电T自杀,肯定去摸电门。农民一仰脖就喝敌敌畏了。死是大事,又没经验,谁不想做得利索些?

沈若鱼说得头头是道,好像有一道现成的文字答案,悬挂面前。

你说她屋里还有什么吧?先生的脸因为恐怖有些变形,还是忍不住问。

就是说除了她办公室常用的办公物品以外,还有什么?沈若鱼借重复问题的机会,延长了一下自己思考的时间。

是啊,说啊。先生估计沈若鱼回答不出。

可以把范围缩小一些吗?办公室很大。沈若鱼稍显困难地回忆着。

窗台上。先生宽宏大量地提示。

在窗台上,有一只空的药瓶。药瓶里装了一半的清水,水里插着一束……不,不是一束,那太奢侈了,方宁舍不得的。她不愿把自己的死,搞得那样豪华……沈若鱼自言自语着,目射精光,好像在把一幅破碎的图片拼起来,殚精竭虑。

片刻之后,她坚定地说,在简方宁办公室的窗台上,有一只空药瓶。瓶里有半瓶清水,里面插着一枝盛开的红玫瑰……

天啊!若鱼,你不要说下去了。如果你不是我的老婆,我简直要到公安局报案,说你涉嫌谋杀了简方宁。你人不在这里,怎么会对现场知道得这样一清二楚?莫非有特异功能?

先生真的向后退了一步,远距离打量。

沈若鱼笑了,说,不是你提议玩个游戏的吗?

先生说,我现在提议,永远不谈这个话题。

沈若鱼说,那不可能。我还要问你,以简方宁做事的严谨和一贯风格来看,她应该有一份很精彩的遗书啊。

没有遗书,更谈不到精彩云云。只有一个小纸条,写着:这件事与他人无关。底下是签名,还有时间,精确到小时和分,医嘱一样规矩。是深夜写的,然后就吞了大量的安眠药。还有一点异常的是,墙上原来有一幅油画,现在不知去向。怎么样,这你不知道吧?先生恢复了往日的镇定。

沈若鱼说,真对不起,就连这幅油画,我也知道。

先生答,潘岗说,人家这几天一直在询问他,以为他们夫妻之间有什么别扭。简方宁年富力强,人又漂亮精干。事业有为,正在向学术上的顶峰攀登。为什么自戕?实在是谜。你既然这么了解情况,还是找有关部门谈一谈。也算对朋友和她的家人,尽了最后的心意。

沈若鱼说,那也得看我愿不愿意、简方宁愿不愿意。

先生说,简方宁已经不在了,你如何征求她的意见?

沈若鱼说,我有通灵之术。P1-3

后记

女儿,你是在织布吗?

在我正式写作十年以后,当我44岁的时候,完成了生平第一部长篇小说,名为《红处方》。

在这之前,我一直在踌躇,自己要不要写长篇小说?因为它对人的精神和体力,都是一场马拉松。我是个青年时代遭过苦的人,对所有长途跋涉的行动,都要三思而后行。我甚至想过是不是一辈子不写长篇小说?因为有好几位我所尊敬的作家,写完长篇后撒手人寰,使我在敬佩的同时,惊悸不止。最后还是决定写,因为我心中的这个故事,像一颗泡过水的黄豆,不断膨胀着,呼唤着我。

写作也像做衣服,先要有材料。鲁迅先生所说,宁可将小说素材压成速写,不可将作速写的材料拉成小说,讲的便是量体裁衣的规则。在我对生活感受的储存里,有许多材料,它们像一些彩色的布头,每当我打开包袱皮,就闪烁着翻滚着跳到眼前,拼命表现自己,希望早些进入笔下。我总是慢慢地审视着它们,估摸着自己裁剪缝纫的技艺,不敢贸然动手。这其中有一堆素色的棉花,沉实地裹成一团,我数次因了它的滞重而绕过,它又在暗夜的思索中,泾渭分明地浮现。

这就是我在戒毒医院的身感神受。也许不仅仅是那数月间的有限体验,也是我从医二十余年心灵感触的凝聚与扩散。我又查阅了许多资料,几乎将国内有关戒毒方面的图书读尽。

以一位前医生和一位现作家为职业的我,感觉到了一种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是一个视责任为天职的人。

我决定写这部长篇小说。前期准备完成以后,接下来的具体问题就是——在哪里写呢?古话说,大隐隐于市。我不是高人,没法在北京高分贝的声波中定下心来。便向领导告了假,到了我母亲居住的地方。那是北方的一座小城,并不是我父母的故乡,但他们离休后一直住在那里。父亲最后的时光在那里度过,安息在那片土地上。幽静的院落被一种深沉的暮气萦绕,我的心境浸入了一种生命晚期的苍凉。

母亲问我选在家中哪一间房屋写作,按她的意思,是将我安顿在一间大大的朝阳房屋,那是整所住宅中最豁亮的地方。我迟疑着,想象中我未曾落笔的小说,似是一种更为凝重的调子。我最后选定了父亲生前的卧室。自老人仙逝以后,房门紧闭,一种极端的整洁和肃穆凝结在每一立方厘米的空气中。推开门来,是父亲巨大的遗像,关切地俯视着我。正是冬天,母亲说,这屋冷啊。我说,不怕。我希望自己在写作的全过程中,始终感到微微的寒意,它督我努力,促我警醒。

写作长篇小说,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可怕。在大约3个月的时间里,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像工厂的工人一般准时,每天以大约5000字的匀速推进着。有不少时候,我很想写得更多一些,汹涌的思绪,仿佛要代替我的手指敲击计算机键盘,欲罢不能。但我克制住自己的激情,强行中止写作,去和妈妈聊天。这不但是写作控制力的需要,更因为我既为人子,居在家中,和母亲交流就是非常重要的大事。母亲从不问我写的是什么,只是偶尔推开我的房门,不发出任何声响地静静看着我,许久许久。我知道这种探望对她是何等重要,就隐忍了很长时间,但有一天终于耐不住了,对她说,妈,您不能时不时地这样瞧着我。您对我太重要了,您一推门,我的心思就立刻集中到您身上,事实上停止了写作。我没法锻炼出对您的出现置若罔闻的能力……  从此母亲不再看我,只是与我约定了每日三餐的时间,到了吃饭的钟点,要我自动走出那间紧闭的屋子,坐到饭厅。偶尔我会沉浸在写作的惯性中,忘了时辰,母亲会极轻地敲敲门。我恍然大悟地跑出去,才发现母亲守在餐桌旁,菜已凉,粥已冷,馒头不再冒气,面条凝成一坨……我怪她为什么不自己先吃一点,她总是说,你爸爸在的时候,我也总是等他一起吃。

于是母女相对无言。以后的日子,我再不敢丝毫贻误吃饭。

打印出的稿纸越积越厚了,母亲有一次对我说,女儿,你是在织布吗?

我说,布是怎样织出来的,我没见过啊。

母亲说,织布女人,要想织出上等的好布来,就会钻到一间像地窖样的房子里,每日早早地进屋,晚晚地才出来,不能叫人打搅,也不跟别人说话。

我说,布难道也像冬储大白菜似的,需遮风避雨不见光吗?

母亲说,地窖里土气潮湿,布丝不易断,织出的布才平整。人心绪不一样,手下的劲道也是不同的。气力有大小,布的松紧也就不相同。人若是能坚持一天不说话,心里的那口气是饱满均匀的,绵绵长长地吐出来,织的布才会像潭水一般光滑。

我凛然一惊。

母亲的话里有许多深刻的道理,可惜我听到它的时候,生平的第一匹长布,已是疙疙瘩瘩地快要织完了。

好在我以后还会不断地织下去,穷毕生精力,争取织出一幅好布,以告慰无微不至关怀我的母亲,告慰父亲九天之上的英灵。

1996.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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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7 9:32: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