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往事杂忆》书名。收录延静编著的《往事杂忆》中的文章,题材宽泛,内容多样,但第一篇《半岛杂忆》是主要部分。我们曾在朝鲜半岛工作二十多年,先后任职于中国驻朝鲜大使馆和中国驻韩国大使馆,在那里遇到的人物、经历的事件和游览的风光,印象深刻,终生难忘。文章从不同角度,对半岛的人、事、景作了回忆,其中也包括一些中国人物,他们的事迹与半岛密切相关。本书第二篇《生活随感》中,不少文章也是回忆性质的,有儿时记趣,有老年感受,有对亲人的思念,也有对名人的回忆。考虑到这些,我们以为,本书以《往事杂忆》为书名较为合适。书中的第三篇《旅游见闻》,实际上是本书的附录。
关于文章的排序。延静编著的《往事杂忆》中文章内容涉及方面很多,难以归纳有序排列,故而现在以写作时间先后为序成书。这样做或许使读者感到有些杂乱和跳跃,但我们又想,也许正因为如此,阅读《往事杂忆》时可能会感到几份轻松和随意,而不致因被固定的内容和题材所束缚而感到枯燥。
时隔15年,我又来到平壤,在驱车去妙香山的路上,我又看到了野菊花。它长在笔直的柏油路的两侧,粉红、雪白、淡黄的花头,在秋风中摇曳.好像在迎接过往的客人。下得车来,站在半人高的野菊花前,仔细观赏。它不是那样娇艳,但朴实无华;它并非亭亭玉立,但格外坚毅挺拔。一字排开的野菊花.像尽职的守卫者,整齐地站在路的两旁。
我第一次看到野菊花,是20世纪60年代初。那时我第一次去平壤,在中国驻朝鲜大使馆工作。一次,我与同事乘车前往开城,那是两百多公里的路程,当时还是沙石路面,车子过后扬起薄薄的沙尘。时令已到深秋,树叶开始变黄,但我透过车窗仍然看到,路旁排列整齐的花朵,在寒风中向我们点头致意。停车休息时.我细心察看,花朵不大,花瓣细碎,似菊非菊,沿着公路两侧伸展开去,让彩色铺满路面。身边的同事告诉我,这就是野菊花.专门生长在路的两旁。从此,它深深印在我的记忆中。
我爱菊花,它在初冬开放,但我更爱野菊花,它除严冬外一年中都可看到。菊花虽然傲寒,但多为人工栽培,室内欣赏,而野菊花终年生长在野外,无人浇灌,不管烈日当头,还是疾风暴雨.它都巍然屹立在路旁。在朝鲜的几年,我每次外出,路上都可以看到它的身影,单独采一株拿在手上,花小、叶微、茎细,显得有点孤独单薄,但当它几株、十几株或几十株连成一片时,就会把一幅斑斓的画卷展现在你的面前。
离开朝鲜后,我再没有看到过野菊花。20世纪90年代初,中韩建交后,我到首尔中国大使馆任职。没想到的是,一次驱车去釜山途中,在蜿蜒的山间公路上,我又一次看到路旁的野菊花。惊喜之余,下车观赏,它仍像多年前我看到的,一排排矗立在路的两侧,淡雅的颜色,挺拔的身姿,好像还飘出一缕清香。我不禁摘了几个花朵,小心地夹在随身的书中。
朝鲜半岛南北的野菊花.引起我连绵的思绪。半岛人们是爱花的.特别是金达莱。春寒料峭,树木还光秃秃.但在原野上,在岩石缝隙间-就可以看到绽放的粉红色的金达莱了。半岛人们常常以不畏严寒.最先开放的金达莱比喻自己的坚毅顽强性格,或作诗或作歌来赞美它。但我也发现.半岛人们同样喜爱野菊花,这不仅因为它生长在半岛南北方,更因为它花期长.身姿挺拔,色彩斑斓,显示着坚韧不屈的性格。金大中就不止一次称赞它看似柔弱.其实十分坚强。首尔还有一家商厦名字就叫“野菊花”,每日顾客盈门,我有时也光顾那里,吸引我的不仅是五光十色的商品,还有那淡雅而韵味无穷的店名。
现在,我又来到了平壤,而且在去妙香山的路上.又看到了野菊花,几十年的往事一下涌上心头。我直至退休没有离开过朝鲜半岛,我爱金达莱,我爱野菊花,我更爱那里的人们。P3-4
本书收集了我们夫妇近四年来写的散文、随笔、杂文,共130余篇,大多曾在香港《大公报》大公园副刊和内地报纸副刊上发表过。为便于读者阅读,仅作几点说明。
关于《往事杂忆》书名。收录本书中的文章,题材宽泛,内容多样,但第一篇《半岛杂忆》是主要部分。我们曾在朝鲜半岛工作二十多年,先后任职于中国驻朝鲜大使馆和中国驻韩国大使馆,在那里遇到的人物、经历的事件和游览的风光,印象深刻,终生难忘。文章从不同角度,对半岛的人、事、景作了回忆,其中也包括一些中国人物,他们的事迹与半岛密切相关。本书第二篇《生活随感》中,不少文章也是回忆性质的,有儿时记趣,有老年感受,有对亲人的思念,也有对名人的回忆。考虑到这些,我们以为,本书以《往事杂忆》为书名较为合适。书中的第三篇《旅游见闻》,实际上是本书的附录。
关于文章的排序。书中文章内容涉及方面很多,难以归纳有序排列,故而现在以写作时间先后为序成书。这样做或许使读者感到有些杂乱和跳跃,但我们又想,也许正因为如此,阅读时可能会感到几份轻松和随意,而不致因被固定的内容和题材所束缚而感到枯燥。
我们夫妇在外交部工作四十余年,文章记录了我们的足迹,通过阅读可以不同程度地窥测到我们的成长、经历、性格和爱好。书中的文章没有注明哪一篇是谁写的,但细心的读者会发现哪一篇出自男性之手,哪一篇又是出自女性之手。出于共同的爱好,在写作过程中,我们既有个人分工,又有相互合作,常常互为对方文章的第一读者,实际上这本书是我们两人的共同成果。
2012年是中韩建交20周年,我们仅以此书纪念这个日子。如果读者阅读本书之后,能在了解朝鲜半岛方面增加一些知识,开阔一些眼界,我们也就感到满足了。
这本书出版要感谢山东大学韩国学院院长牛林杰、副院长刘宝全的鼎立支持,也要感谢山东大学出版社的大力协助。不过由于我们的水平有限,有些文章还发表了一些看法,谬误在所难免,敬希读者不吝赐教。
作者
2011年11月8日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