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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宫女谈往录
分类 文学艺术-传记-传记
作者 金易//沈义羚
出版社 故宫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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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金易,曾是北京二中的语文老师,《宫女谈往录》是他与夫人、原北京二十五中、六十一中中学语文教师沈义羚老师合著的书。本书以生动的笔触,记述了一位随侍慈禧前后达八年之久的宫女何荣儿对往事的回忆。

书中每章之始,作者都写这位老宫女,或边做针线边谈,或闲下来品茶卿天,优美的文笔、典型的京片子,造成一种氛围,引出一个话题,讲述一段清宫往事。由于是亲历者所述,条理清晰,可信性强。所写的人物,上到太后皇帝,下到刚进宫的宫女、小太监,有血有肉,极为生动,有不少鲜为人知的细节,无论从文学角度,还是从史料角度,都是一部难得的好书。

内容推荐

金易,原名王锡(1917—1992年),河北省玉田县人。幼读私塾数年,打下古典文学基础。30年代进北京,上中学,后考入北京大学文学院中国文学系。两次东渡日本学习和工作。一生从事教育工作,曾任教于北京二中、兰州西北师范学院、煤炭工业部和机械工业部业余学校、日本广岛文理科大学等。1958年被错划为右派,下放劳动达20年之久。退休后患脑血栓,右偏瘫,用左手托着右手从事写作,《宫女谈往录》一书就是这样写成的。

目录

前言

宫女生活

 也算引子

 进储秀宫

 拜见“姑姑”

 许打不许骂

 不许打脸

 睡卧姿势

 不能吃饱,怕出虚恭

 吃早点

 吃中饭

 晚餐和夜加餐

 四季的饮食

 衣服、打扮

 行动

 做针线和不许宫女识字

 水果换缸

 最大喜事——接见家属

 传递信号

 敬烟

 踢毽

慈禧起居

 太后的起居

 储秀宫与体和殿

 值夜

 一段插曲

 “叫起”以前

 梳头刘

 匆忙的早晨

 最苦的差使

 手纸和官房

 看奏折

 备膳

 睡觉

 传膳

 四金刚,五百罗汉

 侍膳不劝膳

 一句“吃大饽饽”引起的题外话

 送信的腊八

 螽斯羽诜诜兮

 抢红与小墨猴

 脚上鞋儿四寸罗,朱唇轻点一樱多

 洗脚、洗澡和泡指甲

 进颐和园

 玉堂春富贵

 湖上神仙

清宫习俗

 跳大神和食肉节

 二月二,龙抬头

 乞巧

 送鬼的中元节

两宫西行

 珍妃死在西行前

 出逃前狠心剪下两管长指甲

 夜宿西贯市——苦难的第一站

 从昌平到怀来

 西行路上

 给光绪剃头

 忻州中秋夜

 持螯把酒过太原

宫闱琐记

 慈禧的娘家

 丈母娘打姑爷

 光绪帝和隆裕

 光绪佚事

 父精母血不可弃也——一个太监的自述

 由皮硝李到恩济庄——我所知道的李莲英

 崔玉贵二进宫

后记

附录

 我所认识的“老宫女”

 相濡以沫五十年——回忆和金易在一起的日子

试读章节

她说着说着抿嘴一笑,这是很少见的动作。她开心地说:

“以后我也学坏了,学会了放刁,不管使的、用的,谁不给我预备好,我就借着老太后的牌位说事。一吓唬,他们就乖乖地伺候差事。”

这大概是她年轻时很得意的事,现在回想起来还忍不住笑吟吟的。

“火纸,现在市面上也多年不见了。它比小学生写仿影的纸(指元书纸)色深一点,也粗糙一些,恰好一张搓一个纸眉子,上宽下窄。”

这时她的精神来了,夸耀着说:

“搓纸眉子可是个细心的活。搓紧了,灭火;搓松了,火冒火苗子点不着烟,最容易洒火星子,真吓人。前几个月都是姑姑把着手教,就怕在这一关出漏子。还有,这时候已经有火柴了,可我们不敢用,怕火柴放炮,出了乱子。我前后七八年伺候老太后,从来没出过错,说句良心话,真得感谢姑姑。

“顺便我再说说烟丝。烟丝是南方来的,分到我手的是像现在洗衣服肥皂那样大的长方形的小包,一律用青绿色的纸包着,也许因为是青绿色纸包的缘故,所以叫‘青条’,我这是瞎猜。”

她津津有味地谈着。

“烟丝比现在的纸烟丝长,有一股香味。这种烟丝如果潮一点,灭火;如果发干,呛人。所以侍弄起来比较麻烦,潮了不能晒,必须晾。晾的时候,要在太阳晒不着而又烤得到的地方。这种火候非姑姑亲手教是不能学到的。”

她得到姑姑的亲传,提到什么都把姑姑摆在前面。正像小孩子把老师摆在前面一样。

“水烟袋也不是您在古玩铺里看到的那样,烟管特别长,叫鹤腿烟袋。我托着水烟袋,如果老太后坐在炕上,我就必须跪下,把烟管送到老太后嘴里,老太后根本不用手拿,就这个送烟的火候最难掌握。烟锅是两个,事先(前十来分钟)把烟装好,吸一锅换一锅。”

她笑着对我说:“这回该劳您的驾了。”

我也笑着说:“我真没这么大福气,现在已经浑身发烧了。”

她说:

“我是站在老太后左手边的人,站在右边的宫女是敬茶的。我们站的距离,大约离着老太后两块方砖左右。”

她摆开架式站在我的左前方,头微微地低着,两只眼睛不许乱看,要看着对面人的裤脚。她说:

“老太后随便坐着,轻轻地用眼一看我,我就知道要用烟了,于是拿出火镰,把火石、蒲绒安排好,转过脸去(务必背过身子去),将火石用火镰轻轻一划,火绒燃着后贴在纸眉子上,用嘴一吹,把火眉子的火倒冲下拿着,轻轻地用手一拢,转回身来,这再用单手捧起烟袋,送到老太后嘴前边约一寸来远,等候老太后伸嘴来含。当老太后嘴已经含上烟筒了,这时就要把纸眉子放在左手下垂,用左手拢着。伺候太后吸完一袋烟后,把烟锅拿下来,换上另一个。这就是我伺候老太后吸烟的大致情形。”

她连说带表演,足足耽误她好多时间。须知道,她是靠作针线活来维持生计的,我真有些不忍心了。

她兴犹未尽地说:

“姑姑再三地告诉我们,老太后最讨厌人在前面挡着她的眼,所以敬烟、敬茶一定要在侧面递上去。有事在老太后屋出来进去时,一定要侧着身子屈着脚尖走,走路不能脚后跟擦地,更不能把屁股整个对着人,要轻轻地退着走,躬着身子。但不可猫着腰走,像罪犯似的,多难看啊!”

她慢慢地喝口茶,我也由她床上下来,替她添添火,说:“今天累您了,让我搅得您半天没做活,您不要出屋啦,回头我由街上给您带点菜来!”P37-38

序言

我于四十年前受业于金易先生。丁卯春节前得先生手札,要我为《宫女谈往录》写篇序。先生著作,学生写序,这样的先例不多。先生课授生徒数十年,弟子辈颇不乏名人,亦颇不乏钱钟书先生在小说《灵感》中所谓的“书也不写了,只为旁人的书作序”的名人。命我写序,莫不是有意为自己做反宣传?可谁又是天生的戆大?我想,这无非出于四十年来的师生情谊,再加上我对这本书的问世,多少起了催生者的作用,于书、于先生都有所了解,这序即或写得水平不高,先生也将感到亲切。故尔这看来戆大之举,便愈可照鉴先生的人品,和那师生间最最纯真的爱。于是我便像当年拿到先生发下的考卷一般,诚惶诚恐地提起了笔。

为一本书作序,一般都要把书的内容加以介绍、解说、阐发。然而这本书,先生自谓效“老彭先生”的“述而不作”,旨在为一老宫人话天宝旧事做如实的记录。话是老宫人讲的,旗下人的京白是最老实明白不过的,又何需我再事铺张?余生也迟,没学过做八股文章,八股是专为圣贤立言的,我却只会说自己的话。

要说自己的话,便先得追溯于四十年前,那时我就读于北京市立二中,听先生讲授国文课,前后总有三四个学期。先生既教书又育人,奖掖后进不遗余力。老实说,像我这样一个后来读了理工科大学的人,今天也能在文史领域里舞弄些文墨,主要即得益于先生昔日的教诲。

二中的学风是好的,师生关系亦好,许多素有“阎罗”之称的严师,严中包涵着无限慈爱,那骨子里却一似普渡众生的佛陀。但十来岁的童子最懂得“精致的淘气”,也最爱淘气,因而留下一件至今让我想起来就脸红,深以为内疚的往事。就是那个淘气的我,曾经学了先生的笔体,在上学途经内务部街的一些墙壁上,大行乾隆遗风,用粉笔题了许多歪七扭八的唐人诗句,却又下署了先生的大名。可我上学途经的路,先生却并不经过,对这恶作剧亦无从发现,如此我便背上了长久的内疚,总觉得有负于先生。

不久,先生离开了二中,我也由中学而大学,再由大学踏上专业岗位,相互不得消息。1979年,我从边省回到北京,得知先生也返归北京,仍住在旧日的寓所。我去看望了先生,除欢叙旧时的情谊,暗中也欲以行动反省自己的内疚。畅谈中得知先生结识过一老宫人,耳闻了极其丰富的天宝旧事,这些事正史不收,野史亦无所志。我以为,这弥足珍贵的史料大应传之于世,便百般怂恿先生写出来。那时我正在筹办一刊物,有了先生的文字,正好为创刊增色,但当我拿到先生的第一章手稿时,刊物难产,又由难产而胎死腹中,我随即把这第一章手稿举荐给《紫禁城》杂志。不久宏文刊出,并在首刊的一期,为将来刊印单行本登了预告。以后连载十数期,那众口交誉的好评,自无需我一一冗述。

我以为,先生之作贵在赢得了真、善、美三字。学老彭,“不添油,不加醋”,是为持一“真”;先生祖籍汉军旗,对旗下人的语言,以至习俗、情感,都异常熟悉,他为老宫人写话,那语言的流畅、自如,地道的八旗京片子,十足堪登“善”境;而先生早年就读于北京大学,从知堂老人习晚明小品,业已深得其真髓,随着先生的年事日高,当年绚烂之极的文笔自归于平淡,缜密的文思中饱含了豁达的坦率,使他笔下自在着幽深、冷隽的“美”,一如祁彪佳《寓山注》所谓之“一壑一丘,皆成小致”。但我这话纯指文章艺术风格而言,谁都看得出,先生的文字间洋溢着对弱者的同情,对人间不平的愤懑,这都与知堂老人的一味“冲淡和平”大相径庭。从先生的字里行间,我仿佛看到那与笔花同在的大滴六滴的滚滚热泪,更绝无半点夏夜乘凉、摇扇清谈的意味。

还是就此搁笔吧!聊以自慰的是,我终于勉强写成这一篇不可言序的序。我似乎效法着宫女“侧着身子屈着脚尖”,“轻轻地退着走”过的一段路程,但我从未得过姑姑的调教,这路走得实在太吃力了。

后记

要写后记了,不由得思绪绵绵,好多的话涌上心头。

我和《紫禁城》杂志编辑部并无半点渊源:对编辑部既无片纸的交往,对编辑同志更无一面的缘分。只是偶然的机会,友人杨乃济同志到编辑部串门,谈及老朽俩曾与慈禧侍女认识多年,对宫中琐事略有所闻。于是,编辑同志不耻下顾,来到我家,愿我们把所知所闻供诸社会。情意殷殷,不胜感愧,“投我以桃,报之以李”,匪报也,有以为好也!这友好的心情,长期萦绕在我们心里,现在写在这里,感谢他们的热心,感谢年轻人对老年人的鼓励,更感谢他们三年多给我们带来了友情的愉快!这是任何金钱都不能买到的。

记忆,好比是一幅画,姑且比作山水画吧。——有山,有水,有浮云,有远岫,有丘陵,有沟壑,有孤帆,有板桥,有草合,有庐亭,有隐士,有琴童,花木扶疏,自然成趣。但年久失修,皲裂破碎,已经变成了一团纸屑,必须要经过细心的粘补糊裱,才能依稀地恢复本来面目。我和我的老妻自认为当了三年多的裱糊匠,尽量恢复原画的面貌。每写完一段故事,等于粘补完一石一木、一丘一壑,细细地思考,有没有不符合原画的地方。回忆——是很苦的,思索的时间要比写的时间不知长多少倍。偶然,我的老妻翻出一本当年记柴米油盐的流水账来,断续有和老宫女谈天的记载,希望可以引起一些记忆。但已事隔多年,记写又非常草率,粗略的只有年月的记载,好像看旁人的日记一样,与己漠不相关,反而更加迷惘,追忆也就愈加艰难了。

可以郑重说明的,我们既自认为是裱糊匠,当然要恪守裱糊匠的本分:不添枝不加叶,不作任何绘饰,尽量符合本来面目。在《前言》里曾经说过:“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窃比于我老彭”,尽量达到信实的程度。我们自信没有违背这个誓言。凡夸诞不经、自作神秘、瞒天过海、云山雾海等,强不知以为知的事,我们竭力避免。这也符合《紫禁城》杂志的严谨作风。敬希读者垂鉴。

我们也毫不讳言,敢向读者夸耀的是《谈往录》的内容。

这完全是以那拉氏晚年生活为中心,反映她不恤民脂民膏,穷极嗜欲的宫廷享乐,无论从她的起居、燕游,以至于吃喝拉睡等都详尽地加以叙述。从这些生活细节中,既可以略窥宫廷的体制,更可以领会到封建统治者等级森严的残酷制度:以一人之尊,置于天下万万人之上;以一人之私,置亡国亡种而不顾。我们大家都知道“一叶落而知天下秋”,看看她追求什么,也就知道她的内心向往什么了。记得看晚清笔记有这样一首诗:

三十三天天上天,玉皇头上平天冠,

平天冠上插旗杆,我佛尚在旗杆巅。

把自封为“西天太后老佛爷”的那拉氏,推向了高不可攀的地位,可以说够辛辣的了。但这种谑而近虐的诗,讽刺有余,事实不足。究竟她怎样的高法?高到什么程度?吃怎么样?拉怎么样?睡怎么样?玩又怎么样?这些活生生的事实,那就请看《宫女谈往录》来填补空白了。这里一桩桩、一件件,很充分而又鲜明地摆在读者面前,让人不禁掩卷深思:在强邻压境,虎视眈眈,国家濒临被瓜分的情况下,不思奋发图强,反而敲骨吸髓,挥霍亿万人民的血汗,使炎黄子孙、大好山河,一步步地堕入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深渊。言念及此,痛恨何如?呜呼:万寿疆无浑不耻,笑向番姬碰酒杯!(紫禁城出版社出有《西太后》一书,书中《章太炎斥西太后联语一则》所载联语云:“今日到南苑,明日到北海,何日再到古长安?叹黎民膏血全枯,只为一人歌庆有。五十割琉球,六十割台湾,而今又割东三省!痛赤县邦圻日蹙,每逢万寿祝疆无。”)

章氏对联显然是作于那拉氏七十岁生日,即1904年阴历十月十日之际。那时她君临中国已四十四年,章太炎用犀利的嘲讽,痛快淋漓地揭露她四十多年的统治史,就是中国人民的灾难史。  慈禧晚年,一改排外为媚外,所谓“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向帝国主义者屈膝投降,经常宴请各国公使夫人,企图用媚笑讨好列强。

我们写《宫女谈往录》的目的,大旨就在这里。拳拳此心,可以敬白读者!

也有愧对读者的地方。

《前言》里曾提出,写作有四条线索:一、宫女生活;二、太后起居;三、光绪佚事;四、其他琐屑。但我写起来并没有严格遵守这个提纲,可以说是“前言不对后语”吧。我在写作过程中曾经考虑到这些,后来想到为了读者联想起来方便,就没有按照这个条例写。譬如:《四金刚五百罗汉》这当然是属于慈禧的生活了,而《吃大饽饽》又确实属于其他琐屑的事。在宫廷里,皇太后摆天字第一号的筵席,但在宫廷外又有八旗子弟吃大饽饽的丑态,旗人是满清王朝的支柱,两相对照,读者自然可以得出结论了。那拉氏的八宝楼台也不过是建筑在沙漠上,故索性把两篇摆在一起。又如:写完宫里的泡制胭脂,这是春末的事,于是顺笔就写到夏初的制造益母膏,又因为有发现臭大麻等插曲,于是连带写出张福谈阉割的经过。写西行路上,在逃跑的长途中,除写太后的车驾外,自然要写随从太后西逃的人,所以《西行路上》写了大阿哥,写《给光绪剃头》等等,一连串的事就顺笔产生了,这些事都不容许割裂开来,所以前面的提纲未能严格遵守了,是我们考虑不周,致使条理紊乱。敬希读者原谅。好在读者自己能归纳出来,我们就不再重新编排了。

结束前,应该谈一谈老宫女了。

每逢谈到她自己的身世,她总是有意避开,我们也忌讳问她的家事,好像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她的婚姻仿佛是她父亲吸鸦片,贪图钱财,有意求李莲英向老太后求恩赐婚的。她偶然嗟叹她父亲的违背良心等等。咳,总之,苦难时时啮着她的心。

她确是一个有良心的人!

说句感情深重的话,我们怀念老宫女也愧对老宫女。在解放前的十年里,生活的艰辛,儿女的磨难,疾病的困扰,真是缺粮断炊,啼饥号寒,缝联补绽,熬药煮汤,多少操劳的事集中在她一人的身上,但她始终如一,没有抛弃我们。她很可以另寻高枝找一个栖身所在,可她,不这样做,人之相知,贫贱不移。在那样炎凉社会里,能找到这种古道热肠的人,很是难得。我们怀念她,她不是我家的佣人而是患难与共的朋友。

对待老太后,她更是愚忠愚孝,奉若神明。在西行路上合死忘生,尽心侍奉。老太后赐婚,一个懿旨就终身恪守,矢志不移。对老太后也时有怨言,说老太后对不起她,委屈了她,但始终“怨而不怒”,至于发发牢骚,没有背离老太后的旨意。一直到死,这种封建思想贯穿了她的一生。

跟太监刘祥的结婚,不过是老太后的一句话。到民国初年,刘祥病死,又改朝换代,她的年龄也不过三十出头,对老太后的懿旨也好,对刘祥的夫妻情义也好,都可以说是仁至义尽,问心无愧了,很可以另嫁新人,度她的后半生。不,她不,她说:“他们活着,我对得起他们,他们死后,我也要对得起他们!”我们听了后又可怜又可敬!这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唯有一死报君王”的思想,紧紧地缠绕在她的身上。

屈指算来,庚子年(1900年)她二十岁,到1950年,整整七十岁了。这时,她心情惶惶,预感到在世的时间不多了,于是下定决心,要到西郊去住。我们猜测她要住在恩济庄附近,找个旗人家,最多住上一二年,求那里的乡亲,死后,把她埋在刘祥的墓里和刘祥并骨,也就完成老太后指婚的命令,也可算对大清国的一份忠心了。

她确确实实是个奴才,但她有为人的道德!

可惜的是,我们才拙笔笨,不能把她委婉的如絮如云的故事记下来,更没有隔窗听语的本领,把她那清脆美妙的语言记在纸上。阴阳路隔,我们只能怀念这位故人。《文心雕龙》里曾说过:“方其搦管气倍辞前,迨其成章半折心始。”说白了就是:当刚拿起笔来时,觉得有好多的话要说,等到写完了一看,也不过写出心想的一半。成名的古代作家尚且如此,何况我们两个小卒!《宫女谈往录》就结束在这里。

1988年“七一”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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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24 11:57: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