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斯泰与紫绒椅(一年阅读好时光)》的作者妮娜·桑科维奇自小就热爱阅读。还是孩子时,她就发现能和两个姐姐结伴去镇上的流动图书馆要比去嘉年华更让她兴奋。书将这个移民家庭的成员紧密结合在一起。当妮娜的长姐不幸在46岁早逝时,妮娜决心从自己46岁生日那一天起,开始为期一年的阅读计划:她要求自己每天读完一本书,这是为了逃离、慰藉,也是为了自省。回忆与现实交织,书里书外的故事相映成趣,正如人们可以从书中感知各式各样的人生阅历,体会各种各样的人生情感,在妮娜的书中,几乎所有人都可以从中找到可以引起自己深深共鸣的经历与情感:和和睦睦、充满活力的家庭,青涩的爱情,残酷但又不乏温情的战争,小心翼翼、妙趣横生的育儿经……加之作者出色的文笔,所有的经历与情感仿佛都染上了鲜明澄澈的色彩,阅读他人的回忆从未如此身临其境。正如媒体评论,这本与书为伴的书似乎能“让我们时光旅行到短信和微博还未曾到来的年代”,让我们想起阅读这件简单、质朴、有益的事情。
妮娜·桑科维奇编著的《托尔斯泰与紫绒椅(一年阅读好时光)》介绍了,“文字是活生生的,而文学是一种逃脱。不是逃离生活,而是逃入生活。”如今在这阅读年的末尾,妮娜发现作家康诺利许下的诺言应验了。
为了摆脱姐姐离世带来的悲恸,妮娜决定停止逃避,开始阅读。这辈子头一回,她决心把一切都暂时放下,彻底埋首书中:她要求自己每天读完一本书,整整坚持一年。
坐在紫绒椅里,妮娜就像跟着自己心仪的作家们,一次又一次地完成了《墨水心》里的穿越:每一本书都让她得以进入一个崭新的世界,而书里的好故事又反过来抚慰、拓宽了她的生命。这一年的暂停、阅读与吸收给她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疗愈与智慧。
正如妮娜所言,我们每个人都需要时不时地逃离,离开生活中大大小小的焦虑、心碎与失去。而一册好书在手,就是一次与其他读者的结伴而逃,与一位素未谋面的作者惺惺相惜。翻动书页之间,世界从未如此安静,又如此丰富地展现在眼前。
检查站的卫兵拦下车子,让我们全都下车来。我们几个女孩儿被带到那一列狭长的屋子里,进了一个小房间。我们紧紧相拥着站在屋里,无人过问,那感觉就像过了好几个小时似的。当我们终于被领到外面的时候,父母正僵直地站在车边。卫兵正在从里到外地搜查。我们的行李箱堆在路边,车门和后备厢都大开着。一个卫兵站在后备厢边,探身进去搜摸里头的空间。另一个推着一个带轮的镜子,绕着车子来回走动,检查底盘。还有一个坐进前座,转身把后座的垫子掀开探看。卫兵们甚至把引擎盖都打开了,查看里头深处的构造。
“他们在找什么?”我问。
“嘘!”妈妈摇摇头,嘴唇抿得紧紧的。一个卫兵转身看着我。他面无表情,眼神冰冷,闭上的嘴巴犹如一根直线,透着不满。对车子的搜查结束后,有人把护照发回给我们,让我们上车通过。我们开着车子经过东德与西德之间的无人区,探照灯追射过来,五十码的沥青路面闪着微光。路的两侧全是黑暗,而西柏林的大门在面前洞开。父亲终于回答了我的问题。
“他们在车子里找人,看我们有没有把亲戚带到西边。”
“要是他们找到人了呢?”我问。
“找到的人会被带走,或许会被杀掉。”父亲看着后视镜,显得很气愤。他看的不是后座上我们几个姊妹,而是留在车子后面的那些卫兵。
我瞧见妈妈朝父亲投过一个警告的眼神,可他继续说下去了。“为了离开,为了去西边,每天都有人死。你们明白吗?”
“明白。”安妮一玛丽替我们回答。她拉住我的手,紧紧握住。
一周后,我们搭飞机回到芝加哥。要回家了,我太过兴奋,结果把《小间谍哈莉特》、笔记本和猪小姐全都忘在了出租车上。父母尽力想找到那辆车,可都没有结果。一连几周我都睡不好觉。我从噩梦中惊醒——梦到了什么我已经记不得了——然后大哭,浑身发抖。妈妈给我买了一本新的《小间谍哈莉特》,一个亲友给我又缝了一个猪小姐。我给自己买了一个新本子,从头写起。我写哈莉特,写卡萝儿、外婆,还有波兰的亲戚和可怕的查理检查站。我为安妮。二玛丽写了首诗,写她在婶婶家凹凸不平的床垫上,在朝西开去的汽车后座上,朝我伸出臂膊,搂住我。现在那个本子已经找不到了,可我还留着那第二本《小间谍哈莉特》,还有猪小姐。长大后,我不再需要猪小姐了,可书页给我的抚慰却从不曾停息。
现在,我需要抚慰,需要希望。我需要相信,即便生活背弃了你,袭你以最深痛的打击,但有朝一日它必将转身返回,把幸福带给你。这么久以来,我们姊妹几个一直被保护得好好的,未曾尝过不幸的滋味。可随后一切都变了。伸手过来搂住我的姐姐,走了。生活已经显出了它的不公,它随机地播撒痛苦,冷漠地绞杀了我心中的确然性。我试过了奔跑,可现在我要试试阅读。我要相信康诺利的许诺:“文字是活生生的,而文学是一种逃脱——不是逃离生活,而是逃入生活。”
我要为这个阅读计划制订个规则。我知道阅读是快乐的,但我也需要有个日程表。没有承诺的话,生活中其他的事情会悄悄溜进来,把时间偷走,那我就没办法读完那么多想读或需要读的书了。如果不把读书当成最重要的事,我就无法“逃脱”。总有灰尘要擦,总有洗好的衣服要叠,总有牛奶要买,有饭要做,有碗碟要洗。但在这一年之内,它们全都不能挡道。这一年,我要允许自己不再奔跑,不再做计划,不再不停地给予。这是一个“不”之年:不再忧虑,不再去掌控什么,也不再去想赚钱的事。当然,多一份收入总是好的,但我们家靠着一个人的薪水也过到了现在,我们可以再扛一年。我们可以减掉额外开支,在已经拥有的东西中寻找富足。P29-31
我遍寻安宁而不得,唯有一册在手,向隅独坐,方才寻获。——托马斯·肯皮斯(Thomas à Kempis)
2008年9月,我与先生杰克把四个孩子托给我父母照看,出门去度周末。我们从康涅狄格(Connecticut)州的郊区出发,自驾前往长岛(Long Island)大西洋海岸。车子后备厢里放着几个包,里头装着够三天用的衣物和书,行李上头压着一辆自行车,汽车顶上还绑着一块帆板。这个周末假期是我送给杰克的五十岁生日礼物。我替他报了个帆板冲浪的高级班,在蒙托克高速(Montauk Highway)旁的酒店里订了房间,还经过一番好说歹说,终于在当地一个极难订位的餐馆里预订了晚餐。
假期头一天,杰克冲浪去了,我推出自行车,往东边的蒙托克骑去。我在车筐里放了一本布拉姆·斯托克(Bram Stoker)的《惊情四百年》( Dracula)、一瓶水和一包巧克力。老旧的蒙托克高速公路旁有一条蜿蜒的山路,离海岸很近,灌木丛和冷杉的外侧就是悬崖。我沿着这条路骑了半小时左右,在一个有豁口的灌木丛前停下了车。就在小径的那一头,我瞧见了一个绝佳的地方。一条木质长椅摆在悬崖边,风雨和沙子已经把它打磨出了一种微微发亮的浅灰色。长椅正好面对着大西洋,旁边一棵矮树伸出枝叶,遮出一片阴凉。这里既与世隔绝,又舒朗开阔。我可以坐在长椅上,享受孤独和宁静,抬眼远眺,即是一望无际的碧海,粼粼波光中,雪白的浪花一波波地拍打着海岸。我把自行车靠在一块大石头上,从车筐里拿起书、巧克力和水瓶,在长椅上坐下,埋头看起书来。
整整一天,我都是在那儿度过的。我偶尔站起来舒展一下筋骨,后来骑车出去吃了个午饭,上洗手间,然后回来接着看书。我跟着吸血鬼德拉库拉(Dracula)踏上哥特范儿的旅途,从特兰斯瓦尼亚(Transylvania)到英格兰,又重返特兰斯瓦尼亚。我一路翻山越岭,
与疯癫的村民擦肩而过,躲避着吸血鬼,还跟乔纳森·哈克(Jonathan Harker)、范海辛(Van Helsing)和米娜(Mina)这些好人一起为了拯救世界而奋战,不能让吸血鬼染指世界。
一阵带着寒意的微风突然拂来,把我拉回了现实世界。原来已是暮色初降,我还坐在蒙托克悬崖边的一个长椅上。我得回酒店去,准备晚上出去吃饭。骑车回去的路上,我在农夫市集上挑了一些苹果、一大块蓝芝士,还有一条面包。我在卖酒的铺子前停下,买了一瓶红酒,然后载着满满一车筐东西返回酒店。
杰克还没回来。太好了,我暗想。现在还用不着准备出去吃饭的事儿,我还可以接着看书。为了先垫垫肚子,我切下几片芝士夹在面包里,还慷慨地给自己倒了一大杯红酒。酒杯在手,我继续翻开书页。范海辛正如火如荼地追踪德拉库拉伯爵,这位吸血贵族很快就要被逮住了。
杰克冲浪结束,回到房间的时候,我已经拿着书睡着了。喝空了的红酒杯搁在地板上,一大块蓝芝士有一半已经被我吃下了肚。他悄悄坐进我身旁的沙发里时,我一点都没发觉。晚上十点半我醒来的时候,他就坐在我身后,扯着呼噜,浑身带着咸滋滋汗津津的气味。晚餐预订时间早就过了。我扭扭身子,坐正,又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然后读完了这本《惊情四百年》。
次日,我意识到我把它读完了。我在一天之内读完了一本书。而且这书是个大部头,总共有四百多页。当然,这种事儿我以前也干过——在一天之内一口气或用舒服的节奏读完一本书。但这一次就像是个测试。我知道,我已经准备好了。我已经准备好了拿出一年的时间,每天读完一本书。
吃完早餐后,杰克又出门去玩帆板,我骑上自行车,到昨晚错过了预约的那家餐厅去。赶到那儿时,我已经满身是汗,灰头土脸。我焦急地跟餐厅领班解释:昨晚我们睡过了头,错过了预约。领班是个身材修长、面部轮廓如雕像般优雅的美人儿,听完我的解释,她笑了起来。
“我还从没听说过这种理由呐。”她一边说,一边在八点钟的那一格用铅笔为我们打了个星。
那天晚餐时分,我举起盛着意大利干白的高脚酒杯——手脚麻利的侍者刚刚把它斟满,我直视着杰克的眼睛,引起了他的注意。
“敬我的阅读年。”我宣布。
“你真的要开始了?”他问。
我点点头。
“一天一本书?一星期一本如何?”他问。
不行,我需要每天读完一本书。我需要坐下来,安安静静地读书。过去三年来,我一直像在赛跑一样,用各种各样的活动、计划、杂事——没完没了的杂事——把自己和家里每一个人的生活填满。可是,无论我塞进多少事情,无论我跑得多快,都始终无法逃离心中的哀恸。
到了停下脚步的时候了。我需要停下所有的一切,翻开书页。
“那么,敬你的阅读年,”杰克举起酒杯,与我轻轻碰杯,“祝你得偿所愿,且惊喜有加。”
每一个曾在文学作品中寻求庇护的人,都必会对这本《托尔斯泰与紫绒椅》产生共鸣。——《奥普拉杂志》
睿智,深刻,动人,极为出色的星级好书。——《柯克斯书评》
一部优美、流畅、明敏、发人深省的回忆录,它把感人的家族往事与一个专业读者的“证词”——书籍让我们看见“人生体验的复杂与广博”——优雅地糅合起来。桑科维奇这份无所不包的阅读清单可谓一流。——《书单》
一个嗜书瘾君子的美梦……这本回忆录说出了书籍对我们日常生活的影响力。在作者桑科维奇看来,阅读不是癖好,而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东西。这本书是书虫之间的绝佳赠礼。——《出版人周刊》
这个阅读年的美好之处在于,它让我们看到书籍如何与日常生活交织在一起,对我们的情绪和互动又有着有多么大的影响力,以及(尤其是对作者桑科维奇而言)我们该如何寻回并面对心中的回忆……桑科维奇把阅读变得平易近人、放松惬意、充满启发,又妙趣横生。——《洛杉矶时报》
这本优雅的传记讲述了一个真挚的爱书故事。——《波士顿环球报》
桑科维奇这部动人的回忆录把她移民家庭的历史与普天下共同的主题——希望、生命弹性、回忆——巧妙地交织在一起。这本书赞颂的不仅仅是文学的治愈力量,还有它的联结能力——让我们与自我最美好的部分相连,也让我们彼此相连。——《美国方式》杂志
桑科维奇深情地赞颂了书籍和阅读的力量,这本富有启发性的书优雅地指出,书籍具有疗愈的力量,她正是从阅读中学会了在康复之后该如何生活。——《书页》杂志
这本书深刻地描述出读者与作者之间那种几近神秘的联系,那是一种惊人的感觉,因为你与一个素昧平生的人相知相惜……一本扣人心弦又引人深思的好书。——《康涅狄格邮报》
桑科维奇的这本回忆录是对书籍力量的赞颂——书令我们的日常生活变得充实多彩。——《基督教科学箴言报》
这本书会把你送回到手机短信和推特尚未出现的那个年代。藉由对家庭故事的讲述,妮娜·桑科维奇展现出书籍的魔力——它让我们重拾力量,振作起来,甚至能够治愈我们心中的伤口。我非常喜爱这部作品。——朱莉·克莱姆著有《那些狗狗教我的事》
妮娜·桑科维奇撰写出了一部迷人的回忆录,这本书让我们忆起文学作品最首要的功能:疗愈,呵护,让我们与最本真的自我相连。——瑟丽缇·乌姆里加尔著有《我们之间的距离》
一部新颖、振奋、非常感人的作品,它是对生活、爱和文学的独特赞颂。——S. J.博尔顿著有《现在你看见我了》
这本书娴熟地把作者心爱的书籍(有些作品还蛮出乎意料的)与她生活中的重大事件穿插编织在一起。从这本感人的书中能学到太多东西了。桑科维奇的笔法机敏而坦诚,引得我们这些读者也坦诚地面对内心。——奇塔蒂娃卡鲁尼著有《一件神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