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夫主编的《国学百家讲坛(道学分卷道德)》内容包括:国学漫谈、老子·说道德(一)、老子·说道德(二)、老子·说道德(三)、庄子·说道德(一)、庄子·说道德(二)、庄子·说道德(三)、《管子》·说道德、《吕氏春秋》·说道德、《经法》·说道德、《淮南子》·说道德、王符·说道德、王弼·说道德、郭象·说道德、周敦颐·说道德、王夫之·说道德。
国学根柢立就,乃将来大成之基。
读《炼丹》,知“内外兼修”。“炼丹”思想,基于道家“取法自然”、重视生命的思想,其所要达到的目的在于追求长生不死和成仙得道,而从客观上,道家的炼丹学说具有其历史的科学价值,对推动科学技术发展产生过积极作用。“炼丹”思想启示人,通过内外兼修、凝真养性,来激发潜能、开人智慧。宋一夫主编的《国学百家讲坛(道学分卷道德)》是“国学百家讲坛”分卷之一。
春秋末年,有一对要好的朋友,一位叫亢仓子,一位叫秦佚。
亢仓子也就是庚桑楚,他学道于老聃,学成后去畏垒山隐居,三年而使畏垒山区获得丰收,山民要把他当作神人来修庙供奉。
秦佚,也叫秦失,是老聃的朋友。
老聃死时,他前去吊唁,进屋哭了一阵就出来了。老聃的弟子说:“你不是我们老师的朋友吗?”秦佚说:“是啊。”“那么,你这样吊唁行吗?”秦佚说:“以前我认为你们都是得道的人,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啊!刚才我进去吊唁时,看见有年长的哭他,像哭自己的孩子;有年轻的哭他,像哭自己的父母。你们聚集在这里,必定会有不想说的话而说了,不想哭而哭了。这是违反天性而平添俗情,是忘记了天性的禀受。由时出生,是你们老师的应时;由时死去,是你们老师的顺乎天道自然。应时而生又顺乎自然而死,那么哀乐就不能进入身心。古人称这是自然的悬解,何必那样伤心地去哭呢?”
不久,秦佚逝去,亢仓子前去吊唁,进门时他神态安详,没有丝毫的悲伤,好像不是为好友送葬似的。可不多时,他也哭了起来。
亢仓子的弟子说:“先生您为什么哭呢?”
亢仓子边揩眼泪边说:“天下的人都哭,我怎能不哭呢?”
弟子说:“哭的人必然面露悲伤,而先生开始时没有悲伤,这是为什么呢?”
亢仓子笑着说:“全天下的人,我没有与他们有同乐的地方,怎么能够与他们同哀呢?变化了的地就成为水,变化了的水就成为气,变化了的气就叫做虚,变化了的虚就叫做道。虚无是道的本体,安静是道的应用,理是道的纲纪,识是道的眼目。道是保持神性的,德是宽宏大量的,礼是调谐齐物的,物是供养身体的。喜欢质白的人,以黑为污垢;喜欢质黑的人,以白为污垢,我怎能知道天下什么是真正的洁污呀!于是我就认为物没有纯洁污垢之分了。花眼人看颜色,以为土黄是红色,以为蓝色是黄色,我看则是白色,又怎能知道有的人不以为它是淡黄呢?我怎么知道天下的真正颜色呢?因而,我就不因循颜色看东西了。过分喜欢好东西的人,就看不见还有好的东西;过分喜欢良马的人也看不见别的好东西,我怎能知道天下什么是好恶呢?于是我就看不出物所应当保存和留恋的。种种外在的形色是不能扰乱我的道德本性的。”
弟子们听了亢仓子的这番话,都表示愿意跟从他学道。
后来,陈国的国君派大夫到鲁国去聘请贤人,鲁国大夫叔孙卿私下问陈国大夫:“你要聘请的是什么样的贤人呢?”
陈国大夫说:“我们要聘的是能废心而用形的人,就像我国的亢仓子,偏得老聃之道,能用耳朵看东西,用眼睛听声音。”
鲁定公听说此事,觉得很奇怪,便派叔孙氏到陈国聘请亢仓子。亢仓子来到鲁国,下榻在宫中的偏殿之中。
鲁定公会见亢仓子时,小声客气地说:“我听说先生能用耳朵看东西,用眼睛听声音,有此事吗?”
亢仓子说:“我能看又能听,但这不是用耳朵和眼睛,我并不能改变耳目的作用。告诉你的人说得过分了。我是用‘道’来视听的。”
鲁定公更加惊诧地说:“你的‘道’是什么?我想听听。”
亢仓子说:“我体合于心,心合于气,气合于神,神合于无。清楚分明的有形之物,轻微难辨的声音,即使远在八荒之地,或在眉睫之内,来干扰我,我必然完全知道它。它不是凭七窍、手足、五脏、心虑所感知,而是自知而已。”
鲁定公说:“我明白了,原来先生说的‘道’就是无,对吗?”
亢仓子点头称是。
这个事例阐明了道家认为道的本性是虚无的观点。虚心静气,不受外物影响,方能倾听天道,更好地认识周身的世界。P46-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