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呈现在李千和来香眼前的正是高武和朱云等各方势力追寻的那件“金匮玉函”。龙虎镖局在杭州秘密接下此镖物后,不曾想半路上遭人劫杀。那龙虎镖局倒是坚持“人在镖在”的信条,死命掩护镖局的少主人陆通携“金匮玉函”逃走了。那陆通一路逃亡,不敢再直走去云南的路线,辗转至这武夷山来,竟与李千偶遇。又因陆通已身负重伤,后面追兵将至,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将金匮玉函强行寄存在来香的茶铺中。
此时的李千和来香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望着眼前的“金匮玉函”啧啧称奇不已。
“什么样的书竟然如此珍贵,用这上等的玉片雕刻而成,还装在这金子做的匮子里?”李千迷惑不已。
来香说道:“看来这龙虎镖局在押送这东西的路上遭了劫,这个镖局的人虽是护了此物逃脱出来,但仍旧未能摆脱后面追杀他的人。寄存在这里当也是无奈之举。想抢这东西的人也必是相中了这金匮和玉的贵重。”
李千望着碎裂的玉片上那些不识得的古篆字,摇头道:“事情怕不是那么简单。这金匮和玉片虽是贵重,恐怕也不是那些人抢它的目的。应该抢的是这册玉片雕刻的经书。可惜这上面的古字我们不认识。”
来香听了,觉得有理,于是道:“这金匮上的字和第一页玉片上的字大些,不如将其字形描绘下来,找个能识得它的人辨认一下,就知道是什么样的一册玉书了。”
李千听了,对来香一笑,点头道:“好主意。”
来香望着其他碎裂的玉片,不无遗憾地摇头道:“可惜了,这些碎玉不易拼凑了,否则也描下字形,找人辨识出来,就知道是什么内容了。”
李千道:“主人家既然过时不取,让我们自行处理,这东西现在就是我们的了。事情发生在你的茶铺里,这堆东西也就归你吧。金匮和玉片都贵重得很,也自值钱得很,只是短时间内不要拿出去换钱。待过几年,那些人将此事忘了,再做打算吧。”
来香听了,心下感激,便自摇头道:“既然是我二人担下的事情,这套金匮玉书还是让我们一齐处理的好。要知道处理不好,仍旧会引来麻烦的。”
李千望了望那些碎裂的玉片,眉头皱了一下道:“暂时将这些东西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吧,不过这玉书上到底写的是什么内容呢?”
来香见了,笑道:“李大哥感兴趣啊!这样,我先将金匮上和第一页上的那几个大些的字按形状描绘下来,找人辨识是什么字。然后我再慢慢地将那些碎裂的玉片拼凑起来。好在每一页的玉都是分别包裹的,没有混在一起,易于拼凑。只要下些工夫,仍旧能拼出原来的形状。多花些时间,便能把整册书的内容给辨认出来。”
李千听了,欢喜道:“好主意呢!这上面的古字我们不识,但肯定有人认识。到时候将内容分开让人辨识,不令对方看到全部内容,事情也自不会泄露出去。便是日后那个镖局的人来寻,还了他的东西就是,这玉书上的内容我们便自留下来了。”
“好了!”李千伸了个懒腰,站起来笑道,“你来处理这些东西吧,我有些累了,先回房睡觉了。”说完,转身去了。
来香忙将桌子上的金匮玉函重新包了起来。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正是来香那位沉默少语,平时不甚露面的爷爷。
“来香啊!你们两个孩子可是担下了一桩祸事呢!”赵举神色一肃道。显然他适才在门外已是将屋子里来香和李千二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楚。
“爷爷,事情你都知道了?”来香微讶道。
“家里就这么大个地方,什么事能瞒得过我的眼睛。”赵举应道。
“我以为寄存此物件的人七天后来取走了也就罢了,没想到对方失约了,也必是来不得了,而你和李千两个人竟然要探究这玉书上的内容,显是不妥。”赵举随后忧虑道。
“爷爷,那现在怎么办?”来香听了,也有些害怕。
赵举说道:“好在李千这个孩子是个正直的人。适才我在门外看见,他见了这贵重的金匮玉书之后,眼中并无贪色。”
来香道:“李大哥是无心哥哥的朋友,所以我才信任他的。”
“我看,这件事情应该让无心和清风观的人来处理比较好,你和李千脱身出来才安全些。”
来香听了,摇头道:“可是那天寄存此物的人再三交代,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而且如此一来,事情必会泄露出去,岂不会给清风观惹来麻烦。”
赵举说道:“可你们毕竟是两个孩子啊,岂能担起这么大的事。”
“爷爷。”来香认真地说道,“那天我们既然答应了人家,就应该遵守诺言。你老人家也看到了,我和李大哥并非贪恋此物的贵重。现在的问题是,应该搞明白这是册什么样的玉书。李大哥说得对,那些人追查此物,应该不是冲着金匮和那些玉片来的。”
赵举听了,犹豫了一会,倒也点头说道:“你们能谨守诺言,也是不易。接下此事的是你二人,我自然不会干预,不过要慎重才好。”
“对了。”赵举接着说道,“你且将金匮里第一页玉片上的字描绘下来交给我吧,不过不要按原来的顺序,我找人辨识去。隐居在南山的那位刘先生,据说博古通今,说不定认得这古字。”
“那就谢谢爷爷了。”来香高兴地应道。
且说李千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寻思道:“这金匮里的玉书上到底是什么内容呢?难道藏的是一部奇书不成?不过眼下对我来说寻找轩辕九针才是最重要的事。这件事情既然到了现在这个样子,就交给来香姑娘自行处理吧,我明天应该去寻桃花溪了……”
迷迷糊糊的,李千便自睡着了。P17-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