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地产业,一个充满罪恶、惊险与传奇的行业;
房地产大亨,一群坚忍、贪婪、又无奈的人。
金钱与权势纠缠,华丽与肮脏交织,有血腥也有血性;有暴力也有暴利,他们用尽千方百计;他们纸醉金迷。
本书作者曾独家采访过100个房地产界董事长总经理,在他们真实生活上提炼出本书。
故事讲述的是一个渔民家族的四兄弟,背井离乡,经历汗与血,生与死的考验,通过艰苦卓绝的奋斗,成为富甲一方的诸侯,最后,市场环境的风云变化,政策执行的微妙关系,以及富二代接管亿万家后跌宕起伏的商场故事。
这本故事主人公原型有的已魂归西天,但他们在中国房地产发展史上的贡献是挥之不去的,在时间的经度上,他们开山填海,筑路架桥,在时间的纬度上,他们挖地打桩,将一个城市的空间拓展到地下和高空。活着的人,有的不少人是踩着别人的身体或尸体过来的,熬过来就是当今地产圈,乃至资本市场上响当当的大腕,继续活跃在中国房地产开发的前沿阵地,在资本游戏与供求利益之间左冲右突。
在房地产行业波涛汹涌的现状下,他们的前世与今生,引人入胜,引爆话题。
本书出版之前已在业内广泛传阅,获得好评,更有数十位业内知名人士激情推荐!
《房地产大亨》与一般的商战小说不同,既有侦破小说的悬念,又有江湖黑道的义气,擅长写房地产评论的他山竟然把房地产操作流程中的一些违规的动作,讲得于惰于理,且富有韵味。
对于成功,苦练技巧是没用的,就像那些苦练武功的人,一招一式地比划,可是后面突然来一个人,一板砖就把他拍倒了。《房地产大亨》中的人物,大都是不讲规矩的,都是我说的那种突然从后面来的人。冲上来就拍。
本书把房地产行业写得过于残忍、无奈和血腥,让人望而生畏。我知道南方的某些开发商可能真是这样发展起来的。
逃亡
这里从“北站游击队”讲起。
京广北站是内地往香港运输物资的一个重要供给中转站,从河北、江西、湖北、湖南收购的农产品,包括鸡、鸭、鱼、猪等畜禽,一般都会在此给车上的人畜补给水和食物,停留15分钟后,再“贡嘎贡嘎”地启动,缓速向南运行两公里,鸣笛,穿过洋河大桥,再加速向南奔跑,直到九龙岛,将货车上的物资搬运到批发市场,以保障香港各个超市有充足的食品货源。
洋河大桥是铁路和公路混合的大桥,桥面是公路,桥中间穿行火车,洋河大桥一头接卧虎山,另一头搭在对岸,河对岸的一片丘陵地带是军事禁区。火车经过洋河大桥,拉响汽笛,经过军事禁区的时候,卧虎山上的伐木工人,京广市中心的建筑工地上的工人都会停下手中的活儿,向南张望。雨过天晴的时候,一千多米宽的洋河大桥北岸是一片碧绿的菜畦,靠沿河路这边是烈士陵园,耸立着一座十几米高的“人民英雄纪念碑”。
“北站游击队”是京广北站搬运队的别称,他们来往于卧虎山农产品批发市场和京广北站之间,常帮助南下的火车补给水源和食物,一般情况下,他们中间有人会从货车上顺手牵羊抓几只鸡或鸭,扔到站台上,而后一帮搬运工一哄而上,去抢货车上丢下来的鸡鸭。“北站游击队”主要由揭阳和潮州人组成,负责北站进出货物的装卸和搬运,大米、玉米、钢筋、水泥、木材,包括建造洋河海关大楼、洋河港码头、洋河大酒店、京广国贸大厦顶上的钢筋水泥,都是他们用肩膀扛着,一步一步运到工地的,他们无所不搬。
千和房地产开发公司董事长石磊创业之初,曾有一段贩卖玉米的经历,从东北贩运了一车皮玉米到京广市。他还曾将卧虎山下北侧的一个旧仓库租下来,搞了个养鸡场,养了几百只鸡,鸡长大后,可以通过卧虎山农产品批发市场送上南下九龙岛的货车,供应香港的超市。石磊的创业梦想,也是源于卧虎山农批市场上供不应求的“土鸡”以及受到“贡嘎贡嘎”往香港奔跑的运送家禽、牲畜货车的启发。结果一场鸡瘟毁灭性扼杀了他的梦想,他从东北押运玉米回来,鸡已经全僵硬地躺在地上,失去鸡的痛苦与梦想破灭的痛苦一样钻心的疼!
鸡没了,要玉米何用呢?长篇纪实文学《地产大腕是怎样炼成的》作者梁爱国在采访石磊时,曾了解到“北站游击队”帮石磊把玉米从货车上搬下来之后,即向石磊要搬运费,也不贵,搬一袋是两毛钱,一车皮搬完,也就是几十块钱,石磊当时哪掏得出这么多呀,随后被“北站游击队”痛打了一顿后算是“两清”。当石磊想到将死鸡抵给“北站游击队”当工钱时,拳头已经挨在身上了。若干年后,石磊到“四季花园”的住宅工地视察,看到已经转型为建筑工人的“北站游击队”成员,笑着说:“真是不打不相识呀!”
当年京广北站装卸和搬运都讲江湖规矩,先到先得。“先到”即意味着抢,在长时间的“游击队”生涯中,揭阳人和潮州人泾渭分明,按照乡音和宗族力量,自然形成两股势力,争夺地盘是不可避免的。在相当长一段时期内,在抢夺货物搬运权的斗争中揭阳人总占上风。有一次揭阳人获胜。杀鸡豪饮,庆贺完毕的第二天,“北站游击队”的人们发现揭阳搬运队的首领杨吉昌的尸体漂浮在洋河上,到第二天晚上,人们又发现,潮州人王才龙也不见踪影。
含混晦涩的月光顺着卧虎山麓向西倾斜。山岭南侧,茂密的树冠绵延起来,在黑夜里像一头猛兽,向东南方向奔跑,让遁入这座山林的人感到心惊胆战。这时,离洋河中央小洲不远的红树林里,鸟雀蓦然向天空飞去,像白色的闪电跃起,守卫在洋河大桥的士兵知道,这是有人进入了军事禁区。
洋河中央小洲是一个荒岛,解放前岛上由外国人建了些别墅,作为使馆使用,解放后洋河中央小洲南头不少渔民搬上来,占住了洋人建的一些别墅,形成了一个自然村。洋河中央小洲北头,包括附近的一片水域及洋河南岸的部分区域是一个军事禁区,里面是一个小型军工厂。常年生活在洲上的渔民也有胆大分子冒险进人过军事禁区。
20世纪80年代中期,不少离开京广市的本地人,就是顺着这条山脊往南攀爬行进,越过洋河,潜入河套地带的红树林,扒船而上,或者在洋河大桥铁路人口处扒火车往南方谋生的。
卧虎山北面,由于伐木的缘故,山坡有些秃。这些被砍下来的木头在白天被从揭阳、潮州等地来的一群民工运往京广北站、国贸大厦以及市中心附近的工地上,做脚手架、工棚的支柱和横梁。
山坡下的村庄本来没有名字,本村的年轻人大多乘着昏黄的夜色顺着卧虎山间的羊肠小道,爬上南下的列车,往广州、深圳、香港去谋生了,村里只住着些看屋的老人。这些揭阳、潮州、汕头等地来建设洋河港码头、京广国贸大厦和洋河大酒店的“移民”,很快成为村里的主人,他们把村头山坡上的树砍得只剩下一棵,“独树村”由此而得名。
独树村正望洋河,顺卧虎山延伸的铁轨像蛇一样,爬过洋河大桥,将欲望与信念向南北方向延伸。只有在夜晚,王才龙才能看到洋河对岸军事禁区哨所的灯光和铁丝网立柱上的灯串成一条美丽的光带。而洋河中央小洲上红树林里的鸟雀猛然向天空飞跃,打破这个村庄的寂静时,王才龙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
每当王才龙看见一列火车轰隆着冒着黑烟,拖着长长的车厢,像蜈蚣一样往南奔跑,火车跑过之后,铁路两旁弥漫着一股腥臊味,向独树村扑面而来的时候,王才龙回头望着卧虎山的顶峰大吼一声,像一匹孤独的狼,眼里冒着绿光。
那天,在“北站游击队”潮州帮集体吃饭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王才龙不见了。爬过卧虎山山脊的王才龙潜伏在洋河大桥附近的铁轨旁,等火车接近洋河大桥减速时,王才龙迅速站起来,与火车平行奔跑,同时眼睛像狼一样向左侧斜视,寻找着火车车厢边沿可以踩踏的受力点。奔跑几十米后,在火车车头即将到达洋河大桥桥头的时候,他的手像钩子一样钩住两列车厢交接处凸起的铁杆,右脚猛地蹬地,身体腾空,左脚踩着车厢底部的横梁,趴到了车厢上。
这时汽笛拉响,“嘀——”,车厢里的猪受到惊吓,“嗡嗡汪汪”地乱叫,有的猪吓得屁滚尿流,骚臭味从车厢里像瀑布一样往外泄。王才龙两手扒在车厢上,无法掩住鼻子,在被臭气迎面一击后,头一阵眩晕,而后屏住了呼吸。
他必须尽快爬到车顶,进入车厢,否则火车驶过洋河大桥,速度快起来,火车跑动卷起巨大的风压向他的身体,他可能最终被卷入轨道,或者在筋疲力尽后从车上摔下来,跌落到洋河中。这不是王才龙想要的,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坚持到南方的大城市,只有活着到大城市才有机会。
王才龙不敢把眼睛往地上看,他脚底下的铁轨像一道明晃晃的刀卧着,稍不留神,这些躺在黑夜里“啃吃啃吃”的刀就会让他身首异处。洋河中央小洲上红树林的鸟雀又起飞了,他想起每天在独树村的山坡上望着小洲红树林的鸟雀起飞时的美好憧憬,猛然用力,他翻进了敞篷的车厢,落到猪身上,受惊的猪又是一阵骚动。
他掉进了猪窝里,然后挣扎着站起来,靠到车厢角落的铁皮上。在恐惧与生存本能的作用下,王才龙很快适应了猪窝的气味。等猪稍稍安静后,他闭上了眼睛,想起他离开家乡潮州的情景。
P5-8
我在网上见过他山写的房地产评论。他是一个敢想、敢说、敢写,敢于直面房地产市场之“血雨腥风”的热血青年。他写的小说是什么样子。拭目以待。
让我——一个在北京成长起来的开发商,为一部描写南方某市开发商成长的小说——《房地产大亨》做高屋建瓴的评价,我不敢。上世纪80年代我也曾在深圳打工,也曾想在深圳成就一番大业,遗憾的是在深圳干不下去了,只好闯海南,最后逃回北京,才干成今天这个样子。
让当年深圳打工族中的一个失败者来评论《房地产大亨》中开发商的成功者,有点不适合。然而当我阅读完前面几页,兴趣被提起来了。本书中的许多情节在我看来非常熟悉,某些人在现实中我可能与他们打过交道。
本书是一部颇具传奇色彩的小说,四个渔民兄弟背井离乡到一个城市谋生。他们成功的脚印下流的不是汗水,而是血泪,最后从搬运工把自己搬到了商界巨人的位置。这是无数进城打工者的人生理想。本书与一般的商战小说不同,既有侦破小说的悬念,又有江湖黑道的义气,擅长写房地产评论的他山竟然把房地产操作流程中的一些违规的动作,写得在情在理。且富有韵味。
本书把房地产行业写得过于残忍、无奈和血腥,让人望而生畏。我知道南方的某些开发商可能真是这样发展起来的,但归根结底,无论粤派、京派、海派,还是其他地方的开发商,他们之所以成功,就是他们具备一个共性,也就是我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真理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干出来的。
经常有人问我人生的第一桶金是怎么来的,从哪里得到的,有多少。其实每当有人问我这个问题时,我都想说。人生的第一桶金是自信。即使你没有钱,也不要怕,自信是你的资本。《房地产大亨》中主人公的第一桶金的来源可能符合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生存逻辑,没有太多的可复制性。复制就是犯罪。故事中阴暗丑陋的东西太多,乃至把一座城市上空的阳光全挡着了。
我在《我用一生去寻找》里写过一个简单的成功法则。对于成功,我认为没有什么技巧可谈,苦练技巧是没用的,就像那些苦练武功的人,一招一式地比划,可是后面突然来一个人,一块砖就把他拍倒了。《房地产大亨》中的人物,大都是不讲规矩的,都是我说的那种突然从后面来的人,冲上来就拍。这种人在那个年代一些南方的城市或许能成功,在其他地方不一定能成功,就像我在深圳做得不成功,在北京干得算过得去!
商战始于磋商。磋商可以消除隔阂与斗争,唯有磋商能带给人类信服的未来。几乎所有照顾到大多数人类幸福的公约,都是磋商的结果;所以成为全人类共识的真理,具有普世价值的真理,也都是磋商的结果。参与磋商的人越多,所达成的公约越具有普世价值。而我看到的《房地产大亨》中,在中国的城市化进程中,暴力横行。为什么非要用暴力来解决房地产开发、城市化进程中的矛盾呢?这是我费解的地方。
在《房地产大亨》中我看到:南方,有一个江湖叫地产。他山把我没看明白的,甚至自己也没弄明白的事也写进去了,中间穿插了很多佛家的语言。发人深省。这大概是提醒在城市化进程中,磋商不够的甲方、乙方、丙方都去修行、去解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