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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踏上阅读之路/章红时光系列丛书
分类 少儿童书-儿童文学-童话寓言
作者 章红
出版社 江苏凤凰少年儿童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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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打开一扇阅读的大门,踏上一生爱的旅程。这本关于阅读的随笔,系作者为《少年文艺》“阅读”栏目撰写的书评结集。作者在广泛涉猎的基础上遴选出适合青少年读者阅读的作品,既有对书籍的客观介绍,又结合自身体验生发开来,所选作品可读性与思想性、艺术性兼具。

内容推荐

只有阅读,是我从来没有厌倦过的。

阅读的过程,既是一次聆听,又是一场交谈,还是暗夜之中的一段自言自语。

书与读它的人之间,也是存在一条神秘的通道的,就算同一个人对同一本书,这条通道也未必时时敞开。

在找到这条通道之前,你是一个蒙昧的生命。你读书,却没有感应到那条通道的存在,那么这些书就是独立于你的生命体之外的,与你毫无瓜葛。而一旦找到那条通道,这本书就进入了你的生活,成为你的情感与头脑的一部分。

在漫长的、无止境的阅读中,通道一点点呈现。最开始,可能只是内心隐秘的一动,无人察觉,连你自己也说不清那是什么:慢慢的,它呈现出一点曲径通幽的面目;再往后,它更开阔了,它与你对人生的领悟是互动的,每多领悟到一点,就是精神上成长了一次。

就是这样,开始走上了一条漫长的阅读之路,和人生一样漫长。

目录

泰戈尔与一位少女的成长/001

生命质朴的滋味与原初的色彩/008

汉娜的手提箱/020

我的爱,我的自由/037

在大地上漫游的快乐生活/046

女孩子的幸福之路/064

你是天上无尘的花朵/075

童话的魅惑/087

可以与鸟兽虫鱼对话的人/099

童心的哭泣/110

心灵深处的魔幻之旅/118

在风暴抑或火焰中出没的人生/132

三姊妹/142

从前的乡村从前的人/161

谭恩美的欢乐与悲哀/171

墨裔美籍少年的成长纪事/183

夏洛的网/189

爱一个人,就给他时间/198

被一客炸猪排蛋饭温暖的人生/205

黎明蓝帆船/215

给孩子一个快乐人生/226

雪国里的初恋/232

一个孩子在这世界上要承受多少东西/238

阅读如呼吸(后记)/248

试读章节

我相信所有的颜色里,没有比深蓝色更深、更关的颜色了……因为蓝是海和天空的颜色,是最深、最具幻想性的颜色。

只要一去花店,蓝色的绣球花、桔梗和龙胆便会在花丛中夺走我的目光;只要是一去服装店,我立刻就会在那么多色彩绚丽的衣服里,选择平凡的深蓝色连衣裙。

这的确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我想,也许说不定,是我的身体里有一块吸引蓝色的吸铁石吧?

安房直子说,只要属于蓝色体系的故事,她就会写得特别轻松顺手,她认为“这也许是‘蓝’的神秘之力帮助了我”。蓝是一种深邃安静的颜色,这样一种颜色恰好吻合了安房直子的童话独有的气质:单纯,忧伤,温情脉脉中还有几分慧黠与神秘。

虽然最喜欢蓝色,但安房直子的童话其实呈现了自然界各种各样的色彩。但凡生命的原色,比如红色的野玫瑰、雪夜中亮着的橘黄色的灯、一大片油菜花田或桔梗花田、孔雀羽毛的绿金色、在森林里歇息的一群白鸟、浅绿色的落叶松的林子、鲑肉色的朝霞,甚至一团躺在夜路上的鲜红的毛线球……只要是纯正的生命的原色,她都喜爱、痴迷不已,一一地写进自己的作品中。

《日暮时分的客人》,像一则关于颜色的教科书,教会了我们重新认识与感知颜色。初冬的黄昏,村里卖纽扣、针线的小店来了一位稀客——一只黑猫,为了应付严冬的来临,他决定给自己的黑斗篷配上衬里。黑猫说这个衬里最好是红色的。在这只颇有个性的黑猫眼中,红色可真是一种不简单的颜色哩。

虽说整个说起来,红色是一种暖色,但那种温暖,却又是各种各样的。太阳的温暖、火炉的温暖,还有夜里窗口亮着的灯光的温暖……这全都不一样。还有,即使是火炉的温暖,又有劈柴火炉、煤气火炉和石油火炉之分,我最喜欢的是劈柴火炉的感觉。就是劈柴火炉一边发出“劈劈啪啪”的声音,一边燃烧时的那种感觉……

原来,有的红色是夏天正晌午的火辣辣的太阳的颜色,有盛夏的晃眼和痛苦;有的红色会让人联想起像野玫瑰、梅花那样的小花,散发亲切、香甜的味道;有的红色是红葡萄酒的颜色,让人有醉酒之后的晕眩、昏醉……

不管是哪一种颜色,都静静地睡着,一旦把他们拿下来展开,就全都会唱起各自的歌,飘出各自的味道。

这,就是有趣而挑剔的黑猫教给店老板的一件美丽的事情。

也许,我们对生命的感知渠道,有许多原本也在静静地沉睡。安房直子的童话,会唤醒我们的嗅觉、味觉、触觉……让我们保持敏锐与热情,成为既开放又内省的生命,从生命的原味与原色中,细细体味生命的滋味。

安房直子的童话,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忧伤。的确,消失与死亡是她的童话中经常涉及到的主题。日本这个民族,对于死亡有自己独到的理解。在他们的文化中,死是永恒的一种方式,带有凄美的诗意。所以,对于死亡,他们似乎少了一点惧怕;思考死亡,以及死对于活着的意义,一直是他们乐于去干的一件事情。记得最初读到的安房直子的童话,是《白色鹦鹉的森林》和《狐狸的窗户》,当时心神大大地一震:清朗美丽的童话世界,居然也可以散发出那么伤感凄美的气息!两篇童话都是写活着的人对死去的亲人的怀念,写得非常忧伤,但又不知从何处弥漫出暖意。

《狐狸的窗户》中,猎人在蓝色桔梗花田中遇到小狐狸,狐狸帮他将手指染蓝,再教他将蓝色的手指搭成菱形的窗户。

我一边走着,还一边用双手搭起了窗户。这回窗户里下起了雨,朦胧中我看见了我一直深情眷恋的庭院。家里点着灯,传来两个孩子的笑声,一个是我的声音,还有一个,是我那死去妹妹的声音……我放下手,

我太悲哀了。那庭院早就没有了,被火烧掉了。不过我想不要紧,我拥有了了不得的手指啊,我要永远珍爱这手指!

然而一回到家,猎人就习惯性地洗手,把蓝色洗掉了。他试图再去寻找小狐狸,但再也找不到了。他就这样失去了与亲人相遇的通道——那染蓝的手指搭成的菱形窗户。这样一个结局也许是在暗示着我们,在现实生活中我们都变得粗疏了,而且,现实也不会容许一个人长久地沉浸在回忆中。

《白色鹦鹉的森林》里把生者对死者的思念,安置成了一个有形的东西——白色鹦鹉。爸爸、妈妈、印度人……都为了某一个已经死去的亲爱的人,秘密地养着自己的鹦鹉,然后让它们充当使者,把思念带给另一个国度的亲人。小女孩水绘在无意中来到了死去的人的国度,发现了这个秘密。P013-017

后记

阅读如呼吸(后记)

最开始的阅读经验来自小学二年级。很不幸,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一个孩子可能阅读到的东西除了语文课本以外是相当有限的,我囫囵吞枣地读了那个时代仅有的几本小说:《艳阳天》、《金光大道》、《万山红遍》、《虹南作战史》……有一次我妈妈弄到了一本《青春之歌》,满屋子乱藏,因为那是“毒草”,里面还有“爱情”,总之是不适宜被一个小女孩看到的。焉知我中小说之“毒”已深,既知这屋里有一本不曾看过的小说,如何肯轻易放过。我妈屡次转移“阵地”,屡次被我翻找出来,最后她也就无奈地妥协了(本身她就不是一个严格的母亲)。

现在想来,那时读书倒也有趣可笑,把好多半懂不懂的句子连蒙带猜地吞下肚,多少患了一点消化不良。记得“蹂躏”这个笔画复杂的词就是从《烈火金刚》中学的:日本鬼子蹂躏中国妇女。小时候我常跟弟弟打架,我弟弟年纪比我小,力气却比我大,有一回他摁住我的胳膊,让我一动都动不了。我非常气愤地想到:这就是“蹂躏”!陡然生出了许多反抗的力气,反败为胜,让他大大地吃了一惊。

那个年代的夜晚没有电视陪伴,一家人总是早早就上床睡觉。每天在临睡着之前,我总是哀哀地求着:

“妈妈,讲一个故事吧,讲一个故事吧。”

听着听着故事,有时候我就悄悄背过身去,把脸埋起来,让谁也看不到。我妈妈太了解我了,她不用问也不用看,知道我在偷偷哭。

那么幼小的年龄,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被故事打动而进发出强烈的情感是可羞的。那好像是只能让自己一个人面对的情感,即使在母亲、姊妹面前也羞于流露。

偏偏,它又不可抑制。

我妈妈后来变得很为难,不是没有耐心,而实在是肚子里的故事被掏空了。

小孩子的头脑跟他们的肚皮一样容易感到饥饿,对此我是有切身体验的。可惜那个物质贫乏的年头,书本亦是奇缺。整个童年,就“半饥半饱”地过去了。

然后就飞快地到了青春期。

和许多人一样,我的青春期是一场灾难。有一次,梦见自己又重新坐在那所重点中学的教室里,教室半边明亮半边暗淡,因为有一支日光灯管坏了,我正好坐在那暗淡的一边。老师提问了,让我背诵一篇很长的古文。我期期艾艾地背着,极力探头想看清前面同学举着的书本上的字句,可光线是如此昏暗,什么也看不见……终于一个字也背不下去了,尴尬万分地僵立在座位上,觉得有无数道目光投向我,令我无地自容。这时,我注意到她——我的最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坐在明亮的一边,从容笃定地注视着书本。我充满怨怼地想,为什么她就那么幸运地拥有明亮的光线?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有一点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丈夫和女儿在两侧酣睡,发出一大一小两种鼾声。这使我感到,青春期对我真是遥远的往事了。也不知梦中的自己怎么会那么不堪的,其实当时的情形,虽然心里不快乐,但看上去并不那么糟糕。因为是个挺要强的人,一直以来都是紧紧张张长大的,一味地要好啊,上进啊,断不会容忍自己在全班同学面前背不出书。

一直有种主流的价值观在前面导引着,虽然年纪小,不明就里,但本能地知道偏离正道的可怕。也亏了自己有那种半生不熟的能力,跌跌撞撞地紧赶慢赶,还算没有被拉下。

所有的时间都被用来演算习题,看正经书,背英语单词和政治答案——说到政治,总会让我想起一件说笑话不是笑话、却确实挺可笑的事:

政治测验试卷上有一道判断题:人类社会注定将走上一条不断向前发展的道路。让人选“是”或者“非”。

老师在讲台上,用鄙夷至极的口吻说:

“这样一道题,班上居然还有一位同学答错了,选了‘非’!”

那位倒霉的同学被喊起来,那会儿她大概也豁出去了,她说她是这么想:人类社会既然是一种物质的存在,而物质总是要消亡的,所以人类社会……

话被老师的一声呵斥打断:

“×××,你在给我讲科幻啊?坐下!”

那时候自然还不能明白,在这种完全不能容忍异见的教育环境下长大的人,心智上遭遇到的束缚,会使他们像株盆景,即便有机会自由生长,也终身都带有被捆绑的痕迹。

整个青春期的阅读(指游离于教科书的阅读),莫名其妙地带有一点罪恶的色彩。当别人都在埋头苦读的时候,你却在读一本小说,不光父母老师,连你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是个罪人——糟蹋了时间,辜负了父母,可能还要自毁前程!

一部小说(或者一篇散文,一首诗歌),可能像沉溺已久的人挣扎浮出水面后呼吸到的一口氧气。青春期的阅读,对于我,就是这样稀少而珍贵。

所以,当我知道村上春树是一名初中生的时候起,家里便订了一册《世界文学》,一册《世界文学全集》,他一册接一册地看,如此送走了中学时代,真有说不出的羡慕。当我想到,人最初的环境和机遇,常常决定了他以后的命运,我就忍不住要沮丧。

所幸青春期固有的印记还是鲜明地烙在我身上了:如果今天的我还能残存一点与现实对抗的诗意的忧郁,那正是青春期给予我的馈赠。

后来,考进了南京大学化学系。

整件事情,像一场被迫参加的长跑比赛。腿早就软了,肺部因为缺氧仿佛要爆炸了,终点还是遥遥无期。十八岁的我每天都在想:我的一辈子就要这样过去吗?永远没有机会去读我想读的书,永远没有机会去尝试自己的梦想。进大学的新鲜喜悦几乎还没有来得及体会,我先就感到了绝望。

有一次,到别人宿舍通知个事儿,发现她们桌上摆了本图书馆借来的小说,忍不住就看起来。总觉得它是随时会被人拿走的,连我自己都知道,我的眼珠子从左边扫到右边,又从右边扫到左边,那速度有多么快。

没想到别人也注意到了。一个女生说:“你看书的样子很贪婪。”

我的脸霎时红了,就像被人家说“你吃饭的样子很贪婪”一样。

就我而言,读书是非常容易跟吃联系在一起。小时候,邻居家的孩子吃饭就是吃饭,在饭桌上绝不允许干别的,更不允许下饭桌。我妈妈在Z-十岁出头的时候生了我,我童年的时候她身上还有一点孩子气(也许这是天生的,她至今也还有点孩子气),所以我们家不是一个规矩严格的家庭。我经常在吃饭的时候看书。直到现在,我自己成了一位母亲,仍然喜欢边进食边看书:这样做,仿佛将这两件事情的乐趣都延长加倍了,嘴里咀嚼着美味的食物,眼里看着“美味”的文字,两种快感在大脑中合二为一,那种愉悦既是似曾相识的,又是别样新鲜的。

想想看,整个中学时代,那心思最彷徨善感、头脑最如饥似渴的年月,我都是“饿”着的,这一下一不留神,就显出“贪婪”来了。

到底,这种“贪婪”逼着我,下决心转了系,是心心念念的中文系。

到中文系,过上了那种日日可以看小说看闲书的令人羡慕的生活。当时宿舍六个女孩,根据各人看书的嗜好分为“港台派”、“荷花淀派”、“山药蛋派”、“先锋派”等等,一个酷爱看哲学书籍的女生荣膺“穿裙子的尼采”之光荣称号;我呢,是“名著派”——大概因为我在宽仅九十公分的单人床上,架了一块木板,上面搁的全是托尔斯泰、卢梭、狄更斯之类。

到四年级上学期,我们这个宿舍的女孩子全都回归寂寞——或者根本没有交过男朋友,或者有男朋友的这会儿也吹灯拔蜡了,大家突然多出了大把的时间。四年中文系读下来,不觉有些技痒,便愿打愿挨地订了个“室规”:周末谁也不许出去,每个人必须交出一篇文章。

很肉麻地把这写文章的事叫做“杜鹃啼血”,坐在拥挤的寝室里,像中学生写不出作文一样咬笔杆,写几行瞥瞥人家,像互相偷看作业的小女生,不时询问一下:“你‘啼’出来没有?”

文章写好后,大家共用两个笔名,一个是“贝禾”,是“稿费”两字的偏旁再左右交换一下;一个是“火鸟”,是“烤鸭”的偏旁——预备拿了稿费去吃烤鸭。然后委派两位最漂亮的女生拿到报社去投稿。

文章倒也陆续登出来了,尤以“港台派”的命中率最高,比其他人高得多,渐渐地大家觉得如此“吃大户”不是很好意思,毕业在即,这个以“共产”为目的的写作班子宣告解散。

那是最愉悦、最轻松的一段读书生活。不仅看,还展开充分的讨论和攻击:一般是“港台派”遭遇到的攻击最为猛烈,但坚守得也最为顽固,自然她有她的道理:每次借回岑凯伦呀、姬小苔呀,大家都抢着看,看完就骂,她也骂;骂完了,下次再借,再抢着看。她是亦舒的崇拜者,每与“先锋派”论战,便搬出亦舒的话来:“活得不耐烦了,清高到不可攀地步,于大众有什么益处?”

至今对中文系心存感激,觉得那是天下最好的系科。

比起学生时代上课、读书、睡觉、聊天,到点儿了就拿起饭盆去食堂打饭的日子,工作的经历是一种更接近人生真面目的生活。

像冲锋一样打卡,处理成堆的稿件,拆信组稿接电话看校样……一切都已熟极而流。办公的地点在一个四星级宾馆的十五楼,中央空调总是打得特别足,夏天觉得寒冷,冬天觉得燥热。

日子平稳、优越,没有变化。你听不到时光流逝的声音。

但时光不光在流逝,还格外迅速。因为是办杂志,当时序还是春天的时候,我已经在编夏天的稿子,在夏天则感到秋天的凉意,在秋天呢,冬天的雪已经下下来了——永远比别人早了三个月,周而复始地早了三个月。

所以,就不光感到时光流逝,简直是催人呢。

我觉得无力。

觉得自己的生活苍白失血。

在最难过、甚至觉得熬不下去的时候,我会去挑一摞书回来。像一些女人用购物来发泄坏心情一样,购书是我发泄的渠道。

家里,一面长达五米的墙全部是顶天立地的书架,却仍挡不住一日日增多的书的洪水。我不害怕,它们漫延过来,像春潮一样温暖我的心房。

这样买来的许多书至今还立在架子上,没有来得及读它们。可它们存在在那儿就是莫大的安慰,让我想到生活的另一种可能性。

如果说青春年华正好的时候,阅读是一种锦上添花的活动,而当中年的安逸生活逐渐侵蚀肉体和心灵的时候,阅读,恰恰是雪中送炭了。它让我从习惯的生活中逃走,倾听另外的、更能代表生命本质的声音。

从来不讳言,我喜欢好读的东西。

这样的阅读趣味,经常会让我怀疑自己的肤浅和懒惰。读大学的时候,班上有位男生,他每次闯入文科借书处,就像一台大型收割机,把架子上一整排书齐刷刷地“收割”了。采用这种“吞噬”一般的读书方式,是因为他立志写作。而在写作开始之前,他认为有必要读尽天下可读之书。

这在我是做不到的。有很多书,我知道它们是多么有名,多么应该读,可是我总是迅速地越过它们,选择了其他的更容易吸引我视线的书。

“每个人应从自己能够理解和喜欢的作品开始阅读,不要迷信任何模式,必须走一条爱之路,而非义务之路。”这是获得诺贝尔奖的作家黑塞讲的,这种说法让我笃定了许多。

有的人一定要明窗净几才能阅读。把桌子抹干净,倒上香酩一杯,自己也整整齐齐的,端坐在桌前,读书。就差燃上一炷香了。焚香净手,真有一种宗教般的虔诚。这种阅读的意趣,我一直很欣赏。

有一种人喜欢躺在床上读书——我就是。我的人生理想从十二岁以后就没有动摇过:永远有时间躺在床上看小说。平躺,人的身体处于一种最怠惰、最缺乏行动力的时候,心灵却为飞翔腾出了一个最宽敞的空间。对我来说,阅读与睡眠就像一对孪生兄弟,精神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当我阅读时,我头脑中的一部分被关闭了,进入睡眠状态,那是白日里喧嚣嘈杂的一部分;与此同时,仿佛有另外一双耳朵在倾听,另外一双眼睛在注视,内心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被放大了,内心的风景在黑夜的阅读中慢慢浮现出轮廓,越来越清晰……就是这样,我既睡着,又醒来;我希望它睡的那一部分沉睡,我希望它醒的那一部分清醒。有无数个夜晚,再也看不动一行字了,我是任手上的书无力地垂落,倒头便酣然进入梦乡。

夏天雷雨刚过的时候是最适于读书的,饱含湿气的空气透明清新,躺在草席上,干草的气息清晰可闻,一书在手,思想变得和身体一样轻盈优美。

冬天的夜晚,足不出户的日子,阅读就如一场可以无限延伸的旅行。外面狂风拍击着窗棂,室内有炉火、暖被,有书有茶,那种光景,基本可以用上“幸福”二字了。

阅读的过程,既是一次聆听,又是一场交谈,还是暗夜之中的一段自言自语。

语言包含了光、气味、质感,结构像一场舞蹈,而故事则泛着涟漪或者汹涌着波涛。

只有阅读,是我从来没有厌倦过的。

书与读它的人之间,也是存在着一条神秘的通道的,就算同一个人对同一本书,这条通道也未必时时敞开。

在找到这条通道之前,你是一个蒙昧的生命。你读书,却没有感应到那条通道的存在,那么这些书就是独立于你的生命体之外的,与你毫无瓜葛。而一旦找到那条通道,这本书就进入了你的生活,成为你的情感与头脑的一部分。

在漫长的、无止境的阅读中,通道一点点呈现。最开始,可能只是内心隐秘的一动,无人察觉,连你自己也说不清那是什么;慢慢的,它呈现出一点曲径通幽的面目;再往后,它更开阔了,它与你对人生的领悟是互动的,每多领悟到一点,就是精神上成长了一次。

就是这样,开始走上了一条漫长的阅读之路,和人生一样漫长。

书评(媒体评论)

每个人应从自己能够理解和喜欢的作品开始阅读,不要迷信任何模式,必须走一条爱之路。而非义务之路。

——[德]黑塞(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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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9 0:19: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