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永烈著的《追寻彭加木》是一部根据热门事件采写的长篇报告文学,真实记录了科学家彭加木在新疆考察失踪后各方搜寻的全部过程。1980年6月17日,上海科学家彭加木在新疆戈壁沙漠深处的库木都克进行探险考察时失踪,相关部门非常重视,迅速发起搜救活动。青年作家叶永烈也加入了搜寻行列。在搜寻活动中,叶永烈获得了丰富而全面的第一手资料。虽然最终的搜寻活动并未成功,但叶永烈作为亲历者把这一事件用文字的形式记录下来。彭加木事件扑朔迷离,多年来众说纷纭。叶永烈的这部作品经过不断补充和修改,终于面世以告慰逝者,同时给公众一个可信的解答。
“我往东去找水井 彭 17/6,10:30”,彭加木深夜留下字条,从此消失。
作为国内首位罗布泊揭秘者,彭加木曾三进纵穿罗布泊,他深入了解罗布泊,更亲自立下规矩,不允许一人单独外出。他为何违反纪律深夜一人外出?
彭加木失踪,有人传他叛逃,有人传他出现在美国,30多年后的今天,罗布泊病毒、外星人劫持、老法医办案等各种传言甚嚣尘上,更有人称其为:建国之后最神秘的未解之谜。
著名纪实作家叶永烈经钱学森特许进入核基地21基地,见证搜寻彭加木的全过程,解密罗布泊,还原事件本相。
叶永烈著的《追寻彭加木》是一部彭加木的“搜寻记”,更是一部彭加木的传记。
“建国以来最神秘的未解之谜”
2016年1月25日,猴年春节前夕,正在海南度假的我接到天地出版社编辑汤万星先生发来微信,转来一篇老法医关于彭加木失踪情况的文章,并问:“此文有一点可信度吗?”
他的微信,引起我对于彭加木失踪事件新的关注。
随着时光的流逝,岁月的远去,纸,泛黄了;字,模糊了;记忆,淡忘了……然而1980年6月17日著名科学家彭加木在新疆罗布泊考察时失踪,已经36个年头过去,却不仅没有被人们遗忘,反而时不时地被年轻人所关注、所提及、所议论、所猜测。
我轻点鼠标,网络上关于彭加木失踪的种种臆测铺天盖地,不一而足,使我非常震惊。
对于彭加木失踪,有人这样评价:
“彭加木失踪事件是建国以来最神秘的未解之谜。”
还有人以为:
“著名科学家彭加木在罗布泊神秘失踪,入选20世纪世界十大未解之谜当之无愧,因为它最具悬念,最让人震惊,最不可思议!”
彭加木在新疆罗布泊考察时失踪,至今仍议论纷纷,究其原因,大约有:
其一,常言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彭加木在罗布泊失踪之后,有关部门曾经组织四次大规模搜索,但始终没有找到。
其二,罗布泊本身就是神秘之地,加上那里又有核基地,给人以诸多想象的空间。
其三,彭加木在“文革”中曾有所谓“梅花党”成员的传言,彭加木失踪之后香港《中报》又发表关于彭加木出现在美国华盛顿的所谓报道,也助长了种种臆想。
正因为彭加木失踪是未解之谜,所以年轻网友以各种各样的猜想,描述形形色色的谜底,有的近乎荒唐,有的为了增加“可信度”而编织从“爷爷”、从“老法医”那里听来的故事,其中甚至不乏心怀恶意而制造的谣言。
汤万星先生知道我是1980年彭加木失踪之后进入罗布泊现场参加搜索的唯一作家,著有长篇报告文学《追寻彭加木》。他建议修订《追寻彭加木》一书,重新出版。他的微信说:“我已经作了计划,马上着手!”
在汤万星先生的鼓励下,我乘猴年春节长假,着手修订《追寻彭加木》一书。
也就在这时候,我收到四川作家、老朋友王晓达的电子邮件:
永烈,猴年新春好!回上海没有?前一阵在网上看到一些关于彭加木“真相”的文稿,说得似是而非很悬乎。
附上一篇下载的文稿,请辨真伪。还有类似的文稿更奇诡,说彭是队友集体加害……最有发言权的应该是进入现场的你了。
晓达2016年2月18日
另外,北京作家尹传红先生也给我用微信发来网上流传的《隐瞒35年!彭加木失踪真相终于曝光》。
由此可见,关于彭加木失踪的种种猜测,在最近流传相当广泛。
作为序章,我首先要罗列关于彭加木失踪的种种网上传言。且不论这些传言的真假如何,从中可以看出,年轻一代对于彭加木的关注度正在不断升高……
奇特的“罗布泊病毒”
其一,所谓“植物病毒论”——
彭加木是一位植物病毒专家。关于他的死因,使人联想到所谓的“罗布泊病毒”。
据称罗布泊有一种神秘的植物病毒,会使人变成僵尸。彭加木作为植物病毒学家,三次深入罗布泊,就是为了寻找这种神秘的植物病毒标本。1980年他第三次在罗布泊考察时,终于发现了这种神秘的植物病毒,但是他也因此中毒,终于死在罗布泊,失踪了。
这种神秘的植物病毒,据说来自罗布泊地下一个远古人类的遗址:
远古时期,那里的人类就是由于此病毒的爆发而突然全体死亡。由于罗布泊的地理特性,这些人在死亡后,尸体并不会完全腐化而是成为干尸,这样,客观上就让他们体内的病毒在低温干燥的情况下进入休眠期而得以保存至今。
在经过了漫长岁月后,相信在20世纪50年代就有人类(很可能是国民党残余军队)闯入了此遗址,并且使用了火把照明,导致遗址内温度升高而让病毒从休眠期苏醒,进而发生了类似诈尸的行为。
此遗址的入口应该只是个盗洞,入口的位置应该是位于盐碱地上。这样推论的原因是因为荒芜的罗布泊最多的就是墓地而且人烟稀少。
这个推论也验证了,为什么最后彭加木的脚印是消失在盐碱地上的原因。找水的人跑到盐碱地上是多么让人奇怪的一件事情,所以真相只有一个,彭加木根本不是去找水,而是去找遗址的入口。
可以断定彭加木找到了此入口并且进入了里面。相信彭加木最后应该已经被找到,但是彭加木很可能已经被感染,所以作为机密的一部分没有让外界知道,但是彭加木的家属或许已经隐隐约约的知道消息。
他们说,一支科考队里为什么有彭加木和沈冠冕两个植物学方面的专家,就是为了寻找这种神秘的植物病毒。
又说:“此病毒可以用来制造超级战士,所以此项目有军方背景,而且搜寻彭加木的规模如此之大也可以理解了。”
在网上,我还见到一篇文章,声称那“罗布泊病毒”不是来自远古人类的遗址,而是来自核试验。作者是一位年轻人,借助于他做情报工作的“少将爷爷”讲述的故事,以求显示内容的真实性与权威性:
我爷爷在新疆待了半辈子,当然也在新疆军区服役几十年,做情报工作,现在退休了,军衔是少将。像我爷爷这样搞情报工作退休的人,他那一届有十个人,军衔都是少将,但是我爷爷和那些人的一切资料在网上绝对搞不到,隶属于总参三处档案科。如果是搞一般情报的,个人资料都会被政府网上公开,所以能在网上查到谁谁谁是哪个军区的军官,军衔是什么,以及那个人的成长历程。出于保密原则,我爷爷在2003年退休后,身份、档案、履历等都被重新换了。
我必须承认,我们国家有调查灵异的机构,隶属于总参三处,至于哪个科我不太清楚,我爷爷是1968年加入的。前几天,我爷爷告诉我一些事。我也是从那些事中了解到彭加木事情的真相。
我爷爷在接到新疆军区情报科绝密电报后,立即从石河子赶往罗布泊,等我爷爷到达,已经是彭加木失踪第十天了。
我爷爷及他的同事和军区领导沟通以后,知道有位科学家身上携带重要病毒标本失踪了。
一开始也不知道是彭加木,我爷爷也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还是后来他在报纸上看到一则消息说著名科学家彭加木失踪,我爷爷才知道他们搜索的是彭加木。
当年国家组织四次搜索,为了找到彭加木本人;我爷爷那些人则是为了找到病毒标本。结果就是,彭加木没找到,病毒标本也没找到。再后来,我爷爷和他同事们也撤了,根本就找不到彭加木了,没必要在罗布泊耗时间。
我问我爷爷,既然彭加木事件只是一起失踪事件,为什么你还参与调查了,你不是调查灵异事件的人吗。
我爷爷说,关键就在失踪的病毒标本。
在此我要证明一下,网络上关于罗布泊病毒的传闻是真的,但是,并不是古代的病毒,而是当年核试验后才出现的。
最初一名军人最先进入我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后的实验区,几个小时后身上起水泡并开始昏厥、神志不清、浑身颤抖,三天后双脚溃烂,然后伤口感染死亡。
尸检结果是核辐射严重超标,在脚踝裂口处发现未知病毒,这就是罗布泊病毒。
但是这病毒与人体接触后变异,所以医生不能直接判断原病毒。起初包括感染者在内的医护人员,只以为是普通的脚气,直到多例患者死亡,这才受到重视。
接着,罗布泊就被军管了,外部人员进不去。但是后来再也没有发生被感染事件,从原子弹爆炸后到1969年,只发生十几起,而且从1970年到1980年,整整十年,没发生一起感染事件。
直到1980年和1981年,新疆地区出现大量被感染的人,新疆军区才重视,同时汇报党中央。
彭加木在那个时候正巧在罗布泊考察,他意外的发现60年代的核爆炸后产生的病毒竟然寄生在罗布泊植物上。同时,他获取了植物标本,因为上面有病毒,所以可以说是病毒标本。他当年确实把标本带在身上,然后出去找水失踪了。我个人猜测,可能是因为体力不支,晕倒在沙漠里,被风沙埋住,或者他无意中感染病毒,晕厥在沙漠里,照样被埋住。
彭加木在给军区发求水电报前,还发了一次电报,向军区报告找到原病毒标本了。正是因为那个病毒标本如此重要,所以国家才动用那么大力量,甚至调动我爷爷及他的同事来协助找。
彭加木的事情就这么简单,事情是真的,病毒也存在,但并不是网上说的感染后就成了僵尸。
我爷爷在参与这件事后,继续在新疆工作,直到1989年调到北京,2000年晋升少将,2003年退休,然后在家赋闲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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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加木精神不朽
2010年6月17日是著名科学家彭加木在新疆罗布泊遇难30周年忌日。6月10日,怀着对彭加木的深深敬意,在彭加木的故乡——广州——举行了“在罗布泊库木库都克建立彭加木纪念塑像”新闻发布会。这一纪念活动的五位发起人是中国科学院院士、原中国科学院副院长叶笃正,中国科学院新疆罗布泊综合科学考察队队长(彭加木的后任)、著名罗布泊地理学家夏训诚,著名大气物理学家、中国科学探险协会主席高登义,广东省科学探险运动俱乐部CEO、青年探险家黎宇宇和《追寻彭加木》作者叶永烈。
彭加木纪念塑像高三米,用大理石雕刻,矗立在彭加木当年所率科学考察队的罗布泊库木库都克搭建帐篷的地方。彭加木正是从那里出走,消失在茫茫沙海之中的。
我从上海专程飞往广州,在珠江之滨的华夏大厦出席新闻发布会,与彭加木挚友夏训诚先生再度相见,感慨万分。年已七十有六的夏训诚先生,专程从乌鲁木齐赶来。整整30年前,当彭加木在罗布泊库木库都克不幸失踪,我从上海赶往那里,参加搜救彭加木的队伍。正是在罗布泊库木库都克的帐篷里,我采访了夏训诚先生。我也正是在30年前采访了彭加木50多位亲友,写出了本书。
为了永久纪念彭加木,广州市在白云区槎龙彭加木故居附近建立的彭加木公园,公园里矗立着彭加木铜像,设立彭加木事迹展览室。位于槎龙的广州第六十三中学,也即将改名为彭加木纪念中学。
在广州举行彭加木遇难30周年的活动的同时,新疆也举行了一系列纪念彭加木活动。中国科学院新疆分院在乌鲁木齐隆重举行纪念彭加木殉难30周年展览开展仪式,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有关领导、彭加木生前同事、广东方面代表、自治区党校部分学员及中央和疆内媒体参加了仪式。
彭加木遇难30周年的这许多纪念活动,表明彭加木烈士的献身科学、献身边疆的精神感人至深。
1980年6月17日彭加木在罗布泊失踪之后,在当时曾经引起海内外媒体的广泛而强烈的关注。成千上万的读者通过报刊关注着在罗布泊搜救彭加木的进展情况,关注着能否找到彭加木。
然而一次又一次的搜救,一直没有发现彭加木的踪影。
彭加木在留下“我往东去找水井”的字条之后,消失在大漠之中,从此杳无音讯。
虽然彭加木踪迹全无,但是人们对于彭加木的关注度并没有随着时光的流逝而减退。
在彭加木失踪之后,曾经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搜索。无论是“飞机地毯式搜索”,还是“地面拉网式搜索”,毕竟疏而有漏!参加过库木库都克现场搜索的我,当时就深感地方太大,地形又复杂,因此疏而有漏是必然的。 彭加木毕竟已经牺牲多年。从某种意义上讲,能否找到彭加木遗骸,已经变得并不那么重要。
我们今日追寻彭加木,最为重要的是追寻彭加木精神。今日年轻人,绝大多数已经不知道彭加木为何人,所以,我们有必要重新拾起人们对彭加木的记忆,重新唤起人们对彭加木的怀念,重新唤起对于彭加木精神的追寻。
什么是彭加木精神呢?
那就是甘当铺路石子的精神,那就是献身科学、献身边疆的精神。
诚如彭加木在1964年4月6日发表于上海《新民晚报》上的《人活着究竟为了什么?》一文中所言:
我想做一颗铺路的石子,让别人踏在自己的背上走过去,也是光荣的。我愿一辈子做这样的铺路石子。
在今日,在“开发西部”的热潮中,特别需要彭加木精神,特别需要千千万万像彭加木那样的年轻人。千千万万的彭加木,千千万万颗铺路石子,将铺就开发西部的闪光的康庄大道。
1980年盛暑,除了一位新华社新疆分社记者之外,我是唯一获准进入罗布泊搜索的作家。我在上海、乌鲁木齐、马兰核基地、“720基地”以及库木库都克搜索现场,采访了50多位彭加木亲属、好友、领导以及相关人士。其中包括彭加木夫人夏叔芳以及儿子彭海、女儿彭荔,胞兄彭浙,导师王应睐、曹天钦教授,入党介绍人王芷涯,好友、同事陈善明、夏训诚,为彭加木治疗癌症的曹凤岗大夫,彭加木失踪时的科学考察队同事,中国科学院新疆分院副院长兼党委副书记王熙茂,搜索部队现场总指挥、中国人民解放军某部作战处处长周夫有等,以丰富的第一手资料写出了《彭加木传奇》一书。由于种种原因,《彭加木传奇》一书在当时未能出版。
如今,当年接受过我的采访的彭加木夫人夏叔芳、胞兄彭浙、导师王应睐及曹天钦教授等已经离世,那些留在我的采访笔记本上的谈话记录,已经成为历史的“绝响”。在彭加木精神的鼓舞下,我重温当年的采访笔记,在《彭加木传奇》一书的基础上,进行大量的修改和补充,写成了这部报告文学《追寻彭加木》,奉献给广大读者,特别是广大年轻读者。
2009年,彭加木入选建国60周年“感动中国100人物”之一。
彭加木精神不朽。彭加木精神,将一代又一代继续下去。
我是1980年唯一获准前往罗布泊参加搜索彭加木的中国作家。在库木库都克的那些日子,我一边参加搜索,一边进行实地采访,获得极其可贵的大量第一手资料…… 在新疆我进行深入采访之后,乘飞机从乌鲁木齐返回上海。在上海,我又对彭加木的许多同事进行采访。前前后后,我采访了彭加木的亲朋好友和相关人员50多人。
结束采访之后,我闭门写作,以日写万字的速度赶写《追寻彭加木》(当时书名为《彭加木传奇》)。
8月15日,我写下《彭加木传奇》一书的后记,讲述了这本书的采写历程:
1980年6月30日,上海人民出版社的有关编辑来到我家说:“彭加木同志不幸失踪了,全国人民很关心,很想知道他的一生。我们约请您写作这本书。”
当时,寻找工作正在紧张进行,彭加木生死未卜。我和大家一样,也很关心他的命运,每天看报,都随手把有关他的消息剪下来,收集一起。于是我欣然答应了上海人民出版社的热情约稿。于7月4日飞往乌鲁木齐,翌日奔赴现场。我在新疆度过了20天,到了罗布泊、库木库都克以及彭加木那“坐印”处,到了中国科学院新疆分院的电子显微镜实验室以及彭加木的卧室、工作室。经过实地采访,以及向50多位彭加木的家属、亲戚、好友、领导等了解情况,我深为彭加木的献身精神所感动,开始酝酿怎样写作这本书。
想不到,当我回到上海,却听到许多关于彭加木的谣言,仿佛是在编《梅花党》续集!我强烈地感到,人们对彭加木的思想境界以及动人事迹是多么不了解!这些谣言之所以能在社会上广泛流传,原因之一便是因为“四害”横行时那凭空捏造的谣言《梅花党》的流毒没有肃清。这件事加深了我写好这本书的责任感。我想,应当通过这本书,使广大群众了解彭加木、学习彭加木。这样,我憋着一口气,赶写了这本书《彭加木传奇》。
在这里,首先应当感谢彭加木爱人夏叔芳及其子女。当我在新疆向夏叔芳采访时,正是她由于失去最心爱的人而万分痛苦的时刻。我实在不忍心在这样的情况下去打搅她,可是,她是最了解彭加木的人,从大学同窗到毕业后同甘苦、共命运,如果不请她回首当年,是无法写作这本书的。她的哥哥夏镇澳同志也给了不少帮助,回忆了与彭加木的长期交往。
另一位值得深切感谢的是彭加木的哥哥彭浙。“长兄如父”,他在父亲病逝之后,曾竭尽心力照料彭加木。他是如今健在的唯一最了解彭加木童年时代、少年时代的人。他已是66岁的老人了。他从广州飞到乌鲁木齐,我曾去机场接他。他到住地刚放好行李,就不顾路途劳累,开始同我畅谈,当天竞一口气谈到夜里11点多。他的女儿彭泥,也帮助回忆了一些情况。第二天一早,他又找我长时间地谈话。我劝他先休息一会,他却说:“在这最悲痛的时刻,回忆童年的欢乐,会减轻我的痛苦。” 中国科学院上海分院王应睐教授是彭加木的启蒙老师,指导过他写作毕业论文和一系列科学研究;中国科学院上海生物化学研究所副所长曹天钦教授也曾指导过彭加木的科学研究工作,与他共事多年;中国科学院新疆分院副院长陈善明副教授与彭加木是至交,多年来保持亲密的友谊;中国科学院上海分院党委委员兼办公室主任王芷涯同志是彭加木的入党介绍人,并多年担任彭加木所在支部书记。他们都在百忙之中接待我,介绍了彭加木同志的感人事迹。
当年为彭加木治好癌症的主治医师曹凤岗,对我详细述说了当年为彭加木治病的经过。在谈话中,她五次重复说:“他是个很机灵、很聪明的人,他会回来的。”当年护理过彭加木的护士也提供了许多宝贵材料。
中国人民解放军新疆军区、中国科学院新疆分院、中国科学院上海分院、上海生物化学研究所等部门同志,曾热情介绍了彭加木的事迹及搜寻彭加木的工作情况。
新华社新疆分社记者赵全章、宋政厚、李广宽,新疆人民广播电台邵强,《文汇报》沈定、张德宝,臧志成,《解放日报》贾宝良,《青年报》钱维华,《上海科技报》郁群,上海生物化学研究所宣传科朱克华、李建平以及施建平同志,都曾给予作者许多帮助。
本书是在短时间内赶写而成,限于作者水平,还很粗糙。对彭加木的事迹,反映也很不全面。不当之处,敬请诸位读者指正。
谨以本书献给彭加木同志!
叶永烈
1980年8月15日
8月16日,我把《彭加木传奇》初稿送往上海人民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将此书列为重点书,迅速进行编辑、审读。
上海人民出版社审阅之后,热情肯定了我的这部长篇新著,认为这是关于彭加木的第一部长篇传记,全面、详尽、如实地反映了他的一生。
1980年10月17日,我在上海对彭加木夫人夏叔芳作补充采访并听取她对《彭加木传奇》一书的意见。
根据上海人民出版社和彭加木夫人夏叔芳的审阅意见,我对《彭加木传奇》作了修改、补充。上海人民出版社发排了(《彭加木传奇》。 没有想到,一场风波突然袭来,使《彭加木传奇》一书搁浅。 那是在1980年11月11日,香港《中报》头版头条刊载了一则天下写作经过以及我当年在罗布泊搜寻彭加木的第一手见闻。
《追寻彭加木》一书引起媒体的广泛关注,因为第16届全国书市开幕的翌日——6月17日——恰好是彭加木在新疆罗布泊失踪26周年的纪念日,这届全国书市又恰巧在新疆举行,而(《追寻彭加木》一书又是“雪藏”了26年终于出版,这“恰好”+“恰巧”+“雪藏”,使这本书成为新闻焦点。作家出版社正是预见了这本书的“新闻眼”,所以以20天的速度赶出了这本书。
记得,我刚到达乌鲁木齐,新华社记者就来电联系采访。接着,新疆电视台、乌鲁木齐电视台进行采访。接着,中国新闻社、《新疆日报》《乌鲁木齐日报》前来采访。15日晚上,北京(《京华时报》(《北京青年报》(《新京报》(《信报》《中华读书报》五家报纸的文字记者、摄影记者不约而同来到我的房间进行采访。这天,我还接受诸多记者的电话采访,其中有的记者是从北京、上海、青岛打来的。
6月16日以及17日,全国诸多报纸刊登(《追寻彭加木》一书出版消息以及我的专访。几家报纸以整版篇幅刊登了我关于(《追寻彭加木》创作经过的谈话。
6月17日,我为作家出版社出版的《追寻彭加木》签名售书。《追寻彭加木))这本书成为书市上最受关注、报道最多的一本书,成为关注度最高的新书。
作家出版社的责任编辑张亚丽小姐对我说,为了在20天之内赶出《追寻彭加木》,她日夜加班,值!
回想当年《追寻彭加木》一书遭到否定,打人“冷宫”,直至26年之后“解冻”,成为新闻热点,我不胜感慨。
媒体对于《追寻彭加木》一书的种种评价给我印象最深的一句是:“这是关于彭加木、关于彭加木失踪事件的最权威的独家著作。”
《追寻彭加木》一书遭遇的风波,使我意识到敏感题材的纪实文学作品的风险性。即便如此,我仍无怨无悔地进行采访、创作。我相信,只要是好作品,迟早总会与读者见面的。
写作长篇报告文学(后来被称作纪实长篇)《追寻彭加木》,也使我意识到,从事纪实文学创作,必须不畏艰辛,深入第一线,获得第一手创作素材。也就是说,报告文学、纪实文学是“跑”出来的。
从此,我非常注重“跑”,注重“第一手”,使我的作品中的“原创性”“独家性”分量不断增加……
在本书出版之际,需要说明的是,本书大部分照片由彭加木夫人夏叔芳生前提供,而且是我与她在上海彭加木家中共同选定的。这些照片,有的注有摄影者姓名,有的没有注明。凡是注有摄影者姓名的,收入本书时我都一一标明,并与能够取得联系的摄影者联络,获得同意。也有的照片因当时没有标明作者姓名,或者虽有作者姓名但是事隔多年未能找到联系方式,在本书出版之后,望知情读者给予帮助,以便与摄影者及时联系,在重印时补上遗漏者姓名,并支付摄影稿酬。
在本书出版之际,谨向已故的上海人民出版社责任编辑曹香秾女士以及已故的上海人民出版社编辑室主任马嵩山先生表示深切的谢意。在1980年6月,如果不是他们聘请我为上海人民出版社特约作者从上海赶往新疆罗布泊采访,也就没有《追寻彭加木》一书。
在本书出版之际,我也对作家出版社及编辑张亚丽小姐和天地出版社及编辑汤万星先生表示感谢。
叶永烈
2016年2月23日改定于上海“沉思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