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国家一级编剧,“五个一工程奖”“曹禺戏剧文学奖”获得者陈彦重磅作品,诠释无从逃遁的生命所承受之重!
《装台(精)/21世纪新经典文库》以现实主义手法,呈现纷繁世相和广阔的社会生活,2015年度中国好书。
笔法冷峻朴素、鲜活灵动,真实反映底层小人物的恓惶生活与内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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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装台(精)/21世纪新经典文库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陈彦 |
出版社 | 天地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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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国家一级编剧,“五个一工程奖”“曹禺戏剧文学奖”获得者陈彦重磅作品,诠释无从逃遁的生命所承受之重! 《装台(精)/21世纪新经典文库》以现实主义手法,呈现纷繁世相和广阔的社会生活,2015年度中国好书。 笔法冷峻朴素、鲜活灵动,真实反映底层小人物的恓惶生活与内心世界。 内容推荐 陈彦著的《装台(精)/21世纪新经典文库》讲述:刁顺子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靠带着一帮兄弟承接各种演出装台的活儿赚钱。他有过三次婚姻,第一个老婆抛弃了他和女儿刁菊花离开了;第二个老婆带着女儿韩梅过门,却身患癌症去世了;第三个老婆蔡素芬温柔贤惠,但却遭到刁菊花的厌恶和刁难,顺子除了要应付装台工作的各种烦恼,还要面对被女儿折腾得破乱不堪的家……小说以一个装台人的视角,写出了底层小人物的艰辛生活,打开了一个一般人也许闻所未闻的世界——装台人的生活百态。 目录 正文 试读章节 一 这几天给话剧团装台,忙得两头儿不见天,但顺子还是叼空,把第三个老婆娶回来了。 顺子也实在不想娶这个老婆,可神使鬼差的,好像不娶都不行了,他也就自己从风水书上,翻看了日子,没带一个人,打辆出租车,就去把人接回来了。 接回老婆那天,大女儿菊花指桑骂槐地在楼上骂了半天,还把一盆黄澄澄的秋菊盆景,故意从楼口踢翻,一个倒栽葱下来,连盆带花,四分五裂地解体在小小的天井院中,吓得正发眯瞪的断腿狗,一骨碌爬起来,汪汪叫着,跑回房里,去寻找自己唯一的保护伞顺子去了。 那阵儿,顺子的第三任老婆蔡素芬,正蹲在院子角落的厕所里小解,一个迸碎的陶片,噌地穿过半截布帘飞进来,擦过她的小腿,差点没击中要害处,吓得她急忙撸起裤子,拔腿跑出来,顺着墙根儿溜回了房里。 断腿狗正颤巍巍地把屁股塞在顺子腿弯下,头向外汪汪叫着,那条断腿,轻轻踮在地上,还惶悚得一抽一抽的,蔡素芬就失脚慌忙跑回来,看看顺子,想他能有个硬扎态度。谁知顺子嘴里只叨咕了一句:“惯得实在没样子了,狗东西!”就再没下话了。 菊花已经骂半天了,蔡素芬一直希望顺子能管管,可顺子就是生闷气,最多也就嘟哝一句:“啥东西!”连门都没敢出,还别说上楼管人了。蔡素芬也不好明说,毕竟这婚姻,是自己找上门来的,顺子一直都在来回着,最终能把自己接回来,也算是顺子硬了头皮,下了狠心的,太不容易。可没想到,刁菊花有这么厉害,她才回来第一天,就觉得这日子,是没法往下过了。 蔡素芬用被子捂住头哭了起来,顺子就偎到床边哄,手里剥了根香蕉,硬要朝蔡素芬嘴里塞,还被蔡素芬抬手打掉了半截,他急忙从枕头上捡起来,塞在了自己嘴里。 顺子嘴笨,过来过去就那几句话:“女儿迟早是要嫁的,你跟我过,又不跟她过,怕啥?家家经都难念,忍忍就过去了。” 这话还算管用,蔡素芬渐渐不哭了,只用枕巾,盖着哭红的眼睛和大半个脸,留着嘴和鼻子,在外面呼呼地出气。顺子就又把香蕉剥了一根,在蔡素芬嘴边慢慢揉磨着,蔡素芬突然张大嘴,美美地咬了一口,连香蕉带顺子的大拇指,一起咬了进去,顺子哎哟一声,蔡素芬就顺势把他腕拢到了床上。 虽然才是晚上九点多,顺子就灭了灯。 断腿狗看到顺子和那个女人在床上翻动,又早早没了灯,就有些着急,对着床汪汪叫个不停,顺子骂:“没良心的东西,见不得别人锅里米汤起皮,难道也见不得我米汤锅里沁点油花花。”把蔡素芬惹笑了,扑哧扑哧的,如放了气一般的绵软无力。 正在他们享乐着人的那点要命的快活时,菊花已经下楼来了,她先是上了趟厕所,然后又在水龙头接水,故意把水开得很大,冲得满池子噼啪噼啪地响,像是老天在行风暴走。顺子和蔡素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就那样定格在一个姿势上,静静等待着。谁知菊花就在快要上楼的一刹那间,又撂出一句狠话来,像是一支毒箭,直接穿过窗户,射在了他们的心窝里: “尾巴一揭,只要是母的,都能领上床,哼,贱种!骚货!” 顺子这回是真的忍无可忍了,他猛地翻起来,就要发飙。 蔡素芬却一把搂住他的腰,把脸紧紧贴在他的后背上说:“忍忍吧,忍忍就过去了。” 顺子觉得这回是严重伤害了自己做父亲的自尊,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是咋样把你拉扯大的,你就敢说亲生父亲这样的坏话,今天无论如何,是得给她点颜色看看了。 可蔡素芬咋都没让他下床。蔡素芬就那样死死把他腰搂着,直到他唉声叹气的,又慢慢把身子溜了下去。 可这晚上,顺子也再耍不起做男人的威风了。 断腿狗看床上再没啥动静,也就舔了舔那条断腿,早早安寝了。 大概是睡到半夜时分,素芬突然说浑身痒痒,问:“是不是家里有虱子?” 顺子迷迷糊糊地说:“瞎说,早都没见过那玩意儿了,先前有。” “哎哎哎,都爬到我身上了,还说没有。” 顺子就开了灯,一看,是蚂蚁,还不是一个两个,越找越多,个头都一般大小,是跟猪鬃差不多粗细的那种小黑蚁。这些家伙,单个行走,几乎不容易发现,一旦集体行动起来,就是一种牵连不断线的浩荡大军。 顺子顺着蚂蚁行走的方向一看,说:“是蚂蚁搬家。咱这村子,蚂蚁多,不稀奇,小时我们经常看见蚂蚁搬家哩。”他看蚂蚁都是从房门底下钻进来的,就打开门一看,果然,月光下,一支黑色大军,正以五寸宽的条形队列,从他家院墙东头翻进来,经过七弯八折,最后消失在了西墙脚的一个窄洞里。这些小家伙,多数都用两个前螯,托举着比自己身体笨重得多的东西,往前跑着。而跑进卧房的这些,估计都是出来找东西,或者是开小差跑散了的。素芬问咋办,顺子说:“它搬它的家,咱睡咱的觉,估计天亮就搬完了。”顺子说着,把床上的被子拿起来抖了抖,素芬就用脚,把跌在地上的蚂蚁朝死里踩。顺子急忙制止说:“别踩!”他用扫帚把那些蚂蚁都扫进灰斗里,然后拿到蚂蚁队伍前,轻轻倒了进去。 素芬就笑了,说:“你是吃斋念佛的呀?” P3-5 序言 皆因无法忘却的那些记忆 陈彦 我在文艺团体生活过好几十年,当离开的时候,忍不住独自怆然泪下。我突然有一种撕裂感,觉得自己的精神肉体,与这一块特殊的生存土壤,是刺啦一声,皮开肉绽地撕裂开了。 我的一切喂养,都靠的是这块土壤,尤其是这块土壤上生长的人,一种人们称之为艺术家的人群。我与他们朝夕相处,做同事,做伙伴,做朋友,相互砥砺、激荡,也相互雕刻、形塑。几十年下来,许多形象,已在我心中挥之不去地存活下来。作为一个写作者,我觉得这些形象,这些故事,是够我受用此生了。 也许我离开他们的时间还有些短,距离还有点近,形象、故事,还都混沌如雾中庐山,写作时,一提就是一嘟噜,无法删繁,无从简约,几次尝试,都像街边的杂货铺,已经摆得层层叠叠,压胳膊枕腿儿了,可还有许多要紧的东西,觉得没摆上去,因此,也就只好暂时放弃。 可咋放弃,有一群人,还是总在我眼前晃悠,他们是这个群体以外的人,但又是这个群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们就是装台人。 所谓装台,对于这个行业以外的人,是需要解释的。自然舞台,永远就是那样空空旷旷的,可以行车走马,一旦演出,要在这个舞台上布置出一个故事的典型环境来,就需要装台。装台又分两大部分,一是布景,二是灯光。布景还分软景、硬景,软景就是那些用平布画的景,上面可能有楼房、山脉、村庄、宫殿,但却是可以折叠的,一叠起来,一包袱就可以提溜走。而硬景包括那些可以行走、运动、升降的平台、山峦、巨石等,一件是一件,有时一组平台就能装几卡车,装在舞台上,也是要能力挺万钧的。现在舞台演出特别讲“创新”,讲“震撼”,内容创新不了,心灵震撼不动,就得上感官,有些演出,一组平台是要站上去百十号人、甚至数百号人手之舞之足之蹈之的。不钢筋结构,不涡轮增压,岂能在掌声中精彩谢幕?灯光就更神奇了,什么花样都能变幻出来,照明已经是它的副产品,重要的,据说是为舞台铸灵魂。要为舞台铸造灵魂谈何容易,那层层叠叠、起起落落的神秘光斑、魔幻魅影,就需要大量的光源去支撑。而这光源,就来自数百只、甚至上千只作用不同的灯光的化合勾兑,最终才能形成不知天上人间今夕何年的效果。而一只灯,有的重达百斤以上,这么大的劳动量,自然就在传统的三百六十行外,催生出一个新的行业来:装台。 过去的老戏楼,几乎不用装,有钱人家的戏台,本身就是雕梁画栋的,请一班戏来,所谓布景、道具,也就一桌、二椅、三搭帘,“搭”是桌椅的搭布,“帘”是门帘、床帏,为了表演,做些必要的遮挡而已。那时没有装台这一说。演一晚上戏,就一个“捡场的”,桌椅搬上搬下,床帏挪进挪出,有时还兼管着后台的服装、衣帽,业内叫大衣箱、二衣箱、三衣箱。后来开始演时装戏了,就讲究一点环境的真实,过去靠表演就能说清楚的进门、跳墙、织布、纺线之类的做工戏,都用实物代替了,进的是真门,翻的是真墙,织布、纺线车也都是真木实料的能推能转,以至弄得越来越邪乎,有的演出,竟然把真驴真马、真汽车、真飞机都拽上了舞台,装台这一行,不火都不由人了。 其实最早装台,主要还是靠演出团体的自家人,乐队、演员、后勤人员一合手,毕竟是搞艺术,不是搞建筑,不是搞各种水利、土木、机械、钢铁工程,局外人焉能染指。但后来舞台装置越来越像搞建筑、水利、矿山、木材、钢铁、机械加工,这些艺术家就不得不退位了,加上那活儿,已不需太多的艺术思维,只要照技术图纸这只“猫”,画出“老虎”就是,且基本都是重体力活,因而,就把一群特殊的装台人推到了前台。 …… 写作最痛快的事情,就是自我决堤、倾泻、愉悦、安魂后,还能被人看重,拿去发表,拍摄,上演,重播,转载,尤其是遭到表扬,特别是劈头盖脸的那种,虽说浅薄了些,可能免这个俗的大概不多。我十几岁学着写作,十七岁发第一篇小说,叫《爆破》,是写政府改河工程给小人物带来的生存危机。虽说发在一个内刊,却拿了到处让人看,还故作不经意。后来在文艺团体当编剧,剧作上演后,能一场几十遍地坐在台下听观众掌声,从来不觉得那是噪音,分贝高,聒耳朵。三十一二岁,见别人搞电视剧红火,又写了三十多集电视文学剧本,竟然让导演看上,拍成片,在央视放了,还获了飞天奖,一次付给几十万稿酬,黄昏时节往家背,头上虚汗直冒,一是怕遭遇打家劫舍之徒,二是怕背回去一点,都是“李鬼”。后来又写电影剧本,当然更多的还是舞台剧,因为这个驾轻就熟。但最终,我还是思念着十七岁以前入门时的小说创作,就连着写了《西京故事》和《装台》。《西京故事》已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和太白文艺社出书好几年了,陈忠实、贾平凹、吴义勤、李星等文坛大家都给了很多鼓励。鼓励这个东西很让人害怕,能让人忘乎所以,情不自抑,甚至疯疯傻傻,自以为能,《装台》就硬是这样被鼓励出来的。 书评(媒体评论) 小说写的是由市民、农民工组织起来的舞台、装台组合,代表人物是一个装台班子的领班刁顺子。刁顺子与他的伙伴们虽然下苦,仍然有一种责任担当,他们卑微中有自己做人的底线,苦熬中有自己生活的期待,他们的身上有人民千百年来积累起来的诚朴忠厚,吃苦耐劳,宁可亏钱、绝不亏心的种种可贵的中国精神。 ——著名作家,王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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