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林肯真的穿法兰绒睡衣吗?
为什么玛莎·华盛顿的裙子最后变成了一个针插?
茱莉亚·格兰特的帽子怎么就彰显了她对于南部联盟的支持?
艾迪丝·威尔逊真的把白宫的地毯踩出了泥脚印吗?
《第一夫人的衣橱(精)》是一本与众不同的有趣的书,它是专研第 一夫人的美国女作家费瑟·施瓦兹·福斯特的多年磨砺之作。作者拥有一种透过外显的寻常现象看到本质的能力,她笔下的故事可爱又发人深省。本书以一种诙谐、轻松而独特的笔调来描述这群女性,带你品读白宫女主人们那些鲜为人知的故事,教你如何以自己喜欢的方式优雅一生。这是一部女性提升自身魅力的宝典。
费瑟·施瓦兹·福斯特著的《第一夫人的衣橱(精)》中讲述了从玛莎·华盛顿到玛米·艾森豪威尔时期的26位第一夫人的故事,作者围绕她们服装上的一些物品来展开,可能是一件长礼服、一双鞋子、一顶帽子,也可能是一件睡衣或一件珠宝。书中所有的故事都是真实的,里面讲述的服装要么是实际存在的,要么具有某些含义,第一夫人们的人格与风度在书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
裙子的故事
在古老的新泽西小镇资料室的玻璃橱窗里,展览着一件有标志性历史的物品。据说这曾是美国首任第一夫人玛莎·华盛顿的私人物品,这个具有历史意义的宝贝其实很容易被忽略掉,因为这只是一个针插。这个针插用一块漂亮的棉布做成了一朵莲花的形状,周围绕着穗子。这个针插几十年前就被捐赠给了资料室,捐赠者说这个针插是他家的传家宝。据说这个针插是用玛莎·华盛顿的一条裙子做的,当然,这个说法是否属实已无从考证。
传闻玛莎·华盛顿在新泽西州的莫里斯敦住过两个冬天,当时正是美国独立战争时期,她的丈夫华盛顿在那里安营扎寨。玛莎在莫里斯敦受到了当地居民的热情款待,并逐渐与他们成了好朋友,留下一段佳话。
玛莎·华盛顿的部分朋友的名字可以在他们之间的往来信件以及日记中得以查证。但是更多的朋友名字则无从考证。有些人就是不喜欢写信,还有许多信件因为年代久远遗失了。但是我们并不能就此说这些人和这些信件根本就没有存在过,只能说它们没有出现在史料中。
这条裙子的故事要从华盛顿夫人1802年辞世后不久开始讲起。我们这位捐赠者的曾曾祖父母请玛莎的继承人给他们一样东西留作纪念,于是他们得到了从玛莎穿过的裙子上剪下的一块布。起码当事人是这么讲的。
玛莎在世的时候留下的肖像不多,因此,我们从肖像中看到的她的裙子也就不多。她的绝大部分肖像都是画师凭着自己的想象,按照当时流行的风格,以及他们揣度的玛莎的喜好来完成的。那张最有名的她本人最喜欢的肖像出自吉伯特·斯图尔特之手,是她晚年的肖像,只是一幅头像。今天白宫东厅墙上悬挂的她的全身肖像是她辞世后画师根据想象而作的。
玛莎的衣橱透露出一个铁板钉钉的信息:她总喜欢买美国制造。这个习惯大约始于美国独立战争之初,这一点让我们更加坚信她是多么忠于自己国家的事业。棕色和深绿色的羊毛质地服装是她外出旅行的首选。她的正装,尤其是华盛顿担任总统一职之后,通常给人以简洁、优雅、朴素、质地精良的印象,这种形象非常符合她总统夫人的身份。人们对她的衣着评价都着眼于面料质地,而非衣服本身的款式。不过话说回来,当时玛莎已年近六旬,衣服款式是否时髦对她而言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这个针插所用的明亮的印花棉布,从来没有出现在官方记载的玛莎服装名目中。但是我们不能据此就说这块印花棉布不是玛莎的衣服上的,它只是没有被官方记载而已。这块花布的式样和花型在当时非常常见,就像今天蓝色丹宁布一样普通。当时大部分农场主夫人都有几条这样的裙子,很多有钱人家的太太可能也有这样的裙子。 当时的习俗蛮有意思的——把刚刚离开的故人的衣服剪了当纪念。玛莎·华盛顿当时全国闻名,在她40多年的华盛顿夫人的生涯中结识了不少人,因此某个熟人想要点她的东西做个念想是很正常的。从旧衣服,尤其是一件不值钱的外出服上剪下的半码布,倒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一方面满足了别人正常的要求,另一方面也不会给逝者的家庭带来任何负担。用这块布做成的物件,比方说一个针插或者一个枕套,做工精美,能给人留下纪念,同时易于珍藏。
布料也方便追溯它的年代,这样一来,我们也容易证实这块布料是否真的是华盛顿时代生产的。我们甚至可以从布料的款式和花色来辨认是否是那个特定时代常见的。当然它也可能是后来生产的,只是款式和花色都非常接近玛莎·华盛顿一贯的穿衣风格。不管这块布是不是从玛莎的衣服上剪下来的,我们都只能猜测,永远也无法下定论。
这个问题重要吗?如果重要的话,那么到底有多重要?这个针插的捐赠者宁愿相信他自己的家族秘闻,资料室愿意相信捐赠者,当地的居民愿意相信他们与华盛顿夫人之间是有联系的。除此之外,这个针插的做工精美,作者本人也很愿意在很多年以前就见到这样的针插。
除了这样的物品,大家还会相信其他什么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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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能在很多场合看到美国第一夫人们穿过的衣服、戴过的首饰以及用过的物品。很多贵重的物品,比如珠宝,都按常理由历任总统家族自行保存。曾经的总统府,如弗农山和酋长山,如今会展出一些精美绝伦的珠宝,但是,迄今为止,第一夫人这个群体的相关物品很大的展场是华盛顿特区的史密森学会博物馆,第一夫人物品展厅大概是这里众多展厅中很受欢迎的一个了—数十年如一日地受欢迎。
为了让展厅内所有的珍藏时时更新,为了收集当代第一夫人们的物品,为了保持所有展品的新鲜感,抑或最重要的原因是为了保护所有的展品不受灯光、灰尘、潮气的侵蚀和时间的影响,史密森学会博物馆会定期更换展厅,定期调整展览主题。据说,这里的藏品中光是第一夫人们的各种衣服就有好几百件。
史密森学会博物馆还是一个满载着历史知识的智库,正因为这样,这里的专家学者们更细致专注,更醉心于他们掌握的每一件物品背后的史实。对于一个普通参观者而言,某件睡衣的质地到底是真丝、棉麻还是化纤或许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这件睡衣是不是某位总统夫人衣橱中最贵的那件,它是否代表总统夫人个性化的一面,这恰好也是本书的重点。
在我多年的图书签售、演讲和课堂教学中,我终于明白—这么说可能会让某些学者不高兴—民众想要了解的是历史书上的那些活生生的人,而不是那些支离破碎地按照时间先后顺序排列的史实。我觉得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们之前并没有用一种适当的方式把历史上的大事件普及给大众。
在本书中,这些美国早年的第一夫人们能够通过她们服饰中的一个小物件,有些是实实在在的,有些只是象征性的,也许是一件礼服、一顶帽子、一件首饰,重新向大家介绍她们和她们的故事,也为我们打开一扇窗户,让我们看到隐藏在服饰之后的真实的第一夫人。
本书中所有的故事都是基于真实发生的事件或者服装方面真实的文章(除非写明了是隐喻),我们可以在书中、网上、文章里和影片中发现很多可以补充这些故事的东西。故事怎么讲,把它们放在什么背景之下,该怎么样润色才更吸引人,这些都是题外话。
也不知道为什么,故事似乎被冷落了很长时间,要知道,从前人们曾经是那么喜欢一个好故事。人们会蜂拥到电影院或打开电视看西部片和古装剧,从圣经史诗到身着铠甲的骑士再到《唐顿庄园》。我们喜欢看古装剧,看那些帽子,还有那些奇形怪状的鞋子。看到古时候的浴袍居然还有裤子和长筒袜,我们会忍俊不禁。我们简直无法想象,绅士开个门都得先把西装穿得整整齐齐。看着一个皮肤黝黑、肌肉发达的壮汉穿着紧身裤,外面套一条像气球一样的短裤,还自称为“征服者”,我们觉得简直不可思议。好莱坞提供的不是严谨的历史,但是它成功的地方在于能够让我们对这些历史题材感兴趣,这样我们才有可能愿意做进一步的探讨,我在本书中做的正是这样的事情。
我在许多谈话中、签售会上、讲课的时候都频繁地被问到同一个问题:我写第一夫人们为什么写到玛米·艾森豪威尔就不往下写了?要知道,她之后还有10多位第一夫人呢。这个问题问得好,我觉得有两个原因。
首先,玛米·艾森豪威尔是生于19世纪的最后一位第一夫人,这个分界线非常适合用来画一个完整的句号。当然,这个答案未免过于简单。
更合适的答案是:20世纪60年代左右,我们随便选哪个日子,都会发现当时对第一夫人的要求已经完全变了。当代的第一夫人们已经不再是单纯快乐的家庭主妇,就像贝丝·杜鲁门说的那样,主要的职责就是“把帽子端端正正地戴在头上”。今天的第一夫人们都受过良好的教育,在婚前都有自己的职业,有的甚至婚后依然在外工作。社会对她们的期待已经不再停留在接受献花,参加学校的揭幕典礼,回复邮件,给总统参谋一下手绢的颜色或者是监督一下白宫的日常维护之类的事情了,当然,上述这些事情她们现在也做。她们现在还要做公开演讲,要写文章,要接受电视和广播的采访,要精通时尚。我们希望第一夫人们都是迷人的、光鲜考究的,即便在最艰苦的环境中也能时时刻刻保持端庄优雅。白宫早期的那些女主人们怎么能跟今天这样的第一夫人相提并论呢?
早年的第一夫人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助手,不错,白宫是有许多仆人,所以第一夫人们永远都不需要亲自去洗衣服、熨衣服、洗盘子(阿比盖尔·亚当斯除外)。但是她们除了一个自己的贴身女仆之外,就没有其他助手了。顶多让自己的侄女或女儿帮着偶尔招待一下客人或者写封回信什么的。随着社交秘书的出现,这种情况在20世纪已经得到了彻底的改观,到了20世纪中期,第一夫人有助手已经成了惯例。 就连当年最爱到处访问、精力无限的埃莉诺·罗斯福也只有一个私人秘书。当然,罗斯福夫人从来都不怎/厶过问家务,也不怎么关心时尚。
今天第一夫人的助手中有专门人员负责打理第一夫人的衣橱,这当然是一个超大的衣橱。第一夫人需要频繁外出,一天需要四五种不同的造型,要演讲、开会、接受采访、照相,要迎来送往,要参加早茶、午宴、茶会、晚宴和大型宴会,要参加舞会,其问偶尔会有时间短暂休整一下。第一夫人每天都需要换四五套衣服。
今天的第一夫人的裙子、礼服甚至运动服都是由世界著名设计师根据她的喜好来量身定做的。第一夫人每天的穿着都要详细记录在案,按照出席的场合来记录,从而保证她穿过的衣服不会在同一群观众面前出现第二次。她换下的每一件衣物、饰品都要送去清洗,可能还需要重新熨烫一次。
所以她们没有可比性,非要比的话就是不公平。决定写到玛米就不往下写了是我个人的意见,我希望这样能让这些旧时代的女性不会在新时代的女性面前相形见绌。她们都是绝妙的女性,我不能仓促地一笔带过。她们是我们国家的伟大国母,她们需要我。
最后重申,我的目的是让读者们觉得历史有趣,就像我读历史的感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