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辜编著的《遥不可及的你》介绍了,高冷优秀的律师何昭森,对世间的一切都能自信把控,却唯独奈何不了一个叛逆愤怒的于童。
只因在他尚还冲动幼稚的少年时期,因为一己之私曾经接近失去了父亲的可怜孤独的她却又狠心远离了她,在她的心里埋下了恨的种子。
但世间的恨哪一样又不是因为爱?当两人的恩怨纠缠变得筋疲力尽,他们终于发现,原来他们此生的命运已经不可分离。
姜辜编著的《遥不可及的你》讲述了,完美高冷律师,尖锐暴躁少女/强强之恋,甜虐酸爽,遥不可及的你。
没有人可以理解我,除了你,于童。可是,你就像当年我毁掉你一样,毁掉了这个想对你认输的我。花椒和八桂的香气,厚重的麻辣红油,旁人惊口义又好奇的眼光,还有我肩头没有融进羽绒服的白雪,它们无不例外地唤醒了我的斗志。那就这样吧,于童。就像很早之前你说过的,我们谁都别想好过。
何昭森故意选了条远路。
他开车不习惯放音乐,手机的振动声在寂静的车厢内尤为明显。
“喂,爸?”
“你怎么还没到?不是昨晚就告诉了你今天中午一起吃饭?”
“堵车。”
何昭森往前方已经停滞很久的车队瞄了一眼,诚实地回答。
上天做证,他起初真的只想晚点到而已,谁知道这么巧,他在这已经堵了至少半个钟头。
“您好,请开窗,酒驾检查。”
车窗落下后,出现在何昭森眼前的是张稚嫩的娃娃脸。何昭森抬起手腕看了下表,配合地拿过酒精检测仪吹了一口气,女交警接过后嘟囔着:“是嘛,都像先生你一样吃饭不喝酒就好了嘛……真是的搞得那么麻烦。”
何昭森眯着眼睛点燃了一根烟:“承蒙警察同志信任,不过我还没吃饭。”
“呀?这都快一点啦,先生你怎么还没吃饭呢?”
“我在这路上堵了快四十分钟了。”
女交警觉得很奇怪,虽然她还没有正式入编但也不是第一天上路了,怎么会有司机这么享受堵车的呢?他狭长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焦急或抱怨,好像这条路赌得再尴尬一点也能接受的样子,而往往这个时候司机们不应该都暴跳如雷开始疯按喇叭了吗?可这位先生甚至还将坐姿调整得更为舒服后,不忘礼貌地背对着自己点了根香烟。看起来简直心满意足。
“你是实习生?”
“啊……很明显吗?”
“你刚刚的检测仪拿反了。”
“啊?是吗?”女交警懊恼地垂下了头,瘪瘪嘴,“都怪前面那几辆车,喝多了酒发生车祸了……那个叫什么来着,哎呀什么驾驶来着……”
何昭森将烟蒂按灭在车内随行的烟灰缸里:“危险驾驶罪。”
“啊对!就是这个!刚好叉撞上市里检查,老大气疯了非要我们从桥这头拦到桥那头挨个检查,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刘大队?”
“嗯!”女交警恨恨地点头之后觉得不对劲赶紧摇头,“喂喂喂!先生你同行呀!你是哪个队的还是你是哪个局的啊?你千万不要告诉老大我在背后说他坏话啊否则我会死得很惨的!”
何昭森伸手调整了下后视镜,看着渐渐松动起来的车群准备发车:“不算,我是律师。”
“哦,难怪,不过你去哪儿吃饭呀,都这么晚了。”
“新程大酒店。” “嗯?那你为什么走这儿啊?白白绕了一个大圈子呀,还是……你在躲人啊先生?”
你在躲人啊先生?
躲?这个字眼让何昭森本能地觉得反感,他是法律人,一字一句都很较真,在他眼中,“躲”这个字眼涵盖了很多衍生的词义,比如懦弱,比如逃避,比如失败。
他没有躲于童,他只是真的不那么想见到她。
随着服务员的带领,何昭森推开了三楼包厢的门,十分违背主观意愿,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桌边的于童。
没办法,她总是很打眼,但这种打眼跟长得漂亮或者穿衣打扮没关系,就是单纯地放在人群里你会觉得她和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所以会最先留意到。
“饿死了,终于可以吃饭了。”于童毫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就开始夹菜,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灰色衣领上方的下巴,比上次见面时尖了许多。
看吧,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想见到于童的原因。
因为她总是这样,说出的话根本不带关于你的任何主语,甚至看都不看你一眼,就能轻而易举地用她的冰冷和倔强把你头顶砸得嗡嗡作响,让你在一瞬间明白过来,你对她有过的思念和心软都是一件极其愚蠢的事情。
所以就算是何昭森处于最悔不当初无理无据的时刻,他也仍然心高气傲,不能认输,不能道歉,甚至不能退半步,像于童这样得理不饶人的疯子,只要你在她面前低一回头,她就能踩碎你的整根脊椎。
毕竟你见过哪个人在出席自己父亲的葬礼时,还穿着红裙子?P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