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部可以阅读的“电影”,它在现实与虚幻中造梦。一边是无痛之隐喻,一边是无冕之荣辱,起承转合,赌上的是命运。
一个全球仅存数十位患者的罕见病症,一份难以想象的失去痛感的生活体验:而他,却是一位怀抱拳击梦想的少年。是毁灭还是涅槃?痛苦与成长的逻辑是否就此被彻底挑战?——来,王晓丰所著的《无痛之躯》里有答案。
王晓丰所著的《无痛之躯》讲述,小童失痛了,忽然间。
他像一叶汪洋中的孤舟,无助而惶恐。
对一个拳击手来说,他不知道身体失痛是好是坏该喜该悲!这让他很无助。但他知道自己异于常人,自己不是一个正常的拳击手了,这让他很惶恐。
他回头望去,那里有叔父的嘱托以及在天之父的注目,那诚然的目光一直对他说:生活没有坦途,内心必须坦荡!
他抬头看去,前面的路很长,望不到尽头。可是,那些对手呢?凶神恶煞的魔兽呢?纠缠不休的狼人新兆呢?如闷雷贯耳的移动之山黑雄呢?
……
长夜无眠,他盯着头上的蜘蛛网喃喃自语:事情还没完,先找到自己再说!
于是,他起身,关门离去……
小童飞快地向前冲,嘴里数着1、2、3、4……嗖地一跳……他还在翻越着那道水泥围墙。
噢!那道墙,实在是又高又厚。每次都差一寸,只要右手搭上墙头,他就能嗖的一下飞身而过!可是好多天了,先是啪叽一声……撞在上面,再是噗通一声……摔到下面,人就窝在墙角蠕动,一时爬不起来……额头、眼角、肩膀头、胳膊肘和膝盖全蹭破了,换了别人早不干了,干吗非要跳墙啊?痛也痛死了!再说旁边不到五米就是个小豁口,爬进去不得了?
不行!小童第一天看见这道墙就站在那自问自答:能越过去吗?嗯……墙高五米,墙厚半米,表层凹凸近八度,踏点三个,弹力四十,跳跃旋体维度大于百分之六十,嗯……也许大概差不多应该能吧!什么跟什么嘛?你能越过去,那边的世界就是你的……你到底能不能?好吧……切!这么着,每次撞啊摔的,天天带伤。
那,问题来了,天天带伤的这么翻腾又为什么呢?青春躁动热血沸腾?未必!撞成这样总不能说哥翻腾的不是墙而是热血吧!躁动青春无处安放?去打电游嘛!那玩意儿不更刺激更消耗更爽更有存在感嘛!对了,跑酷?做个少数派?嗯哼,对不对呢?飞越而起的身影,还颇有几分酷少范儿,好好飞着,以后或许有用!
以后?谁知道呢!今天之后有墙翻墙有山爬山有险冒险就是了。一个巨蟹少年的担当与逃避在小童身上颇有点哥只活在当下的随性而为,以后……以后是个最最不确定的鬼!那些老渔民的话至今犹在耳边以环绕立体之声嗡嗡作响:唉!这孩子,以后可怎么办呐?好像之前他们都商量好的,先丢下这句情真意切掷地无声的话,再丢下几片晒鱼干儿,留给小童一个风吹浪打的沧桑背影!像3D似的,逼真而又虚幻。对,末了再发出一声长叹!遥想……
十二岁以后的生命轨迹相当混乱但不茫然,单打独斗的日子也得活出个样子来对吗?凡事听自己的,别人有的我没有也不服输、不在乎,不典型的巨蟹少年啊!嗯哼……不是说了吗?有墙翻墙有山爬山有险冒险嘛!他喜欢折腾自己,他不想以后,他讨厌烟花,他这么玩儿——HappyNewYear的时候,用防水布裹好几本书捆在后背游到荒蛮小岛待上一段时间,歪歪爽地用沙包短刀削一堆长短粗细不一的小树桩放在手边,做什么用呢?当然不是烧火,是用来插鳄鱼的大嘴!就那两扇长长扁扁百十颗獠牙利齿的鳄鱼的大嘴?是!小童觉得鳄鱼的大嘴有时候挺好插的,就分三步——把树桩杵进嘴,把嘴牢牢支住,把手轻轻移开、打个OK的手语,完了!有时五六条被支起大嘴的鳄鱼眼巴巴木讷讷绝望望地陪着他看国产漫画书和大海上的日出……然后死等,一等等七天,等黎明的流星雨,那情景……连那些鳄鱼都流泪了,他说自己也是深感壮观!爽歪歪地玩够了也饿瘦了就胡子拉碴地游回来,把自己弄个少年老成样儿。 接下来呢?沿着海岸线的沙带跑上几天几夜……吃饭睡觉以外都在跑,没知觉似的不停奔跑的放纵样儿又像什么呢?发条少年!嗯哼,像个发条少年!小童不说什么挑战自我啦,寻找什么什么价值之类啦!有什么好说的吗?男孩嘛,天性血性任性不都在骨子里魔鬼般纵横驰骋吗?那玩意儿谁能拦得住啊!拦它干吗?反正不用向别人交什么待负什么责嘛!他就这么着捱过了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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