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帕米尔高原——穿越柴达木盆地》由刘先平著。
生命的故事,生命的礼赞!
一带壮丽的山河:蓝天、白云和高山。
一种神秘的生活:珍奇的动植物、神秘的宗教和天堂与人间的轮回。
一对父子带你感受祖国山河的壮丽、物产的丰饶以及人与自然的融合。
《走进帕米尔高原——穿越柴达木盆地》作者刘先平四十年来跋涉在大自然中,五上青藏高原,多年跋涉于横断山脉,连续两年横穿中国,从南北两线走进帕米尔高原。本文记叙的是作者从南线到达帕米尔高原,穿越柴达木盆地的历程。
在作品中,作者和儿子君早在地貌多样的高原盆地中经历了一系列惊险刺激的探险活动,讲述了一个个引人入胜的故事:父子二人守望普氏原羚突遇孤狼偷袭,黑颈鹤父母看着两个孩子手足相残却视而不见,雄麝在被猎人追逐的过程中自毁香囊跳崖自尽;藏羚羊带着孩子进行生育大迁徙……从而引出主题:呼唤生态道德,呼唤人与自然的和谐。
一块鱼肚白在东天弥漫,逐渐隐去了星星。草尖上的露珠晶莹。天色亮堂起来了,雪山闪光,远处的沙地一抹细浪。高原的初晨如西部少女一般妩媚……
有异样声,我立即收回了思绪。却是一只斑头雁模样的水鸟正扇动着翅膀,从湖湾中飞起。不是普氏原羚,却是个信号:动物们已开始了新的一天。
君早碰了碰我的手臂,一扬下巴。是的,沙地的深处确有动静,但只一会儿又悄无声息。
“别是沙的滑动声?”
沙对气温敏感,高原昼夜温差大,容易产生“鸣沙”。
“食草动物警惕性高,可能正在驻足观察,注意!”
雪山披起彩霞了,红艳飞溢。高原大地弥漫起胭脂雾……隐约之中看见羊群飘飘忽忽……
我使劲揉了揉眼,排除那是海市蜃楼的幻影。可它们确确实实在迈动长腿,金色的身驱,修长的身材,公羊头上的双角、黑黑的环节、优美的弧线……都在说明它们的真实,世界的真实!
是的,肯定是那些可爱的精灵。
“那只小的,看!”
一点儿不错,它落后了,急切地叫了一声。有只母羊跑了回去,用嘴在它头上亲吻了一下,又用舌头舐了舐它的额头,它才欢快地提起小步跑了起来!五六月是普氏原羚的生育期。它来这个世界不久,完全有理由在妈妈跟前撒娇。
一共有七只,它们迅速地进入草地,迫不及待地采食。它们喜爱爽口的沙生植物。我虽然听从了小任的告诫,不敢潜越一步,只在远距离观察,但仍能不时看到它们卷草的舌头,听到咀嚼的声音,如一曲无比美妙的晨曲。
雄羊犄角上那对优美的曲线,是角在向上向后延伸、角尖略扩后又转而向内弯曲流畅地形成的。
那只羔羊,一刻也不安分,时时蹿到这头母羊那头公羊的身边,用湿漉漉的嘴蹭着。早晨的和平是短暂的,原羚们要抓紧时间进餐。在草原上,它们是弱小的动物,生态的恶化、生存的威胁,使它们只能在清晨由隐藏地到草地猛吃一顿,再迅速撤回沙地隐藏,用保护色与沙地混淆。这顿早餐要维持漫长的一天,直到傍晚时它们才能再到草地上进食。
即使如此,它们也并不完全沉浸在享受中,而是时时抬起头来四处张望。特别是那头公羊,更是挺起两把短剑,威严地扫视着世界……普氏原羚是营群性动物,过去常能见到上百只的群体,但现在多为小群。它们还像候鸟一样喜欢迁徙,每年冬天跑上几百千米到南边过冬。到了春末夏初,又浩浩荡荡地返回北面生儿育女、度夏。藏羚羊也有这样的习性,不过,它们的迁徙很特殊。
“看那边,沙包旁的草丛。”君早说。
我顺着君早的手势看去,心也提了起来——草丛中露出两只黄褐色的耳尖。是只动物潜伏在那里。
高原早晨的地气重。我试了试风向,不好,那家伙隐藏在下风……绝不是原羚,也不是旱獭。在野生动物世界,只有心怀叵测者才这样鬼鬼祟祟。
耳尖消失了,草丛中有了波动,潜行的方向直指普氏原羚。我基本上判别出那家伙是谁了。它们之间还有一段浅草区。
“别轻举妄动!”我告诫君早。
一般说来,狼是营群性的。它的同伙在哪里?
我们只有父子二人,又未带任何武器。君早是第一次到高原,这次和他同行,是因为他的母亲李老师被孙女缠住,家庭会议决定,都说我已66岁,只有带着小儿子,才能出行。
君早30多岁,又高又胖。我非常担心他能否适应高山反应,幸好这几天还未听到他说头疼之类。
P20-22
卷首语
我在大自然中跋涉四十年,写了几十部作品,其实只是在做一件事:呼唤生态道德——在这个面临生态危机的世界,充分展现大自然和生命的壮美——因为只有生态道德才是维系人与自然血脉相连的纽带。我坚信,只有人们以生态道德修身济国,人与自然的和谐之花才会遍地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