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姆雷特说:“虽然它打击了我,但我将穿越它。”剑桥大学亚瑟·本森教授也是这样面对战争的。他用这本充满美好和诗意的通信集,让我们由地上的珍珠而看到天边的彩虹,由路边的池塘而看到神灵的宁静,由绽放的鲜花而看到上帝的慈爱。
剑桥大学教授用独特的视角思考战争,在他的笔下,战争虽是丑陋的,我们却可以诗意地面对。
剑桥大学本森教授的作品陆续被翻译成中文,随着他的作品《仰望星空》《我心无惧》《对话寂静》等相继出版后,本森逐渐被读者认识,这是一块瑰宝。作为学者型的作家,他向来特立独行,作品彰显独立和冷静客观的反思精神。文风优美,思想深邃。本森已经成为一种符号,一个品牌。
《我生永安(烽火岁月剑桥教授通信集)》由亚瑟·克里斯托弗·本森著。
《我生永安(烽火岁月剑桥教授通信集)》是作者亚瑟·克里斯托弗·本森在一战期间与友人的通信集,信中本森与友人探讨战争带给人们的创伤和心里的扭曲、正义和力量的较量、对往日平和生活状态的追溯和向往,从而更希望和平的早日来临。
希尔·斯特里特:
真心感谢你的来信。我难以描述我此时的心情是多么轻松,因为无论如何,你没有认为我是出于不良的想法。你理解事物时总是胸怀雅量,而在这件事上你所承受的要比我承受的多很多。一年前你失去了丈夫,我只能说,我想象不出世界上还能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让我把自己所爱的人托付给他;现在你又失去了你唯一的孩子,这是一个我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来照顾的男孩,不必提他的魅力和帅气,单是他的纯朴和诚实仿佛就已预示一个宏伟的未来。你不要忘了这一点:你为之牺牲的不只是情感,还有你实际的生活——包括你的专注、关怀、希望和种种活动。我曾失去过亲友们,但是没有哪个人的生命与我紧密地连在一起。从本质上讲,我是孤独和羞怯的。虽然我结交朋友和伙伴比较容易,但我没有能力把别人纳入我的内心——他们只停留在我的头脑表层。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了解我——比如你,看到了我生命的深处。你不仅相信永恒的存在,而且对它有一种不容置疑的直觉。我留意到,你多次连续谈论那些已经离世的人们,不是刻意地,而是自然地谈论,好像他们还在。我不同,我理智上相信,生活在继续,我必须与有形有象的东西连接在一起,乃至我见不到他们的躯体就无法体会他们的形象。我感觉不到他们在附近游走,他们好像已经钻入某种未知的元素里,从而被遮蔽在里面了。我不想看到他们穿着天使般的装束,展现着天国般的氛围,我想看到他们像从前一样,带着他们所有的弱点和缺点以及他们自己的方式。
所以,我能给你什么呢?你失去了丈夫和孩子,可是你并没有远离他们。他们对于你来说很真实,像从前一样,只是暂时隐藏了起来。我知道你的生活糟糕和凄凉,但是你坚强、理智、善良。你继续担负着你的职责,你不输给任何人。我以前帮助过你——你提到了这一点,并且我相信确有此事——但只是在精神方面。我读得更多,想得更多,谈得更多。我学会了判别和区分事物。我有某种清晰的见解,这是从实践中得来的。我不混淆品质,或者说不把次要的作为主要的,正因为这样我才有用处——帮你理顺复杂而困难的事情。
但我现在却帮不到你。你己进入一个思维几乎起不到作用的领域,除了可以转移一点儿注意力外,思维无法解决痛楚。但由于我只不过是出于礼貌,曾经耐心地承受我自己的一段较长时间的痛苦,以避免它在别人的幸福生活中泛流,当我只是有足够的自尊扮演某种角色时,你便觉得我是某种神秘力量的源泉。当然,在拉什顿,我也受此诱惑,试图对你说些神秘而庄重的事情,用格言来遮掩我的于事无助,但是我无法做到。
现在,既然我知道你有此意愿,我以后会天天坦率地给你写信。我将在我的脑子里查看,并尝试清楚地表达我的感觉以及为什么我会有那种感觉。但是我真的必须求助于你,因为我己奇怪地变得神魂颠倒。我的意思是,我倾尽所能地生活在平和的梦境与形态中,而这场战争忽然给了我不真实之感。仿佛我所有的美好愿望不过都是徒劳的幻影。最终我看到了事实,一个可恨到不忍直视的事实——我们无法回到原来的想法和快乐了。现在你见到的我,身上没有一点战士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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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信件是我的朋友H.L.G在那个悲伤与不幸的岁月里写给我的,我深受其益,并相信它们也会帮助到其他人。因此,我向他表达了强烈的愿望一一让这些信件公之于世。他说,这些信件是专为我写的,而我回答说,正是这一点赋予了它们价值:不是为作秀而写,而是指向具体的实例;不是为作者赢得荣誉,而是直面许多人在不同程度上亲历的一场灾难。于是,他答应出版,我深表感谢。我希望,这些信件能得到阅读而不是非难,并作为朋友之间的真情流露受到青睐。由此会开启一条幽深的道路,那种绝妙是任何语言都无法描绘的。
K.W.
(注:由于显而易见的原因,人名和地名均为虚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