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胸襟、有涵养的人才能淡然面对不平,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委屈,而这也是为人处世淡定自若的基础和标准。
与人交往,不论是客户,还是同事或朋友,都应该注意“一团和气”,避免偏激对人,不要为自己树敌。
曾国藩在长沙岳麓书院读书时,有一个性格很急躁的同学,有一天他看到曾国藩把书桌放在窗前,就说:“你把光线给挡住了,我读书都看不清字了。你快拿开!”曾国藩便把书桌移开了。晚上曾国藩掌灯用功读书,那人又说:“平常不念书,半夜三更却点着灯念书,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曾国藩便不出声地默诵。
不久之后,曾国藩中了举人,传报到时,那个人大怒道:“这屋子的风水本来是我的,反叫你夺去了。本来该我中举人才是。”在一旁的同学听了都觉得气愤,就问他:“书桌的位置不是你自己放的吗?怎么能怪曾国藩呢?”那个人说:“正因如此,才夺了我的风水。”同学们都觉得那个人实在不可理喻,无理取闹,替曾国藩抱不平。但是,曾国藩却毫不在意,他劝息同学,安慰同室,以自己的胸襟和涵养平息了同学之间的纷争。
后来,曾国藩的官越做越大,由于他求才心切,因此也有被骗的时候。有一次,一个骗子拜访曾国藩,高谈阔论,有不可一世之慨。曾国藩礼贤下士,对投幕的各种人都倾心相接,但是心中不喜欢说大话的人。他见这个人言辞伶俐,心中好奇,当谈论到用人须杜绝欺骗的时候,那个人正色说道:“受欺不受欺,全在于自己是何种人。我纵横当世,略有所见,像中堂大人这样至诚盛德者,别人不忍欺;像左公(宗棠)严气正性,别人不敢欺。而其他的人就算不欺骗他,他也会怀疑自己受骗,上了当还不自知的,也大有人在。”曾国藩察人一向重条理,见此人讲了四种“欺法”,觉得颇有道理,就对他说:“你可到军营中,观察一下我所用的人。”
第二天,那个人便去拜见营中文武各官,回来后煞有介事地对曾国藩说:“军中多豪杰俊雄之士,但我从中发现有两位君子式的人才。”曾国藩急忙问是何人,那个人就说是涂宗流和郭远堂。这正和曾国藩的看法一致,于是便大喜称善,将之待为上宾。但因一时没有合适的职务,便让其督造船炮。
过了几天,兵卒向曾国藩报告那人偷了造船炮的钱逃走了,请求派兵追捕。曾国藩默然良久,说:“不要追了。”只见曾国藩双手持须,说:“人不忍欺,人不忍欺。”身边的人听到后想笑又不敢笑。又过了几天,曾国藩旧话重提,幕僚便问他为什么不发兵追捕。曾国藩回答说:“此人其实很有胆识和才华,现在他只是想骗些钱,如果派兵去追,把他逼急了,恐怕他会投入敌营、助纣为虐,那危害可就大了。区区之金,与本人受欺之名皆不足道。” 如果人们为人处世能像曾国藩那样胸襟坦荡、虚怀若谷、大度包容,就会得到他人的支持和帮助,事业也就有了成功的把握。
胸怀淡泊,独善其身
荣宠和耻辱在人们心中总是很重要。得到时惊喜万分,失去时心灰意冷。我们为何不刻意地收藏起自己的欲望,用看别人的眼光看自己呢?这样一来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荣宠和耻辱的降临往往象征着个人身份地位的变化,所以人在得宠之时唯恐因一朝失去而受辱,因而不免时时处于自我惊恐之中。这种得宠之人怕失宠的心理是正常的。与得宠的荣耀相比,受辱当然是一件很丢脸面的事情,所以许多人在得失之间都不免惊慌失措。另外,当一个人功成名就的时候,容易欣喜若狂,甚至是得意忘形,这就为受辱埋下了祸根,因为他对成就太在意了。因此,淡泊名利是一种修养,更是一种保全自己的办法。
唐朝某年秋天的一个清晨,在润州西北的芙蓉楼上,来了两位诗人。其中,一位是大名鼎鼎的王昌龄,另一位则是他的朋友辛渐。
昨夜的漫江寒雨为芙蓉楼增添了几分萧瑟的秋意。两位朋友在这个清冷的地方,面对着滚滚流去的长江水,互相交谈着。王昌龄说:“辛兄,这次一别,不知何日再能见面啊。”原来,辛渐要从这里渡江北上,取道扬州到洛阳去,现在船已经停泊在岸边了。
辛渐说:“昌龄兄情深意长,你从江宁送我到润州,昨晚在这里为我饯行,今天又来送我,叫我如何报答呢!这回我们谈得畅快,使我明白了这些年来你受到的委屈和折磨。希望你放开胸怀,好好保重自己!”
王昌龄曾因不拘小节,受到当时某些人的批评指责,甚至是无中生有的诽谤。为此,几年前他就被贬官岭南,然后又被任命为江宁丞,始终屈居在下级官吏的行列之中,对此王昌龄淡然处之。此刻,他感到惆怅的倒是辛渐走后,自己又少了一个知己。辛渐知道,王昌龄在洛阳有不少亲友,他们也一定听到了外界不利于王昌龄的非议。他便关心地问:“昌龄兄,我去洛阳,你有什么话要我带给那边的亲友吗?”
王昌龄昂起头,目光炯炯地说:“有!因为要给你饯行,我做了一首诗。”于是,他对着浩浩江水,朗声吟了题为《芙蓉楼送辛渐》的诗:“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辛渐被感人的诗句打动了,连连赞道:“好诗!好诗!‘一片冰心在玉壶’,这表明你始终坚持自己清白自守的节操,多么高尚,令我钦佩!这句诗,足可告慰你在洛阳的亲友了。我也很高兴,因为你的大作对我无疑是一件难得的珍宝!”两位朋友再次珍重道别,辛渐登上了江边的船,扬帆而去。岸边的王昌龄,遥望远处矗立的楚山,觉得自己也像楚山那样孤零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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