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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莫比乌斯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瞿博雯
出版社 长江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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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这本《莫比乌斯》是瞿博雯的小说作品集。

“活着,不是为了死去,但死去却是所有人的宿命。

我们存在于这样的时光里,堕入万劫不复的轮回,我们每个人都正在经历着这样的现状。

所以我写作。

写这样的时光,写这样的世界,写这样的世界里和时光中的人们,写发生在人们身上的事情。

欢乐,苦痛,乐观,悲观,聚合,离散。

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但我总要做一点什么,总要留下些什么。

我们逃避不了,把握不住的这样的时光,我试着用手里的笔记述下来,这就是我在做的事情。”——瞿博雯

内容推荐

这部《莫比乌斯》收录了作者瞿博雯近两年来创作的共六篇中短篇小说,分别为中篇小说《生而为贼》《窗》《相交线》《渡》及短篇小说《刀》《担》。全书16万字左右,渗透着作者关乎社会生存、生命存在、爱情始末的思考。《生而为贼》描写了祖孙三代人在贫困无望生活中挣扎未果,最终走上偷窃道路的故事。故事按时间顺序缓慢进行,向人们描绘出挣扎在社会最底层被贫困桎梏的人们的生活图景。他们无望痛苦,但是永不放弃生存。灵感来自于一位日本作家的一句话"生而为人,对不起。"故事渗透了关乎命运、现实等的思考。

目录

前言

生而为贼

过客

我何渡为

相交线

试读章节

记忆中,我们睁开眼睛的时候,母亲都是忙碌着的。缝补,浆洗,哄着邻居穿红着绿的小娃娃睡觉。雇主家缝纫机的轴承转动的声音,点不起煤油灯在屋外借着月亮和路灯的暗光洗衣服的水声,邻居的娃娃在母亲怀中的呜咽和嚎啕,这就是我和妹妹童年的声音。从我们听力发育完善就开始了,从我们习得怎样走路就开始跟母亲一起劳作了。

我们帮母亲从固定在缝纫机上的银针中穿过黑色的、灰色的、彩色的线,也受着母亲莫名其妙突然高声地为了给自己提神的斥责,在母亲困得连手和衣服都分不清的时候把伸到缝纫机尖针下的母亲的手迅速地抽出来。有一次就晚了一点,我和妹妹打盹的间隙,母亲在右手上订上了一排黑色的线,半截蜈蚣似的伏在她的虎口那里,伏在她蜥蜴一样的粗糙皮肉上。她坚决不去拆那些线,说是要留着长记性,我和妹妹都知道是因为她舍不得钱。长年累月地,黑线长到了肉里去,手掌再也伸展不开,看着像是文身之类的,一束带刺的荆棘。

我和妹妹摇摇晃晃地担水,踩在板凳上呼呼噜噜把水倒进比我们矮不了多少的木桶里,然后挽起裤腿踩着板凳爬进桶里,在皂角粉的特别清香中死命地踩踏着那些有钱人的衣物。那时也不过五六岁,重复至今。总是满院子的水声,满院子的阳光,满院子挂在长长晾衣服线上的没有打过补丁的,在阳光下散着清香的好衣裳,守在衣裳周围一圈圈跑着看着这些衣裳的一条瘦削的凶狗。那时候的人都穷,偷衣服的人要防,找凶狗看着,天一黑就收,边收边点数。

再大一些,帮着母亲哄小娃娃。记得最深的是有一次小娃娃手里的糖掉到了地上,女主人顺手扔到了痰盂里,痰盂上面镶金戴玉,画着富贵肥硕的红色月季。妹妹飞也似的扑上去捞起来,蹲在角落,猫儿似的舔着。我一阵阵恶心,妹妹却仰起头窝在角落看着我甜蜜的笑。妹妹小,不知道那是什么,看起来比我们家喝水的水缸不知道好多少倍,她不知道它脏。女主人戏谑地笑着,咂着嘴,“侬怎么就馋成这个样子?”她有着彼时上海贵妇人特有的惺惺作态,说起话来拿腔拿调。她随手拿了一盘糖,一倾倒在地上,露出白玉似的手腕子上绿得晃眼得青玉镯子。妹妹的眼睛发着光,小鸡般张着膀子扑上去捡。女主人伸出被闪亮皮革包裹着的尖尖脚尖拨弄着地上的糖果,妹妹在她的脚尖下在她细长的高跟鞋跟下躲闪穿梭着,时而发出痛苦又欢乐的呼声,那是挨了女主人的鞋跟但捡着了糖。女主人吃吃笑着。我稚嫩的双臂间抱着她的孩子,我女主人的孩子,欺负着我妹妹的女主人的孩子。手上渐渐用力,孩子哭起来,我只哼着歌更卖力地摇晃,累得步子都颠簸起来。我恨恨看着,“疼吧?疼吧?要怪就怪你妈妈。”女主人只得作罢,然而一耳光扇过来,我忙把脸迎上去,结结实实地挨一下。迎上去是为什么?她打空了手只能换来更多的打。晚上回家换衣服,妹妹肩膀上竟然有了青紫了,问她疼不疼,她只是笑笑,从身后抓出一把亮晶晶的彩色糖果给我。她说:“姐,吃糖。”我的眼泪流下来,滴在她手里的糖果上,砸在透明包装纸上,清脆响亮。

那是贫穷的声音,沉重,掷地有声。

我感觉到那像是泥淖,似乎越挣扎便陷得越深,不挣扎便只有等待死亡,为着挣扎可能获得的一线生机,我们不停挣扎着。然而迟迟不出现的生机,让我们在贫穷中渐渐走向死亡。

变大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不知道是在帮母亲展平衣服的时候,还是在路灯下洗衣服的时候,或者是在小娃娃哭闹的时候,我和妹妹一下子就长大了。我们靠着米汤同别人家的孩子一样长大了,我们瘦削,怯弱,失了血色般的苍白,长久地待在家里做工不见阳光的那种僵硬的不健康的苍白。

那时候开始流行旗袍,母亲手艺好,替人做旗袍或者改旗袍,做领子,镶绲,手里过了不知多少好衣服,我和妹妹看着眼馋,有时候忍不住去摸,母亲总会啪的一声打下来,“不要看了,你们穿不了,没有那样的命,穿了也要折寿的。”我们有的衣服,是春夏的两件棉布长袍和秋冬的两件棉袄。青黑的颜色,穿不完的穿,像两个苍白的穿深色衣服的鬼。我和妹妹也知道不好看,但我们没有怨言,因为我们贫穷,贫穷的人多少安于贫穷,自有一套安于贫穷的方法和理论。我们努力着、挣扎着,但我们不迫切,因为过陨了这样的生活。

街角的算命的爷爷总要拉着我算命,他捋着胡子说,“孩子,你是富贵相,只是长错了一根骨头,生错了人家。”“以后要走下三滥的路子,要么为妓为娼,要么做鸡鸣狗盗之事。”“你看这眼角的痣,这是勾魂窃魄的痣,要是能当娘娘,必能固宠,要是能当夫人,必能长久承欢。只是你生在了这样的家,真是糟蹋,糟蹋。你这面相,顺则愈顺,不平则愈不平,可见你这一辈子都不顺。”“你看你的手相……”我落荒而逃,一路骂着那个疯子。我害怕,害怕他所信仰的那些所谓的命数会真的到来。我不服气,然而我无能为力,一语成谶了我能怎样?我实在不能怎样。

深冬的一晚,我和妹妹赤脚跳进刺骨的水,同过去的每一次一样剧烈地踩踏着浆洗衣服的时候,妹妹突然地倒仰过去,翻到了木桶外。我急忙翻出桶,赤脚蹲在雪地上去扶我的妹妹。她变得炉火一样滚烫,脸颊烧成月季一样的红。我困了,迷蒙着眼睛,洗衣服的时候竟然没看清。我跟母亲一起把她抬进我们的家,放到床上。我们的家是一问别人不要的杂物间,母亲用五十个铜板换来的。我们的床是乱石头上放的一张薄木板,堆着的母亲给别人做衣服的边角余料就是我们的床单和被子。妹妹现在就躺在那样的家里,那样的床上,那样的一堆破布中间。

我知道母亲爱我们,然而她也只是伸了粗糙的手掌摸了摸妹妹的额头,打水,用一块破布蘸了水费力地把它团成方正的样子放在了妹妹的额上,什么都没说就继续去做衣服了。快到年关,要做的衣服越来越多,堆在缝纫机边上的布料和棉花也越来越好。

母亲说:“大、r,你接着去洗衣服。天冷了,衣服干得慢,要快一些,不然人家又要少工钱。她躺着睡觉就行。”母亲撩起围裙的边角拭着深深凹陷下去布满血丝的眼睛,她回过头看我,愁苦笑。她已经满是白发,间或几缕青丝也在白发的包裹下若隐若现看不清楚。她老了,年轻时候的圆圆面庞,现在泄了气似的附在她寥落的枯骨上。生活在打磨她,磨掉她的憧憬、希望,一切美好的幻想,那些年少时的异想天开,灵光乍现的奇思妙想,那些曾经崛起在她生活中的高张的伟大梦想,被生活磨得圆润了,光滑了,剩下鹅卵石一样的质地,镜面一样的苍凉。她终有一天会不记得她曾经也在竹窗前学着写字,带着我和妹妹唱着歌颂未来美好生活的童谣。她会忘记,或许已经忘记了。

P3-5

序言

白驹过隙,逝去如非,光阴荏苒,岁月如梭。

这些都是形容时光的词。形容时光的词都是很美的。

时光本身就是很美的。带着残酷的那种美丽,有些惨烈。

它奔流突走,不由分说。

世界初生的时候它就开始奔跑了,到了世界化为无尽洪荒的那一天,它也不会停下。它是凌驾在一切之上的,唯一的,永恒。

我遥遥记起小时候经历的一场洪水,我们攀上高地,惶恐又兴奋,手心里满是汗水。

我们看着那洪水滚滚而来,奔腾而过,以摧枯拉朽之势,排山倒海之力。所到之处,树倒石移,庄稼作物毁于一旦。我记得那是怎样的咆哮,怎样的冲撞,怎样的迅疾。

那是我想象中时光奔走的样子。浩浩荡荡,席卷万方。携裹着千千万万的人,千千万万的事,然后向前奔去。

于是,年轻的,苍老了;苍老的,死去了。

无数的人、无数的事都湮没在洪水一样的时光中,被忘记。

我们叫嚣着是我们赋予了时光价值,却没有意识到我们不过是承载在时光之上的微茫的存在。

活着,不是为了死去,但死去却是所有人的宿命。

我们存在于这样的时光里,堕人万劫不复的轮回,我们每个人都正在经历着这样的现状。

所以我写作。

写这样的时光,写这样的世界,写这样的世界里和时光中的人们,写发生在人们身上的事情。

欢乐,苦痛,乐观,悲观,聚合,离散。

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但我总要做一点什么,总要留下些什么。

我们逃避不了,把握不住的这样的时光,我试着用手里的笔记述下来,这就是我在做的事情。

我确实没有来得及历尽沧桑,但我正在慢慢的认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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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24 18:17: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