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借贷这个既传统又时尚、既简单又复杂的资金流动现象,吸引着众多亲历者的关注。翁华杰著的《借贷迷局》以某基层法院审理的一起民间借贷纠纷案件为主线。原告王彩凤要被告胡平偿还借款100万元及利息,胡平主张已经还清了100元借款。诉讼期间,双方当事人及其律师进行了激烈的诉辩抗争,法官对存有悬疑的证据,以智慧和经验,依法做出准确的判断和认定。故事情节慎密,形象地描绘民间借贷、高利贷的某些社会现象,揭示了金钱与人情、爱情的冲突情结,把抽象的法律规范溶于真实的故事之中,从民间借贷的视角,反映了我国当前经济和法律关系其中的一些状态。
市场经济离不开货币资金,在全面深化改革,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背景下,民间借贷这个既传统又新潮、既简单又复杂的资金流动现象,吸引着众多亲历者的关注。
翁华杰著的《借贷迷局》形象地描绘了民间借贷的社会现象和法律关系,揭示了金钱与人情、爱情的冲突情结,把抽象的法律规范融于真实的故事之中。故事情节缜密,从民间借贷的视角,反映了当前我国经济和法律关系的某些状态,也是学习探讨借贷法律关系的辅助资料。
三
钱益取律师在休庭离开法庭后,立即与王彩凤通了电话,把庭审情况向王彩凤作了简要的说明。王彩凤约他马上到附近的天灿茶馆商量对策,并一起在茶馆吃晚饭。
已经50多岁的钱益取律师原来是个中学语文教师,爱好法律,在20世纪80年代就会代写诉状。1991年通过了律师资格考试,1992年自己要求调到蓬山律师事务所当律师,算是自学法律成才,半路出家的法律人才。与王彩凤通了电话后,他从法院径直向天灿茶馆快步走去,因为到那里路途并不远。他那矮胖的身子,黝黑的皮肤,大头圆脸,显得十分健壮,走路的节奏较快,看上去不像是教师出身的律师,而像个在过去流行叫“跑外勤的”(商品推销员)。钱律师代理民商事诉讼案件有他独特的一面,在蓬山县律师界内做得业务算是上等的。他善于同对方沟通协商调解,不钻牛角尖,喜欢用简单的方法解决复杂的法律问题,调查取证也有点方法。就拿王彩凤与胡平这个借贷纠纷案件来讲,钱益取在接受代理这个案件时,王彩凤对他讲过,她与胡平的借款关系不止发生一笔,双方通过银行的资金往来有好多笔,胡平汇款给王彩凤很多次,据王彩凤讲那是胡平支付给她的利息,而本金并未偿还,利息尚未付清。可是胡平出具的那份借条上,并没有约定利率,如果在诉讼中胡平不承认借款有利息,那么,法官就可能以借据记载的文字为依据,对让胡平支付利息的请求不予支持。钱益取当时经考虑认为,还是以胡平出具的借条为依据进行诉讼,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看看胡平在法庭上怎么答辩。借条是债权的凭证,可能胡平就以借条为准接受调解。按钱益取自己的说法,就是以这样的诉讼方法进行火力侦察。他对胡平的委托代理人陈其律师在法庭上答辩和提供的证据,已经有准备,所以在庭审中对此并不感到惊讶。
钱益取走到了天灿茶馆门口,马上拨通了王彩凤的电话,王彩凤在电话里告诉他,马上就到。钱益取独自走进了茶馆。
茶馆的女领班认识他,立即与他打招呼:“钱律师您好,欢迎您大驾光临。”钱益取对女领班说:“给我开个包厢,大约三四个人一起喝茶,顺便还要在这里吃晚饭。”女领班马上安排包厢,招呼服务员把钱益取领进了包厢,等待王彩凤的到来。
四
王彩凤生于20世纪50年代末,高中毕业后在一家街道小企业当会计多年,后又到县信用合作社工作直到退休,非常了解资金在经济活动中的供求关系,也结识了很多需要资金的客户。早在20世纪90年代,她就将自己的积蓄,以高于银行贷款3倍以上的利率出借,利息收入已经高于她的工资收入。以后越来越多急需资金的企业和个人向她借款,到2008年,王彩凤自己家里的资金已经远远不够出借,就向她的亲戚朋友介绍借款的客户和运作方法。她的亲戚朋友都很信任她,要把资金交付给她,由她出借,从中给予她相应的酬金。由王彩凤出借的资金,一般不会遇到要不回本息的,很少发生因借款人未还借款而诉讼的事情,借款人基本上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按约还本付息。当时,由王彩凤掌握出借运行的资金有上千万之多,她一个人已经忙碌不过来了。在2008年8月请来一位助手,叫田莹莹,这个20多岁的姑娘,是浙江丽水人,大学专科毕业后曾在一家生产服装的企业财务科工作过一段时间。她办事细心诚实,言行举止端庄娴雅,具有很强的交往沟通能力,并且为王彩凤引进了很多好的客户。尤其是她美丽的外貌,鹅蛋脸上有一个小小酒窝,身形苗条,大眼睛,白润的皮肤,很是讨人喜欢。自从田莹莹来了以后,王彩凤就把主要精力用于如何把握资金的来源,出借的利率问题,对借款人的信誉调查和分析方面,而具体的事务放手交给田莹莹办理。王彩凤出借资金的利息一般不会超过三分,(3%的利率),她认为利率高的借款风险大,宁愿以小利求稳开展业务。在资金出借前,她必须要对客户的经营状况、社会关系、近期的信誉等进行调查,做风险评估。田莹莹亲热地称呼王彩凤为“阿姨”,觉得跟随这个阿姨工作很有意义,不但在做事言谈中和谐愉快,而且每天都有自己的业绩,充分发挥了她的工作天赋,颇具成就感。
过了不到十分钟,王彩凤开着一辆红色的丰田佳美,到了天灿茶馆的门口。她身穿米色上装,蓝色的长裙,颈部挂一串珍珠项链,拎着一个白色的卡仙奴皮包,虽然已经50多岁了,但她稍带丰满的身材,与她的穿着打扮很般配得体。泊好车后,她便快步走进了茶馆,由服务员带进了钱益取开好的包厢。
P11-13
多年来很想把自己从事几十年民商事审判办理的一些案例和体会写成小说,将抽象的法律规范,通过形象思维的方式,来表达作为一个法律人对自己经历过的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中发生的法律现象作粗浅的说明。以下的故事,是许多法官、律师和当事人经历过的其中的一个视角,现记载于此。
这里的故事和人物都是虚构的,本人想通过小说的形式,反映当下社会经济生活中发生的一些内容。首先,这是司法人员亲身体验经历过的现象;其次,作者试图通过这个故事,反映当下社会经济生活中所发生的法律关系,与大家共同探讨和分享其中的内容;最后,所写的内容可能存有不足或偏差,希望能够宽容理解,这是小说,所谓真实的内容毕竟离不开虚构和想象。
本人在青少年时期很喜欢文学,也曾经做过当作家的梦,但是一直未能实现。长期在基层法院的工作经历,使我深刻体会到民事诉讼活动的复杂和艰辛,作为审判员,在民事诉讼中承担着极其繁重的工作任务,在实施法律为实现社会公平正义这个天平上接受考验和磨炼,虽说没有惊天动地轰轰烈烈的业绩和发财致富的机会,但在平实和清净中可以找到其闪耀的亮点。民事法律规范是调整平等主体之间所发生的社会关系(财产关系和人身关系)的行为规则。由于自己的文学造诣和写作水平有限,在此不能尽情地表述当今社会改革中法律规范在调整社会关系过程中丰富精彩的内容和面貌。基于法官的求真职业思维,所写的基本上是现实生活真实而实际的内容,缺少进行艺术加工的水平和能力,可能不能满足朋友们的阅读要求,但我毕竟花了很长的时间和很大的精力。衷心希望朋友们能对我的作品提出宝贵的指正和批评意见,使我能在这紧迫的时间内,带着心中的美好希望和祝愿,写出更多的篇章,献给朋友们,以尽自己的一份力!
翁华杰
2016年3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