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师导读
《贝多芬传》故事主线:
悲惨童年→耳朵渐聋→失恋→创作革命乐曲→订婚→与歌德交恶→荣誉达到顶峰→完全失聪,事业陷低潮→教养侄儿→创作《第九交响曲》→演出大获成功→逝世。
贝多芬崇尚个性自由,脾气却暴躁古怪,但他既有坚强的意志,又有非凡的毅力。爱情的背叛、耳朵的失聪,对任何一个音乐家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但它却未能阻止贝多芬成为一个伟大的音乐家。此外,贝多芬还是一个热情奔放的人,曾热烈地追求自己的爱情;他很有进取精神,不管遭遇何种困境,他都未放弃对音乐的追求。
他矮小粗壮,一副运动员的结实骨架。一张土红色的阔脸庞,只是到了年老时脸色才变得蜡黄,呈现出病态,特别是冬季,当他蛰居(读作[zhé jū],像动物冬眠一样长期躲在一个地方,不出头露面)室内,远离田野的时候。他额头突起,宽大。头发乌黑,厚实浓密,好像梳子都从未能梳通过,毛戗(读作[qiānɡ],逆或向着相对的方向)立着,似“墨杜萨头上的蛇”。双眼闪烁着一种神奇的力量,使所有看到它们的人都为之震慑(读作[zhèn shè],震动使害怕);但大多数人会弄错其细微的差异。由于两只眼睛在一张褐色悲壮的脸上放射出两道粗野的光,人们一般都以为他的眼睛是黑色的;其实不是黑色的,而是蓝灰色的。这两只很小而又深陷的眼睛在兴奋或激忿(读作[jī fèn],即激愤,激动而愤怒)时会突然变大,在眼眶里转动,映出它们夹带着的一种奇妙的思想。它们常常朝天空投去一抹忧愁的目光。鼻头宽大短方,一张狮面脸。一张细腻的嘴,但下唇向前超出上唇。牙床十分可怕,仿佛连核桃都能咬碎。右下颏有一个深深的酒窝儿,使脸看上去很不对称。莫舍勒斯说:“他笑起来很甜,交谈时,常带着一种可爱而鼓舞人的神情。与之相反,他的笑却是不对劲儿的、粗野的、难看的,但笑声并不长。”——那是一个不习惯欢乐的人的笑。他平时的表情很阴郁,似“一种无法医治的忧伤”。一八二五年,雷斯塔伯说看见“他温柔的眼睛极其揪心(读作[jiū xīn],放不下心或担心)的痛苦”,需要竭尽全力来忍住流泪。一年后,布劳恩·冯·布劳恩塔尔在一家小酒店里碰到他,他正坐在一个角落里,抽着一根长烟斗,双目紧闭,仿佛随着死神的临近,他已习惯这样了。有个朋友跟他说话,他凄然地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谈话本,并用其聋子常有的尖声让对方把想要他做的写下来。——他的脸色经常变化,或是突然有灵感出现,甚至是在街上,会使行人吓一大跳,或是他正弹琴时被人撞见的时候。“面部肌肉常常隆起,青筋暴跳;野性的眼睛变得分外吓人;嘴唇发抖;一副被自己召来的魔鬼制伏的巫师的神态。”如同莎士比亚作品中的人物形象。尤利乌斯·贝内迪克特说:“像李尔王。”
路德维希·冯·贝多芬于一七七○年十二月十六日生于邻近科隆的波恩的一所破屋的可怜的阁楼上。他祖籍弗朗德勒。父亲是个既无才华又酗酒(读作[xù jiǔ],没有节制地喝酒)的男高音歌手。母亲是个女佣,是厨师的女儿,第一次嫁给一个男仆,丈夫死后,改嫁贝多芬的父亲。
苦难的童年,缺少被家庭温暖呵护着的莫扎特那样的家庭温暖。自一开始,人生就向他显示出像一场凄惨而残暴的战斗。父亲利用他的音乐天赋,把他鼓吹得如同一个神童。四岁时,父亲就把他一连几个小时地钉在羽管键琴前,或给他一把小提琴,把他关在房间里,压得他透不过气来。他差一点因此而永远厌恶艺术。父亲必须使用暴力才能使贝多芬学习音乐。年少时的他就得为物质生活而操心,想办法挣钱吃饭,为过早的重任而发愁(幼年便承受压力与重担,对贝多芬音乐风格的形成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十一岁时,他进了剧院乐团;十三岁时,他当了管风琴手。一七八七年,他失去了他崇敬的母亲。“对我来说,她是那么善良,那么值得爱戴,我的最好的朋友!啊,当我会喊‘妈妈’这个甜蜜的称呼,而她又能听得见的时候,谁能比我更幸福呀?”她死于肺结核;贝多芬以为自己也染上了同样的病,他常常觉得不舒服;除此以外还有比病痛更加残酷的忧郁。十七岁时,他成了一家之主,担负起对两个弟弟的教育重任;他羞愧地被迫要求酗酒成性的父亲退休,后者已无力支撑门户:人家把父亲的养老金都交给了儿子,免得他胡花乱用。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悲惨往事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痕。他在波恩的一家人家找到了一个亲切的依托,那是他始终珍视的布勒宁一家。可爱的埃莱奥诺雷·德·布勒宁小他两岁。他教她音乐,并领她走向诗歌。她是他童年的伙伴;也许二人之间有了一种十分温柔的感情。埃莱奥诺雷后来嫁给了韦格勒医生,后者也是贝多芬的好友之一;直到最后,他们之间都一直保持着一种恬静(读作[tián jìng],安静或宁静)的友情,这可以从韦格勒和埃莱奥诺雷与忠实的老友之间的书信往来得到印证。当三个人都垂垂老矣时,友情更加动人,而且心灵也仍如从前一样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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