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叫杰佩托的老头没有孩子,他用木头雕刻出了一个木偶人,给他起名叫匹诺曹。匹诺曹虽然一直想做一个好孩子,但是难改身上的坏习性。他逃学,撒谎,结交坏朋友,几次上当还屡教不改。后来,一个有着天蓝色头发的仙女教育了他,每当他说谎的时候,他的鼻子就长一截,他连说三次谎,鼻子长得连他在屋子里转身都不可能了。这时匹诺曹才开始醒悟,但还是经不住坏孩子的诱惑,又跟着到“玩儿国”去了。几个月后,匹诺曹的头上长出了一对驴耳朵,紧接着就变成了一头十足的驴,并被卖到了马戏团。不久,匹诺曹在演出中摔断了腿,又被马戏团老板卖给了商人去剥皮做鼓面。在紧急关头,还是仙女解救了他。匹诺曹决定痛改前非,终于有一天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男孩子。 科洛迪创作的《木偶奇遇记(全译本)》出版以来,受到了各国儿童的喜爱,并多次被拍成动画片和故事片,在世界各国广受欢迎。
科洛迪创作的《木偶奇遇记(全译本)》讲述了一位贫穷、善良的老人杰佩托用一块神奇的、不听话的木头雕刻了一个木偶男孩,取名匹诺曹。匹诺曹爱撒谎,一说谎他的鼻子就会变长。匹诺曹胆大包天又一无所知,还很容易受坏人引诱,麻烦和不幸接连不断。他游手好闲还逃避上学,结果差点儿搭上性命。在吃过许多纯属自找的苦头以后,匹诺曹终于觉醒了。他变得有责任心、爱学习、爱劳动、孝敬父母,他的行动使父亲恢复了健康,也感动了善良的仙女。最终,美德得到回报,匹诺曹终于变成了个做梦都想变成的有血有肉的真正的小男孩。
杰佩托的家是一间底层的小房子,从楼梯口处采光照明。家具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一把破旧不堪的椅子,一张破破烂烂的床,以及一张破损不全的小桌子。里墙有个生着火的小壁炉,但那火是画出来的,火的旁边画着一口锅,锅里的水欢快地沸腾着,并向外冒着袅袅的热气,看上去就像真的雾气一样。
杰佩托一回到家里,便马上拿起工具,开始雕刻,制作他的木偶。
“我给他起个什么名字呢?”他自言自语,“我要把他叫做匹诺曹①。这个名字会给他带来好运。我认识一户人家全都叫匹诺曹:匹诺曹父亲,匹诺曹母亲,孩子们也都叫匹诺曹。一家人都生活得很好。他们中最富有的一个乞讨过日子。”
当杰佩托给他的木偶找到名字之后,便动手精雕细刻起来,并很快就为他做出了头发,然后是额头,再后是眼睛。眼睛做好之后,杰佩托发现木偶的眼睛竟滴溜溜地动起来,并且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你们想一下他该有多么惊讶吧。
杰佩托看到那两只木眼睛盯着自己,心里感到很不舒服,于是便用愤恨的口气说:
“贼木头眼睛,干吗老是盯着我?”
没有任何人作答。
于是做完了眼睛,又为他做了鼻子。然而鼻子刚刚做完,它就开始长起来,长呀,长呀,长呀,只几分钟工夫,就变成了一个很长很长的鼻子,还一直没完没了地长下去。
可怜的杰佩托一刻不停地切割鼻子,可他越是切割和截短,那放肆无礼的鼻子就变得越来越长。
做完鼻子,又为他做了嘴巴。
嘴巴还没等做完,它便马上开始笑起来,_并跟杰佩托开起了玩笑。
“别笑了!”杰佩托生气地说,可他的话就像是对墙而说。
“我再对你说一遍,别笑了!”杰佩托用威胁的口气吼叫着。
这时嘴巴不笑了,但整条舌头却拖了出来。
杰佩托为了不耽误自己的活计,假装什么也没有看见,又继续干活儿。
做完嘴巴,又为他做了下巴,然后又做了脖子、肩膀、肚子、胳膊和手。
刚刚做完双手,杰佩托觉得头上的发套被人摘走了。他抬头望去,看见什么了?他看到他的黄色发套拿在木偶的手里。
“匹诺曹!……马上把我的假发还给我!”
可匹诺曹不但没有把发套还给他,而且还把发套戴到自己的头上,几乎把自己闷个半死。
面对傲慢无礼和寻人开心的木偶,杰佩托感到有生以来从未萑过的伤心和难过。他转过身子对匹诺曹说:
“你这个淘气包儿子!你还没有被做完,就已经开始不尊重伤父亲了!不好,我的孩子,不好!”
杰佩托擦干了一滴眼泪。
剩下要做的是腿和脚了。
杰佩托刚刚为他做完了脚,就感到鼻子尖儿上挨了一脚。
“我这是活该!”他于是自言自语,“我早该想到这一点!现在已经太晚了!”
然后他用胳膊夹起木偶,把他放在地上,放在房间的地板上,要让他学走路。
匹诺曹的腿僵硬,不会移动。杰佩托拉着他的手教他一步一步地往前迈。
等到腿能活动了,匹诺曹便开始自己走路了,并在房间里跑起来。到后来,他穿过家门,来到街上,拔腿跑掉了。
可怜的杰佩托在后面跑,可怎么也追不上,因为捣蛋鬼匹诺曹像野兔一样地跳跃奔跑。他的脚板打在铺石路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就像农民穿着二十双木屐在走路一样。
“捉住他!捉住他!”杰佩托吼叫着。然而,走在街上的人看到这块木头像跑马一样地狂奔,都停下来入迷地看着他,笑呀,笑呀,笑得简直难以想像。
最后幸亏遇到一名宪兵。他听到附近的哄闹声,以为是一匹马驹从主人的手中挣脱出来,于是在大街中间勇敢地叉开两条腿,决心拦住马驹的去路,以免发生更大的灾难。
然而,当匹诺曹远远地看到宪兵拦住了整条大街时,就想从他两腿中间出其不意地钻过去,但是却没有成功。P7-9
大约在2005年前后,我受到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吕同六先生的邀请和推荐,开始从意大利原文翻译《木偶奇遇记》。我当时已经退休,赋闲在家。虽然我年幼时没有机会读到这本书,翻译之前也未读过别人从英文、日文、意大利原文翻译的此书,但因为我是学意大利语专业的,且自幼喜欢文学,在意大利进修时又收到意大利朋友赠送给我儿女的《木偶奇遇记》原文精装本,所以早就深知这本书的文学价值。
《木偶奇遇记》问世以来,在一个多世纪的时间长河里,已被陆续翻译成各种不同的文字。然而,究竟被多少家出版社印刷了多少种版本、多少万册,却至今都难以统计出准确的数字,况且无论是出版社,还是印刷的册数还都在时时地更新之中。但我们不妨知道的一个事实:1995年,在意大利米兰,蒙达多里出版社出版的“《科洛迪作品集》序”中,意大利著名学者达妮埃拉·玛凯斯基教授在潜心研究《木偶奇遇记》数十年之后,做出了一个惊人的权威论断:“在世界范围内,除了《圣经》和《可兰经》外,《木偶奇遇记》是拥有读者最多,销售量最高的作品。”
《木偶奇遇记》曾获得“意大利儿童读物中最美的书”和“意大利儿童读物的杰作”等美誉,被公认为世界儿童文学名著中的经典作品。可以说,它的声望早已传遍全世界,常销不衰,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品之一。
根据前面提到的意大利文学研究学者,著名翻译家吕同六先生的介绍,《木偶奇遇记》传入中国的时间,可以追溯到1927年,最早是由徐调孚先生从英文译出的,发表在上海的《小说月报》上,从当年第一期开始连载,分九期出全。翌年,便出版了徐先生的《木偶奇遇记》单行本。从1927—1949年,徐先生的译本至少再版了十六次,发行量难以计数。新中国成立之后,该译本又至少被四家出版社多次重印过。
吕同六先生说,解放以后,《木偶奇遇记》的翻译再掀高潮,新译本迭出。据吕先生回忆,“从1980年至1985年的短短五年里”,这本书甚至被教育部列入“语文新课标”必读丛书,被摆上“小学生名著书架”,不管怎么说,它是我国“少年畅销书”之一,这是肯定无疑的。
《木偶奇遇记》是一部童话小说。它讲述了一个情趣盎然的故事。老木匠杰佩托用木匠樱桃师傅送给他的一段木头雕刻了一个小木偶,并为他起名为匹诺曹。他是大自然之子,充满灵气,生气勃勃,动作敏捷,性情活跃,并能跳舞,还会剑术。同时,这个匹诺曹还富于幻想,具有冒险精神,所以经常会做出通常孩子想都想不到的种种奇怪举动和事情,令人既啼笑皆非,又不可思议。匹诺曹虽然一直想做一个好孩子,但是却难改身上的一些坏习气,所以他做过许多愚蠢之事,有过许多恶作剧,捅过许多娄子,诸如逃学,离家出走,结交坏朋友,多次上当受骗,却又屡教不改,而且由于撒谎,他的鼻子越来越长,还变成过一头驴子……
在匹诺曹的身上,有着与他同龄孩子的许多共同特征:天真无邪,纯洁朴实,但又淘气任性;正直勇敢,但又软弱自私;充满好奇,喜欢冒险,却又害怕吃苦,不守规矩……正因为这样,匹诺曹的形象才会如此地深入人心。它真实,生动,具有代表性。尤其是他每说一次谎话,鼻子就长出一截,这一描述,更是诙谐生动,趣味盎然,让人印象深刻难忘。
《木偶奇遇记》虽然已经面世一百多年了,但至今仍有深刻的教育和现实意义。比如在第七章中,可怜的父亲杰佩托回到家里,把为自己准备的早点——仅有的三个梨给了匹诺曹,而这个不懂事的孩子却坚持要爸爸为他削皮……但是由于没有填饱肚子,又再无任何东西充饥,最后他“吃完了所有的梨皮,吃完梨皮,又吃梨核”,才感到肚子舒服了,估计也记住了父亲对他的教导:“从小孩子时候开始,就要养成不挑食的习惯,要做到什么都能吃……”,“在吃东西时,既不要吹毛求疵,又不要过分精细。我亲爱的,谁都无法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会遇到什么事情。意外情况是很多的……”这与我们当前大力提倡的勤俭节约、杜绝浪费、餐桌上实行“光盘”,真是不谋而合!
第四章是“匹诺曹和会说话的蟋蟀的故事。从这个故事可以看到,坏孩子是如何讨厌比他们懂得多的人来规劝自己的”,我们可以听到蟋蟀的耐心劝告:
“不听他们父母的话,任性地离开父亲家的孩子是要吃苦头的!在这个世界上,他们永远不会有好结果,而且,他们迟早会后悔莫及的。”后来的事实果真如此!在其后的第五章里,匹诺曹终于说出了“会说话的蟋蟀说得对。我跟自己的爸爸作对,逃出家门是错误的……”虽然现在我们的绝大多数孩子都生活得十分幸福,无忧无虑,但是正如一首流行歌曲所唱到的那样,“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甚至还时而发生劫持、贩卖儿童犯罪事件,社会转型期的现实也许变得更为严峻而复杂。所以,不但在幼儿园,而且在各个小学的校门门口,都有大人接送儿童,我们的孩子也要牢牢记住家长和老师的嘱咐:不要轻信陌生人的诱惑,不要离家出走,不要离开父母和亲人的视线,不要让骗子和坏人钻了空子!
在后面的一些章节里,匹诺曹遵循爸爸对他“做一件善事是永远不会吃亏的”教导,救起了一条快要淹死的狗,而这条狗也对他感恩并回报了他的善行。当匹诺曹终于不再是一个木偶,而变成了一个好孩子时,在睡梦中,他好像看见仙女,在亲吻他之后,对他说:“……由于你善良的心肠,我原谅你至今所做的一切调皮事。深情照料自己贫病交加的父母的孩子,永远值得受到称赞和得到疼爱。为你的过去悔过自新吧,你将是快乐的”。他的父亲也对他说:“……坏孩子变成好孩子的时候,他们就有能力连他们的家庭内部焕然一新并充满微笑”。
总而言之,这是一部充满正能量的好书,会让人联想到我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中的“诚信、友善”,会联想到中央电视台的节目“中华最美孝心少年”的孝道。所以,我认为它至今仍具有重大的现实教育意义。
刘月樵
2014年11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