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军人和军事记者,覃信刚曾长期生活在炮火连天、枪林弹雨的前线。他除在边防分区工作了三年,还四次参加作战。他从金水河转到红河,从红河转到罗家坪大山、扣林山、老山……在边防斗争和战争中,他采访过许许多多的人:果断稳重的将军,童声气十足的士兵、支前民兵、战区群众,以及战俘……他写过各种各样的人物和战争生活的所见所闻。他所记录的一切,既有血与火的洗礼,又有生与死的离别,还有作者的情感倾注及人民群众的评价。《在神秘的地方稿》包含了《在神秘的地方》、《春游燕子洞》、《勐嘎寨的黄昏与月夜》、《置身世外桃源》等文章。
美丽、神奇的彩云之南,有着许许多多妙趣横生的地方历史文化。覃信刚编著的《在神秘的地方稿》收入31篇纪实散文和游记,生动真实的描绘了云南各地独特的文化风俗和美丽风光。其笔触之所及,为人们之少见,非常有趣。将勤劳勇敢,美好善良的云南地方历史文化风情的美丽画卷展现于读者面前。让读者通过轻松阅读的同时,了解到云南民地方化的魅力所在。
亲家
听说傣族聚居的翡翠寨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后,农民们的精神面貌大大改变。为此,我特地赶去采访。我来到寨旁的者米河边,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一天的奔波,实在有些疲乏,我准备痛痛快快地洗个澡。
“哎依——哎依——哎依——”
忽然,从上游屏障般的凤尾竹林下,传来一串欢畅的笑声,打乱了我的计划,那声音优美、清晰、甜蜜,极富弹跳力,就像是跳动在河面上漾起的涟漪上的音符。
在静静的河畔,这活泼、欢快的声音真有点奇特。我不由得挪动脚步,朝凤尾竹林走去。但是,我又怕破坏这宁静、安然的场面。我呆痴痴地站住了,不敢举步。
前面传来轻微的水响声,水面上忽然冒出了一个美丽的人影,那姑娘黑油油的长辫,苹果红的脸蛋儿,薄薄的嘴唇,秀气的鼻子,一双大眼,泉水一般泛动着柔和的光。她把筒裙拢起来卡在腰问,走到河中去,低下头,直看着水中的倩影出神。
我想,她许是刚收工,与小伙子来到河边小憩,倾心交谈,你看她,凝眸微笑,神色甜而不娇,两片薄薄的嘴唇在微微颤动着,仿佛有满腔藏不住的心里话要吐,却又难以启齿……这姑娘分明才坠入爱情的门槛,尝到的味儿全是甜,而苦、辣、酸味还不沾她的边,以至于她有回不完的味,道不完的情……
“哎依——哎依——哎依——”
一会儿,姑娘双脚在河中搅动着,俯下身去,双手捧起河水直往河岸上浇,一捧连一捧,越浇越欢,越浇越猛。
看她那神情,河岸上一定站着她的恋人,她在回味中按捺不住喜悦之情,向未婚夫撒娇了,那一捧捧吉祥、幸福,象征着美妙爱情的水啊,也许正没头没脑地浇在未婚夫头上,而未婚夫心甘情愿,笑盈盈地让她浇。
或许,他们恋爱的高潮已经过去,而快要跨人夫妻生活的大门了,浇着浇着,她步步向岸边迫近。河岸很静,既听不见男人的笑声,又听不到男人的骂声。那男人的脾气真是好啊!
“依——依——依!”
倏地,传来了另一个姑娘的惊叫声。一阵水响声过去,水中又出现一个姑娘。嗨,原来是一对姑娘撒欢。看来,她们并非谈情说爱。我从竹林后面轻手轻脚绕过去,一看,好面熟!我记起了,原来是寨子里的曼恩罕容姐妹。在她们面前的礁石上,堆放着几堆小山包似的南瓜,旁边用竹竿竖着几排整齐的杆架.上面堆满了白色的傣家土布。姐妹俩正对着南瓜和土布浇水。我问道:
“要办喜事吗?看把你们高兴的!”
曼恩罕容咧开嘴唇,笑了笑,答道:“这南瓜和土布是送给亲家的。”
我想起了,在翡翠寨一带,坪坝里的傣族和山上的瑶族常结为“亲家”。这亲家,就是“亲连着亲”或“一家人”的意思,结为“亲家”者,一旦其中一家生活上有困难,另一家就会主动给予援助。我曾听说过,瑶山上不产蔬菜,今年又受灾,不但蔬菜缺乏,要用钱换取他们喜爱的傣家土布也比较困难。曼恩罕容姐妹要送南瓜和土布上山,要与他们的亲家见面,怎么不笑的甜,笑得醉人呢!
“看你们现在笑得这么美,把这些南瓜和土布送上瑶山去,不哭鼻子才怪呢!”我打趣地说。
“送到瑶山?嘻——”曼恩罕容说道。“实话对你讲咧,瑶山上的,我们早就送去了咧!”
“那,这是你们自己吃,自己用的?”
“自己?嘻嘻——”妹妹曼恩罕依说,“这些也要送给亲家。”
“那里还有你们的亲家?”我止不住又问道。
“你看,他们就住在那里咧。”曼恩罕容指着半山腰的房屋说。
原来,那半山腰上居住着新中国成立后才出林的苦聪人,因为新中国成立前的一次残杀,翡翠寨的傣族人与苦聪人结下了冤仇,如今,他们打起“亲家”来了。
“以前,我们想和苦聪人结亲家,可惜没有条件,现在不同了,这些东西竹楼上还放不下咧!今后,我们还要跟远处的哈尼族、汉族打亲家!”
听了曼恩罕容的话,我忽然觉得她们长高了许多。是的,随着物质的丰富,人的精神境界不也应该更高些吗?我马上掏出采访本,记录了这件新鲜事……P15-17
浅谈仡佬族作家覃信刚的散文创作(代序)
杨枫
覃信刚,笔名泉沙、高信、钱刚,1955年农历六月十二日生于贵州省务川仡佬族苗族自治县蕉坝乡。故乡是典型的高寒贫困山区,父亲和祖父目不识丁,却能讲许多神话、山水、风情故事,母亲生长在仡佬族风情甚浓的仡佬丫,那里残留着浓厚的仡佬族风俗习惯,母亲也经常给他讲述一些本民族的历史和传说。覃信刚从小在这种浓厚的民间文学气氛中长大,从三岁开始,他总是喜爱听老人讲民间故事,有时通宵达旦。家乡的红白喜事,他也要去参加,养成了对本地风俗的浓厚兴趣。上小学时,他最喜爱读文学书籍,四年级时就读完了《三国演义》《红楼梦》《水浒传》等。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他写出了三千字的作文,开始显露写作方面的才能。1970年,覃信刚被县第一中学录取。在初中部,他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课堂作文常被教师批给其他同学欣赏。由于他的成绩优异,从初中二年级直接升入到高中二年级。高中毕业后,他回乡搞过劳动,后又被县教育局聘为乡中心完小教师。在近两年的教学生涯中,他订阅了全国二十多种报刊,利用业余时间刻苦钻研写作,有的文章刊登在省报上,并被聘为《贵州日报》的通讯员,那时他才17周岁。
1974年7月,覃信刚参加文化大革命后的第一次高考,考取了全国的一所名牌大学。但领导执意留他做行政工作,使他从小立下的志向未能如愿。恰在年底接兵的两位军官发现了他,于是他穿上军装,入伍到云南边疆服役。
军营生活给了他一个崭新的天地,边寨的民族味更令他心驰神往。他开始创作诗歌,搜集整理民歌,最初写了不少诗歌,散见于省市报刊。部队首长见他有写作方面的特长,动员他搞新闻报道,他第一年就在省级以上报刊上发表了80多篇。不到23岁时,覃信刚被调从事专职新闻工作,各种文章发表在全国报刊上,竞使家乡人难以置信。
1978年,覃信刚被原昆明军区《国防战士报》抽调实习,以后正式调入报社任编辑记者。这一期间他发表了大量的游记、风情散文、纪实文学、小说,尤以风情散文、纪实文学、游记为丰,出版了散文集《边寨奇趣录》,加入了中国作家协会云南分会。他写的纪实文学,许多人物在全国全军引起强烈反响,被授予英雄称号。1984年,他自愿要求到野战部队,先后在炮兵某师任副营职教导员、师宣传科代科长,团政治处主任、团政委等职,这一期间,他撰写了六个电视专题片,写下了长篇纪实文学《森林的部落》和一些小说、散文,还写了不少的思想散文。
作为一名军人和军事记者,覃信刚曾长期生活在炮火连天、枪林弹雨的前线。他除在边防分区工作了三年,还四次参加作战。他从金水河转到红河,从红河转到罗家坪大山、扣林山、老山……在边防斗争和战争中,他采访过许许多多的人:果断稳重的将军,童声气十足的士兵、支前民兵、战区群众,以及战俘……他写过各种各样的人物和战争生活的所见所闻。他所记录的一切,既有血与火的洗礼,又有生与死的离别,还有作者的情感倾注及人民群众的评价。但他突出的却是写了一大批英雄典型人物,这也是他纪实文学的主旋律。《新战士方人民》(载《山花》1979年第6期),记述了贵阳籍新战士方人民在1979年作战中的英雄事迹:方人民平时是一个比较调皮的战士,但战斗一打响,他看到身边战友倒下,怒火在胸中燃烧。在连队进攻受阻的情况下,他孤军作战,炸毁了敌军一处暗堡,为部队的胜利打开了通路。作者及时迅速记录了这个可亲可爱的战士.,使他成了家乡和部队的新闻人物,成了大家学习的榜样。《战场就是我的岗位》(载《解放军报》),作者用诗一般的语言描写了贵阳籍军医阎诗跃主动到第一线抢救伤员的英雄形象。覃信刚把阎诗跃称为“战地模范军医”,一时间,阎诗跃成为战地医护人员学习的楷模,阎诗跃烈士也被迫记为一等功。《金水河畔支前歌》(载《解放军报》),作者以简洁的笔触刻画了金水河畔八个女民兵奋勇支前的英雄形象,特别是作者描绘的“简裙担架”,传遍了祖国各地和整个前线。还有《来自中越边境的报告》《青春的火把在这里燃烧》《为了祖国的尊严》,写的都是战区及边防的所见所闻,作者刻画了一群群士兵的英雄形象。
覃信刚在这一阶段的纪实文学中,还着意把战士的命运与祖国的命运联系在一起,推出了一批为人们所敬仰的典型人物,在全国全军产生了重大影响。《壮族英雄沈玉龙》(载《民族文化》1981年第1期)。写的是民兵沈玉龙在战场上抢救伤员的动人事迹。沈玉龙身体被炮弹击伤,肠子流了出来,为了把伤员送到目的地,他咬紧牙关,把肠子塞进去,不顾鲜血直流,以顽强的毅力护送战友,最后倒在了血泊之中……沈玉龙为什么有这样的英雄举动呢?其原因是:他的家乡也曾遭到过侵略者的蹂躏,亲人被残杀。他原本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人物,经过覃信刚的笔,被中央军委授予英雄称号。
20世纪80年代初期,伴随着新的形势,许多人向往城市,不愿到边疆工作。一些干部子女也相继从边疆调到大中城市。但原保山军分区司令员刘斌的儿子刘光,却不愿留在省城,自愿回到了边防。他在边境作战中,舍生忘死,立下了汗马功劳。一次边境侦查,刘光为了掩护战士壮烈牺牲。这个题材许多作家记者都忽视了。覃信刚却如获至宝。他及时写出了《无畏的边防战士刘光》(载《解放军报》),其感人的情节描写,读来催人泪下。这篇纪实文学被许多报刊转载,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云南人民广播电台全套节目播出,报社收到一万余封信,刘光成了全军学习的榜样,刘光的父亲刘斌支持儿子到边防的形象也获得了全国人民的赞扬。云南省还将刘光的形象搬上了舞台。
覃信刚在当记者期间,因为工作关系,曾跑遍了云贵两省的绝大部分地区。云贵两省多彩的大自然景色,曾给了他强烈的感染。他要表达心中强烈的感受。他写出了一篇篇同样绚丽多彩的游记。《春游燕子洞》(载《民族文化》1982年第2期),是作者游建水燕子洞时观燕的感受。这篇游记文笔恣肆汪洋,意象物象迭出,赞叹中奔腾着浓烈的情感。《彩色的宫殿》则是作者游览贵州省清镇县王八洞的观感,作者以浓墨重彩的笔触,把自然景物和作者的切身感受交织在一起,使人产生身临其境的感觉。
覃信刚的游记之所以具有诱人的艺术魅力,不仅在于他善于体物,长于叙事,还有一个根本的原因,就是他从小养成了迷恋大自然的天性,这种天性,在他的游记中得到一定的发挥,他热爱大自然,抒写大自然,与大自然融为了一体,所以他笔下的大自然非常具有生命力,充满了诗情画意。如《云海醉心》(载《个旧文艺》),通过层层推进的叙述,把云南边疆的云海描述得淋漓尽致:
倏地,天边露出了一点红。继而,变成了条形红块,铺了一大片。不一会儿,金轮浮沉,霞横云海。山谷里,紫雾氤氲,气势豪迈,浓处:紫、红、雪白:淡处:淡红、淡紫、淡绿。一抹抹,一缕缕,一丝丝,像水晶映照、翡翠发光,玛瑙闪现,掩映生辉,多么绚丽,多么壮观啊!
紫气腾腾,腾腾紫气,红、绿、紫、白、淡红、淡紫的气泡袅袅上升,在天空翻动,嬉闹——红云追赶着绿云,绿云追赶着紫云,紫云追赶着白云,白云又追赶着红云。白黑牛瞧了一会儿,高兴得一蹦一跳地,“快听,快听!”
我侧耳静听,果然云海里传来了优美的声音:“悠悠悠……”“咝咝……”恰像动人的轻音乐。啊,彩色的云海展现在眼前了,我多么幸运,我多么幸福。
这以后彩色的云海成了我梦中的常客……
这篇游记的特色是善于在变幻莫测的云海中,抓住刹那问出现的多姿多彩的形象,写出了云海的个性,作者的心理感受与云海融在一起。云海飘动,发出了响声,是真有其事,还是作者的心理变化?只有作者才清楚了。但传递给读者的信息,则让人信服。气势的雄浑,意境的阔大,简直就像一位高明的风景画家的精彩之作。
覃信刚喜爱读书,在游记中无疑也用自己的知识,说古论今,介绍当地的历史,以及传说和故事,使人能全面地观察和思考问题,从宏观上把握边寨的景色,开阔视野。
覃信刚研究过美术理论和绘画,对山水、花鸟画色彩和线条的运用,比较了解。因此,他用文字来表现山色花潮时总是那么的清晰和富于层次。’色彩的多少,浓淡、冷暖、光泽和它们之间的配搭,和谐而又美妙。可以说,他的游记是明丽和清新的。
风情散文是覃信刚创作的主要内容。他在云南边疆搜集了大量的少数民族风情素材。他原计划写三本有关云南少数民族风情的书,因为作战,使他的计划没有实现。他的风情散文集《边寨奇趣录》,1984年由重庆出版社出版后,《人民日报》海外版等十余家报刊发表了评价,给予了赞扬。除此之外,他还发表了大量风情散文,他的风情散文的特点是:
歌颂民族生活中的美好事物。覃信刚的风情散文,最令人难忘的是他善于从日常生活和司空见惯的事物中捕捉诗情文感,赞颂美好的事物。边疆少数民族风情虽然经历了各种演变,但落后的习俗仍然存在。一些作家喜欢“丑”或“陋”的东西,抱着自然主义的态度,去猎取那些陈规陋习。覃信刚则不然,他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每篇散文的基调都是明朗的。《爱亲》就是这样。作者叙述了哈尼族男女青年纯真的爱情,却舍去了性方面的紊乱关系。
反映了“新”与“旧”的矛盾和少数民族崭新的生活。《苦聪商女》(载《民族文学》),讲的是在改革开放的新形势下苦聪人搞活经济的故事。过去,苦聪人长年厮守于树洞、岩洞,采集了珍贵的山货,需要衣服、蔬菜和食盐,往往在夜深人静时,下到坝子,把山货摆在路边,人就钻进刺棵和草丛中,蹲着或卧着,凭耳朵做生意。如果路过的人将他们的山货取走,放下一点儿布匹、食盐,就算交易成功,他们尽管吃了大亏也不计较。可是,《苦聪商女》中说到的苦聪商女却不同了。她为了推销自己的衣料,一边播放乐曲,一边吹巴乌,招揽顾客,还和顾客讨价还价。当苦聪妇女觉得她卖的衣服“薄了”,怕穿上被男人撵出门时,苦聪商女立即穿上衣裙,作现场表演,终于赢得了顾客。苦聪人的观念发生变化了,但新与旧的矛盾仍在发生碰撞。《在神秘的地方》(载《报告文学》1986年第6期),反映的是苦聪人的爱情生活:苦聪青年谈情说爱,以往谈的都是生孩子、种地、打松鼠的事。而在这篇散文里,苦聪男青年种好田、带好孩子等保证都没有得到女青年的满足,女青年要求男青年“多喝点儿墨水”,这也可以说是对旧思想、旧观念的一种挑战。《芭蕉叶和挂彩珠的衣裳》(载《云贵民兵》1985年第12期),则通过苦聪人服饰的变化,展现了新的生活,这样的散文,无疑具有较强的生命力。
反映了少数民族悠久的历史文化。用散文的形式来反映少数民族的历史文化,是覃信刚风情散文的又一特色。《古老深沉的歌》(载《职工之友》1986年第2期),记叙的是苦聪人唱歌的事。作者从古到今,讲了《苦聪情歌》《苦聪酒歌》《苦聪创世歌》《老林的歌》《盖房歌》《芭蕉叶的歌》等,不但能使我们了解苦聪人的民间文学艺术,还使我们知道了苦聪人的创世史,看到了勤劳勇敢的苦聪人与恶劣的大自然做斗争的艰难历程,看到了苦聪人的聪明和智慧。《中登村的“知偕事”》(载《山梅》1982年第2期),则是通过婚庆,在迎亲客与厨师的“对话”中展现了白族的历史文化;《布拉西洛寨趣闻》(载《民族文化》1982年第l期),叙述了藏族的对歌,读来使人为之一振。总之,覃信刚的风情散文.包含着丰富的民间民族文化,这恐怕是作者长期深入在少数民族之中的结果吧!
最近我们得知,覃信刚虽然从事繁忙的行政领导工作,但仍偷闲写作,但愿我们的作家有更多的好作品问世!
1993年7月至1994年6月,笔者的散文集《在神秘的地方》《睡神》分别由广西民族出版社、云南民族出版社出版发行。这次将两本著作的部分篇章合二为一,书名仍用《在神秘的地方》,代序保留不变。需要说明的是,代序中评论的部分散文已收录在《森林的部落》一书中,且刚刚出版,本书没有沿用。书中有两篇散文,郑明、彭耀华先生做出了贡献,在此,向他俩表示谢意。《在神秘的地方》是我在30岁前当记者时的业余之作,“硬骨雄风”中的四篇散文也是那个时代创作的,就一并收在其中。书中的大部分篇章,先期发表于各种报刊,如《经济日报》《民族文学》《报告文学》《山花》《民族文化》《个旧文艺》等,而且有的是报刊约稿。在此,特向有关编辑表示深深谢意!
我爱好文学,到目前为止,已出版了四本散文集,并发表了一些中短篇小说和诗歌。近期我的业余时间主要是做学术研究,但我仍想创作散文。假如我还会出版散文集,我对自己的要求是:与前四本有所不同,应更具可读性。
覃信刚
2014牟8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