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村之忧——对一个典型“民工村”的调查

土地在减少，人口却在增加。曾经“漂移”在乡村与城市之间的江村人，融入不了城市，也找不到回家的路，江村的未来在哪里？

养老难题

山村落日余晖尽，雾霭沉沉夜人深。

2010年2月17日（农历正月初四）下午17时许，中国经济时报记者来到江一中家时，他正坐在堂屋里沉思，屋内因为没有开灯而显得黑漆漆的。

堂屋的左上角，摆放着一个纸扎的灵堂，摇曳的烛光中，其父亲江新兴的遗像若隐若现。

一周前，也就是虎年春节前的腊月二十七日凌晨，时年82岁的江新兴起床小解，突发脑溢血跌倒在马桶旁，家人未能及时发现而骤然离开人世。

“父亲应该是凌晨4点左右去世的。”江一中告诉本报记者，当时他老婆听到楼下有响动，以为是猫儿打翻了什么东西，根本没有想到是父亲发病跌倒。因为父亲多年来一直有坚持习武强身的习惯，这些年不但从来没有生过病，还一直帮其料理家务、照看孩子，并耕种了家里承包的6亩多农田。

据了解，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东部沿海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的不断加快，江村几乎所有青壮年劳动力都开始了向沿海地区的流动，在农村留下的都是像江新兴这样无人照料的“留守老人”。而许多“留守老人”不但要继续耕种土地，自食其力，还要担负抚育第三代的重任。

有关部门的统计数据显示，截至2008年底，我国老年人口已增至1。69亿，占总人口的12。79％，且正以年均近1000万的增幅“跑步前进”。其中，农村老年人口大约占全国老年人口的2／3。如何解决农村像江新兴这样的“留守老人”面临的问题，已经成为当前十分突出的社会问题。

2009年，江村共有3位老人相继辞世。除江新兴外，另两位是江万生和江发生。

“最惨的是江发生，去世10多天后才被外人发现。”据村民们介绍，育有6儿1女的江发生早年被招进当地的一家瓷土矿工作，工厂倒闭后，儿女们也纷纷外出打工。两年前，多病的老伴去世后留下他一个人在矿上的破屋里生活。由于身边没有一个亲人，2009年夏天，独自生活的江发生在去世多日后，才被一个经常上门卖猪肉的肉贩子意外发现。

据了解，随着经济发展和社会变革的不断深化，农村地区传统意义上的“家庭养老、土地养老”两道防线受到冲击，农村养老成为当前我国农村经济社会发展中亟待破解的一道难题。

对此，全国老龄工作委员会办公室常务副主任陈传书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目前城市居民养老制度已经比较完善，但是农村居民养老一直处于制度缺失状态。

尊老养老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老有所养”也是党的十七大报告中提出的重要民生目标之一。然而，据记者了解，我国养老保障体系还不够完善，现行养老保障制度覆盖面窄——仅覆盖总人口的15％左右，绝大多数农村人口仍处于社会化和共济性的社会保障体系之外，存在结构性缺陷。

在2010年全国“两会”上，养老问题成为一个热点，多名全国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就养老问题提出建议：随着家庭养老功能的弱化，应不断加强社会养老保障。

艰难融入城市之路

“父亲那么好的身体，怎么说走就走了呢？”在给记者让过座后，江一中吸了几口烟，像是对记者说，又像是对自己说。屋里仍然没有开灯，整个屋里弥漫着沉寂、压抑的气氛。很显然，他还不能完全接受已经失去父亲的现实。

“子欲孝而亲不在！”长叹了一口气后，江一中对记者说，出门这些年来，由于忙着挣钱供孩子上学和回家建房，他还没来得及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

据江一中介绍，他是怀着融入城市的梦想离开江村的。1990年，百里之外的一个国有煤矿到他所在的乡镇招工，期望其借此撕下农民标签的父母费尽周折，给他争取到了一个名额，硬是把他送出了江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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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2009年底，当我满心欢喜地携带妻儿回到阔别多年的江村过年时，年迈的母亲正卧病不起，且因临近年关和她不肖的小儿子——我不在身边，坚持不肯就医。

母亲是幸运的。在我抵达家乡的当天，即被送进了医院，并得到了较好的治疗。而与她同龄的江新兴，则在母亲送进医院的当天晚上（即第二天凌晨）病发离世——他们所得的都是脑溢血。医生说，如果母亲晚一两天就医，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按照江村的习俗，正月初一，全村老少都得互相串门拜年，而如果上一年有人过世，得首先前往这个家庭给逝者祭拜。若同一年中有多人过世，则依辈份大小，依次祭拜。这一年的正月初一，江村的拜年是从江万生家开始的。

一年间，小小的江村先后就有3位老人过世，这在江村的历史上几乎从未出现过。

当天下午，我躲过节日喧嚣，独自一人在村前村后转了转，所到之处，触目惊心。但见山塘淤积、垃圾遍地、山上光秃秃（此前，江西省启动林权制度改革，大量树贩子为了砍伐木材，不惜雇人放火烧山）——这还是原来的江村吗？

我曾魂牵梦萦、山青水秀的江村去了哪里？

回到北京后，很长一段时间，江村衰败的景象都让我难以入眠。于是，我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要更多地关注农村——我们曾经的梦里老家。

但是，作为一份综合性经济报纸，《中国经济时报》并没有开设专门的“三农”版，因此，我的“三农”调查是不成体系的。

二

2011年秋，一个偶然的机会，经《东南商报》副总编辑许雄辉先生引见，我结识了宁波市贵州商会会长、原宁波大学教师王康霞女士，她在看过我的一些关于“三农”方面的文章后，觉得视角独特、观点新颖，反映了农村实际，值得向更多的人推荐，希望将这些文章结集出版，并愿意成为我的出版人。

后来，由于某些人为因素，该计划未能实现。

此后，在家人的支持与曾经的和现在的同事戴巍、杨良敏、徐谷明、袁名富、童辰，以及唐宏泉、陈鹤等诸多好友的帮助与鼓励下，我顾不得时常严重发作的颈椎病，利用春节假期和工作间隙，完成了这些文章的汇编工作。

本书能够顺利出版，确实是各个方面关心、帮助和支持的结果。

首先，如果没有中国经济时报这个平台，没有报社历届领导的大力支持，就不会有机会去采写这些文章，所以，我要感谢中国经济时报以及报社的历届领导！

其次，我要感谢所有接受采访的那些人们！如果不是他们对我的高度信任和知无不言，我就不可能获得那么多的信息，写出这些文章。

最后，我要感谢我的前领导、中国发展出版社社长包月阳先生！感谢他领导的团队中为本书出版付出劳动的各位编辑人员。

特别要感谢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韩俊先生！感谢他在百忙之中为本书作序，并对本人今后的工作提出要求和期望。

同时还要感谢北京市朝阳区双井街道红十字会九区一卫生站的推拿按摩医师娄仔清先生！如果不是他在电话里指导当地医生矫正我严重受伤的颈椎，我就不可能完成对江西水灾的采访报道，甚至无法顺利离开灾区。如果不是他多年以来对我的精心治疗，每次出差归来都筋疲力尽、精神恍惚的我是不可能静下心来进行写作的，因此也就不可能写成这本书。

当然，限于水平及时间等多方面原因，本书还有许多不足之处，敬请读者批评指正！

江宜航

2014年2月22日午夜于北京

农村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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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村之忧——对一个典型“民工村”的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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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土地征用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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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于都：“冒名”拆迁项目遭村民抵制

采访札记 一群让我感动的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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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宁海大湖村集体资产如此处置是否妥当

采访札记 雪夜的采访

 农村素描·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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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立学校缘何泛滥

教育摊派还未完全消失

农村学生被迫输在起跑线上

采访札记 农村教育现状超乎我的想象

 农村素描·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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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部：农村人口老龄化矛盾正在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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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助式养老：破解湖北农村养老难题——来自湖北省沙洋县高阳镇官桥村老年协会的调查

养老院养老，一定是未来的发展趋势——访江西省养老服务行业协会会长、南昌中华情老年公寓董事长章国兴

新加坡立法应对养老挑战

采访札记 我国养老现状堪忧

 农村消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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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标企业产品何以不下乡

未中标家电下乡企业遭内外挤压

谁来监管家电下乡

采访札记 家电下乡将加速行业洗牌

 农村金融

农村信用社改革：来自江西的实践

小额农贷：农民的富民工程

信用共同体：破解小微企业贷款难

中小银行深耕农村金融

农村信用社改革亟须进一步深化

农村金融改革需结合实际——专访江西省农村信用社联合社理事长肖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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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合作社缘何“走不远”——对山西省稷山县小笔尖农民专业合作社的调查

联合社能否拯救农民专业合作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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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业篇

 失修的水利

千疮百孔的小型农田水利体系

“九龙治水”荒了农田水利

基层水利投入严重不足

地方无力承担基层水利建设重任

采访札记 推动中央1号文件的报道

 失控的农资

多种因素推高农资价格

农资市场监管缺失导致经营无序

采访札记 农资涨价加速农田隐性抛荒

 走偏的菜价

一斤油菜的故事：田间五毛餐桌五元

菜商：风险大利润有限

菜价缘何贵在“最后一公里” 

采访札记 走偏的菜价亟须纠正

 疯狂的猪肉

国内外资本热捧生猪养殖业

生猪价格持续下跌

猪价缘何越来越难调

依赖进口的猪种与饲料

伤不起的免费疫苗

生猪期货：好事为何如此多磨

生猪业：融资问题不容忽视

采访札记 农产品涨跌互现凸显调控短板

 农产品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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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札记 从普通事件中挖出独家新闻

 农药管理

高毒农药缘何禁而不止

餐桌安全存隐忧

一位植保专家的农药环保账

生物农药推广亟须政策支持

专家呼吁农作物病虫害防治立法

采访札记 本组报道惊动了四位总理

 病虫害防治

农民企盼专业化病虫害防治服务

专业化病虫害防治效果显著

发展专业化防治条件基本具备

5亿元植保组织补助金缘何未兑现

发展病虫害专业化统防统治刻不容缓

采访札记 院士联合上书国务院

农民篇

 新型农民

唐宏泉：梦想成为一个超级农场主——访湖北省天惠种植养殖专业合作社联合社理事长唐宏泉

果农朱彦德：种梨亟需摆脱靠天吃饭

林农王月英：政府把我们和林子一起“贱卖”了

肉贩彭晓华：好想结束打工生涯

油漆工江华：融人家乡并不容易

水暖工余永平：回乡创业的艰辛与无奈

 农民工

珠三角：99％以上企业缺工严重

劳动力市场进入短缺时代

劳动力问题尚未得到应有重视

“民工荒”凸显企业用工制度缺失

“民工荒”源于工资10年未增——对浙江省宁波市就业状况的调查

“候鸟”不再东南飞

用工荒凸显中部发展“短腿”

“民工荒”倒逼失衡劳资关系调整

采访札记 廉价劳动力时代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农民工管理

宁波：让外来务工者快乐工作生活——访宁波市外来务工人员服务管理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杨胜隽

“社保套餐”让农民工感到幸福

和谐促进会促和谐

采访札记 解决农民工问题需破除传统观念

 农民工培训

“闲置”的农技校

拿“免费培训”忽悠农民工

补贴资金不好拿

培训学校的“聪明”之举和无奈之叹

同样的返乡 不一样的创业

采访札记 寻找张惠明

权威访谈

 加快构建新型农业社会化服务体系意义重大——访国务院研究室党组成员黄守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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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捡回另一半儿农业——访农业部原常务副部长、中国农业经济学会会长尹成杰

后记

改革开放以来的35年，是中国历史上最为辉煌的时期之一。我们党尊重农民的首创精神，率先在农村发起改革，并以磅礴之势推向全国，领导人民谱写了改革发展的壮丽史诗。农村改革极大地调动了亿万农民的积极性，极大地解放和发展了农村社会生产力，极大地改善了广大农民物质文化生活。农村改革取得了极大成功，农村发生了历史性巨变。

农村改革是当代中国经济改革的起点。展望未来，农村改革和制度创新仍有很大空间。到2020年，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宏伟目标，最艰巨最繁重的任务在农村，最广泛最深厚的基础也在农村。“三农”问题“重中之重”的地位决定了农村改革在整个改革中的重要性。开创“三农”工作新局面，还要依赖于不断深化改革。落实党的十八大、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全面深化改革，也将有赖于农村改革不断向纵深推进和实现新突破。

农村改革成功的最根本经验是不断解放思想。推动农村改革形成新局面，需要进一步解放思想，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不断丰富农村改革的内涵。农村改革已经由农村内部利益关系的调整，转向工农、城乡以及国民经济部门之间利益格局的调整，涉及的利益关系更为广泛和复杂。农村改革的独立性大大降低，城乡改革的关联性大大增强，改革的难度加大，改革耗费时间长，这是新阶段农村改革最突出的特点。应当清醒地看到，虽然近年来农村改革有很大进展，在改善城乡关系上也出台了不少含金量很高的政策，但城乡分割的二元结构尚未从根本上发生改变。城乡二元结构是制约“三农”发展的深层次矛盾和最主要的体制性弊端。必须通过实施综合性制度创新，健全城乡发展一体化的体制机制，加快形成以工促农、以城带乡、工农互惠、城乡一体的新型工农城乡关系，让广大农民平等参与现代化进程、共同分享现代化成果。

破除城乡二元结构，最重要的课题就是推进城乡要素平等交换和公共资源均衡配置，这是全面深化改革要啃的“硬骨头”。

土地是农民最基本的生产资料和财产，是农民维持生计的最基本保障。随着城镇化进程的加快，征地规模不断扩大，被征地农民数量逐年增加，违法征地、暴力征地频发，导致涉及土地的信访居高不下，群体性事件时有发生，社会风险加剧。在现行制度下，农用土地转化为城镇非农用土地的过程，不是一个平等的、协商的产权交易过程。目前，征地过程中的土地增值收益分配明显向城市、向非农部门倾斜，农民得到的份额太低。破除城乡二元结构，必须加快推进征地制度改革，缩小征地范围，规范征地程序，完善对被征地农民合理、规范、多元保障机制，确保被征地农民得到足够的补偿，保障农民公平分享土地增值收益。

农业转移人口是我国经济社会结构转型过程中出现的特殊群体。改革开放以来，农业转移人口规模不断扩大，已遍布全国各个地区和各个行业，成为推动我国工业化、城镇化进程的重要力量。长期以来，我国实行城乡分治的户籍管理制度，农业转移人口虽已进城务工经商，但农民身份没有变，未能获得与城市居民平等的权利。农业转移人口家分两地，长期奔波于城乡之间，不能在城市安居乐业，这种不彻底的转移方式，起不到减少农民、促进土地向务农劳动力稳定流转和集中的作用。农业转移人口长期处在城市的边缘，融不进城市社会，定会累积很多矛盾。破除城乡二元结构，必须加快推进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逐步把符合条件的农业转移人口转为城镇居民。

近年来，各级政府加大对农村基础设施和社会事业的投入力度，农村基础设施建设的规模和力度都是前所未有的，农村社会事业得到快速发展。尽管如此，公共资源在城乡配置失衡问题仍然突出，城乡居民所享受的公共服务仍存在很大差异。破除城乡二元结构，必须继续增加国家对农村基础设施、农村教育、文化、医疗卫生、社会保障事业的投入，不断提高农村基本公共服务的标准和水平，实现从有到好的转变，逐步实现城乡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

改革开放以来，农民参与政治的积极性有所提高，新型农民合作组织、村民理事会等各种经济社会服务组织大量涌现，乡村治理呈现多元主体新格局。但是，应当清醒地看到，随着城乡利益格局深刻调整、农村社会结构深刻变动、农民思想观念深刻变化，乡村治理又出现了新的矛盾和问题。一些地方基层民主管理制度不健全，基层政府公共管理和服务能力不强，农民利益诉求表达渠道不畅，一些地方基层党组织软弱涣散，黑恶势力向基层政权渗透，农村社会组织发育和作用发挥不足，乡村治理总体形势比过去更加复杂。破除城乡二元结构，必须改善乡村治理机制，破除乡村治理中那些不合时宜特别是那些不尊重农民主体地位的制度和政策，加快形成多元共治、良性互动、充满活力的乡村治理新格局。

恩格斯说：一个事物的概念和它的现实，是两条平行的、永远不相交合的线，有时离得很近，有时离得很远。在“三农”问题领域莫不如此。社会各界对“三农”高度关注，出发点不同，提出的观点有时差异很大，甚至完全相左。为解决中国“三农”问题开出好的药方，首先必须弄清“三农”真相，搞清什么是真问题。这就需要深入到基层、深入到农民群众中，收集第一手的资料，了解最真实的情况，得出符合客观事实的判断，提出符合实际的政策主张。《中国经济时报》的江宜航同志，长期从事“三农”新闻报道，他深入农村基层，潜心调研，写出了不少有分量的新闻报道，对当前“三农”问题的现状做出了深入的剖析，总结提炼了基层的实践创新和新鲜经验，有些报道得到决策部门的重视，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他把近年来的新闻报道文章集合成一本文集出版，我看过后，认为这本著作对社会各界了解“三农”问题有一定的参考价值，希望作者今后进一步耕耘和探索。

2014年2月于北京

20世纪30年代，一本记录中国农村经济巨大变迁的著作——《江村经济》出版发行。它以中国太湖东南岸开弦弓村为范本，描述了传统中国农村消费、生产、分配和交易体系的变化。

70多年后，《江村之忧（中国农村问题报告）》作者江宜航再次把目光聚焦在“江村”，从2010年起连续三年多次深入“江村”实地调研。其根据调研所得，撰写了一系列关于新时期“江村”经济发展沧桑巨变的文章，内容涵盖农村教育、农村养老、农村金融、农田水利、农民合作社、农产品安全等多个方面。这些文章文字冷峻、视角独特、观点新颖，充分体现了当代知识分子对国家“三农”问题的思虑以及人文家国情怀。这些来自农村基层的一手材料，是公众了解近几年中国农村社会变迁不可多得的资料文献。

《江村之忧（中国农村问题报告）》是《中国经济时报》记者江宜航在2010～2013年间通过对中国农村进行全面调查后的报道文集。全书分为农村、农业、农民、权威访谈四大部分，内容涉及教育、养老、金融、水利、合作社、农产品安全等，是了解近几年农村社会变迁不可多得的资料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