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所说的湖也不包括青海湖,因为青海湖不是因沙漠原因而形成的沙湖。
月亮湖,位于内蒙古阿拉善盟阿拉善左旗境内,是腾格里沙漠中的天然湖泊。因其从东边看好像一轮弯月,当地牧民称之为“月亮湖”。又因从西边沙丘上看好像一幅中国地图,气势磅礴,故此得名“中国湖”。
月亮湖地处腾格里沙漠东缘,核心区范围达150平方公里。月亮湖水面约1.4平方公里,水深2~4米,南北长2公里,东西宽1公里。湖中芦苇摇曳,湖岸草坪如毯,湖水碧波荡漾,水鸟嬉戏,鱼翔浅底。湖的周围生长着花棒、柠条、沙拐枣、梭梭等各种沙生灌木林草。黄羊、野兔、獾猪等等数十种野生动物是这里的主人,珍稀的白天鹅、黄白鸭、麻鸭等成群队栖息于此,沙峰、湖水相映成趣,不啻人间仙境。
登临沙山高处,极目远眺,茫茫沙海,渺无边际。俯瞰月亮湖,只见湖光沙色,交相辉映;碧水蓝天,浑然一体,恍如梦境一般。在粗犷、豪放、沉寂的大漠中,月亮湖犹如一面明镜,集灵动、轻柔和雅静于一身,充分展现出一种原始的、自然的、未经人工刻意雕琢的原生风貌。
据检测,月亮湖一半是淡水湖,一半是咸水湖。咸水湖有2个独特之处:一是湖水可说是天然药浴配方。面积3平方公里的湖水,富含硒、钾盐、锰盐、少量芒硝、天然苏打、天然碱、氧化铁及其他微量元素,与国际保健机构推荐药浴配方极其相似。湖水极具生物净化能力,能迅速改善、恢复自然原本生态,毫不混浊;二是千万年形成的黑沙滩。长达1公里,宽近百米的天然浴场沙滩,推开其表层,下面是厚达10多米的纯黑沙泥,其质地远超“死海”的黑泥,可谓腾格里沙漠独一无二的纯生态资源,更是天然泥疗宝物。
月亮湖景区,资源组合极为独特,不仅有草原游牧民族传统文化,而且集大漠风光、戈壁神韵、原生态湖泊和藏传佛教为一体,使自然的神奇与人类内心精神需求得到极为完美的融合,所以也是现代都市人体验原生态大自然、感悟生命、洗心静思的心灵休闲胜地。同时,月亮湖是发现七星湖之前,距离国内各大城市半径最短的沙漠探险营地,也是全球最具影响力的沙漠深度旅游体验地之一。
天鹅湖,位于内蒙古自治区阿拉善盟阿拉善左旗境内,腾格里沙漠东部边缘的天然湖泊。南北长约1500米,东西宽约500米,面积约3.2平方公里。
天鹅湖与月亮湖南北相距35公里,与旗政府所在地巴彦浩特镇东西同样相距35公里,三者形成一个钝角等腰三角形。天鹅湖四周是浩瀚的沙漠,沙丘起伏,沙涛滚滚,景象奇伟壮观,令人心旷神怡。湖边布满沙枣树,湖水清澈、明净,水域广阔。每年的3月底至4月初,湖面栖息游玩的天鹅犹如流动的画面,美不胜收。天鹅湖和月亮湖一大一小,是腾格里沙漠众多湖泊中一对出众的姐妹花,它们相互衬托,可谓绝代双骄。
腾格里沙漠位于阿拉善地区的东南部,介于贺兰山与雅布赖山之间。就大地形来说,属于阿拉善高原的冲积平原,海拔1050米。“腾格里”蒙古语意为“天”的意思,形容这片沙漠“像天一样高远、辽阔”。当地牧民说:“登上腾格里,离天三尺三。”他们对腾格里沙漠是万分敬畏,却又十分依恋。
历史上,腾格里曾是一片海洋,现在,昔日碧波荡漾的古海洋经过漫长的地理变迁形成了今日的腾格里沙漠。尽管如此,现在腾格里沙漠里还有422个原生态湖泊,总面积达5034平方公里。其中积水的湖泊大约251个,面积约100平方公里。湖泊依山势呈带状分布,水源主要来自周围山地和沙漠潜水。虽然腾格里沙漠年降水量仅有100~220毫米,但近年来湖水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有所增加,许多湖泊有泉水补给,水质良好。众多湖泊,犹如颗颗深蓝色的宝石镶嵌在这茫茫的沙漠中,应了那句“唯有安详之心,才能感觉美丽”。
巴丹吉林沙漠,位于内蒙古自治区阿拉善右旗北部,面积4.7万平方公里,其西北部还有1万多平方公里的地域至今尚无人类的足迹。最高沙峰为必鲁图峰,海拔1617米,相对高度500多米,是地球上最高的沙山,比撒哈拉大沙漠高峰还高出70多米,俗称“世界沙漠珠峰”。巴丹吉林沙漠海拔高度在1200~1700米,年降水量不足40毫米,年蒸发量高达3500毫米,蒸发量是降水量的40~80倍。但是沙漠中湖泊仍然是星罗棋布,湖泊竟然多达144个。其中,常年有水的湖泊达74个;淡水湖12个,总水面约33平方公里,最大深度可达6.2米。消失的几个大湖泊海拔都很低,古日乃湖位于沙漠的西北缘,地面高程900~1000米;在沙漠边的北缘是拐子湖,地面高程900米左右。
有些湖盆边缘仍有淡水泉出露,音德日图的泉水以泉眼之多、之奇、集中而著名,被誉为“神泉”。该泉也称磨盘泉,108个泉眼从一块大石头上破水而出,令人匪夷所思。磨盘石头约有l米高,顶部大约有3平方米,状如磨盘,其上泉眼密布,泉水披挂而下。泉水甘冽爽口,水质极佳。据说这个泉的水被称之为“圣水”,旧社会王爷不让妇女靠近,现在当地人依旧遵守着这个习俗。
神泉是隐匿于沙山之中的一个咸水湖。由于巴丹吉林沙漠的夏天温度很高,湖水的蒸发量大,补给主要靠少量的地下水和雨水,导致湖水盐的浓度升高、浮力变大。所以,人在湖中根本用不着任何泳姿,平躺在水中就可以漂浮不沉。
巴丹湖位于巴丹吉林沙漠南缘的沙山中,距沙漠地质公园16公里。在巴丹主沙峰的北侧,有一直径约50米的圆形咸水小湖,四周被百米以上的陡峭沙山紧紧环抱,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深深嵌在沙山中,被当地人誉为“大漠天池”。鸣沙山底有清澈的淡水湖,湖水明净清爽,泉水潺潺,微风怡人。巴丹湖本为咸水湖,不可思议的是,咸水湖里竞有淡水泉眼,喷出的水十分甘甜,令人称奇。
在一个叫庙海子的盐水湖边,有一处喷涌的泉水,泉眼粗若碗口,伸手探下去,深不及底。泉中有虾,通体透明。随喷泉翻涌的沙子被涤荡得晶莹剔透,喷出的泉水经年流人海子,在地上形成了一条深深的渠道。
在海子的北部,离岸边有5米远的湖水中,有一眼突泉,水柱如脸盆一般大小,水面上浪花翻滚,宛若莲花。当地人说,前些年有人在泉的四周围堰,想建个池塘,无奈沙漠中没有土石,用沙子堆起的围堰经不住水的压力,崩塌了。如今那个围堰早被泉水荡平,连痕迹也全然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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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有两副脑子,两挂肠子
“马教授,我吕荣。”
2012年10月的一天,电话里传来鄂尔多斯市林业局总工吕荣的声音。吕荣是马教授多年的老朋友,只是近两年各自穷忙,疏于联系。他来电话肯定又是有什么课题要鉴定,于是马教授笑着应答:“吕总,有何指示?”
吕荣还是那么高喉咙大嗓门,讲话像是作报告:“马教授,咱们再合作一把,写一部长篇报告文学。”
“什么?报告文学?”马教授的神经一下子有点紧张,“吕总,咱们搞自然科学的,写报告文学可是越界呀!”
“怕什么?人要是不敢想不敢干,一辈子还能做成甚事?再说,咱们是从科学知识和技术原理方面写,咱们不写,文学作家又写不出来,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越界呀抢饭碗的事,不要有顾虑!库布其是我国八大沙漠之一,是离北京最近的沙漠,风沙紧逼北京城让我们内蒙古人羞愧得抬不起头来。洪水把库布其的沙子冲进黄河形成沙坝,使黄河水倒灌,几次淹了包钢的进水口。严重时,库布其每年涌人黄河的沙子高达1.6亿吨!黄河是咱们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可是我们中华儿女却把黄河变成世界上最大的‘悬河’、‘害河’,惭愧啊惭愧!”
吕荣说得很动情:“库布其的治理一直是鄂尔多斯生态建设的最大难题,所以多少年来人们一直是怕问库布其,改革开放以来开始试问库布其,现在我们已经基本上把库布其治理了。报告文学的书名我都想好了,就叫《敢问库布其》!沙漠也正是咱们俩的专业。”
“‘敢问’?”马教授在电话里沉吟着,“‘敢问’是一个谦词,表示我们对沙漠对自然的谦恭、敬畏,这个词用得好!”
提到沙漠,就触到马教授心里最柔软的地方,马教授开始犹豫了:“可是,我手边正搞一套44卷……”没等马教授说完,吕荣就打断马教授的话:“马教授,对不起,打断一下,我都打听好了,那套《通典》就是你《内蒙古资源大辞典》的翻版,完全是重复性劳动。在内蒙古你是出书最多的教授,早已著作等身,再干重复性工作完全是浪费生命!”
吕荣在打电话的同时,从网上发来他们2009年使用无人机航拍的库布其沙漠正射影像图。“马教授,你看这张图,库布其沙漠尾部全部穿上了绿装,中部南北锁边、10条孔兑(蒙古语“干沟或季节性河流”)绿廊、5条穿沙公路绿带形似穿上了捆扎紧身的霓裳,头部戴上了多条孙悟空的紧箍咒,一条活蹦乱跳的沙漠巨龙被捆、绑、裹、扎得严严实实,乖乖地躺在原地,昔日那种南侵、北扩、东伸、西延的嚣张气焰消失殆尽。马教授,你是‘鄂尔多斯通’,又是沙漠学教授,这样的治沙成果、用沙成效、管沙成就,何不提笔重绘呢!因为苍龙今天已经被缚住了,如不,于人于理于事都说不过去!”
吕荣讲得马教授心动了。是啊,库布其沙漠,马教授是再熟悉不过了,一看这张图,更是直观、客观。库布其沙漠,现在已经是世人皆知,全球瞩目。它的变化,是我们这个伟大时代进步的缩影,也蕴含着人类社会与沙漠和谐对话的真正开始,意义非凡。
停顿了一下,吕荣的声音忽然柔和起来:“文坛有句名言,就知识量而言,十篇小说或许都不及一篇论文;但就影响力而言,恐怕十篇论文也不及一篇小说。文学作家写沙漠是花花哨哨很好看,但是咱们专业人员看着总不过瘾。马教授,我一直没有忘记几年前的约定,咱们合作写一部有关沙漠方面的文学作品。我知道,这个世界只有你能把沙漠写得非常美丽,能写出沙漠的内涵和价值。这次就是要发挥你这个教授、科普作家的长处,用科学纪实文学的形式,以科学美的无穷魅力,阐述治理沙漠的科学道理和趣闻轶事,相信大家更关注这些热点。另外,库布其沙漠这几十年的变化实在太大了,好多情景历历在目,不把我们这一代治沙人,尤其是企业家们对库布其沙漠治理的理念、方法和感悟写出来,让我寝食难安。”
马教授被感动了,为他们这么多年的情谊,也为马教授内心深处的沙漠情结。
几天后,吕荣告诉马教授,丁崇明局长已经同意把写作《敢问库布其》作为局里的一项宣传工作,但是丁局长并不看好这本书,同意得很勉强。马教授问为什么。吕荣犹豫了一下告诉马教授,丁局长的原话讲:“你是搞专业的,马老师是做学问的,都是搞自然科学的。你们要想写好报告文学,除非他得有两副脑子,两挂肠子!”
丁崇明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文学作品靠的是形象思维,科技作品靠的是逻辑思维。习惯逻辑思维的人写形象思维的东西,这无疑是一次难度不小的挑战。马教授感到心里的压力很大,但少年时代的文学梦又时隐时现,渐渐膨胀。
20世纪80年代,马教授和内蒙古人民出版社打交道多,全社员工上上下下他认识一多半。但这些年人民社的领导换得像走马灯似的,反倒是远方出版社经常有事找马教授。一天,远方出版社苏那嘎社长问马教授现在忙什么,马教授迟疑了一下,就把《敢问库布其》的事情告诉他,没想到他竟高兴地跳起来,连声说:“生态建设是我们内蒙古的头等大事,出版生态特色图书是我社的强项,生态特色系列图书是我社的品牌,我们合作。咱们一言为定。”
几天后,苏那嘎社长电话告诉马教授,他已向出版局领导汇报了《敢问库布其》创作出版事宜,局领导非常高兴,表示全力支持。
局领导还强调,专家、教授写文学作品,可能是“十二五”生态文明建设的新动向和生力军,值得关注和支持。
此后,苏那嘎社长每隔几天就会给马教授打电话,询问书稿的大纲和进度。当初,马教授在向苏社长说《敢问库布其》选题的时候,心里还略有几丝犹豫,但现在已经是没有退路了。于是,马教授和吕荣商定,先积累素材。马教授草拟写作大纲,吕荣负责采访提纲。
几十年来,马教授去过库布其几十趟,吕荣说他记不清是几百次了。既然报告文学是“用脚走出来”的文学,需要靠实地采访,马教授和吕荣约定按报告文学的内容和架构,于2013年6月,从库布其沙漠东头慢慢走到最西边,找点形象思维的感觉。
马玉明、吕荣编著的《敢问库布其》集知识性、趣味性和艺术性为一体,共分库布其,弓上的弦;沙漠,地球上最美丽的地貌;举国置疑,为什么沙子越治越多;沙尘暴,你是恶魔还是天使;灌木王国,个个都是治沙的好抓手;治理库布其,八仙过海凝聚正能量;企业当主力,治理沙漠的终极之路;沙漠,人类理想的生活空间八个章节。通过采访王文彪、赵永亮、丁崇明、乌日更达来、金琪、王明海等奋斗在治沙一线并取得显著成绩的治沙人物及沙漠趣事,选配数十张沙漠治理经典图片,做到图文并茂,不仅增强该书的可读性、趣味性和感染力,而且给读者以视觉和思想的震撼力。
马玉明、吕荣编著的《敢问库布其》以库布其沙漠变迁为素材,以治沙学和报告文学相结合的体裁,真实反映鄂尔多斯人探索治理和围封中国八大沙漠之一库布其沙漠的历程,从而达到普及沙漠治理知识,让世人真实的认识和了解库布其,揭示沙漠是一个丰富的资源宝库和未来人类的理想生存空间,并展现鄂尔多斯人的治沙精神和与沙漠和谐、抗争的进取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