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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叔本华及哲学的狂野年代
分类 人文社科-哲学宗教-西方哲学
作者 (德)吕迪格尔·萨弗兰斯基
出版社 商务印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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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名人创造了历史,名人改写了历史,那些走在时代最前列、深深影响和推动了历史进程的名人永远会被广大人民所拥戴、所尊重、所铭记。名人堪称青少年学生成长的榜样,榜样的成长之路,就是一条通向成功的道路,愿广大青少年朋友能够借助榜样的力量,成就自己的不平凡的人生!本书遴选了人类历史上最富影响力、最具个性的名人——叔本华,用生动活泼、严谨细腻的笔触向读者介绍了这些世界知名人士的生平故事、理想追求和光辉业绩。

内容推荐

正如作者所说,这部传记是“热爱哲学的宣言”。这本书不仅仅是一个哲学家的传记,而且是将传主放在了那个“哲学的狂野年代”的背景之中,在叙述叔本华平淡而不乎凡的一生的同时,也将其哲学与其他的前辈或同时代哲学家一如康德、费希特、谢林、浪漫派哲学家、黑格尔、费尔巴哈、马克思——的思想放在一起考量。叔本华作为历史理性的怀疑者、悲观主义的哲学家,与乐观向上、高歌猛进的“狂野年代”格格不入,因而注定了默默无闻、知音难觅。书中既有生动的叙述、饶有情趣的逸事穿插,又有纵横捭阖的哲学比较、严谨的思辨。因此本一髂不仅仅是一本单纯的记述生平的传记,面且还是一本思想的传记,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一本哲学史著作,它的价值也正在于此。正是由于这本传记,作者一举成名,也正因作者的生花妙笔,叔本华再一次赢得了读者的关注。

目录

前言

第一部

第一章

 但泽——阿图尔出生前的故事——得不到疼爱的孩子——对哲学的首次核心体验——仓库岛:黑暗的心脏

第二章

 汉堡——人生的第一本读物:勒阿弗尔——与安蒂姆的友谊——阿图尔的学商之途

第三章

 艰难的选择:走向世界还是进入书本?——漫长的欧洲之旅是与魔鬼的契约:再次阅读生活之书以及随之而来的诅咒——山上的经历与跌入账房——谁能登临而一语不发?

第四章

 父亲的权威挥之不去,超越生死——抑郁的阿图尔找寻没有父亲的彼岸——青春期的神正之辨难题——通过马蒂亚斯·克劳狄乌斯投向浪漫派——第一个哲学场景:浪漫派的夜幕升天之旅——阿图尔对坠落的恐惧:“哦,情欲;哦,地狱。”

第五章

 魏玛——政治上的灾难和母亲在社交上的成功——处于困境之中的歌德——母亲将阿图尔从汉堡的账房中解救出来——阿图尔喜极而泣

第六章

 告别汉堡和安蒂姆——对友谊的剖析——哥达,再一次坐在课堂上——招人讨厌的阿图尔——母子之间的口角——阿图尔在魏玛:一个不速之客——母亲之道——无法回避的歌德——阿图尔的恋爱——假面舞会

第七章

 哥廷根——钻研自然科学——父亲的阴影:对坚实感的爱好——徘徊在柏拉图和康德、渴望迷醉和怀疑之间 第二个哲学场景:从笛卡尔到康德,从神性的理性到神圣的理性,从形而上学到德性,“自在之物”的平步青云——地狱譬喻中的阿图尔

第八章

 柏林的生活——学术暴动——施莱尔马赫与费希特之争 第三个哲学场景:费希特。革命浪漫派以及成为自我的乐趣:“在人类那里,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可能的”——发现内心之中的荒野——阿图尔期待着费希特的“电击”

第九章

 阿图尔手稿本中的秘密哲学:“优良意识”——圣灵降临——没有阿波罗和狄奥尼索斯加入的心醉神迷状态

第十章

 阿图尔听费希特讲课——解放战争中的柏林——政治的无上权威——武器中的哲学——阿图尔的逃亡

第二部

第十一章

 没有舞台施展才华的思想家——阿图尔在鲁道尔施塔特——第一个哲学避难所——博士论文:《充足理由律的四重根》——论理由本身和诸多具体的理由——理性的界限——阿图尔有意遮掩

第十二章

 回到魏玛——与母亲反目成仇——夹缝之中的阿黛拉——阿黛拉隐秘的浪漫插曲

第十三章

 非凡聚首:歌德与叔本华——两位与黑暗的强势进行斗争的色彩学家——一段棘手关系的来龙去脉——歌德:“最终不免分道扬镳”

第十四章

 德累斯顿——阿图尔不与同行交往——“非凡构思”的时代——女管家:“您真是芬芳吐艳,博士先生”——稿本中的哲学独语——阿图尔为“优良意识”找到一种语言——发现了作为“自在之物”的意识

第十五章

 《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阿图尔的没有天国的形而上学——认识论批判的弯路之必要性——不是对世界的解释,而是对世界的理解——对存有的阐释——接近真理——万物归一——敌对的统一体——出路——艺术——以静观沉思的生活对抗劳作有为的世界精神

第十六章

 《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身体的哲学:愉悦在此止步——自我实现与自我消解——利己主义的力量——国家与法——财产——同情之神奇统一——大大的“不”——音乐二否定的旁观者视角——次后和最后

第十七章

 与布罗克豪斯的激烈争执——首次意大利之行——艳遇——格雷科咖啡馆内的争吵:“让我们把这家伙扔出去!”——返回德国——财务危机,家庭内的争吵——阿图尔和阿黛拉

第十八章

 在柏林当讲师——“复仇者”,没有人愿意听他的——第四个哲学场景:黑格尔的一系列胜利和毕德迈耶尔精神——阿图尔为何没有成功

第十九章

 对抗失望的哲学策略——对手稿本的修订——情人卡罗琳娜·梅冬——玛尔奎事件——再度游历意大利——患病——迷途——返回柏林——闹剧收场

第二十章

 从柏林出逃——叔本华敲打家具——法兰克福——对抗恐惧的仪式——生活方式与语言风格——母亲之死和阿黛拉的悲剧命运

第二十一章

 《论自然中的意志》——确认存在和忘却存在——第五个哲学场景:实践哲学——创造的哲学和现实的现实性哲学——三月革命前的时代精神:从黑格尔到马克思——竞相揭露

第二十二章

 第六个哲学场景:自由之神秘及这一神秘的由来——伦理学的两个基本问题:个体化之痛苦和罪责——四八年革命期间的叔本华:食利者的命运

第二十三章

 大山向先知走来——门徒、传播福音者、广大的听众——叔本华“献给世界的哲学”:《人生智慧箴言》——唯实论的精神——“似乎”——为“不彻底”唱赞歌——第七个哲学场景:叔本华及其后果

第二十四章

 “人类从我这里学到了一些他们将永世不忘的东西”——风烛残年——成名之喜剧——死亡:尼罗河流到了开罗

引用文献缩略语凡例

年表

试读章节

阿图尔·叔本华差一点儿就出生在英国。这是父亲的意愿,母亲也就顺从了。之前父母二人已经来到英国,孩子本该就在伦敦出世的。父亲对英国的生活方式赞叹不已,因而指望生个儿子,并借此使这个孩子获得英国的国籍。在浓雾弥漫、等待分娩的日子里,父亲突然害怕起来,于是拖着身怀六甲的妻子一路颠簸回到了但泽。就在1788年2月22日,阿图尔来到了人间。

对于公众而言,作为哲学家的阿图尔·叔本华的的确确是在英国诞生的。在他64岁的时候,而此时他早就完成了平生的杰作,却一直为公众所漠视,就在那一年(1853年)的四月间,一家英国的报纸《威斯敏斯特及域外观察季刊》终于将这位德国哲学界的卡斯帕尔·豪泽尔’推到了公众面前。

德国人对哲学思辨的狂热在英国的公众看来简直是咄咄怪事。对于叔本华这样一位至今籍籍无名的哲学家,这篇报道作了如下介绍:“我们英国的读者中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叔本华这个名字,或许知道以下这点的人就更少了:就是这样一个神秘的人物,他正在颠覆自康德去世以来由大学教授们建构起来的整个德国哲学体系。他的经历正是声学定律(根据这一定律,炮弹离膛之后许久才能发出巨响)的一个奇怪证明,这位神秘人物直到现在才为人所知。”

这篇文章发出的巨响立即有了回音,德国的《福斯报》刊载了这篇文章的译文。从海峡彼岸的岛国传来的赞美之辞简直过于刺耳:“只有极少的人知道,叔本华是世界上最别具一格、最值得阅读的作家之一。他是一位伟大的理论家,学识渊博,具有无限的洞察力、骇人的辨析能力、不容分辩的逻辑推断力。他的这些特征令人为之心仪,当然对手们除外,因为他们被无情地击中了要害。”正是这篇来自英伦的文章导致了一出被叔本华尖刻地称为“成名之喜剧”的上演,随之而来的是络绎不绝的拜访者涌向他在法兰克福的居所,而他的谢客之辞是:“尼罗河流到了开罗。”

现在让我们从法兰克福和尼罗河人海口回到伦敦。此时,阿图尔还没有出世,父母还在等待着。

1787年的施洗约翰节那天,阿图尔的父母起程离开但泽。海因里希·弗洛里斯·叔本华此行含有双重目的。他要带着比他年轻20岁、从未见过世面的年轻妻子出门散散心。两年前,他迎娶了约翰娜·特罗西纳,这是一桩理智的婚姻,他们至今还没有孩子。无论是在但泽城中的华屋高檐之下,还是在奥利瓦乡间的田园景致之中,约翰娜都无法排遣百无聊赖的心绪,本就有限的新婚燕尔之乐正渐渐被愁绪和伤感蒙上阴影。对于约翰娜而言,这次旅行不啻天赐的礼物。约翰娜在她的回忆录中这样写道:“我要旅行,旅行!亲睹英国!……我因为兴奋而晕眩,当我的丈夫将这一打算告诉我的时候,我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这份幸福是想也没有想到过的。”

海因里希·弗洛里斯所想的不仅仅是给妻子一个礼物,他心里正盘算着移居英国,所以此行的目的还包括了解与移民有关的情况。经营大宗贸易的叔本华家族定居但泽已数代之久,在本地享有很高的声望,然而这座城市已今非昔比。

在17世纪,但泽是老汉萨同盟中的重要贸易城市,波罗的海贸易总额中的60%是在但泽进行交易的。在波兰的保护下,但泽保持了自己在政治上的独立。然而波兰王国在18世纪逐渐衰落,沦为哈布斯堡王朝、俄罗斯、普鲁士之间利益角逐的玩物,随之但泽的独立地位也岌岌可危。虽然也有其他的邻国表示愿意充当保护伞,然而但泽人心里明白,得到的不会是什么保护,等待他们的只是敲诈。但泽人不得不面对并逐渐接受这个事实:这座历史悠久、人们引以为豪的贸易城市现如今已经成为欧洲列强之间做交易的商品。还在几十年以前,那时阿图尔尚未出世,但泽市政府在递交给荷兰国会的求援书中还曾经表示过独立自强的意愿:“我们就如同海中的沙洲,海水在四周咆哮翻滚,我们眼睁睁地看着海浪在转瞬之间就要向我们袭来,将我们无情地埋葬。”即将埋葬但泽人的海浪已经迫在眉睫,但泽人用不着等太久了。借着1772年第一次瓜分波兰,普鲁士就来到了家门口,扼住了但泽的咽喉。普鲁士的军队占领了但泽四周的波兰领土,饮马维斯拉河口。但泽城中的某些大户在乡间的地产实际上已经处于普鲁士的领地之内了。从维斯拉河上游来的俄罗斯和波兰的粮运船队在经过普鲁士所设立的关卡时必须缴纳关税。腓特烈大帝手下的密探居然在但泽城中露面,其中的一个被群情激愤的百姓抓个正着,活活打死。

这件事发生的时候,约翰娜还是个小姑娘。一天早上,大街小巷热闹非凡,与往日不同。船员、手工业者、仆佣们聚在一起,大声、激烈地辩论着,其间也夹杂着一些穿着丝质长袜的体面市民。左邻右舍的女眷们则站在自家的平台上,身上还穿着睡袍和拖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小约翰娜便向来自克什本的保姆打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当然是祸事,而且是大祸,’她答道,‘你们小孩子哪里懂得,一夜之间普鲁士人就来了——乖乖的,听话’。”

可是海因里希·弗洛里斯此时的举动一点儿也不安分。他崇尚市民自治的共和主义,读了不少卢梭和伏尔泰的书,还订阅了伦敦的《泰晤士报》。叔本华家族世代定居于但泽市,他深受自由市传统的熏陶,这也使他与普鲁士强权势不两立。他甚至有幸曾与腓特烈大帝平起平坐,这事发生在1773年。长途旅行的归途之中,海因里希·弗洛里斯在柏林逗留了几日。在一次阅兵仪式上,国王在人群之中发现了他,因为他那典雅而自得的举止颇为引人注目。于是国王召见了他,在此期间国王要求这位来自但泽的商人在普鲁士定居,因为——国王向他暗示——但泽的自由也许没有什么前途了。“这就是但泽的不幸,”国王指着挂在房间一隅的地图不无嘲弄地说道。而海因里希·弗洛里斯并不领情,他就是这么个独立的人,从来不会对强权感恩戴德。

此事在但泽口口相传,除此而外,人们还添上了些其他的逸事,这些都被待字闺中的约翰娜一一听在耳里。例如以下的这个故事:1783年,在普鲁士封锁但泽城期间,阿图尔的祖父正居住在城外乡间的别墅中,不得已只能接纳普鲁士军队驻扎在自家的庄园里。为了感谢他的盛情款待(虽说这是强迫之下的无奈之举),普鲁士将军给予他某种优惠,准许东道主的儿子,就是那位海因里希·弗洛里斯,免缴进口草料关税。这位家藏良驹的少主人干脆利落地让人捎回话说:“非常感谢普鲁士将军的美意,我的马厩里草料充足,如果储存的饲料消耗殆尽!我就让人把马匹一一刺死。”

在但泽,这位固执的共和派分子被人们视作城市自治的化身。这位年届不惑的古怪单身汉已经不仅仅满足于养马这一嗜好了。海因里希·弗洛里斯要找一位妻子,他相中了约翰娜·特罗西纳,而此时的她对这桩疑团重重的幸事仍一无所知。与这位尽人皆知的富商接触时,约翰娜既满怀敬意,但又保持一定的距离。然而终于有一天当他向约翰娜的父母表露心意(这是当时的通例)时,她还是大吃一惊。特罗西纳一家受宠若惊,因为与叔本华家族不同,他们家并非城中大户。一个星期天的早上,这一消息传来时,多半有些突然,也带着点尴尬——不过这是一桩收益颇丰的婚事。这一点约翰娜心里明白,不过她不太清楚的是,这桩婚事中隐含着某种棘手的政治分歧。要知道,约翰娜的父亲克里斯蒂安·海因里希·特罗西纳远不是那种但泽自治的积极拥护者,而海因里希·弗洛里斯则是这一理念的化身。克里斯蒂安·海因里希。特罗西纳也算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只不过没有叔本华家那么富有,在经营一家中等代理机构,属于但泽城中所谓的“第三等级”。第三等级不满于城市贵族统治,与之针锋相对,有时甚至很激烈,出于自身的共同利益,他们对捍卫但泽市的独立地位并不热衷。

在18世纪中叶,为了与城市贵族统治进行对抗,这一城市内部的反对派力量(在其内部也是等级森严)甚至借助了波兰国王的势力。其结果是,中等阶级的某些经济利益(例如限制国外商人进入本地经营,恪守手工业行规)虽然得到了满足,然而城市却丧失了在港口和军事管理方面的主权。1761年进行了宪法改革,这使第三等级的成员得以进入市政委员会。没过多久,作为反对派领军人物的克里斯蒂安·海因里希·特罗西纳晋升为市政委员。在普鲁士封锁但泽期间,中等阶级被视作不可靠分子,人们怀疑他们是亲普鲁士的力量,而约翰娜的父亲恰恰是其中的一员。即使在50年之后,约翰娜在她的回忆录中对这一棘手的问题仍是含糊其辞。在她的童年记忆中,记得就在“普鲁士人来了”的那一天,家中的账房先生突然放肆起来。“M先生……还说了许多,为此母亲和他争执起来……他说着什么关于父亲的事情,而对此母亲却不愿意承认……我真想知道,为什么当M先生……说父亲大衣支在两肩上穿’的时候,母亲会如此大发雷霆,不这样穿衣裳还能怎样呢?”。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在80年代,有那么一股势力正致力于与普鲁士结盟,而克里斯蒂安·海因里希·特罗西纳正是这一势力的首脑。1788年1月24日,在一个名叫“民源”的联谊会的支持下,他提出一项动议:“如果我们的生存只能依赖于与普鲁士臣民的贸易往来,那么我们就不得不寻求也成为普鲁士的臣民,如果别无他途……那我们就只能走摆在面前的这条路,成为某个君主的子民——乍一看来,这或许会激怒我们的共和派们——在这个君主的庇护之下,我们的邻居们日子过得比我们强。”

这次攻势失败了,克里斯蒂安·海因里希·特罗西纳在劫难逃,不得不辞去市政委员一职,解散了自’家的商号,于1789年退居乡间,在市属的斯图特霍夫田庄租赁了一块土地居住下来。1797年克里斯蒂安·海因里希·特罗西纳过世后,家境日趋贫寒,全家不得不靠叔本华家族接济度日。

当克里斯蒂安·海因里希·特罗西纳在家乡试图向普鲁士投桃报李的时候,海因里希·弗洛里斯·叔本华正与他的约翰娜(特罗西纳家的千金)在英国小住,并盘算着要是“普鲁士人来了”,哪里才是最好的退路。

P7-13

序言

本书是对哲学表达爱意的告白。曾经有过的是:满怀热情地思考着上帝和这个世界。大吃一惊的是:总有某物存在着,虚无是不存在的。本书要回首的就是那样一个逝去了的世界,在那里哲学再一次,或许是最后一次绽放出绚丽的花朵。这是一个“哲学的率性年代”:康德、费希特、谢林、浪漫派哲学、黑格尔、费尔巴哈、青年马克思,从来没有一个时代曾经如此激情洋溢地进行着思考。究其原因就在于“自我”的发现,自我在精神、道德、自然、身体、无产阶级等诸多领域的充分展示足以使人兴奋不已,足以催生诸多最离奇夸张的希望。人们就此又重新取回那些“被贱卖到天上去的宝藏”,结果发现,这些竟都是自家的创造。无论去多么遥远的地方,人可以自己做主了。这着实让人兴奋了一阵子,可随后而来的却是失望。人们在形而上学的旧宝藏里发现了自家创造的东西,于是它们所具有的魔法也就随之消失殆尽,随之丧失的还有它们所孕育的希望,因而它们变得那么缺乏说服力和平庸无奇。再也没有人知道,什么是“存在”,虽然随处都在说着“存在决定意识”这样的话。怎么办?如果是一个创造者,那他就必须尽量多地创造。人们在疲于奔命的不断积累之中找寻着未来。认识所带来的幸福感正在消失,剩下的只是纯粹的功用。真理仅仅只是为了“实现”而存在的,这种观念催生了一种关于进步和增长的世俗化宗教。于是这样一个时代到来了:人们感觉到,这些创造出来的东西正在包围着他们,于是开始怀念自然形成的东西。在这个时代里,获得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成为了问题,在自己创造出的世界里出现了异化现象,创造者们无法左右自己所创造的东西。于是想象力发现了一个新的乌托邦:这些创造出来的东西可以被控制。当这一乌托邦也失去其效力的时候,一种新的恐惧开始蔓延开来,即人们对自己创造的历史产生了恐惧。于是我们进入了当代。对当下的局面,“哲学的率性年代”并非毫无过失。因此,虽然这篇爱的宣言发表在多年之后,但在表达爱意的同时也必定对它的过错耿耿于怀。大大有助于检讨这个时代的恰恰是本书的另一个主题:叔本华。

他属于这个“哲学的率性年代”,然而他恰恰以一种最激烈顽固的方式与之为敌。他对世俗化的理性宗教颇不以为然,对于他这个曾经学过做生意的人来说,理性就像是店铺里的毛头小伙计,它在“意志”这个掌柜的差遣下东奔西跑。“意志”既不是精神,也不是道德,同样不是什么历史理性。“意志”是一种充满活力,同时又孕育着灾难的东西,与之俱来的是死亡、不幸和无尽的仇视。在那个时代里,叔本华特立独行,他心中充满的并非是创造的乐趣,而是消减的艺术。叔本华是“非理性哲学家中最理性的一个”(托马斯·曼语),他开创了一个阻滞行动的哲学,这种哲学深深地触动着人们的灵魂深处。他的梦想是这样一个世界,在这里,世界又回归到了音乐的“毫无利益纠缠”的游戏之中。这是某种对和解的梦想,只是它被众多棘手的伺题所掩盖,而也正是和解这一主题使后来者阿多诺和维特根斯坦为之魂牵梦萦。当叔本华做梦的时候,他就要自我保护使自己免受现实的袭扰,现实对于他本人而言已经成为了噩梦。他保护自己的方式就是把这个噩梦纳入到其哲学的心灵深处。在他的生命临近终结的时候,他曾在一次谈话中对人说:“在某种哲学中,如果你听不到哭泣、号叫、咬牙切齿以及对立的双方之间在相互残杀时发出的可怕的撕心裂肺的呼吼,那么这样的哲学就根本不是什么哲学。”

关于法国大革命,康德,这位“哲学率性年代”的助产师曾经写道:“如此的现象在人类的历史上是不会被遗忘的,因为它揭示了人的向善的本性中的一种禀赋和能力,而古往今来没有哪一个政治家能够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

而在我们这个年代,不会被遗忘的事件是奥斯威辛、古拉格群岛、广岛。那么从这些事件当中显现出了些什么呢?当今的哲学应该表现出自己能够应对这样的问题。要了解我们今天这个时代,我们恐怕还是要追溯到叔本华。不仅仅是叔本华的悲观主义,还有他那具有强烈停顿和拒绝倾向的哲学推动着思想的发展。

叔本华是一位19世纪早期的哲学家,人们往往很容易忘记这一点,因为他的思想直到很晚才产生了影响!

他1788年生于但泽,童年在汉堡度过。在跟随父母的长途旅行之中,叔本华认识了欧洲。作为富商的父亲一心想把儿子培养成一名商人,而叔本华日后成为哲学家还得益于父亲的早逝,当然也亏得日后反目成仇的母亲的帮助。叔本华对哲学的激情来源于他对世界的惊奇,而众所周知的是,这种惊奇正是哲学最初的冲动。由于继承了不薄的遗产,叔本华可以为哲学而生,而不必靠哲学谋生。在专业的哲学圈子里,他得不到机会,最终他也放弃了去找寻这种机会的努力。对于他而言,这倒是件好事情。是生存的痛苦促使他进行哲学思考,可越是思考,这种痛苦越是挥之不去。于是他洞察秋毫,看见在德国教席上端坐的国王们竟然是那么的赤裸着,透过他们精心编织的系统之网,显现出来的是他们的勃勃野心、标新立异和占有欲。

他的主要著作《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在1814年至1818年间产生。当他生命中的这一阶段告一段落之时,他意识到平生真正的任务就此完成了。随即他来到观众面前,却不得不震惊地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人来聆听。他还没有正式上场,就已经隐退了,作为哲学家,他连在舞台上施展才华的机会都没有得到。然而他并没有混淆真理与光彩照人的自我表演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在他那里,哲学的假面表演是不存在的。对于他来说,有这样一个假面就够了:不请自到的哲学看客,并以此身份去光临有时候近乎残酷的生命狂欢节。虽然他自己不肯轻易承认,然而他确实在等待着回应。他过于自尊,不会为自己去寻找甚至去赢得观众,而在心底他却抱有一线希望,观众能够去找寻他。他想要体现的是一种寻求摆脱的真理。在他生命终结之际,人们真的找到了他,在回首往事的时候,他将自己长久以来默默无闻的生命旅程解释为通向真理的漫长之路。

只是叔本华必须有耐心,一生的耐心。而此时外界的历史进程正在加速,在1848年革命期间,“哲学的率性年代”到达了巅峰。

“哲学的率性年代”忽略了这位“号叫着并咬牙切齿”的哲学家,他崇尚遥远年代的沉思冥想、归于宁静的生活艺术。这个年代忽略了一位走在时代之前的哲学家,他对人类的狂妄自大进行了全盘、彻底的挖苦,涉及三个方面。宇宙空间方面:我们的世界只是无尽空间中不计其数的星球中的一个,在这个星球上“生长着一层霉菌,它造就了一群生活着的、认识着的生命”;生物学方面:人只是动物中的一种,他缺乏本能,自身存在缺陷很难适应生存环境,因此人类的智力只不过是对这种缺陷的补偿而已;心理学方面:控制着我们自身的并不是那个有意识的自我。

在此我斗胆对哲学进行思考,我所尝试的方式是讲述它,正如我讲述叔本华的一生以及他所处的文化历史氛围一样。所有的问题古人在当时都已经思考过了,虽然他们人已经死了,但他们的思想还活着。这本身已经构成了足够的理由,让这些超越了它们主人生命的思想粉墨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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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24 6:34: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