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龙的作品让几代中国文人为之倾倒,阅读房龙的作品,是为了了解人类漫长历史的来龙去脉,从而更加清醒地认识昨天,审视自我。这套《房龙三部曲(共3册)》包括《宽容》、《人类的故事》和《人类的家园》。它们是畅销近百年的经典之作,是人文主义的通俗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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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房龙三部曲(共3册) |
分类 | 人文社科-哲学宗教-哲学总论 |
作者 | (美)房龙 |
出版社 | 立信会计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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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房龙的作品让几代中国文人为之倾倒,阅读房龙的作品,是为了了解人类漫长历史的来龙去脉,从而更加清醒地认识昨天,审视自我。这套《房龙三部曲(共3册)》包括《宽容》、《人类的故事》和《人类的家园》。它们是畅销近百年的经典之作,是人文主义的通俗读本。 内容推荐 《宽容》以西方历史上的重大事件和主要人物为线索,以社会和人是否宽容为标准来感受和理解历史的变迁,并通过描绘一系列的历史事件,勾勒出人类文明的进程。 《人类的故事》是一部以通俗手法描写人类文明发展史的历史巨著,被许多国家和地区的人们当作最好的通史类入门书。 《人类的家园》主要以人的活动为主线,阐述人类与地球的关系,地球怎样为人类的活动提供载体,人类的活动又是怎样影响地球。此外,作者房龙对重大历史事件和历史发展趋势也有着自己的见解。 《房龙三部曲(共3册)》收录的就是上述三本书。 《房龙三部曲(共3册)》立信会计出版社出版。 目录 《宽容》 第一章 祸起无知 第二章 古希腊人 第三章 禁锢的开始 第四章 基督的曙光 第五章 牢笼 第六章 纯洁的生活 第七章 宗教审判庭 第八章 漫漫求知路 第九章 向书本宣战 第十章 这是一本怎样的历史书籍 第十一章 文艺复兴 第十二章 宗教改革 第十三章 伊拉斯谟 第十四章 拉伯雷 第十五章 旧事物的新招牌 第十六章 再洗礼教徒 第十七章 索兹尼叔侄 第十八章 蒙田 第十九章 阿米尼斯 第二十章 布鲁诺 第二十一章 斯宾诺莎 第二十二章 新天国 第二十三章 太阳王 第二十四章 腓特烈大帝 第二十五章 伏尔泰 第二十六章 百科全书 第二十七章 革命的不宽容 第二十八章 莱辛 第二十九章 汤姆·佩恩 第三十章 最后的百年 后记 但这并非一个幸福的世界 《人类的故事》 第一章 人类历史舞台的形成 第二章 人类最早的祖先 第三章 史前人类 第四章 象形文字 第五章 尼罗河流域 第六章 埃及的故事 第七章 美索不达米亚 第八章 苏美尔人 第九章 摩西 第十章 腓尼基人 第十一章 印欧人 第十二章 爱琴海 第十三章 古希腊人 第十四章 古希腊城市 第十五章 古希腊的自治 第十六章 古希腊人的生活 第十七章 古希腊的戏剧 第十八章 波斯战争 第十九章 雅典与斯巴达之战 第二十章 亚历山大大帝 第二十一章 回顾与概述 第二十二章 罗马和迦太基 第二十三章 罗马帝国的兴起 第二十四章 罗马帝国的故事 第二十五章 拿撒勒人约书亚 第二十六章 罗马的衰亡 第二十七章 教会的崛起 第二十八章 穆罕默德 第二十九章 查理曼大帝 第三十章 北欧人 第三十一章 封建社会 第三十二章 骑士制度 第三十三章 教皇与皇帝之争 第三十四章 十字军东征 第三十五章 中世纪的城市 第三十六章 中世纪的自治 第三十七章 中世纪的世界 第三十八章 中世纪的贸易 第三十九章 文艺复兴 第四十章 表现的时代 第四十一章 地理大发现 第四十二章 佛陀与孔子 第四十三章 宗教改革 第四十四章 宗教战争 第四十五章 英国革命 第四十六章 势力均衡 第四十七章 俄国的兴起 第四十八章 俄国与瑞典之争 第四十九章 普鲁士的崛起 第五十章 重商主义 第五十一章 美国独立战争 第五十二章 法国大革命 第五十三章 拿破仑 第五十四章 神圣同盟 第五十五章 强大的反动势力 第五十六章 民族独立 第五十七章 机器的时代 第五十八章 社会革命 第五十九章 奴隶解放 第六十章 科学的时代 第六十一章 艺术 第六十二章 殖民扩张与战争 第六十三章 一个崭新的世界 第六十四章 继往开来 漫画年表 《人类的家园》 地球是人类的美好家园 什么是“地理学” 我们的地球:它的特点、规律和情况 地图:人们学会在地球上寻找道路 四季的形成 海洋中的大陆 欧洲的发现:生活在这个大陆上的居民 楔子:你该如何使用本书 希腊:连接古亚洲和新欧洲的纽带 意大利:地理造就的海上强国或陆上强国 西班牙:非洲与欧洲在这里交锋 法国:应有尽有的国家 比利时:几页文件创造的国家 卢森堡:历史的捉弄 瑞士:有四个语言不同的民族的统一国家 德国:建国太晚的国家 奥地利:无人喝彩的国家 丹麦:小国也可以比大国优越 冰岛:北冰洋上有趣的政治实验室 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瑞典王国和挪威王国治下的领地 荷兰:沼泽上的帝国 英国:人满为患的小岛 苏格兰 自由国度——爱尔兰 俄国:欧洲还是亚洲 波兰:波兰走廊带来的灾难和益处 捷克斯洛伐克:《凡尔赛和约》的产物 南斯拉夫:《凡尔赛和约》的另一件作品 保加利亚:最正统的巴尔干国家 罗马尼亚:一个有石油和王室的国家 匈牙利:或者说匈牙利的残存 芬兰:勤劳与智慧战胜恶劣环境的又一明证 亚洲的发现 亚洲与世界 亚洲中部高原 亚洲西部高原 阿拉伯:是不是亚洲的一部分 印度:人与自然在互动中成长 亚洲南部半岛的主人 中国:东亚的大半岛 朝鲜与蒙古:前途未卜 日本帝国 菲律宾:曾是墨西哥的旧领地 荷属东印度群岛 试读章节 对于“真正”的人类最初是什么模样,我们了解的并不多。我们从来没有看过他们的照片和图画。不过在古代土壤的最深处,我们有时能找到他们的几根骨头。这些骨头与一些早已在地球表面消失的动物们散落的骨架静静地躺在一起。人类学家(知识渊博的科学家,终其一生将人类作为动物王国的一员来研究)拿到这些碎骨,现在已能相当精确地重构出我们最早祖先的模样来。人类最早的祖先是外表丑陋、毫无吸引力的一种哺乳动物。他不仅身材没有现代人高大,而且长期的风吹日晒,把他的皮肤变成了难看的深棕色。他的头和身体的大部分,还有胳膊、腿上都长着粗而长的体毛。他的手指头细而有力,看起来像猴的爪子。他长着一个低陷的前额,下颚就像野兽的一样,习惯于把牙齿又当刀子又当叉。他赤身裸体,不穿衣服。除了偶尔看见隆隆的火山冒出的火焰,还有大地上到处弥散着的烟和火山熔岩外,他还不知道什么是火。 他生活在大森林的阴暗潮湿处。正如现在非洲的俾格米原始部落还住在这样的地方。当感觉到饥饿的时候,他就大吃生树叶和植物的根茎,或者从愤怒的鸟儿那里偷走鸟蛋来喂自己的孩子。运气不错时,经过长时间耐心的追逐,他能捉到一只松鼠、小野狗或老鼠什么的。他就将这些生吃下去,因为他还未发现经火烤过的食物味道更好。 在白天的时候,这些原始人在莽莽林海中四处寻找食物果腹。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便把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藏进空树干或大石头的后面。因为凶猛危险的野兽就在他的四周,它们习惯在夜间四处走动,为它们的同伴和幼仔寻找食物。它们很喜欢人类的味道。这时的世界,是一个要么你吃野兽,要么被野兽吃的世界。人类早期的生活一点儿也不快乐,充满了恐惧和痛苦。 夏天,烈日炎炎,人类暴露在灼热的太阳下;而到了冬天,他们的孩子却会冻死在自己怀里。当他们受伤的时候(追猎野兽是很容易摔断骨头或者扭伤脚踝的),没有人可以照顾他们,结果他们只能在惊恐和疼痛中死去。 就像动物园会发出林林总总、稀奇古怪的声音一样,早期的人类也喜欢叫。其实他们不断地重复着一些相同的莫名其妙的声音,因为他们喜欢听见自己的声音。日久天长,他们突然意识到,当危险来临的时候,可以用这种喉部发出的声音来提醒同伴。他们也发出特定的尖叫声来表示“那儿有一只老虎”,或者“这里有五头大象”,接着其他人就会对他咕哝一些声音,好像在回应:“我看到它们了”,或者“我们快跑,藏起来”。这极可能就是所有语言的起源。 正如我们刚才讲过的,对于这些起源我们知道的太少。早期的人类不会制造工具,无法为自己修建房屋。他们自生自灭,除了留下几块锁骨与头骨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线索可以追寻他们生存的痕迹。我们只知道在几百万年前,地球上曾生活着某种哺乳动物,而这种哺乳动物与其他所有的动物都截然不同。他们也许是由另外一支未知的类人猿进化而来的。后来他们学会了用下肢直立行走,前爪变成了手。他们很可能与我们的直系祖先有着某种联系。 总之,我们对人类祖先知道的就这些,剩下的就不得而知了。 P6-8 序言 人类在宁静的无知的山谷中幸福地生活着。 恒久的山脉向东西南北蜿蜒伸展着。 一股知识的溪水从深邃破败的山谷中缓缓流过。 它发源于往日山脉,却又消逝于未来之沼泽。 这条溪水虽不如大河那样波澜滚滚,但足以满足村民们较低的需求。 傍晚时分,村民们喂过牲口,灌满水桶,便心满意足地坐下来享受生活之乐。 这时,守旧的长老们被搀扶出来,他们白天总是在阴凉的一隅,对着一本神秘的古书冥思苦想。 他们向儿孙们唠叨着奇怪的字眼,而孩子们却更喜欢玩弄从远处捡回来的漂亮石子。 这些字眼的含意虽然常常模糊不清,却是一个古老的部族在1000年前写下的文字,所以一字一句都无比神圣。 因为在无知的山谷中,凡是古老的东西总会备受尊崇。谁胆敢否认祖先的智慧,就会遭到所有正人君子的冷眼。 就这样,他们过着平静的生活。 然而,他们也总有忧虑:要是得不到园中收获的产品中应得的份额,那该如何是好? 入夜,小镇狭窄的街巷中总有一些人在窃窃私语,讲述一些似是而非的关于那些敢于提出问题的男男女女的故事。 他们中的一些人离开众人走了,却再也没有人见其回来过。 还有一些人曾经试图攀登那遮挡住太阳的石崖,悬崖下还能看见他们被风化了的白骨。 时光去而又返,年复一年。 人类在宁静的、无知的山谷中幸福地生活着。 从幽暗之中爬出一个男人。 他双手的指甲已经磨损了。 由于长途跋涉,缠裹双脚的破布沾满了斑斑血迹。 他跌跌撞撞地挣扎到一间茅屋门前,用尽力气叩响了房门,随后他就昏了过去。 在摇曳的烛光中,他被人抬上一张吊床。 天亮之后,全村人获悉:“他回来了。” 邻居们围着他的床站成一圈,不停地摇着头。他们早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 对于那些敢于闯出山外的人而言,等待他们的只有失败和屈服。 在村庄的一隅,长老们摇着头,嘟囔着一些难听的话语。 他们并非残忍成性,但规矩就是规矩。谁让这个人违背长老们的意志,犯下了大罪呢。 他的伤一旦痊愈,就必须被送上法庭,接受审判。 长老们本想慈悲为怀,宽恕他。因为他们记得他母亲那双渴望的眼睛,他们也没忘记30年前他父亲的惨剧:失踪于荒漠之中。 然而,规矩终究是规矩,规矩是必须要遵守的。长老们就是规矩的执行者。 那个开拓者被抬到了集市上,众人肃立周围,默不作声。 由于饥渴交加,他仍然很虚弱。 长老们喝令他跪下,他拒绝了。他们命令他闭嘴,但是他偏要开口说话。 他背对着长老们,目光搜寻着不久前还与自己志同道合的人。 “请听我说,”他恳求道,“听我说,高兴起来吧!我到了山的那边,我的双脚踏上了一片新鲜的土地;我的双手曾经感受到其他民族之人的触摸;我的眼睛看到了奇妙的景象。 “我还小的时候,父亲的花园就是我的世界。 “从东到西,从北到南,连绵的山脉是自古留下来的边界。 “每当我问起,山的那边是什么,总会招来一片嘘声和连连地摇头,让我赶紧闭嘴。如果我还要追问下去,他们就带我到悬崖边,让我看那些胆敢冒犯神灵的人的累累白骨。 “于是,我哭喊着说:‘撒谎!天神是爱护那些勇敢的人的!’这时,长老们就会赶来,给我念他们的那些圣书。他们解释说,天地万物都是由上天的旨意决定的,这片山谷是我们拥有的,由我们掌管;花鸟鱼虫是我们的,听凭我们的支配;但是,大山是属于天神的。山外的东西直到时间终结,也照旧是未知的。 “他们就是这样说的,也就是这么说谎的。他们欺骗我,就像欺骗你们一样。 “山的那边也有牧场,草地也一样肥美。那里的男男女女有着和我们一样的血肉。他们的城市经过上千年的建设,也是一片灿烂辉煌的景象。 “跟我来吧,我已经找到了一条通往更美好家园的道路。在那里,我能看到更幸福生活的曙光!让我带你们到那里去吧,跟这里一样,那里也有天神的微笑!” 他闭上了口,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恐的叫声。 “亵渎!这是亵渎神灵!”长老们大声叫喊道,“给他的罪行以应有的惩罚吧!他已经丧失了理智。胆敢嘲笑1000年前就写下来的规矩,理应处死!” 人们随即举起了沉重的石头,砸死了他。 他的尸体被抛到悬崖壁下,以警示那些质疑祖先智慧的人们。 不久之后,那里爆发了一场大旱灾。 小溪干涸了。牲畜渴死了。田地里没有一点儿收成,无知的山谷中一片饥馑。 不过,长老们并没有垂头丧气。他们预言,一切都会恢复常态,因为他们的圣书上就是这样说的。 况且,他们这么老,只需要有一点点食物就可以了。 冬天到了。 村庄空荡荡的,人烟稀少。 多半人已经在饥寒交迫中死去了。 幸存者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山外。 但是规矩说:“不行!” 因为规矩必须遵守。 一天夜里,在无知的山谷中发生了一场暴乱。 绝望给了那些因畏惧而沉默的人们以勇气。 长老们被推到了一旁。他们无力地抗争着,一边抱怨着自己命运不济,一边哭诉着子孙们忘恩负义。 可是,当最后一辆马车驶出村庄的时候,他们拦住了车夫,强迫他将他们一并带走。 通向未知天地的逃亡旅程开始了。 这时,距离之前的那个开拓者归来已多年。要想找到他当年踏出的路径并非易事。 当众人发现第一个用石子堆起的路标时,已经有数千人由于饥渴而倒下,死去了。 不过,从那里再往前走,旅程的艰难就少了许多。 因为细心的开拓者当年在莽莽的树林和无边的荒野里已经开辟出一条清晰可辨的小径。 依靠着一个个明确的径标,人们顺利地来到一个新的天地,这里有碧绿的草场。 人们相视无语。 “到底还是他对了。他是对的,那些长老们错了……” “他说的是真情实况,而那些长老们却说了谎……” “他已经化作悬崖下的白骨,可那些所谓的智慧长老们,却坐在我们的马车里,依旧唱着古老的圣歌……” “他想拯救我们,可我们却杀死了他……” “发生这样的事真是让人内疚。可是,要是当初我们知道实情,就不会……” 随后,他们卸下了牛和马的挽具,把牛羊群赶进草场上。 接着,他们动手建起了房屋,并开垦出了农田。 从此,他们过了很长时间的幸福生活。 若干年后,众人想把那位勇敢的开拓者的遗骸移葬在专门为已逝长老们修建的一座漂亮的纪念馆里。于是,一支庄重而肃穆的队伍返回那个已经荒无人烟的山谷。 但是,在开拓者遗骸理应存在的地方,并没有找到一丝痕迹。 当年一只饥饿的豺狗把他的遗体拖进了自己的巢穴。 于是,人们把一块小石头安置在那条小径的起点(如今它已经变成了一条宽阔的大道了),石头上刻着那位开拓者的姓名。正是他率先向未知世界的黑暗恐怖发起挑战,才使得无知山谷中的一行人获得了新的自由。石头上还注明:此碑系由一群感恩戴德的后代敬立。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人类历史的初期,也还会发生在现在。但愿有一天,这样的事情不再发生。 后记 但这并非一个幸福的世界 出版商给我写信说:“《宽容》一书出版于公元1925年。如今已经快成经典之作了,我们想搞一个普及本的永久性版本,重新定一个‘大众化的价格’。”如果他们要对原作作出必要的安排,我还愿意写最后一章吗?也许我能试着尽力解释一下,宽容的理想在近10年内为什么如此惨淡地破灭?我们这个时代为什么还没有超越仇恨、残忍和偏执?这一切肯定有原因,如果的确有,而且我也知道的话,那我要不要讲出来呢? 我回答说,解剖美丽的宽容女神的破碎尸体并非一件愉悦的事,却是应该做的,我觉得这是我的责任。 这样就产生了一个问题,即我应该在书中哪一页与15年前写的这本书告别,开始写后记呢? 出版商建议我删去最后一章,因为这一部分是以崇高的希望和欢呼为基调的。关于这一点,他们无疑是对的。眼下的确没什么可高兴的,用《英雄》中的葬礼进行曲伴随我的结束语,比用贝多芬《第九交响曲》中充满希望的大合唱更适宜。 不过三思之后,我觉得这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正确方法。 我和我的出版商一样,对前景都相当悲观。但是这本书还要留在世上许多年,我想唯一公正的方法还是让后人知道:公元1925年怎样激起了我们对更幸福、对更高尚的前程的憧憬,而公元1940年又是怎样彻底打破了这些辉煌的梦想,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以及我们犯了什么错误造成了这场可怕的灾难。 经过几次通信后,我说服了我的出版商,使他相信我还是通情达理的。下面便是我给出版商所写的信的内容,作为《宽容》的最新、也是最后一版的补充。 最近这7年,可以说是个不折不扣的“丑巫婆的大锅”,人类所有的邪恶弊端全部搅和在里面成了大杂烩,它会毒害我们所有的人(除非我们发明一种又快又有效的解毒药)。我仔细研究了投入这个丑陋的大容器中的各种成分,也不厌其烦地观察了对这个呕人的大杂烩负主要责任的那些人。那个大杂烩臭气熏天,正在向我们整个星球扩散。我和其他住在剩下的为数不多的民主国家中的人一样,看到低劣的厨房仆人居然被那么多人簇拥,对此百思不得其解。这些低劣的仆人不但因为这令人作呕的大杂烩而兴高采烈,而且还用全部时间把这个东西强行灌进对他们无害的旁观者的喉咙。这些旁观者显然更喜欢祖传的善意和宽容的浓汤,可他们要是不对大杂烩表示出兴奋的模样,不吞咽下这堆翻肠倒胃的东西,马上就会被杀死。为了得出自己满意的答案,我尽力了解了这种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就来告诉你们我耐心观察的结果。 为了彻底弄清这个问题,我建议大家效仿精明又可敬的政治家艾尔弗雷德·E·史密斯先生。这个人以前居住在纽约州的阿尔巴尼,现在住在帝国大厦。我们先来看一下记录,看能可以找到些什么。 我这里提一个问题,它似乎有点离题,但是(过一会儿你就会看到)这个问题和我们要解决的难题却有密切关系。你养过狗、猫或其他家禽动物吗?你想过这些卑贱的家畜对豢养它的家庭以及主人的花园和后院的态度吗?你可能已经注意到,这些不会言语的动物出于天性、本能或训练,或是三种因素兼而有之,对它们自认为的“权利和特权”都非常珍视、戒备。同一条警犬,它可以让主人的孩子拉着它的尾巴在屋里转圈,也可以容忍主人的孩子从自己的身上揪下一撮毛,但另一个和蔼可亲的小孩子刚刚踏上属于“它”的领地的草坪时,它立即就会吠叫起来。德国种的最小的猎狗一定注意到,邻居家北欧种的粗毛大猎狗能把它撕成碎片,可是只要那大猎狗敢于跨越它认为是区分自家领地和邻居地盘的界限一步,它便会扑向那头凶猛的大兽。连只顾自己舒适的猫,当另一只猫胆敢闯入自己的炉边时,也会愤怒地起身。 猎获大型动物的猎人们都熟悉森林居住者的习惯。他们告诉我说,野兽有着非常强烈的集群本能,外面的野兽休想加入它们的族群,哪怕加入者增添的力量对于它们迅速削弱的实力而言是多么有用。那些假装懂得不会言语的鱼的心理的人给我说,就算在这些冷血动物当中,当一个陌生的鱼出现时,也有固定的行动准则;在河流岩石之间固定的场所栖息的鱼,从来也不会让一条外来的鱼混进来。 我不是很精通动物学,但我了解一些关于人类学的知识。当我研究人类在所谓历史时期(在这段短暂的时间里人类记录了自己的思想和行为)的行为记录时,我发现了什么呢?我发现从开始到现在,人类一向都是“群居动物”。只有当一个人感到自己属于由同路人结成的某种排他性的集团,这个集团的成员和他都有共同的承袭下来的信仰、偏见、偏爱、恐惧、希望和理想时,这个人才会真正感觉到幸福。 当然,经济上的需要偶尔可能迫使某些人群,包括互相对抗的部落,依照某种政治方式行事。不过,这种安排从来不会持久。真正使许多人不顾艰难险阻和危险凝聚在一起的原因,是这些人有许多与其他人泾渭分明的相同信仰、偏见、偏爱、恐惧、希望和理想。 翻阅一下从乔普斯和哈姆拉比到希特勒和墨索里尼的记录。各个时代各个地方都有着相同的情况——每个团体、每个部落、每个宗派、几乎每个家庭,都坚持与邻居们保持一定距离。因为自己都大大优越于旁人,没有共同理解或共同行动的基础。我举个大家熟知的例子。 世界各地差不多所有的人从一开始都用什么名字称呼自己呢?在数量颇多的例子中,他们称自己是“上帝的人”或“上帝的子民”,甚至更荒唐的是“属于上帝的人”。埃及人在其他人的眼里是卑贱的农夫,但他们却把自己视做“上帝的人”。犹太人认为自己是“上帝的子民”。“苏密”——现在人们所知的官方名字是芬兰,它的意思(听别人说的)是“上帝的人”。太平洋上的很多部落——塔希提岛人是我们所熟悉的——也称自己是“上帝的人”。波利尼西亚同西亚、北非和北欧相距甚远,在这些地方居住的种族彼此间没有丝毫的共同之处。可是有一点,他们都明显地认为自己才是真正的唯一有价值的人,他们瞧不起人类的其他成员,认为那些人是异类,蛮子,应该受到鄙视。如果可能,还要躲远一点儿。 乍看起来,在这个令人诧异的规律中,希腊民族像是一个例外。但是他们高傲地坚持自己是海伦的嫡系后裔,是天神的儿子,是大洪水的唯一幸存者,这表明他们很尊重本民族的人。他们将非希腊人轻蔑地称为“barharous”(希腊文。这个词的意思是陌生、外来、粗野、奴性和无知的人)。这暴露了希腊人非常蔑视所有的非希腊人,并且还粗率无礼地称后者是异类,甚至那些在各方面实在是高出一筹,且心胸广阔的著名科学家、哲学家们也被他们认为是劣等人。这表明至少在这个方面,他们和愚昧无知的澳大利亚土著居民处于相同的水平。那些土人从来没学过3以上的数字,却十分得意地对欧洲最早的来访者声称:问他们是什么人将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因为他们当然是独一无二和绝无仅有的“上帝的人”啦。 我们注意到,罗马人倒不受这种傲慢无礼的讨厌形式的束缚。这并非因为他们把自己看得低于邻人。千万不要这样想!他们像现代的英国人一样,认为自己理所当然是至高无上的,所以他们从不认为有必要就这一点作任何明确的解释。他们是罗马人,这就够了。对这么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这是人人都看得明白的——还要大惊小怪,实在是有失体统。罗马人对此并不在乎,至少在这方面是不在乎的。 对于纯种族的概念促使大多数部落和民族认为自己是唯一值得被称为“真正的人”的话题,我就谈到这里吧。但这只是一个细节,因为伴随着这种奇怪的排外和优越感的种族意识而来的,还有对宗教、道德、风俗这些不同但至关重要的问题的明确信仰。结果,每个集团无论大小,都始终居住在壁垒森严的小城堡里,用偏见和固执做坚固的屏障,以此抵御外界和外来的影响。 美国享有独立已经有一个半世纪了。诚然,清教徒的不宽容行径是没有什么可吹捧的,但是我们毕竟避免了最危险的极端行为。可是现在,边远地区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国家正迅速地走向稳定,我们却似乎没有从地球上古老的一些种族的错误事例中汲取足够的教训。就在我们的土地上,各个种族团体仍紧紧地抱在一起,推行着自己的禁忌,仿佛根本没有听说过《人权宣言》一样。宗教团体似乎从未读过宪法中关于出版自由的规定,不但强迫自己的成员应该阅读什么、思考什么,而且完全不顾由全体人民选出的代表通过的法律,竞自己制定起法律来。就在眼下,我们便能看到(如果我们肯这么做的话)一种狭隘的精神或种族排外性思想的发展。直到公元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时,它一直被视为黑暗时代的可怕残余。 显而易见,我们对形势的乐观看法有点过早。在近6年的发展中,纳粹主义、法西斯主义以及各种各样的偏见和片面的民族主义、种族主义意识形态的增长,开始让最抱希望的人们相信,我们已经不知不觉地返回到了几乎是不折不扣的中世纪。 这并非一个令人愉快的发现,但正如一个喜欢哲学的法国将军不久前说的那样(简直就像是预言):“对不愉快的事情,生气是没有用的,因为事情本身根本不在乎,它也不会由于你的愤怒而改变。”所以,让我们勇敢地面对这些最不受欢迎的发展吧。然后,得出合乎逻辑的结论,并找出对付它们的方法吧! 从最广博的意义来说,“宽容”这个词从来就是一个奢侈物。只有那些智力非常发达的人——这些人从思想上说是摆脱了不够开明的同伴们的狭隘偏见的人,看到整个人类具有广阔多彩的前景——才能够谈论得起。就像我在这本书的一开始引用老朋友昆塔斯·奥勒留·希马丘斯一样,他们完全可以向我们提出质问:既然我们举目望着同样的星星,既然我们都是同一星球上的旅客,既然我们都居住在同一片天空下,既然生存之谜深奥得只有一条可以找到答案的路,那我们为什么还总是仇视彼此呢?但是如果我们敢于这样做,并且引证一个古代异教徒的高尚之语,那些坚持只有一条通往拯救的道路(也就是他们的那条道路)的帮派的不宽容领袖就会立刻向我们叫吼起来,并扔来石块和木棒。那些没有追随他们走那条狭窄小道的人注定要永远坠入地狱,因此便残酷地镇压他们,以免他们的怀疑影响别的人,使别的人也去试着走一走在“唯一权威性的完美地图”上没有标出的路径。 昆塔斯·奥勒留·希马丘斯生活在公元4世纪。从那以后,一些思想高尚的人们不时用提高嗓门的方法来捍卫这种精神和种族问题上的中立态度。他们偶尔(时间很短暂)甚至成功地创建了自己的团体。在这个团体里,人们可以自由自在地思考,并且允许依照自己的方式寻求拯救。但这种宽容的态度总是由上层领导强行实施的。它从来不是自下而上的。他们不甘于接受来自上层的干涉,便依靠着传统的权力,总是要强迫别人接受自己的观点。而如果没有别的方法使别人开窍,就要动用武力逼迫他们“人会”。因此,为了防止流血,往往需要出动警方。 全体美国人应该永远感激不尽的是,他们的联邦是由一批真正的哲学家缔造的。这些人无愧于哲学家这个称号,他们具有广泛的实际经验,彻底摆脱了13个移民区早期历史上典型的教派狂热主义。这一代人得到了最后的报答,但等他们去世以后,这片他们曾希望建立理智王国的美丽土地上涌入了千百万饥饿的欧洲人。这些欧洲人不仅带来了新大陆急需的强壮臂膀(这是他们必需的),还带来了古老的先人为主的偏见。他们只认为自己的见解是正确的。在各个问题上只能依从自己,绝不倾听旁人的建议和评论。 当时我们过于乐观,又忙于勘探新大陆的自然资源,以至于想当然地认为,这口大熔炉可以自行解决一切。但是要熔化任何物质,最好是经过缓慢复杂的过程,还需要经常的监督和照看。因为人的灵魂不情愿被液化,它比我们知道的任何物质都顽固。结果便是现在这个局面,用机关枪和集中营武装起来的形形色色的现代不宽容,比起中世纪的不宽容更胜一筹。因为中世纪要“说服”异教徒,也只不过是依靠地牢和缓慢烧死人的火刑柱。 这就向我们提出一个问题:我们能做些什么?前几页我表述过,我并不信赖对不愉快的事采取闭眼不看的策略。因此,我作出了不乐观的结论:至少在目前,我们对眼下令人惶恐的事态是做不出什么建设性的工作的。我们必须接受这种形势,同时又要缓慢地为未来作出细致的规划。可以确定无疑地说,我们再也不能让自己措手不及了,因为文明再也经受不住类似近6年中所遭受的各种无休止的打击了。 1914—1918年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好比是一场飓风,不仅摧毁了大部分人类组织,而且使许多人死去或陷入贫困之中。人们是不可能在短时期内消除这些损失的。在这场灾难中,那些幸存下来而且毫发未伤的人们,一心只顾修葺自己的房屋,根本不管别人毁坏了的住宅。最后,在周围受打击最重的被废弃的街巷里,要进行各种正常和健康的生活已经完全不可能了。接着,在一些凄冷的地窖的废墟里,谁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些陌生而又不健康的人,他们开始聚集一些被遗弃的人,宣讲起自己独创的教义。这些人是在凄凉的灌木丛里长大的,那里根本不可能培育出健康和理智的生活哲学。 既然重建工作已经落后了许多年,我们就可以用正确的观点审视它。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世界需要大量的新鲜空气、阳光和优质的食物,这比任何东西都迫切。但它得到的却是饥饿和失望。于是冒出了很多有害的新学说。这些新学说使我们清晰地忆起了那些难以置信的信条,它们是在三四世纪小亚细亚衰败的沿海城市里的臭气烘烘的弯曲小巷中发展起来的。 但是最后,新的拯救预言家们的信徒饥饿难耐,就出逃了。这些人涌人我们相对平静的村庄里。我们对此没有一点儿准备,如同17个世纪以前的亚历山大人一样,那时附近荒野里的暴徒圆睁怪眼,闯进学校,私刑处死了哲学家。因为他们传授宽容与理解的学说,对那些自认为掌握了唯一真理的人们而言,宽容与理解的学说意味着诅咒。他们当然要不满了。 是啊,我们现在像过去一样惊讶和绝望。现在我们再想清除席卷全球的瘟疫——偏执和暴徒精神的瘟疫——已经为时过晚了。但至少我们应该有勇气承认,它们正是某些极其古老的人类特性在现今生活中的再现。多少年以来,这些特性一直在沉睡着,等待东山再起的时机。时机一到,它们不仅要胜利而归,而且由于长期受到压抑,其狂暴、愤怒和残忍的程度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更严重得多。 这就是现在展现在我们恐怖的目光前的画面。我们自己(感谢辽阔的大西洋吧!)在最近爆发的这场种族和宗教狂热的恶果中还相对安全。但如果我们不总是保持警觉,这种病毒就会登上我们的海岸,并且会像铲平中欧和东欧的所有文明和礼仪的遗存一样,将我们毁掉。 刚才我问了自己一个问题:“我们能做些什么?”依我看来,除了保持头脑冷静和时刻做好准备,实在是无事可做。空磨嘴皮子不会有什么用处。幻想自己如何优越,这种思想感情上的冲动只会加速崩溃的过程。因为民主的对手会将我们的怜悯和长期容忍的态度误认为是单纯的懦弱,因而会采取相应的行动。将来我们被关进集中营的时候,我们才会意识到,中欧的民主国家和我们一样,也是这样被毁灭的——他们对那些完全持相反信条的人们大谈什么宽容,就如I司对白蚁甜言蜜语地说什么“大家具有不可分割的权力”,而这些白蚁却正在摧毁我们脚下的基石。 不——就我所理解的当前局势,进行正面的反攻已经太晚了。是我们鼓励了敌人侵入。我们给了他们各种安全保障,直到他们有充裕的力量反对自己的保护人,并且迫使保护过他们的人过没有自由的下等生活。但在我们星球上数量有限的几个角落里还残存着自由,那些正直且有正义感的人有责任——急切的和绝对的责任——养精蓄锐,保存自己,以便迎来开始进行重建大业的日子。 谁也不应该认为这是失败主义者的表现,或是不敢应战的人提出的建议。根本不是!事实就是事实,由于不可饶恕的粗心大意和缺乏承担责任的退缩,我们暂时失去了许多领土,目前我们应该撤退,然后为发动一次新的启蒙运动做好准备。 这样就给予我们在宽容问题上实际锻炼自己的职责。我们应该告别得过且过、漠不关心的局面,首先要摆脱“这种事情不会在这里发生”的观念。这类事不仅可能发生,而且已经发生了,并频频发生。当我们勇敢地接纳军队式的严明纪律——一这支军队受命进行一场战斗——的时候,必须稳步地为那个愉悦的时刻做好坚实的准备。到那时,我们能够又一次为带来最后的和持久的胜利而前进,使它发挥威力,给予自由。 朋友们,这儿有一项留给那些坚定的志愿者的工作。我承认这将是我们所接受的最艰巨的一场战斗。但是承担它的人将流芳百世。这场光荣战事的幸存者将作为人类真正的造福者而受到欢呼——他们使人类从长久以来的偏见与自以为是的优越感的束缚中解放出来。这种偏见和优越感只要加上怀疑和恐惧,就会把最谦卑、最温顺的人变成万物之中最残忍的牲畜和宽容理想的不共戴天之敌。 亨德里克·威廉·房龙 公元1940年8月 于康州老格林威治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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