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美国当农民:80后的“插队”日志》记录了一个中国人民大学的博士生在美国西部农场“插队务农”的生活经历。
书中以时间为序,记录了农场生活的点滴,同时穿插了对现代农业的种种反思。实践出真知。正是因为对农场生活及农业体系的切身体会,作者石嫣对现代农业的反思既有真情实感,也不乏理性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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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我在美国当农民(80后的插队日志) |
分类 | |
作者 | 石嫣 |
出版社 | 三联书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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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我在美国当农民:80后的“插队”日志》记录了一个中国人民大学的博士生在美国西部农场“插队务农”的生活经历。 书中以时间为序,记录了农场生活的点滴,同时穿插了对现代农业的种种反思。实践出真知。正是因为对农场生活及农业体系的切身体会,作者石嫣对现代农业的反思既有真情实感,也不乏理性亮点。 内容推荐 大学毕业时,她对未来的职业规划非常模糊;硕士读了两年,还是找不到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只好继续读博士;再后来,她去了美国。本该搞点洋玩意,却在“荒郊野岭”的非典型资本主义乡村种了半年地。就是这段“另类洋插队”的经历,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她下定决心,做一个农夫,或者是帮助农夫的人。因为健康农业是一个值得越来越多的人选择的“职业”,而农夫则是让这种健康事业维持下去的执行者。 现在,从“小毛驴市民农园”转战“分享收获”的她,被称为“城市新农夫”。 《我在美国当农民:80后的“插队”日志》是一本“城市新农夫”的成长日记,也是中国农业新实践的范本。 《我在美国当农民:80后的“插队”日志》由石嫣编写。 目录 推荐序 生态农业与环保农村 温铁军 自序 题解“插队” 申请农场被拒 初到地升农场 我的动物伙伴们 最难熬的第一周 泥胶鞋乐队 春天,新生 什么是社区支持农业? 厨艺交响曲 第一次运送蔬菜 有机农场之旅 困惑一:有机食品是否更安全? 困惑二:什么样的产品叫有机食品? 困惑三:有机食品的价格贵吗? 困惑四:有机农业能养活人类吗? 地球安息日庆典 月亮石农场的女人聚会 小岛探险 这就是生活 卡门和他的400 英亩有机农场 与城市经理的对话 三场可怕的暴风雨 吉拉德和他的奶牛 让我们离土地更近一点 美国报纸对我的报道 逛美国的农夫市集 以好价格从好人那里买好东西 难忘的26 岁生日 艺术家的农场 你好!哈洛! 当尼克和琼的“孩子” 玉米王国 和爱玛的同居生活 “上吊”的火鸡 你会成为素食主义者吗? 我的食品本地化系统之梦 坐火车游纽约 后记 试读章节 什么是社区支持农业? 到底什么是社区?社区所要支持的农业是什么样的农业?而农业又以什么形式回报社区呢?到美国之后,让我最有感触的就是“社区”(Community)这个词,几乎周围所有的人在谈话之中都会提到这个词,到底什么是社区?为什么社区有这么重要的意义?社区是不是一个地理概念? 中国的农村是一个“熟人社会”,因为在农村,人口的流动性较低,而家家户户又居住在一个固定的村落范围内,人的活动范围也局限在这个区域内,农闲时,农民又经常会聚在一起唠嗑,盘着腿往土炕上一坐,说说东家长、西家短。于是,这些信息就流动起来了。这样一种“社会资本”对于中国传统农村社会是重要的,正因为我们彼此了解,所以可以彼此信任,正规的组织进入传统的农村社会会产生较高的交易费用,比如农村中的借贷关系,我朝你家借点钱,咱们规定一个利率,不怕我不还,因为在这么多年的生活中,我们已经足够了解,我如果不还的话,我在村中的名声肯定就不好;然而正规组织一旦进入,就需要建立一套非常完整的评价体系,并承担较高的风险。 在我所在的麦迪逊地区,有1700 多户社区居民,我感觉他们也是处在一个“半熟人社会”中。举两个例子: 有一次我和凯、安妮特去镇上的一个饭店吃饭,在整个吃饭的过程中,我们和几乎所有在餐馆吃饭的人打招呼,因为很多当地居民不喜欢自己做饭,便成为了饭店的常客,而且她们两个在这个社区生活了六十多年,所以,她们自然和很多人都熟悉。 还有一件事情,一般来说,外国人在美国办理银行账户和信用卡都比较麻烦,因为银行无法在短期内考察你的信用,即使可以办理,也需要较多的个人资料,比如护照、社会安全号码、签证等。可是,当我试图在镇上的银行办理一个银行账号和银行卡时,出乎意料地顺利,银行说只需要凯的签名就可以了。镇上的这些机构也因为开办了多年,所以它们熟悉每一位客户以及他们的信用,因此,它们可能不会相信我,但是会相信凯。 于是,我想得出这样一个理想的社区的概念: 社区其实也是一种共同体,社区成员有着很多生活的交叉,并且以此形成了一个闭合的网状结构,社区也可以是有相同价值观的一个群体的组合。 那么,这个社区要支持的是什么样的农业呢? 首先,它是生态、健康、公平、关爱的有机农业; 其次,它是本地化的,新鲜的。 社区支持农业,其实就是一个消费者群体和单个或者群体的生产者由于相似或者相同的目的结合在一起,建立一个稳定的、长期的契约关系,支持本地的、有机的健康生产。而这种健康的生产方式就是有机农业。 有机农业其实也没有那么复杂和高深,在英文里Organic(有机的)这个单词有“古代的”意思,中国几千年来的农耕文明几乎都是某种程度上的有机耕作,只是到近代工业化以来,我们开始将昆虫等凡是可能影响人类收获的均看做是“害虫”,将能除掉所有杂草的农药当做是“高科技”,将能迅速催长的化肥当做是“先进”。而现在中国农业几乎已经成为面源污染、立体污染的罪魁祸首了。有机农业、生态农业、永续农业、可持续农业,不要被这些概念的具体含义所困惑,其实讲的都是一个道理——我们要吃健康的食物,同时还要让这种健康可持续。 当然,有机农业并不是复古的、倒退的农业形态,现代的有机农业并不是孤立的,而是系统的、综合的、整体的、多样的。有机农业也从一开始就不简单地只是一个产业,而是一项社会事业,产业视角也只是有机农业运动的一个组成部分,而各种丰富多彩的参与形式,才能更加广泛地推动有机农业的进步和发展。 …… P37-39 序言 题解“插队” 对于大多数中国的年轻人来说,“插队”这个概念是陌生的,尤其是对于我这样从小生活并成长在城市中的孩子。最初了解到“插队”这个概念是从父母那里,爸妈都是下乡插队的知识青年,因插队而相识并结合。日常生活中,也常常听到父母讲述那段生活经历以及期间发生的故事。更多地了解“插队”是从我的导师温铁军先生那里。跟随先生读硕士、博士五年多的时间里,他的一言一行,无论做人还是做学问的实事求是、知行合一的精神, 无不渗透着11年基层工农兵生活对他的影响。 “插队”这个概念来自于上世纪60年代。1966年“文革”爆发后,中国的社会陷入了一种特殊的状态,城市里的就业机会大幅度降低,于是从1968年开始,有两千万城市里的青年知识分子和干部以插队落户为名到乡下劳动。毛主席发出号召:“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要说服城里干部和其他人,把自己初中、高中、大学毕业的子女,送到乡下去,来一个动员。各地农村的同志应当欢迎他们去。”尽管现在这些知识青年对当时那一段经历有不同的评价,对于那一段“激情燃烧的岁月”,有人认为几年的插队生活耽误了他们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有人认为那是一种生活不得不做的选择,但是,对于中国广大的农村来说,他们却带给了农村巨大的改变——农村有了赤脚医生,有了给孩子们上课的老师,有了知识青年带来的新鲜事物,有了对于农田水利劳动力的巨大投入……很多东西至今还有很大的影响。 但是现在,当我们提到农村时,更多的年轻人想到的还是当年晏阳初想到的那样,农民是“愚、贫、弱、私”,农村是荒芜和衰败的代名词。而那些因种种原因进城打工的农民,更是不能得到和市民相同的国民待遇。城乡之间的二元结构造成的城乡之间的鸿沟被体制和人为的原因越拉越大。生活在城市里的人每天面对着的是水泥的森林、柏油的沙漠,孩子们更是“五谷不分”,我们逐渐失去了对生养我们人类的土地的感情。对于我们所吃的农产品,我们不知道它们从何而来,又是谁种植了它们。我们想到更多的是如何从农村走出来,如何在城市中更好地生存下去,如何让自己的钱包更快地鼓起来。 如果一味强调城市的发展,而忽视了城乡之间的和谐,城市就变成了一个解不开的困局。生活在城市里的人就类似井底之蛙,难免一叶障目,看不到自己生活在城市的代价是什么,比如垃圾流向了何方?又给那个地区的人带来了什么样的影响?现代城市就成为了一个源源不断对外制造麻烦、转嫁成本的地方,而农村也由本应成为城市到乡村、乡村到城市循环链条中起到涵养环境、保持水土的作用,变为了消化城市转移的垃圾、污水、废品的地 方,也因此,如今,农业的立体污染已经成为中国污染中比例最大的污染。同时,食品不安全问题层出不穷。在我们所追求的全球化自由贸易的大潮流下,我们餐桌上的一道菜可能经过了几万公里的运输,在包装、运输等环节可能会出现大量的营养流失和污染。同时,农民在农产品销售的最终利润中的份额越来越少,为了在有限的土地上提高农业收入就要增加产量,于是要逐年追加化肥和农药的用量,从而导致恶性循环。 似乎有一天,我们突然发现,我们吃的蔬菜、水果、馒头、米饭、肉都不知道是否安全,从种植养殖到餐桌的过程,充斥着各种农药、化肥、添加剂、荷尔蒙……近些年来,每个人都注意到了癌症、白血病等以前的罕见病的发病率逐年增高,虽然没有确切的数据表明这与我们饮食中所含的化学药品相关度有多高,但我们确实可以体会到近30年来的变化与这两方面的内在联系。据新华网报道,在不到20年的时间里,我国癌症发病率上升69%,死亡率增长29.4%,全球每年约有近1000万人新患癌症,每年约有500多万人死于癌症,也就是说大约每隔6秒钟就有一名癌症患者去世。与 此同时,各种富贵病,如糖尿病、脂肪肝的患病率也迅速提高。传统上的中国农村是一个共同体社区,原本起着“蓄水池”的作用,可以和城市的发展形成良性的互动,在城市遇到各种危机的时候,帮助城市“软着陆”,因为乡村是一个与外界关联很少的、相对封闭的社区。农业生产者拥有两种选择的力量。首先,农民可以选择农业生产的体力劳动的过程,包括种什么和种多少,以及投入多少。当然,这些选择总是受到当地气候、土壤的情况的限制和本地农产品市场的自然条件的限制。其次,农民是商业产品生产者的天然竞争者,因为他们可以选择自己保留种子、使用畜力和自己的肥料。 但,这样的乡村越来越只存在于相对偏远的地区,很多地方的乡村就像皮影戏中的皮影,双手和双脚都被外部力量控制着,工业资本已经夺取了农民对农业生产的控制,迫使他们最大化投入匹配一些有能力决定价格的购买者的需求。伴随着农民逐步丧失掉农耕的投入和进度的控制权,同时还失掉了将产品销售到市场的能力,农民只是这个已经被大资本决定的食品系统链条中的一个环节,而这个链条的最终产品与生产者的距离将越来越远。种植 中的传统智慧基本被现代的农药化肥企业的技术所代替;农民的教育、医疗也依赖于复制城市里那一套高成本的体系。由于大部分优质资源都集中在城市里,大量农村中青壮年外出进城务工,很多农村成为了空心村,只剩下了老人、妇女、儿童(所谓的“386199部队”),农村似乎真的向我们想象中的衰败走去了。 我们到底要什么?这似乎越来越成为生存还是死亡的问题了。农业耕作的过程是体力劳动的过程,如将原材料——种子、水、肥料投入到初级产品中——谷物、蔬菜和牲畜等。农业生产的体力特征并不等同于农业生产的经济特征。而农产品系统更不是简单的农业生产。它包括农场投入的经营、生产、运输、营销,也包括产品的运输、加工和营销。体力劳动在农业食品生产的链条中耕作是一个必需的过程,农场的投入和农业的产出转化到消费者的商品中,这样的一个食品系统逐步开始控制农业经济。 20世纪初,农民可以获取农产品价格的40%,大部分投入形成的产出直接在农业的再生产中以种子、动物、饲料、粪便和绿肥的肥料形式表现出来。但是到20世纪末,耕作本身只能获得相当于农产品价格的10%,另外25%为农场的投入,而剩下的65%则被从农产品到消费商品的运输、加工和营销过程所获取了。而那些投入到农场中的原材料、劳动力和资本,现在则用来购买商品化的种子、拖拉机和燃油,用机械和人造化学品来替代劳动力的需求。 因此,农场生产和产出的转变为工业资本获取农业部门的利润创造了机会。正像其他工业加工过程一样,农业机械、化学品和种子还有小麦转变为超市我们所购买的麦片的过程被资本及其需求所控制了。 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深刻地阐述了这个危机带来的社会影响。到19世纪60年代,对于土壤肥力危机,马克思开始专注于土壤养分的循环和资本农业剥削的特质。因此他在《资本论》第一卷写道: “资本生产,混乱了人与地球的新陈代谢,所有资本主义农业的努力不仅仅是吸食工人而且吸食土地,所有的努力的增加肥力都是朝向毁坏更多长期肥力的来源。因此,资本主义生产发展了科技和社会生产的程度,而与此同时不断侵蚀了财富本来的来源——土壤和工人。” 马克思在《资本论》的地租理论中系统地阐述了这个论点,并且在他的著作中第一次提到了“生态可持续能力”的概念。在21世纪的今天,世界食品系统的各个方面都在发生着快速而巨大的变化,这个系统不仅包括那些耕作的农民,还包括那些大型的农业企业。这些企业提供给农民种植中的一切投入,从种子化肥到拖拉机和燃料;再大一点的农业企业甚至提供包装和运输服务。尽管农产品的世界贸易已经开始几个世纪了,但是如今大型农业企业控制主导了农产品的世界贸易,从而加速了这个过程。资本的集中给人类提供不断增长的食品产量,甚至是过剩的。 可是另一方面,纵观世界,更大的问题是:少数农业企业控制了食物生产的各个环节,农民在使用农药时的安全问题,转基因动植物、微生物的广泛传播对于环境的影响;对不可再生资源越发依赖;农民收入、生活条件差,动物福利极低,饥饿还在不断地蔓延;可食品产量的增长目标却不是为了人类的生存,不是为了减少饥饿,而是利润的增长! 难道我们就无能为力了吗?这个世界总是有人可以跳出制造问题的思路,另辟蹊径去寻找解决问题的钥匙。 社区支持农业(CSA)在20世纪70年代初最早出现在日本、德国、瑞士,最初的出现就是基于对食品安全的关注和在城市化过程中对土地的关注。在社区支持农业模式中,生产者和消费者之间建立一种风险共担、收益共享的关系,消费者会预付生产费用,与生产者共同承担在来年农业种植过程中可能会出现的风险并支持使用生态可持续的种植方式。与以往的收益方式不同,生产者在季节之初就获得了这一年种植的收益,并且这部分收益对生产者付出的劳动来说是公平的,而与此同时,消费者也获得了生态有机种植的健康农产品。在这里,社区是指在一定地理区域范围之内有共同消费理念的一个群体,这个群体所支持的农业生产方式对人类的发展是可持续的。有人曾经这么描述社区支持农业:“CSA是一种类似物物交换的方式,就是你今年用钱支持了一个本地的农民,来年可以获得免费的农产品。” 2008年4月18日,在得到了学校的支持后,通过美国农业贸易与政策研究所(Institute for Agriculture and Trade Policy,IATP)的帮助,我来到了美国明尼苏达州的地升农场(Earthrise Farm),开始了我近半年的美国农民生活。在这里,我真正成为一名农民,每天和他们一起劳动,从种植到收获,从农场寻找社区成员到分配这些农产品份额到社区中,从浇水除草到采摘。与此同时,我的身份还是中国人民大学的一名研究生,我不仅要劳动,同时还要观察、访谈,以另一个角度来做我的研究。 或许是因为目前中国学生出国大多选择到大学学习,并且每次提到美国的农业,大农场、高度机械化就被认为是农业现代化的典范,而我作为一个博士研究生,却是到美国的一个小型生态农场当农民,而且是整半年的时间,这在大多数人眼里是不可思议的。温铁军先生说我是第一个中国公派到美国“插队”的研究生,意义是很大的。有人说这是“划时代的”。但从我内心来说,我喜欢这样的生活,享受这样的生活,并且相信“实践出真知”——这句话对于我们研究农村问题的人来说更是要遵循的原则。我真实地面对现实,而不是矫情地钻在书本中。一个人的一生中或许很难有几个这样的半年吧。 这本书的出版,是我对半年“洋插队”生活的回忆和总结,本书以我讲我的故事为线索,穿插了很多我对于这种参与式研究的思考。希望通过这本书有更多的人参与到这场食品运动中来,爱护我们的土地、珍惜现有的资源,让地球母亲可持续发展。更希望以此引发对现有制度体系一元发展观的思考,激励更多的年轻人可以看到人生多样生活的选择,看到我们所应肩负的社会责任,以积极的态度面对人生的挑战。 后记 曾经,我是个五谷不分的都市女孩。本科四年我的专业是农林经济管理,很多人问我当初为什么要选择与农业相关的专业,我很难有一个答案,只记得当时觉得学习这个专业或许将来能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四年的学习,我发现这个专业的教育已经越来越多地将农业这个因素剔除出去了,课本上的东西依然是照搬和我国国情完全不同的西方的教科书,而我依然没有找到我今后将要为之奋斗的事业是什么。记得大学临近毕业前,学校组织了就业指导的课程,发下一张表格,让我们填写未来职业的规划:是当公务员,还是去国企、外企、民营企业,或者是去事业单位? 印象中,我总是选择最后一栏的“其他”。表格上的那些选项,我好像一样都不喜欢。可就算不喜欢,好像又没有什么别的选择。 因为找不到那一个合适的选项,恰巧当时有保送到中国人民大学读硕士研究生的机会,于是,我选择了继续读研究生。两年来跟随温铁军先生学习,同时也努力承担了一些课题调研和写作的任务,几次到农村去调研,不断地去看、去思考,但困惑也更多了。硕士读了两年,虽然期间也到各种不同的单位实习,但似乎仍找不到那种想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毕业时,面对同样的表格,我的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 我只好选择继续读博士。 再后来,我去了美国,本该搞点洋玩意,却在被我母亲称做“荒郊野岭”的非典型资本主义乡村种了半年地。就是这段“另类洋插队”的经历,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 当我从拥挤而躁动的城市中返回到人类赖以为生的农村,当我从一个清高的书生走出大学校园走到农田,每天手上沾满泥土、皮肤变得黝黑、身体变得更加结实时,当我放下手中的笔拿起农场的锄头,我一天一天地在改变,开始更深刻地认识到我们这一代年轻人所肩负的社会责任,什么是我们要研究的农业的真正问题。在今天的环境下,能够坚持信仰,不让浮云遮眼,一步一步坚实地走下去又是多么重要。 在回国之前的一个月,当我在地里除草的时候,脑海中的那张表格上,“职业”那一栏已经变得愈来愈清晰:我要做一个农夫,或者是帮助农夫的人。健康农业是一个值得越来越多的人选择的“职业”,而农夫则是让这种健康事业维持下去的执行者。我们这个社会,实在亏欠这些善良的农夫太多了! 2008年我回国后,和几位有志于乡村建设的年轻人一起创立了“小毛驴市民农园”,以此为契机认识了很多农人,也看到了一个真实得让人心痛的农村。对于大部分农民来说,老实地种田种菜已经满足不了基本的生存需求,于是他们拖儿带女,大量地涌入城市。于是,城市拥挤不堪,农村日渐凋敝。 现在城市中的人们都开始关心“食品安全”的问题,宁愿花大价钱去买超市里打着“有机”标志的食物,却不曾将目光真正投向在贫困线上挣扎的农民。是真的看不到,还是害怕去看? 为什么“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首从小就背诵的唐诗,现在却被大家抛在脑后了呢?为什么从种子到粮食,需要付出这么多辛苦的果实,如今却只被当做“应该低价”的饱腹之物?人无“良心”,便种不出“良食”;没有安全感的土地,生长不了能给人安全感的果实。 没有对农业、农民真实恳切的尊重与关怀,而一味地去追求“有机”与“健康”,算不算一种舍本逐末呢? 现在,经营着“小毛驴市民农园”的我,被称为“城市新农夫”。很多与我一起耕作的市民,因为各种原因脱离了自己原来的土地,却又难耐喧嚣的北京城里人情的冷漠,这才每周三次,坐着公交车来农庄种地。这样的农庄,繁盛程度当然赶不上“人人网”上的虚拟游戏,但我们坚持着自己的坚持,并且乐在其中。而且,在我们的带动下,各种形式的回归农业已经成为一种趋势。 也许,我还有很多在城市中耕作的农人,会被视为“不务正业”。但对我来说,当农夫,当一个帮助农夫的人,这个职业选择我从未后悔,也永远不会“弃业”而去。 农业,是我们的立身之本;耕读,是一种生活方式。 希望这本书,可以吸引更多的人来关注农业;希望就在读这本书的人中,会有人站起来,走出窄小的格子间,走到农田中去。 也许,就像我一样,你的人生,也会就此被土地改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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