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独漂泊
一管笔在手,敢搦孙吴兵斗。关汉卿
一、大江东去浪干叠
关汉卿离开大都,顺大道经涿州、保定去真定。
关汉卿的家乡祁州伍仁村正好地处保定去真定的大道边上。关汉卿回家探望夫人张凤鸾和儿子。
关汉卿将他此次被驱出大都,不得在家居住,流放南方的缘委告诉了家人。一家人情凄意悲而又无可奈何,只是垂泪伤心。
望着为母亲擦泪的儿子,关汉卿心里略感欣慰。儿子长大成人,在家可照看母亲。他浪迹南方,牵挂家的忧心,儿子可为他分担一些。
在家小住几日,关汉卿不得不上路了。凤鸾对他千叮咛、万嘱咐,夫妻挥泪而别。关汉卿踏上去真定的路。
告别夫人、儿子,关汉卿格外惆怅。他回想自己半生来很少在家与妻子共享天伦。家中的一切都是妻子一手操劳。他终日在外,不能为妻子分忧解难。他觉心里有愧,他觉心里有疚……
他怀着一颗沉重的心进了真定城。
真定城是他熟悉的地方。他望着大街上熙来攘往的行人车马,望着街两旁鳞次栉比的店铺,尤其是看见那高棚勾栏,更是感慨万端,思绪纷纭。历历往事萦绕心头,闪现脑海……
父亲撒手人寰,叔叔离开人世。家道衰败。
他告别妻子,携锦香来真定演戏谋生。
在这里他结识了好友白朴。
存汶里他为戏班写戏,锦香在戏班演戏。
也就是在这里一次他和锦香去东平演戏路过一村镇时,被一群骑马的军兵冲散,他和锦香失散。
不幸中万幸,在大都又出人意外地和沦为行院姐妹的锦香相逢,又开始了他写戏、她演戏的生涯。
不承想,平地风波,为写戏招灾致祸……
物旧人已全非。
往昔,他和锦香双双来真定;而今,他孑然一身再来此城,好友白朴也不知浪迹何方?
关汉卿暂住在真定南城的阳和门内大街。
这阳和门内大街酒垆茶灶,优肆娼门聚集。大街的左右有两个瓦肆。瓦肆就是娱乐场,有演戏的勾栏、歌楼,有说唱的,表演杂技的,还有卖药的,估衣和卖各种小吃的,很是热闹。
真定城里勾栏多、戏班多。戏班的人和勾栏的人得知关汉卿来到真定,纷纷找关汉卿要新戏。
写戏如痴的关汉卿,无论心情怎样,他手中的笔放不下。只有写戏,才能排解他心中的惆怅;只有勾栏舞台上丝弦歌声和铿锵的锣鼓声,才能敲开他胸中的郁垒。从大都出来后,就有一股强烈的写戏的冲动在鼓荡着他的心扉。
那是在他出大都后来到涿州。
他穿过涿州城中的鼓楼大街,出南城门顺大道南行。
毛驴踏踏,尘土团团。他骑在驴上见路旁东南不远处,古柏参天,
他问行路人得知大路东南的不远处是大树楼桑村,是蜀汉皇帝汉昭烈帝刘备的故乡。那庙宇是刘备的祠庙,供有刘备、关羽、张飞的像,取他们三人在涿州桃园三结义之事,名三义庙。
关汉卿灵榇所葬处的伍仁村头滋河边,有千里大堤,这里被称为“北堤湾儿”,因关家坟地占地大约10亩,当地村民又称“十亩地”。多少年来,伍仁村一带一直流唱“滋水陵歌唱,北堤风光好,关氏在长眠,千里卧龙绕”的民歌。
关汉卿世世代代受到人民群众的敬仰与爱戴。伍仁村长久流传着“谁动了关家的坟头,谁就头疼”之说。这在客观上起到了保护作用。直到新中国成立后,关墓仍在,其东西约10丈,南北约2丈,坟前有“官汉卿之墓”的墓碑。村里老人解释说,之所以不写“关”而用“官’字,意指关汉卿为戏官名人。
1958年10月,周扬、田汉、老舍、曹禺等到墓前凭吊。
关汉卿冠盖群英,在元代杂剧作家中作品多居首位,作品在思想、艺术上达杂剧创作的高峰,不愧为我国古典戏曲的奠基人。关汉卿的剧作不仅世世代代在中国的戏剧舞台上流传上演不衰,受到人们的欢迎,而且被翻译到国外,受到世界学人的注目和人民的欢迎。
早在1821年,英国的外交官多马斯当东在伦敦翻译出版了关汉卿《感天动地窦娥冤))的剧情梗概。1829年俄国《雅典娜神庙》杂志刊出这则英译文的俄文转译文。从1838年到1851年法国巴黎皇家印刷所先后出版了法国著名学者巴赞的关汉卿《感天动地窦娥冤))全译文和《温太真玉镜台》、《钱大尹智宠谢天香》、《赵盼儿风月救风尘》、《包待制三勘蝴蝶梦》、《包待制智斩鲁斋郎》、《杜蕊娘智赏金线池》、《望江亭中秋切绘旦》等戏的内容。相继又有德国的鲁德尔斯贝将关汉卿的《温太真玉镜台》、《钱大尹智宠谢天香》译成德文。美国的波士顿利特尔布朗公司出版了关汉卿的《感天动地窦娥冤》的译文。日本明治(1868—1921)年间中叶,日本京都大学守野直喜教授即讲授关汉卿的作品。1926年东京近代社出版了日本学者官原民平翻译的《感天动地窦娥冤》,后又有目黑书店相继出版了盐谷温博士翻译的包括关汉卿八种剧作的《国译元曲选》等。
1958年世界和平大会理事会把关汉卿列为世界文化名人。国际上开展了关汉卿戏剧创作700周年纪念活动。苏联、波兰、英国、美国、日本等国家的学者相继发表对关汉卿作品研究的论文。世界各国对关汉卿作品的研究和翻译出版进入一个新时代。苏联出版了《赵盼儿风月救风尘》的节译本和《感天动地窦娥冤》的全译本,而且还在舞台上演出了这个戏。美国出版了新的《感天动地窦娥冤》的英文全译本。日本先后出版包括关汉卿八种剧作的全译文等。
世界各著名大百科全书对关汉卿和他的作品予以高度评价。英国《不列颠大百科全书》称关汉卿是“创作了六十多种戏剧作品的第一位有成就的著名戏剧大家”。法国《拉鲁斯大百科全书》称关汉卿为“第一流的伟大戏剧大家”。美国《大百科全书》称关汉卿的《窦娥冤》为“著名的杰出的剧作”。日本((世界大百科事典》称赞“关汉卿塑造人物的手法是创新的、独立的,尤其成功的是他对女性心理的描写”。称“关汉卿的公案剧不仅写出梦幻与人世之间的密不可分的联系及含义,而且强有力地表现出人物心理的起伏跌宕,因而它们生动感人,别具特点”。
为纪念世界文化名人关汉卿戏剧创作’700周年,1958年6月28日,中国人民保卫世界和平委员会、中国人民对外文化协会、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中国作家协会、中国戏剧家协会、联合在北京政协礼堂举办大会。郭沫若任大会主席团主席,委员有田汉、刘芝明、阳翰笙、周扬、欧阳予倩、茅盾、夏衍、张庚、梅兰芳、楚图南、郑振铎、翦伯赞。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副总理陈毅出席了大会。
各国驻华使节,正在北京访问的外宾和驻京的外国记者,也应邀参加了大会。
参加大会的各界知名人士,著名文学家、史学家、戏剧家等,有一千余人。
中国人民保卫世界和平委员会主席郭沫若致开幕词。他高度评价关汉卿说:“人民永远不会忘记像关汉卿这样作人民的灵魂、人民的心脏、人民的喉舌、人民的手足,为人民作斗争,为人民寻求充满生活道路的艺术大师和他所作出的贡献的。”“关汉卿的创作是人类艺术史上不可企及的一个高峰。其所以不可企及,是因为他所处的那个年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而他却尽善地把那个时代反映了出来,铸造了一群那个时代的纪念碑。关汉卿不可企及也如莎士比亚的不可企及一样,而他却又更早几百年。
我国伟大戏剧家关汉卿是我国古典戏曲的奠基人,在元代杂剧作家中作品最多,作品在思想、艺术上达到杂剧创作的高峰,为中国戏曲的发展,为世界文化的繁荣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关汉卿接近下层人民,熟悉人民语言和民间艺术形式,也深知人民的疾苦和愿望.他通过自己的作品把那个时代反映了出来,以抑郁磊落的情怀反映了当时的黑暗,巧妙而勇敢地通过历史剧、悲剧、喜剧的多样性艺术创造为当时被压迫人民服务。他的剧作不仅世世代代在中国的戏剧舞台上上演不衰。受到人民的欢迎,而且被翻译到国外。受到世界人民的欢迎。
谢美生编著的《悠悠写戏情(关汉卿传)》以元代社会历史活动为背景,描写了关汉卿的跌宕起伏的一生,叙述了他的情感经历,尤其突出描述了他深入社会、勤奋写戏的全部过程。《悠悠写戏情(关汉卿传)》内容曲折,文笔清新,可读性强,并配有多幅有关图片。
我国伟大戏剧家关汉卿是我国古典戏曲的奠基人,谢美生编著的《悠悠写戏情(关汉卿传)》以元代社会历史活动为背景,从有关文献资料入手,较为细致地勾出了关氏的生平轮廓,深入地剖析了他的全部作品,在此基础上,概括了他在社会、人生、文学诸方面的进步见解,对推动关汉卿研究,具有一定的价值和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