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1945年,在小街镇和塔湾村城乡,葛二蛋和麦子,一个性格直爽,侠肝义胆、敢作敢为;另一个精于算计,极端利己、不择手段。他们曾是患难兄弟,也曾同仇敌忾,他们转战于相同的战场而遭遇了不同的命运。
葛二蛋和麦子进城找鬼子报仇未果,葛二蛋来到塔湾村,受到八路军的启蒙,将自己的家仇转变为国恨,从农民成长为优秀抗日民兵;麦子加入伪军,逐渐在权势和金钱利诱下堕落成汉奸。麦子利用葛二蛋来打击抗日力量以向鬼子邀功,葛二蛋在斗争中成长,识破麦子诡计,利用敌人的矛盾,完成了党交给的任务,从民兵成长为合格的八路军战士。
束焕编著,梅俊强改编的《民兵葛二蛋》浓墨重彩抒写中国农民与生俱来的智慧幽默、淳朴善良,慷慨激昂再现中国人民在救亡图存时的大智大勇和乐观豁达。三十二集同名电视剧同步上映!金马影帝黄渤首度主演电视剧,小马奔腾年度巨献。
《民兵葛二蛋》由束焕编著,梅俊强改编。
《民兵葛二蛋》是一部另类民兵的抗战传奇。
两个兄弟,一个性格直爽、侠肝义胆、敢作敢为,另一个精于算计、极端利己,不择手段。他们曾经患难与共,同仇敌忾,却因为不同的命运走上兄弟反目的道路,小人物将如何掀起一场小民兵的抗战传奇?
第一章 不靠谱的赌局
炊烟袅袅,太阳升至中天,暑气溽热,空气中尽是蝉声的喧嚣,一片焦灼,令人心意慌乱。
葛家庄坐落在葳蕤的莽林中,围绕村庄是一圈星海般斑斓的花带,是村里好事的人经年种成的,远观近看,都是一派繁锦如烟,花色酴醾的盛世景象。
田问劳作归来的人三五成行,朴实的脸上都挂着一片担忧,隐约有浓重的恐惧,步履也不甚轻松,满载着生活和生存的重压,一步一步,茫然而恍惚。
“日本鬼子真该死!”
“是该死!”
“这还让人怎么活啊!”
“难不成真的要等死吗?”
“我想不通,为什么八路在村里,吃我们,喝我们,就是不让他们为我们出头啊,二鬼子敢过来,直接打死了事。今天十斤,明天二十斤,把我们当什么了!”粗眉浓眼的小伙子恨得眼眉立时跳动,像是宣泄着心头抑制不住的怒意。
“对,葛老头,你说句话,过两天二蛋这傻怂就要结婚了,这三天两头收粮的,你们凑齐彩礼了没?没有的话,我看这事没准得黄……”话说半句后,名叫老幺的拐子斜睨着葛老头,意犹未尽。
“是啊,不如这次就让葛老头给我们请命得了。”
“那哪成啊?你这不是揣着聪明装糊涂吗,八路军跟鬼子和二鬼子都是对头,碰面就是硬仗,在哪儿打,我们这儿,还是小街镇,你是想把我们这儿炸成废墟来着,还是要把二鬼子和日本人引过来。”这些人中问还是有明白人,“再说了,你什么时候,见八路和日本鬼子硬拼过,哪次不是诡谋奇计层出不穷,突袭奇袭,以少胜多的战争。”
“老学究,你说得倒是头头是道的,那你给出个主意,怎么才能不缴粮食啊。”
“做梦。”老学究也没吃饱,连眼皮子都懒得翻,很是鄙夷得看了身后紧跑几步扯住衣襟的小七一眼,“爪子拿开,小心我衣服烂了讹诈你。”
老学究一抖肩膀,果然,破旧的衣服十分配合得发出一声轻微的吡剥声,蓝灰色的粗布衣服糟了,不经扯。
倒是吓了老学究自己一跳,很是不快得扫了小七一眼。
小七识相得拍了拍老学究的衣服,表示出自己内心的敬畏,还真怕这脸皮厚的老学究讹诈自己。
周围的人路出哭笑不得的神情,只有葛旺财脸色耽入一片思索之中。
时间飞逝,葛家村因为地理环境的缘故,除了家家户户每个月定例要交的十几斤粮食外,倒是没有遭遇到多少袭扰,只是口头相传着外面哪个村哪个村的人,在镇上去,结果被抓了壮丁,然后死了,或者说某家的小孩被路过的日本鬼子直接烹熟吃掉,某家的女人被日本人糟蹋了,然后被刺刀捅得浑身上下血淋淋,九刀六洞惨不忍睹。
诸如此类的坊间杂闻充斥小村角角落落,丰富了人们拘缩于狭小空间的想象力的同时,也把莫名的恐慌传了进来。
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村里响起了热闹的唢呐声、铜镲、笙竽声,喜气洋洋,欢声鼎沸,人们笑声如潮,几乎要把葛旺财家撑爆,进了大门后,院里早已布置妥当,草纸新糊的老式格子木窗上,贴满了红色的剪纸,最中间的玉皇位天地处粗香红烛烧得正旺,黄酒裱纸、红布马鞍、假弓假箭都已停当。
葛旺财眉间却锁着怒意,这都快要到时候了,二蛋找不到了,已经安排了小七去找了,一直没见回来,难不成,这瓜娃子又赌博去了,真是气死人了。
虽然心头有气,但是并不妨碍葛旺财对每个进来的人在脸上堆出一堆菊花来,喜逐颜开,拉着来人的手,让进里屋,让管事的人端茶倒水,瓜子花生备上,再发支纸烟,宾客皆欢。
在葛旺财家不远的地方是一个小土山,山上有泉,一年四季都沿着山径下流,在山上冲了很深的沟壑,沿着一路下去,两旁山树葱茏,山腰处有几个磨盘大的平台,除了附近村落的小流氓混混外,这儿基本上没有其他人来。
坐在最上方的是一个身穿红色喜服,将袖子捋到腋窝,相貌粗俗的小伙子,眼睛很小,贼亮贼亮的,最有特色的就是嘴巴,不说话的时候歪歪的,噙着一个自得快意的笑容,流里流气的,本来应该在脑袋上戴着的礼帽,现在坐在屁股底下,礼帽上被染成红色的鸡毛也脱落下来。
“来来来,孙子才不敢呢,你们一群瘪三,别想糊弄老子,来来来,押注。开大小。”身穿红色大喜衣袍的男子顺手把袍子角掖到衣角里面,双手环成半圆,挥舞着,气势很足,站起来,对着围拢一圈的人指指点点。
“二蛋,这玉是啥来历,不会是假货吧。”
“我×,怎么说话的,要不是兄弟我手痒痒,才不跟你磨叽呢,我还有大喜的事要办呢,看到没,山下,那个张灯结彩的大院,那是我老子的,今天是老子大喜的日子。这玉就是我老婆的彩礼。”说着话,一连串地对面向自己的黑瘦青年使眼色。
“东西不是假的,都是爷们,做那孙子事做死啊。”
“麦子兄弟说的,如果是假的,找我兄弟。”葛二蛋嘿嘿一笑,气势顿敛,就剩痞子样了。
“怎么样,大哥,我们赌了吧。回头去二蛋这傻怂家里蹭一顿去。”这年头别说白面馍馍了,连窝头都吃不饱,闻着山脚炊烟带上来的肉香,几个和黑大汉一起玩的玩伴早就开始耍心眼了。
“那好吧!”黑大汉恶狠狠地看着葛二蛋,“刚才输我们的钱要算数,要不剁了你。”
“不算数是孙子。”葛二蛋满不在乎的看着黑大汉,“你个傻怂,我啥时候赖过钱。”
二蛋趁人不注意,假装不在意地问麦子,“还有没有钱,如果没有钱的话,我们干脆不赌了。”二蛋给麦子使眼色,麦子心领神会。
“不赌,不赌就再也不要到这块地儿来,来一次,老子揍你一次。”黑大汉脸庞前伸,逼近二蛋的脸。
二蛋似乎一点也不怕黑大汉,喉咙发声,从嗓子里面吸出来一口浓痰,嘴巴一撅,黄白的浓痰从嘴巴里面冒出头。
大汉立即闪开,“哼,胆子不小,等把钱输光了,看我不揍死你。”
二蛋把玉轻轻地放在青石板上,把色子从几个口袋里面摸抓出来,抠索几下,放在磨盘上面,“这次我们赌猜色子”。
大汉一把从二蛋手上抢过色子,“你猜”。
二蛋没有抢过大汉,黄板牙往前一凑,骂声,“儿子才比力气呢”。然后不看大汉气的咬牙的脸,笑嘻嘻地把脸撤回安全的位置。
麦子聚精会神地看着大汉的动作,等对方弄好了,比对方速度更快,喊一嗓子,“好!”
“一个!”二蛋嬉皮笑脸,没有一点正像。
大汉黑脸立即变绿,跟看鬼一样,见二蛋把玉放进口袋,然后伸手要钱,立即喉咙吞了一口吐沫,“不算,再来。”
“格老子的,骗人。”二蛋居高临下,跳下来,冲着黑大汉的脑袋上,狠狠地一个凿栗,把大汉打的捂住脑袋,抬头吼一声,“打死这犊子。”
“慢,不打了,今天老子结婚,好日子,赌博就当乐呵乐呵了。”二蛋打完人,才想起,自己今天大喜,身上的喜服就这一套,坏了就对不起山脚下,在门口和人招呼的老爹了。
“把玉给我,算赔偿。”看到麦子在边上,抓起石头,准备砸下来的时候,大汉这才服软,早就知道这俩家伙不是什么好人。
“不行。”二蛋斩钉截铁,丝毫不惧地对视对方。
“那就再猜。”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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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形势越加的恶劣,省城里面张贴的布告雪花似地落满大街,县公署上的匾额也随着城头的大王旗,一朝天子一朝臣地变换,令人目不暇接。
最令人胆战心惊的是城门辕木高杆上悬挂的死尸和脑袋也多了起来,为了防止被人把这些血肉模糊的脑袋或者尸体给暗中抢了,还有专门的哨兵看守,哨兵身上穿的都是灰不拉叽,甚不着调的伪军服,看到有人靠近,手一甩,贴着屁股插进腰身的鞭子就抽出来,不分青红皂白,胡乱地抽上几下,威风凛凛,跋扈嚣张,一副为虎作伥的狗奴才样。
日伪军联合作战后,效率大大地提高,每天的小喇叭和哨子响得呼啦呼啦的,大呼小叫便响斥大街小巷,然后是枪声,伴随着枪声,还有大批飞起来的店铺前的筐篓,还有为数不多的鸡犬。
这便是发现了八路军时病态的反应,伤敌八百,白折一千,日伪军虽然通联方面沟通得好,但到底是战斗力互补性太差。
伪军秉承了“文臣三只手,武将四条腿”的后半句,打起仗来,未雨绸缪,常常于无声处响惊雷,一嗓子“共匪来了”,先把自己掀一个跟头,灰头土脸,来不及抬头,先放两枪,混乱一团,自我溃败快速撤退了。
这段时间,应该是关乎到国家气运的关键时刻了,小鬼子似乎憋足了劲要开拓出来点东西似的,每天都端着三八大盖胡窜窜,看到长得正义凛然,正气泛滥四溢的人就要上去,捣鼓上两枪托,然后抓走,不是拉到南亚弄铁路,就是直接运到城南郊区盗墓挖宝藏,然后将这些人坑杀,弄个人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