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现代人来说,咖啡已经成了每天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存在,但是咖啡传遍全世界的各个角落,却花上了一千年以上的岁月。某一天,在某个地区被发现的树木果实,慢慢地在世界上流传开来……且让我们循着痕迹,找出咖啡的“旅行历史”。
曾有两份记录记载咖啡曾被当作药用
咖啡究竟是在哪里、在什么时候被发现的呢?关于这段起源与历史,并没有详细的记载留存下来。但是,详查过历史上的文献后,最古老的相关记录是在公元900年时,由波斯(现在的伊朗)的Rhazes医师所撰写的记载。在他的文献中,曾有一段将咖啡树的种子熬煮成汁,交由患者喝下,并有“此汤药能改善胃部不适,有提神利尿之效果”的心得记录。因此从文献记载可得知,咖啡在当时并不是一种饮品或嗜好品,而是被当成药物来看待。
记载中也有提到熬煮时所产生的香气,但当时并没有发明咖啡烘焙的手法,据推测应该是直接将种子甚至是果实扔下去煮,当然Rhazes也不曾尝过现代咖啡的芳香浓醇滋味。
那么,咖啡究竟是何时被发现的呢,关于这一点众说纷纭,没有准确的历史记载,其中流传最广的传说有两个。很不可思议地,这些都是发生在与Rhazes医生的记载差不多的同一时期。
其一,是以6世纪的古阿比西尼亚(Abyssinia,现在的埃塞俄比亚)为舞台,一名叫做卡拉迪(Kaldi)的牧羊人,某天发现自己所放牧的羊群异常兴奋,他感到疑惑并加以追查后,发现原因似乎是羊群们吃下灌木丛所结的红色果实。卡拉迪某天到附近的修道院偶然提起这件事,修士们建议他不妨自己也试吃这种果实看看。卡拉迪和修士们一起试吃果实之后,发现自己的身心变得大为畅快起来,精力充沛,被幸福感所包围,修士们大为吃惊,马上将果实带回修道院,分送给其他的修士。此后修士们在修行时能够一扫疲倦感,并且更加尽心尽力地修行。
另一个说法是在13世纪的也门。一名回教僧侣契克·欧马尔(SheikOmar)蒙受不白之冤,因而从也门被流放到阿拉伯的额萨姆(Ousab)山中。有一天感到饥饿难耐的欧马尔,看到一只鸟在吃了红色的果实后,变得精神百倍,活蹦乱跳起来,于是跟着采摘同样的果实带回居住的洞窟。他将果实煮成汁后居然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香气,喝下之后,没想到长期累积下来的疲劳,竟然宛如从没存在过似地消失殆尽。自此之后,欧马尔将红果实煮成汁分给受病痛所苦的人们,并因此救了不少人。他的事迹传扬开来之后,欧马尔所犯下的罪行不但被赦免,甚至被当成圣人来膜拜。
单就以上两个咖啡的起源及流传路线来说,其中来自埃塞俄比亚的说法较有可信度,大多数人仍然认定咖啡是从埃塞俄比亚流传至阿拉伯地区。
咖啡不再是药用,而是当成饮品,并深植于人们的日常生活中,大约是从13世纪中叶开始。到了15、16世纪,阿拉伯人才开始正式于也门种植咖啡。当时的咖啡树苗、咖啡豆都是禁止带出国外的管制品。后来人们才知道,咖啡树是通过前往圣地麦加朝拜的伊斯兰教徒,往国外偷偷地夹带出去,从而在世界各地流传开来。不管如何,最早体验到咖啡豆经过烘焙后会发出让人无法言喻咖啡香的人,相信就是这时期的伊斯兰教徒。
受到伊斯兰控制的咖啡栽培业和贸易
进入16世纪后,盛极一时的鄂图曼土耳其帝国苏里曼一世,在征服了埃及后,将咖啡树一同带回国内,1554年在君士坦丁堡(现在的伊斯坦堡)建立了世界上最早的咖啡屋。咖啡屋在当时称为“贤者学校”,内部装饰了绒毯和高级的家具,是极讲究装潢的店家。总而言之就是一间让各行各业的人都能来此小憩的社交场所。
这个时期,伊斯兰教的督导员们,对于是否开放一般民众饮用咖啡,起了很大的争论,最后发布依据可兰经教条而订定的咖啡禁止令。但是咖啡已经渗透进大众文化,也与人民的日常生活密不可分,所以连《可兰经》教义的威吓也难以抑制,使得禁令在短期间内就不得不加以解除。
1615年,咖啡传入意大利佛罗伦萨,但此时咖啡产业跟贸易仍然完全掌握在伊斯兰社会手上。
英国在1650年于牛津开设了第一家咖啡屋。到了这时代,欧美各国开始积极地进口咖啡,包括奥地利、法国、美国、德国、瑞典等国家,咖啡屋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可以说这是咖啡文化在世界各地开花结果的时期。
此外,和伊斯兰教有同样的情形,对当时的天主教圈来说,对于咖啡的饮用禁止与否,也成了宗教性的问题。因为再怎么说,咖啡毕竟是伊斯兰教圈传来的产物。但经当时的罗马教皇克雷门8世认可,咖啡终于被承认为基督教徒的饮品。
伊斯兰失去支配权使咖啡种植快速传播
1695年,在伊斯兰商人间发生了一件无法挽回的大事。在此之前,咖啡的栽种只在也门地区的伊斯兰教寺院中进行,严格禁止将咖啡树苗或种子带出国外。但某天寺院遭到小偷光顾,偷窃者是一名叫做巴巴·布丹(BabaBudan)的印度伊斯兰教徒,趁着前往圣地麦加朝圣时,偷偷地将咖啡种子带回印度,并且在南印度的迈索尔(Mvsore)海岸一带成功栽种出咖啡树,这就是流传到现在的原始咖啡树种。因为这样的偶然机缘,在南印度一带,咖啡逐渐散播开来,建构出现今仍继续生产的咖啡产地。
布丹的行为,让伊斯兰商人产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本来一手独占的市场优势,在一夕之间成了泡影,从此失去了咖啡所带来的莫大利益,伊斯兰社会的咖啡贸易业最终慢慢地走向尽头。
时至今日,咖啡种植业繁盛的中南美洲,是因为在18世纪前半叶,由隶属于法国海军的将领GabrieldeClieu将咖啡带入加勒比海。当时还留下了他在航海期间使用饮用水保存保咖啡树苗,让树苗能顺利地运送到法属马提尼克岛(Martinique)的佳话。自此以后,咖啡终于散播至中南美洲。
就跟上述的发展一样,每次咖啡传至一个地点,咖啡的栽植也就跟着扩散,从而逐渐普及到了全世界各地。P162-1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