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当土匪还是干八路,桥隆飙永远豪气仗义,我行我素从李云龙、陈大雷到桥隆飙,中国还有多少抗战神话?长篇小说《桥隆飙》以八路军某部参谋马定军自述的形式,生动地塑造了草莽英雄桥隆飙这一艺术形象。讲述了桥隆飙从自发的革命斗争到接受党领导的曲折复杂过程。
《桥隆飙》是既《林海雪原》之后曲波精心打造的又一部长篇小说。小说以抗日战争初期山东地区为背景,生动地塑造了草莽英雄桥隆飙这一艺术形象,描述了他从自发的革命斗争到接受党领导的曲折复杂过程。小说充满了一个个起伏跌宕的情节,有很强的故事性,充分展现了桥隆飙与飙字军对日寇及其爪牙坚决斗争的英雄气概。
强虏入寇,国贼横行;河山涂炭,天下混乱。国土片片沦丧,同胞重重苦难,伟大的祖国整个在动荡!一九三七年过去了,又跨进了一九三八年。
战战战,杀出了多少英雄好汉!
降降降,滚出了多少奸臣贼子!
贪贪贪,多少民族败类,专发国难财!
逃逃逃,多少将军显宦,抱头鼠窜!
五千年的古国,谁主浮沉?
亿万里的江山,谁定兴衰?
“马定军同志,三古镇地区,发现了一支奇特的武装。他们见了谁都打:打鬼子,也打汉奸;打蒋介石的‘正牌军’,也打国民党的‘土司令’;打土豪劣绅,也打地主恶霸;对伪乡长、保长手下无情,对豪商巨富更是绝不放过。我们的部队没有到过那里,如果到了,也不知他们什么态度?至今还没有发现这支队伍的正式番号,也不知道为首者的姓名和身世。他们忽来忽去,出没无常,行踪飘忽,不留痕迹。老百姓中有一个传说,说他们叫什么‘飙字军’。‘飙’,从字义上来说,是狂卷的暴风,有些草莽好汉的意味。马定军同志,你是三古重镇中的盘古镇人。你的任务是查清这支部队的政治根底:是对人民有利,还是有害?或者,发展下去可能成为朋友,还是可能变成敌人?你在侦察连选一名得力的助手同去,到了那里,先在群众中设法进行调查,如果能成为朋友,你们就相机争取改造。特别注意:从实际出发,谨慎稳重!”
我仔细琢磨着参谋长和政治部主任、联络部部长共同交代给我的任务。
我又要出阵了。这次的任务,却不同既往:虽然我曾当过敌工干事,深入敌区,做过敌军工作;也曾当过联络干事,做过统战工作,但为时很短,经验不多。当侦察参谋以来,都是做军事侦察,这毕竟容易,也得心应手。这次,却是一项政治侦察,既要弄清“飙字军”的政治根底,又要相应地予以改造。现在,我要去完成这项重大的任务,投身于一次新的锻炼,我是多么兴奋哪!
我选定的助手,是侦察连的副连长沙贯舟。他是三古镇中的耒古镇人,入党的时间比较早,有丰富的地下斗争经验。他为人稳健持重,不言不语;喜、怒、忧、思、悲、恐、惊,七情的任何刺激,也不管来得多么突然,他的脸色神气却毫不改变。真是山崩于前不动声,地裂于后不变色。他像一尊雕塑,老是那么个表情:不乐不忧,不慌不忙,不躁不萎,不焦不愁。动起来,却是风驰电掣,锐不可当;办事扎实地道,千件眼不漏,万件心有底:可算得一个侦察人员的奇才。他忠厚老诚,身高力大,在部队中,同志们都叫他“骆驼”。深人三古镇,他只有一个不利的条件,就是他在三古镇名虽有家实无家。他父母早亡,先后给五家地主扛了十七年长活;出来抗战后,三古镇上,他什么也没有了。
现在,任务重要,助手地道,又要返回故乡,看看别了两年多的妈妈,我心头的高兴,什么人也比不了。
三古镇是花椒聚散吞吐的地方,向来是价贵快销。我扮成花椒贩子老客,沙贯舟扮成脚夫,挑了一担样品,上路了。
故乡的魅力真大呀,硬拉着我去想它——那里有祖先的劳绩;那里有乡土的风习。那里有妈妈,守了二十多年寡,屎一把,尿一把,炕上地下,家里学校,好不容易把我抚养大;那里有牛爷爷,当了四十年鞋匠,做新鞋,补旧鞋,失业就业,颠沛奔波,救过我孤儿寡母的性命。那里有东邻家鲁奶奶,头顶木盘,破着嗓子叫卖麻花杠子头;那里有西邻家邹大叔,肩担箩筐,沿街吆喝青菜大萝卜。那里有孙胡子操刀卖猪肉;那里有李秃子掌勺卖凉粉。那里有周胖脸看锅卖豆腐脑;那里有关瘦腿守桶卖臭虾酱。那里夏天正午卖鱼的嗓门最高;那里冬天黄昏卖零工的声音最凄凉。那里有玻璃窗益兴隆的绸缎铺;那里有百叶门吉顺德的布匹商。那里有高高大大的包买包销粉丝庄;那里有花花绿绿的冥车冥马裱糊行。那里有盘古镇东街的尼姑庵;那里有耒古镇西街的老道观。那里有杼古镇南街的和尚庙;那里有三镇当中的圣人殿。那里有人抬人的二人轿;那里有人卖人的小妓院。那里有公开的赌钱场;那里有秘密的鸦片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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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桥隆飙不是一般人,他应当如巴顿将军那样,始终充满个性荣光。
——著名作家 曲波
桥隆飙是有缺点、有个性的男人,不太完美但又很美,很有魅力,他是个大英雄也是个大孝子,是个大情圣亦是个大混蛋,是个大土匪也是个义薄云天的人物。
——著名演员 邢佳栋
《林海雪原》和《桥隆飙》是曲波先生最看重的两部作品。
桥隆飙更是和杨子荣一样的传奇人物,在北方家喻户晓。而桥隆飙之所以能实现从土匪到抗日名将的人生蜕变,创造传奇,主要还是因为他本人巴顿式的人格魅力。
——著名制片人 金姝丽
不管是抗日战争还是全世界的反法西斯战争,根本宗旨就是维护人的生命权利,维护人的生命尊严,赢得持久的和平,而赢得人的尊严,赢得持久的和平,就呼唤着各种各样的英雄。
桥隆飙作为一个从草莽英雄走向自觉抗日的英雄,在中国文化中间非常有代表性。
——中国文联副主席 李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