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社会太浮躁,我们需要鲁迅的杂文给予一针强烈的镇定剂;这个时代太冷漠,我们需要鲁迅的杂文锋利的刀刃解剖病源,治愈病症;这些国民太麻木,我们需要鲁迅的杂文当头棒喝过后的醍醐灌顶。让我们一同感悟鲁迅的杂文,以此来滋润我们日益枯涸的灵魂……
鲁迅一生大约创作了约七百篇杂文。杂文是他的文学作品中极其重要的一部分,通过他的杂文可以了解他对中国文化的理解,也可以了解当时中国社会的状况。《鲁迅杂文选》选取了鲁迅写于不同年代、风格各异的代表性杂文。其中有他对中国文化的深刻批判,也有对社会现象的针砭时弊,还包括他的政治观、哲学观等。
鲁迅一生大约创作了约七百篇杂文。杂文是他的文学作品中极其重要的一部分,通过他的杂文可以了解他对中国文化的理解,也可以了解当时中国社会的状况。《鲁迅杂文选》选取了鲁迅写于不同年代、风格各异的代表性杂文。其中有他对中国文化的深刻批判,也有对社会现象的针砭时弊,还包括他的政治观、哲学观等。
《鲁迅杂文选》的作品分为精读和泛读,另外设有名师点评,大大提高了学生对鲁迅杂文的实际接受能力和认知能力。
鲁迅杂文具有透辟的事项洞察力、锐利的文化批判力和强烈的艺术感染力,通过不拘一格的形式以及寓热情于冷峻之中的文笔,抨击了时政、鞭挞了习俗、揭示了生活的哲理。将诗和政论结合在一起的风格,后来被人们称之为“鲁迅风”。鲁迅杂文开创了现代杂文的新风,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杂文作者。
旧历和新历的今年似乎于上海的文艺家们特别有着刺激力,接连的两个新正一过,期刊便纷纷而出了。他们大抵将全力用尽在伟大或尊严的名目上,不惜将内容压杀。连产生了不止一年的刊物,也显出拚命的挣扎和突变来。作者呢,有几个是初见的名字,有许多却还是看熟的,虽然有时觉得有些生疏,但那是因为停笔了一年半载的缘故。他们先前在做什么,为什么今年一齐动笔了?说起来怕话长。要而言之,就因为先前可以不动笔,现在却只好来动笔,仍如旧日的无聊的文人,文人的无聊一模一样。这是有意识或无意识地,大家都有些自觉的,所以总要向读者声明“将来”:不是“出国”,“进研究室”,便是“取得民众”。功业不在目前,一旦回国,出室,得民之后,那可是非同小可了。自然,倘有远识的人,小心的人,怕事的人,投机的人,最好是此刻豫致“革命的敬礼”。一到将来,就要“悔之晚矣”了。
然而各种刊物,无论措辞怎样不同,都有一个共通之点,就是:有些朦胧。这朦胧的发祥地,由我看来——虽然是冯乃超的所谓“醉眼陶然”——,也还在那有人爱,也有人憎的官僚和军阀。和他们已有瓜葛,或想有瓜葛的,笔下便往往笑迷迷,向大家表示和气,然而有远见,梦中又害怕铁锤和镰刀,因此也不敢分明恭维现在的主子,于是在这里留着一点朦胧。和他们瓜葛已断,或则并无瓜葛,走向大众去的,本可以毫无顾忌地说话了,但笔下即使雄纠纠,对大家显英雄,会忘却了他们的指挥刀的傻子是究竟不多的,这里也就留着一点朦胧。于是想要朦胧而终于透漏色彩的,想显色彩而终于不免朦胧的,便都在同地同时出现了。
其实朦胧也不关怎样紧要。便在最革命的国度里,文艺方面也何尝不带些朦胧。然而革命者决不怕批判自己,他知道得很清楚,他们敢于明言。惟有中国特别,知道跟着人称托尔斯泰为“卑汗的说教人”了,而对于中国“目前的情状”,却只觉得在“事实上,社会各方面亦正受着乌云密布的势力的支配”,连他的“剥去政府的暴力,裁判行政的喜剧的假面”的勇气的几分之一也没有;知道人道主义不彻底了,但当“杀人如草不闻声”的时候,连人道主义式的抗争也没有。剥去和抗争,也不过是“咬文嚼字”,并非“直接行动”。我并不希望做文章的人去直接行动,我知道做文章的人是大概只能做文章的。
可惜略迟了一点,创造社前年招股本,去年请律师,今年才揭起“革命文学”的旗子,复活的批评家成仿吾总算离开守护“艺术之宫”的职掌,要去“获得大众”,并且给革命文学家“保障最后的胜利”了。这飞跃也可以说是必然的。弄文艺的人们大抵敏感,时时也感到,而且防着自己的没落,如漂浮在大海里一般,拚命向各处抓攫。二十世纪以来的表现主义,踏踏主义,什么什么主义的此兴彼衰,便是这透露的消息。现在则已是大时代,动摇的时代,转换的时代,中国以外,阶级的对立大抵已经十分锐利化,农工大众日日显得着重,倘要将自己从没落救出,当然应该向他们去了。何况“呜呼!小资产阶级原有两个灵魂。……”虽然也可以向资产阶级去,但也能够向无产阶级去的呢。
这类事情,中国还在萌芽,所以见得新奇,须做《从文学革命到革命文学》那样的大题目,但在工业发达,贫富悬隔的国度里,却已是平常的事情。或者因为看准了将来的天下,是劳动者的天下,跑过去了;或者因为倘帮强者,宁帮弱者,跑过去了;或者两样都有,错综地作用着,跑过去了。也可以说,或者因为恐怖,或者因为良心。成仿吾教人克服小资产阶级根性,拉“大众”来作“给与”和“维持”的材料,文章完了,却正留下一个不小的问题:
倘若难于“保障最后的胜利”,你去不去呢?
这实在还不如在成仿吾的祝贺之下,也从今年产生的《文化批判》上的李初梨的文章,索性主张无产阶级文学,但无须无产者自己来写;无论出身是什么阶级,无论所处是什么环境,只要“以无产阶级的意识,产生出来的一种的斗争的文学”就是,直截爽快得多了。但他一看见“以趣味为中心”的可恶的“语丝派”的人名就不免曲折,仍旧“要问甘人君,鲁迅是第几阶级的人?”
我的阶级已由成仿吾判定:“他们所矜持的是‘闲暇,闲暇,第三个闲暇’;他们是代表着有闲的资产阶级,或者睡在鼓里的小资产阶级。……如果北京的乌烟瘴气不用十万两无烟火药炸开的时候,他们也许永远这样过活的罢。”
我们的批判者才将创造社的功业写出,加以“否定的否定”,要去“获得大众”的时候,便已梦想“十万两无烟火药”,并且似乎要将我挤进“资产阶级”去(因为“有闲就是有钱”云),我倒颇也觉得危险了。后来看见李初梨说:“我以为一个作家,不管他是第一、第二、……第百、第千阶级的人,他都可以参加无产阶级文学运动;不过我们先要审察他们的动机。……”这才有些放心,但可虑的是对于我仍然要问阶级。“有闲便是有钱”;倘使无钱,该是第四阶级,可以“参加无产阶级文学运动”了罢,但我知道那时又要问“动机”。总之,最要紧是“获得无产阶级的阶级意识”,——这回可不能只是“获得大众”便算完事了。横竖缠不清,最好还是让李初梨去“由艺术的武器到武器的艺术”,让成仿吾去坐在半租界里积蓄“十万两无烟火药”,我自己是照旧讲“趣味”。
那成仿吾的“闲暇,闲暇,第三个闲暇”的切齿之声,在我是觉得有趣的。因为我记得曾有人批评我的小说,说是“第一个是冷静,第二个是冷静,第三个还是冷静”,“冷静”并不算好批判,但不知怎地竟像一板斧劈着了这位革命的批评家的记忆中枢似的,从此“闲暇”也有三个了。倘有四个,连《小说旧闻钞》也不写,或者只有两个,见得比较地忙,也许可以不至于被“奥伏赫变”(“除掉”的意思,Auflleben的创造派的译音,但我不解何以要译得这么难写,在第四阶级,一定比照描一个原文难)罢,所可惜的是偏偏是三个。但先前所定的不“努力表现自己”之罪,大约总该也和成仿吾的“否定的否定”,一同勾消了。
创造派“为革命而文学”,所以仍旧要文学,文学是现在最紧要的一点,因为将“由艺术的武器,到武器的艺术”,一到“武器的艺术”的时候,便正如“由批判的武器,到用武器的批判”的时候一般,世界上有先例,“徘徊者变成同意者,反对者变成徘徊者”了。
但即刻又有一点不小的问题:为什么不就到“武器的艺术”呢?
这也很像“有产者差来的苏秦的游说”。但当现在“无产者未曾从有产者意识解放以前”,这问题是总须起来的,不尽是资产阶级的退兵或反攻的毒计。因为这极彻底而勇猛的主张,同时即含有可疑的萌芽了。那解答只好是这样:——
因为那边正有“武器的艺术”,所以这边只能“艺术的武器”。
这艺术的武器,实在不过是不得已,是从无抵抗的幻影脱出,坠入纸战斗的新梦里去了。但革命的艺术家,也只能以此维持自己的勇气,他只能这样。倘他牺牲了他的艺术,去使理论成为事实,就要怕不成其为革命的艺术家。因此必然的应该坐在无产阶级的阵营中,等待“武器的铁和火”出现。这出现之际,同时拿出“武器的艺术”来。倘那时铁和火的革命者已有一个“闲暇”,能静听他们自叙的功勋,那也就成为一样的战士了。最后的胜利。然而文艺是还是批判不清的,因为社会有许多层,有先进国的史实在;要取目前的例,则《文化批判》已经拖住uptonsinclair,《创造月刊》也背了Viguy在“开步走”了。
倘使那时不说“不革命便是反革命”,革命的迟滞是语丝派之所为,给人家扫地也还可以得到半块面包吃,我便将于八时间工作之暇,坐在黑房里,续钞我的《小说旧闻钞》,有几国的文艺也还是要谈的,因为我喜欢。所怕的只是成仿吾们真像符拉特弥尔·伊力支一般,居然“获得大众”;那么,他们大约更要飞跃又飞跃,连我也会升到贵族或皇帝阶级里,至少也总得充军到北极圈内去了译著的书都禁止,自然不待言。
不远总有一个大时代要到来。现在创造派的革命文学家和无产阶级作家虽然不得已而玩着“艺术的武器”,而有着“武器的艺术”的非革命武学家也玩起这玩意儿来了,有几种笑迷迷的期刊便是这。他们自己也不大相信手里的“武器的艺术”了罢。那么,这一种最高的艺术——“武器的艺术”现在究竟落在谁的手里了呢?只要寻得到,便知道中国的最近的将来。P122-126
还记得曾为祥林嫂凄惨的遭遇落下的眼泪吗?还记得曾为阿Q的言行而痛彻心扉吗?还记得小时候为中国社会上所出现的不平等的事情而愤怒无奈吗?那个时候的您,一定为国民备受欺压却麻木不仁而心痛难当,向往着中国国民思想觉悟的一天。
在旧时的中国,时弊就是渗透到普通人日常生活中每个角落的封建专制,而抨击时弊的杂文,矛头的直接指向就是当权者的专政。鲁迅前期抨击北洋军阀政府腐败残暴,后期抨击国民党政府一党专政,从一系列血腥屠杀到查禁文学作品、捣毁书店等流氓手段,从“推行新生活”运动到对帝国主义的屈辱投降政策,从中华民族历史形成的文化心理结构入手,来挖掘无处不在的奴役关系的根源,往往寥寥数语,就能摸到被批判者思想的实质,并且如灵魂附体般地跟着被批判者跑到天涯海角,甚至跨越时间的阻隔,准确地罩在一切强暴者的头上。如《答有恒先生》、《中国无产阶级革命文学和前驱的血》、《黑暗中国的文艺界的现状》、《“友邦惊诧”论》、《为了忘却的记念》等都是直接揭露国民党专制统治的名篇。
如今,虽然国强民富了,但在平静的生活中,我们依然需要鲁迅先生的那把“手术刀”来不断鞭策我们,需要从他那犀利的笔锋中去体会旧夕的痛,从而来感悟今朝的爱!
鲁迅杂文的文学价值
鲁迅在他的一生中,特别是后期思想的年月里,倾注了他的大部分生命与心血于杂文创作中。事实上,鲁迅的名字是与杂文紧紧联系在一起的,但引起最大争议的,也是鲁迅的杂文。从鲁迅生前,直到现在,对杂文,特别是鲁迅杂文的否定与嘲讽,就从未停止过。尽管人们无数次的宣布:鲁迅的杂文时代已经过去,尽管鲁迅自己也一再表示希望他的攻击时弊的杂文“与时弊同时灭亡”,但一个无情的事实却是,鲁迅的杂文始终为一切关心与思考社会、历史、思想、文化、人生、人性等等问题的中国人所钟爱。它能够一遍又一遍的阅读,每读一次,都会有新的感受,新的发现,常读而常新。
人们说,要了解中国的特别国情,就要了解创造这种特别国情的中国人;那么要了解中国人,莫过于细心阅读鲁迅的杂文。鲁迅的杂文是一个未经规范化的文体,这种“无体的自由体式”使鲁迅天马行空的思想艺术,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
一起阅读,共同感悟
眼看着自己的孩子一天天的长大,他们不再是只会在百草园嬉戏玩乐的小调皮,他们不再是老是做鬼脸吓唬同伴的小捣蛋,他们不再是成天撒娇要您抱抱的小宝宝。在您的不经意之间,他们已经开始关注社会,开始对各类时事喋喋不休发表自己的观点。在孩子这重要思想转型期,您一定要引导他们阅读鲁迅先生的伟大作品,陪同他们越过时间的鸿沟,走进鲁迅笔下那个“吃人血馒头”的黑色年代,让他们了解烙刻在每个中国人身上那段永远无法泯灭的耻辱历史,让他们知晓每个故事每个角色里暗含着多少国人的屈辱与悲哀,让他们明白生于世上就应该有着“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铮铮气概!还等什么,同您的孩子一起,翻开那一篇篇锐利如刀的杂文,共同感悟鲁迅先生的思想精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