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夫·熊彼特的一生都处于不间断的起伏动荡之中。他出生于一个纺织厂主之家,年幼时丧父,家道中落,跟随母亲改嫁一位上流社会的军官。自进入奥地利最著名的特莉西娅人文中学学习后,熊彼特就展现出过人的天资,是别人眼中所谓的“天才少年”。之后他进入维也纳大学学习法律和经济学,开始了自己辉煌的学术征程。他是最勤奋刻苦的优秀学生,是奥地利最年轻的经济学教授,却也是恃才自傲到让保守学派们头疼不已的“黄毛小子”;他是优雅迷人的贵族绅士,是父亲般慈爱的良师益友,却也是总徘徊在边缘的孤独行者。他曾闯荡过政界和银行界,却最终铩羽而归;也曾在凯恩斯的阴影下苦苦挣扎。他经历过短时间内丧母丧妻丧子的痛苦;也有过被排挤被奚落被无视的尴尬体验。而现在,几乎人人口中都在谈论他提出的“创造性毁灭”、“企业家”、“创新”,他的著作被奉为经济学永不过时的经典!而这些崇高的荣誉熊彼特已经无法体会,他的悲情人生已经在抑郁、悲伤、怀疑和忧国忧民中渐行渐远。所有这一切让人不由想一探究竟,到底是什么造就了这样一个矛盾的伟人?
本书作者为你讲述了他的传奇人生。
约瑟夫·熊彼特是20世纪最伟大的经济学家。他凭借“创造性毁灭”的理论,阐释了经济增长的真正根源——创新。管理大师德鲁克称他具有”永垂不朽的大智慧”。
然而,他的一生都游走在极端和矛盾之中,耀目的成功和惨痛的失败交错纵横:他是奥地利最年轻的财政部长,却在上任很短时间内就引咎辞职;他所管理的私营银行享誉维也纳,却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狂风暴雨下破产;他年纪轻轻就享有盛名,然而终其一生,他都没有逃出凯恩斯的阴影;他仪表非凡,风流倜傥,自诩”维也纳最好的情人”,却在几个月内经历了丧母、丧妻、丧子的痛苦,自此一直忍受着抑郁的煎熬。他强烈的爱与深刻的痛,天才的智慧和敏感多疑的性格,成就了其“经济财富守护神”的盛名。
他是一个用生命书写经济历史的男人,他的人生是不断和自我怀疑决绝斗争的悲歌。到底是什么造就了这样一位矛盾的伟人?本书作者舍尔佛博士用饱富感情的笔触,讲述了这位伟大的经济学家的传奇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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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2年6月8日,《哈佛大学学报》以仅仅不到10行字的篇幅刊登了一则标题为《前奥地利财政部长将任我校教授》的新闻。新闻中称:“约瑟夫·熊彼特,原奥地利(战后)财政部长,目前在波恩大学拥有教授席位,将于9月来我校担任经济学教授一职。”在此之前,熊彼特曾先后在格拉茨大学、维也纳大学以及伦敦经济学院执教,也曾是哈佛的客座教授。新闻结尾处简练地写到:“其著作有1908年出版的《国民经济理论的实质和主要内容》和1912年出版的《经济学原理和方法》。”这则新闻是如此简短,也许只有那些细心的读者才会注意到它。
然而,两天后另一则新闻成为学术圈谈论的焦点,这则新闻在位于剑桥市的哈佛大学引起了广泛的关注。新闻中特别强调,熊彼特教授再次访问哈佛的消息是一个令人振奋的重大喜讯,凼为他是整个欧洲目前还健在的最著名的经济学家。该新闻的作者称:“熊彼特在经济学界的专业人士中享有盛名,但由于他最杰出的作品皆为纯学术著作,所以普通读者是很难读懂的。”但是熊彼特杰出的才华和出色的学术对 哈佛大学经济学院来说,无论怎样称赞也绝不过分。新闻对此次熊彼特的到来给予了极高的评价,认为这将为整个学院增光添彩,并且还坚定不移地相信,熊彼特的才华和他无可取代的独特的学术研究风格,无疑将会给全校师生带来巨大震撼。最后,新闻在结尾处这样写道:“我们衷心期望,这位即将到来的伟大的德国籍教授能在这里停留得久一些,或者说越久越好”。哈佛大学之所以如此热切地期盼这位“伟大的德国籍教授”的到来,原因其实并不难理解。作为一所享誉世界的顶级学府,长久以来哈佛大学的经济学科却一直处于无圭臬可奉的尴尬境地。早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哈佛经济学院曾是美国首屈一指的商学院,但随后它的影响力逐渐衰退,如今已是大不如前。这主要是因为,曾经使哈佛经济学院名声大噪的那些经济学家们——弗兰克·陶西格、托马斯·卡特、埃德温·盖伊、查尔斯·布洛克、威廉·里普利,还有奥利弗·斯普拉格,他们更多地埋头于办公室的琐事中,早就已经过了各自学术研究的黄金年代。而与此同时,在美国的耶鲁大学,在斯德哥尔摩、在维也纳的经济学术圈,或者在英国的剑桥大学……几乎每一天都有崭新的经济学理论在世界的各个角落诞生。而这些曾被奉为学界标尺的老经济学家们,如今安身于哈佛,逐渐蜕去了光环,失去了自己在学界的声音。
哈佛大学当然不会甘于现状。过去几年里经济学院也聘请了许多年轻学者,他们当中也不乏很有天赋的新一代杰出代表,然而老经济学家们固守多年的学术氛围和传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著名产业组织结构主义大师爱德华·梅森就是当时那些年轻学者中的一员。他曾在哈佛大学的众多学院担任过院长一职,而他的学术事业也是从这里起步的,他后来回忆起当年的哈佛经济学院时,也曾对那里严重的“老龄化”现象感叹不已。还有同样才华横溢的年轻经济学家约瑟夫·戴维斯,他也曾在哈佛大学教过几年书,但后来去了斯坦福大学。在他眼里,哈佛的学术氛围毫无激励性可言。他在自传中写道:在一些同事中间滋生了一种思想上的惰性,还有一种无法容纳他人的态度,而这种度是极易滋生偏见的。他们专注于此,甚至忽视了自己做学问的真正目的。
因此,毫无疑问,哈佛经济学院必须为学术研究注人新的活力,再没有人能比熊彼特更适合于此了。生于奥地利、拥有德国国籍的熊彼特恰好在他的专业领域中是普遍公认的权威。他的地位如此之高,所以即使他的脾气十分古怪,还有些傲慢,也没有对此造成什么影响,人们依旧能透过那些表面,看到他身上真正闪光的智慧。熊彼特曾在维也纳大学求学,在那里他一直跟随奥地利学派最权威的经济学大师们学习。然而在那些真正帮助他建立起“世界著名经济理论学家”盛名的经典著作中,他却不落窠臼,一直坚持着自己的道路。他从不把自己仅仅局限在经济学领域里,而是将目光投射到历史、政治和社会学这些更远的范畴。26岁那年,熊彼特一跃成为整个奥地利最年轻的经济学教授。时隔两年,他就将一部伟大的具有划时代意义的经济学理论著作公之于众。在这部著作中,熊彼特阐释了企业家如何运用创新思维促使经济迸发出强劲的发展动力。这部著作的出版使他一举成名,那些来自英国、日本、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经济学家们都对他竞相追捧。当然,这并不是熊彼特生活的全部,他的成就绝不仅仅局限在学术领域。除了世界著名经济学家这个身份之外,他同时也是开罗国际法庭的一名律师、奥地利共和国的第一任财政部长,还是维也纳一家著名银行的行长。P2-4
在我和黄莎莉女士几个月以来的共同努力下,这本《熊彼特传》终于要和大家见面了。本书的原作者安奈特·舍尔佛博士用饱富感情的笔墨,向我们讲述了20世纪最伟大的经济学家约瑟夫·熊彼特的传奇人生。在翻译过程中,我们也再一次回顾了熊彼特身处的20世纪那段风起云涌的岁月。
约瑟夫·熊彼特的一生都处于不间断的起伏动荡之中。他出生于一个纺织厂主之家,年幼时丧父,家道中落,跟随母亲改嫁一位上流社会的军官。自进入奥地利最著名的特莉西娅人文中学学习后,熊彼特就展现出过人的天资,是别人眼中所谓的“天才少年”。之后他进入维也纳大学学习法律和经济学,开始了自己辉煌的学术征程。他是最勤奋刻苦的优秀学生,是奥地利最年轻的经济学教授,却也是恃才自傲到让保守学派们头疼不已的“黄毛小子”;他是优雅迷人的贵族绅士,是父亲般慈爱的良师益友,却也是总徘徊在边缘的孤独行者。他曾闯荡过政界和银行界,却最终铩羽而归;也曾在凯恩斯的阴影下苦苦挣扎。他经历过短时间内丧母丧妻丧子的痛苦;也有过被排挤被奚落被无视的尴尬体验。而现在,几乎人人口中都在谈论他提出的“创造性毁灭”、“企业家”、“创新”,他的著作被奉为经济学永不过时的经典!而这些崇高的荣誉熊彼特已经无法体会,他的悲情人生已经在抑郁、悲伤、怀疑和忧国忧民中渐行渐远。所有这一切让人不由想一探究竟,到底是什么造就了这样一个矛盾的伟人?
翻译从来不是一个轻松的工作。要将一种完全不同的文字,连同其内涵以及语言背后的文化背景,转换成我们熟悉的汉语,绝非想象中那么简单。很多时候我们都在为寻找最贴近作者原意的词语而冥思苦想,或是为了完整地描绘作者想要表达的感情而反复讨论斟酌。但同时,这也是一次充满感动和愉悦的经历。在安奈特·舍尔佛博士的笔下,我们看到了一个外表坚强内心柔软的熊彼特,夺目耀眼的荣誉和光环下,他也是一个有快乐、有烦恼、有血有肉的人。就是在这股尊敬和钦佩之情的驱使下,我们更加严格地追求语言和表意上的完善,衷心希望能通过我们的手,将这种美好的情感传递给每一位读到这本书的朋友。
在本书即将出版之际,感谢所有帮助过我们的朋友,还有一直在背后支持我们的家人。还要特别感谢机械工业出版社华章分社的章集香和王然编辑,在本书的翻译过程中,她们一直尽心尽力地为我们提供着力所能及的协助。最后,由于个人经验和学识的局限,这本书的翻译过程中恐怕还有不少欠妥的地方,敬请读者多提宝贵意见,以便我们在今后的工作中不断改进。
在此表示感谢。
刘斌
2009年7月29日于北京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凯恩斯与熊彼特再现了西方历史上最著名的两位哲学家的对抗——才华横溢、精明机智、锋芒毕露的博学家巴门尼德,与动作迟缓、面貌丑陋但智慧无比的苏格拉底之间的柏拉图式的对话。战争期间,没有人比凯恩斯更天才、更聪明、更光彩夺目。与之相比,熊彼特则表现得平淡无奇,但他有大智慧。小聪明蒙混一时,大智慧永垂不朽。
——彼得·德鲁克 管理大师
在熊彼特生命的最后旅程中,伴随这位伟大的经济学家而来的始终是一种悲情与孤寂;他的理论(主要是“创造性毁灭”理论)在其去世多年后才为世人所接受与推崇,其“经济财富守护神”的盛名与匆忙的一生相比,也显得姗姗来迟、步履蹒跚。
——保罗·克鲁格曼 2008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