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张学良和他结发妻子于凤至的婚姻,多年来一直是个讳莫如深的话题。窦应泰编写的这本《寂寞红颜(张学良夫人于凤至的悲情人生)》填补了这一历史空白。
该书从两家联姻说起,解读了两家联姻的内幕。述说了:婚后,于凤至婚姻生活的不美满,张学良移情别恋;异国漂泊五十年,儿子也先离她而去;离婚后,晚年索然独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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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寂寞红颜(张学良夫人于凤至的悲情人生) |
分类 | 文学艺术-传记-传记 |
作者 | 窦应泰 |
出版社 | 北方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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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关于张学良和他结发妻子于凤至的婚姻,多年来一直是个讳莫如深的话题。窦应泰编写的这本《寂寞红颜(张学良夫人于凤至的悲情人生)》填补了这一历史空白。 该书从两家联姻说起,解读了两家联姻的内幕。述说了:婚后,于凤至婚姻生活的不美满,张学良移情别恋;异国漂泊五十年,儿子也先离她而去;离婚后,晚年索然独居。 内容推荐 她,出身于古镇上的小家碧玉,才貌双全,19岁依父母之命嫁给张学良,成为风光一时的少帅夫人,但好景不长,丈夫移情别恋,自己罹患癌症,大洋彼岸独自承担抚养儿女的责任;异国漂泊一去五十年,故土难归,三个儿子早夭离世,痛断肝肠;66岁毅然签下一纸离婚书,成全了丈夫与情人的爱情,写就了千古绝唱。 她,不惜重金在美国为张学良买了墓地,希望和他生不同衾死同穴,但最终安息在张学良身边的却是赵四小姐,唯一的遗愿也成空。 于凤至的一生,没有赢得爱情,但赢得了尊重。 《寂寞红颜》以图文并茂的方式,为我们娓娓道来张学良夫人于凤至的悲情一生。 《寂寞红颜》由 窦应泰编写。 目录 张学良和于凤至婚姻之谜(代序) 卷一◎关东结缡内幕 第1章 史实与传说 联姻的前因 令人不满意的古镇相亲 于凤至曾经意欲毁婚 后路巡防营统领巧做冰人 名画为媒成为千古绝唱 第2章 侯门深如海 在张作霖几位姨太中间周旋 寿夫人及其他 “不参政”原则,有时也有例外 卷二◎从旅欧到赴美 第1章 美国,一个陌生的地方 机场上不见昔日迎宾的队伍 詹森和莉娜 到美国方敢透露事变真相 切除乳房的打击让于凤至几乎昏倒 第2章 困境感受亲情冷暖 悬念欧洲的子女 公使夫人成了于凤至的特使 他乡遇故知,美国飞行员来到医院 卷三◎遥望英伦思游子 第1章 “铣电”之谜 一向美国飞行员倾吐“事变”内幕 蒋夫人来到哈克尼斯医院 在政争面前友情变得黯然失色 第2章 寻找泰晤士河畔的游子 在伦敦找到了中国孩子 一个儿子在战争中惊疯了 把三个孩子送到纽约 卷四◎纽约岁月 第1章 隐居哈得孙河边 报上透露了张学良近况 詹森伉俪丢官而归 于凤至密访伦敦 伊雅格慨然相助 于凤至与宋家三姐妹 第2章 困境中出现了一丝曙色 炒股票,莫非真能赚钱吗? 华尔街股市的第一桶金 宋子文说:“应该让孩子去见父亲!” 张闾圩梦想成真 卷五◎夫君·子女·友人 第1章 感受生离死别 黑色的1956年冬天 莉娜的葬礼和闾开的噩耗 第2章 割不断的情丝 那个思念的人开始有些许自由 张闾殉之死 毅然离去另有隐情 卷六◎索然独居的凄凉晚景 第1章 人在旧金山,心却飞向台湾 初居旧金山 在政治观点方面,宋美龄往往按蒋意旨行事 第2章 为了汉卿,情愿做出牺牲 张岳军在关键时刻出场 少帅已纯乎变成了一个老农 “当初结婚是逼婚,如今离婚又是逼离!” 于凤至“只要对汉卿有好处,叫我死我就死!” 卷七◎人生最后的驿站:洛杉矶 第1章 迁往洛城 想起了故乡的血案 多树城来了贵客 洛杉矶莫非真潜伏着商机? 第2章 一代才女殒落异国他乡 虽然思念少帅,却宁死不去台湾 在詹森和莉娜的铜棺面前 有朋自台湾来,不亦乐乎? 在洛城购买地产,是于凤至的夙愿 最后看一眼为汉卿购买的房产 临终前欣获台北喜讯 两座女人的墓碑 试读章节 后路巡防营统领巧做冰人 旧历年刚过,张学良就便装微服前往商埠小镇郑家屯。尽管对父亲的媒妁之言从心里不满,可毕竟父命难违,张学良还是违心而来。然而他人虽到了镇上,心却留在奉天城里。张学良在吴俊升的府邸住下后,一连几天不愿前往于家,根本不想见于凤至。转眼来古镇已有六天,吴大舌头虽多次催促张学良去于家相亲,可由于张学良从心里对这婚姻不如意,所以一连数日,他和侍卫每天只在镇街上闲逛,只是不肯理睬于家。急得媒人吴大舌头左右为难。 于凤至对这包办的婚姻也不如意。她虽生在辽河边上的商埠之家,但才学过人,心性高洁,并无高攀结贵之心。初时她听说张学良是文韬武略的将门之子,怀春少女也曾萌发面见张学良的心思。可是后来当凤至发现张学良迟迟不肯上门,多次找各种借口频频爽约,便察觉到张学良爽约背后必有因由。于家等到第八天,仍不见张学良来相亲。第九天,是个绝好的天气。事前得到媒人吴大舌头的消息:次日一早,张学良依照当地民俗,准时到“丰聚长”相亲。于凤至虽对张学良几次爽约心生疑虑,可是这次仍然对张的到来抱很大希望。于家再次张灯结彩,备好家宴,准备迎接这位少帅的光临。 可是,翌日从上午盼到晌午,后宅的酒席早就备好,张学良却仍是没来。于文斗这才意识到,他当初和张作霖凭卦帖和两个儿女生辰八字定下的婚姻,竟然不遂张学良之意。 于凤至在书房里更是度日如年。于凤至的自尊心受到深深刺痛。她感到张学良是有意冷落她,他到古镇已经八九天之久,始终不旨登于家的门,显而易见是轻蔑于家。就在于凤至内心发誓从此不与张学良见面时,前门忽然响起一阵人声。家人进来通报,媒人吴俊升来了。 原来吴督办送的是一张礼帖。他言称张学良因为偶感风寒无法上门相亲,只好委托他把聘礼单子先送了过来,请于家过目。于凤至见了由张作霖拟定的聘礼,确很丰厚,开列的彩礼大到奉天的两家商号,小到价值连城的金银首饰,几乎可让她后半生生活在金窝银海里无忧无虑了。但是于凤至面对张学良的礼单子却报以冷笑。她认为张学良用一张礼单代替他本人前来相亲,是对她和于家的轻蔑。一气之下,于凤至挥起笔来,洋洋洒洒在礼单上写下四句诗:古来秦晋事,门第头一桩。礼重价连城,难动民女心。 此时,张学良躺在吴家的客房里,也正为这个不如意的婚姻烦恼着。几天来他虽然奉父命来到这偏僻小镇上,可他始终不肯到于文斗家相亲。他对父亲包办的婚事不满,来到郑家屯后只是逛街、打牌和听戏,借以发泄心中不满。从小性格刚强的张学良,难以吞咽这杯由父亲替他酿成的苦酒。 他感到自己和于凤至的婚姻可悲又可笑:怎么能凭卦帖和生辰八字就草率联姻呢?什么将门虎子?什么凤命千金?一个人纵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如果终生没有爱情,就是最苦恼的事情! 就在张学良准备次日返回奉天向父亲复命的时候,不料吴俊升给张学良带回一张于凤至退回的彩礼单子!这使傲气十足的张学良大出意外。在他的设想中,于凤至不过是个乡间民女而已,在张家厚重的彩礼面前,肯定欣喜若狂。可张学良没有想到,张大帅家的彩礼竟会被她无情拒绝了! 张学良尤为震惊的是,于凤至在彩礼单上写的四句诗,言简意赅,又字字隐含着不可轻视的傲气!那端正秀雅的毛笔小楷,更让从小喜欢书画的张学良大为惊佩!张学良在惊羡于凤至的诗才之外,对这小镇姑娘怒退彩礼的大胆之举也刮目相看。 也许正因为于凤至的怒退彩礼,才挽救了这个即将夭折的婚姻。张学良在吴家客房里辗转一夜,天明时忽然决定暂不回奉天,一定要亲自去于家相亲。他要亲自去拜访于凤至,以决定是否和她结婚。吴督办见张、于的婚姻有转机,也转忧为喜,急忙派人到西街于家通报。可是,张学良等来的竟是于凤至无情的谢绝:“既然张汉卿不满意这桩婚姻,还是暂不要相亲为好!” 张学良受此冷落,心里反而对于凤至产生几分敬重。张作霖获悉张学良去古镇相亲的经过,大为震怒。他在家里力排众议,坚持娶于文斗的长女凤至为儿媳。 1916年端午节,张作霖在奉天大南门公馆里正为儿子相亲之事心绪烦躁。吴俊升这时虽与张作霖貌合神离,但他见张作霖军权在手,便千方百计巴结逢迎,以讨张作霖欢心。端午节这天,吴俊升匆匆从古镇来到奉天张作霖帅府,向烦恼中的张作霖通报了一个消息,顿时使张作霖眉开眼笑,转愁为喜了。 原来吴大舌头告诉他,张作霖的患难老友于文斗来到奉天,于凤至也随父同来。于文斗此行是为一批货物而来,于凤至则是探望亲友,顺便买些文房四宝,古书字画。于氏父女住进了中街路南的天益堂药房。吴俊升认为这是张学良和于凤至见面的好机会。 可是,他两次到天益堂药店,摇唇鼓舌,劝于凤至到大帅府与张学良见面,都被于凤至谢绝了。于文斗虽顾及与张作霖旧情,但见女儿不允,也沉默不语,弄得吴俊升十分尴尬。张作霖一听,立刻决定让张学良亲自到天益堂去见于凤至。吴俊升与张学良一说,张学良起初不肯,但经不住吴俊升的百般劝说,又想到父亲的威严,万般无奈,只得依允。但他提出不公开身份。吴俊升记起于凤至托他代买古画真迹的事,遂决定让张学良以画店掌柜的身份与于凤至见面。 这天,吴俊升带着于凤至来到一爿画店。张学良猛一见于凤至,不由暗吃一惊。出现在他面前的,竟是位袅娜窈窕,俏丽无比的青年女子。奉天城里的名门闺秀,张学良见过何止万千,却从来不曾见过这样秀丽的女子。她那流盼的眼波,好似滢滢春水,莞尔一笑,百媚顿生,越发使张学良怦然心动。 于凤至凭她的眼力,觉得这画店掌柜有几分蹊跷。看他那打扮,实在不像个商人。仔细察看他的举止神态,故作矜持中又显露出几分慌乱,况且这样年轻,如何当了画店掌柜?再看他浓眉大眼,器宇轩昂的外表,反倒像个行伍中的军人。聪颖过人的于凤至,无论如何不相信这位画店掌柜,偷偷斜睨吴俊升一眼,见他面带得意之色,心中更加疑惑。莫非眼前这被称为画店掌柜的青年后生,就是在古镇冷落于家的那个薄情郎君吗?于凤至和张学良正尴尬之际,吴俊升却打圆场说:“凤至,张掌柜带来的可都是古代真迹呀,倒要看你的眼力如何了!” P10-12 序言 张学良和于凤至婚姻之谜 窦应泰 关于张学良和他结发妻子于凤至的婚姻,多年来就是一个讳莫如深的话题。笔者作为于凤至的乡人,早在上世纪70年代就开始进行这一填补历史空白的工作。曾经有多篇与此相关的文字流传于世,现在借再版的机会,还想就这老话题再讲几句话。 张学良、于凤至结婚之谜 在“文革”发生以前的若干年问,关于张学良和于凤至的婚事,即便在于凤至女士的故乡,也没有任何相关的文字传世。熟知她和她的家族的知情者,在政治运动迭起的环境中均对此事避而不谈。一直到“文革”后的1972年,因笔者当时从事的地方志编修工作的需要,才有了系统研究于凤至的机会。因此也极想将张、于联姻的轶事作为一个历史谜团的破译选题进行研究,然而这时熟知于凤至的直系亲友大多谢世,这给笔者摸清这段史实脉络的计划带来了难以想象的困难。 然而,笔者并没有见难却步,而是为了搞清张学良和于凤至当年在古镇郑家屯(今双辽市委所在地)订婚与在奉天成婚的经过,无数次前往于凤至的出生地——吉林省怀德县(今公主岭市)、于凤至父亲于文斗出生地山东省海阳县、于凤至母亲于钱氏的出生地——吉林省伊通县满井乡、张学良的出生地辽宁省台安县桑林子乡、沈阳市大帅府张氏纪念馆和辽宁省政协等地多方寻找知情者,进行不厌其烦的走访与考证。其间于凤至和张学良在大陆的直系亲属多已过世,有幸谋面并接受采访的有于凤至的侄儿于兆瀛(当时在怀德县一家印刷厂工作,张作霖皇姑屯遇难时曾亲往沈阳参与公祭)、张学良在天津教书的八弟张学诠(与张学良系同父异母,寿夫人之子),当时健在的张学良机要秘书刘鸣九先生(时任辽宁省政协副主席)以及辽宁省政协文史办主任、曾经亲往台湾和美国采访张学良的赵杰先生等等。 经过笔者长达两年时间在东三省与北京天津等地对知情人数次采访,终于在1979年写出《于凤至夫人》一稿。该文虽然只有几千字,然而消耗笔者精力的时间却是巨大的。因而此文由团结出版社以《张学良往事与近事》为题出版后,引起巨大反响。 史实有时也有谬误 当时在国内流传一时的张学良和于凤至结婚内幕,多来源于笔者的如下史实考证。 一、关于于凤至的身世。“于凤至于1897年农历五月初八日出生在吉林省怀德县大泉眼(今南崴子乡)。其父于文斗,经商出身,祖籍山东省海阳县司马庄。……于文斗本人亦升任县商务会长,买卖暂由靳菊丰代为经营。在‘丰聚长’之外又开设一家‘丰聚当’,从粮食生意扩展到经营当铺。当时这一带土匪猖獗,为了避风险,于文斗特意将家室安置在邻县的农村——怀德大泉眼。于凤至自幼聪颖好学,性情温柔贤淑,十来岁时,她由大泉眼来郑家屯学馆求学。在延师读书期间,于凤至是同辈男女中品学兼优的佼佼者。她熟稔《四书》、《五经》,就连《左传》和《论语》也过目成诵。她不但才学聪敏,并且容貌端丽,是郑家屯当时颇有名气的大家闺秀。” 其二:张、于两家联姻。“1908年,绿林出身的张作霖被清朝招抚后,担任前路巡防营统领,被奉天总督徐世昌派驻郑家屯。张作霖来郑后,将总部设在于文斗的商号‘丰聚长’院内。由于于文斗平生多次受土匪骚扰,加之他极善结交,故而欢迎张作霖在家里居住。日久天长,张作霖和于文斗便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心好友。后来,张作霖因保奉天督军有功,发迹于沈阳。他曾经回到郑家屯来找于文斗叙旧,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张作霖在于家小客厅目睹于之长女凤至的丰采,心中不由暗暗称赞于凤至的美貌和贤淑。又一次,于文斗请一位算命先生算命,刚刚1、算完毕,卦帖尚未收拾时,门外忽传‘张统领到’!于文斗便与张作霖促膝闲聊开来。无意中,张作霖发现桌上于家诸子女的卦帖,便从中寻出于凤至的庚帖,只见上面有‘凤命’二字。……张作霖回去后,认定张学良这‘将门之子’和于凤至的‘凤命千金’,乃是天合地造的良缘。加之张作霖已见过于凤至本人,便决计张、于联姻。委托‘丰聚长’的掌柜张杏天作伐。当时张学良正在奉天讲武堂就读,便遵从父帅之命,与于凤至女士缔结姻缘,待于凤至读完私塾,于1914年在郑家屯订婚,当时张学良14岁,于凤至17岁。两年后,16岁的张学良与年长他三岁的于凤至完婚。” 以上便是笔者对张、于联姻调查考证后撰写的文稿。不过,当张学良和于凤至先后辞世以后,尽管上述经过多方考证的主要史实是经得起历史推敲的,但在张学良和于凤至分别对自己的婚姻进行历史的回顾时,居然发生了让笔者难以适从的记忆混淆。 2002年6月,台湾历史智库出版股份有限公司首次将《杂忆随感漫录——张学良自传》出版。这是张学良1954年在台湾清泉奉蒋介石之命亲笔撰写的回忆录,应该说这是张学良在幽禁期间留下的一部较为真实、完整的《自传》。 张学良在这部《自‘传》中特别写了一节《早婚》,这是记述他当年与于凤至结合经过的唯一一篇亲笔书记的文字。因此其可靠性是值得肯定的。 张氏在《早婚》中这样记述张、于联姻的历史:“我14岁仍在读书时代,就同于凤至结了婚,她父亲同我父亲是最好的朋友,在辽源县(辽源县即为双辽县,郑家屯即为该县政府所在地,郑家屯现为吉林省双辽市所在地——引者注)经商,我才9岁她12岁时,由于父母之命就订了婚。她17岁那年,我的岳丈不幸去世了,辽源地方正值二十一条之后,日本军队因强修四洮铁路问题(指四平至洮南的铁路线——引者注),进占辽源。到处滋事,人心惶惶,我的岳母,孤孀弱女,催促我家早日接亲。我们俩在结婚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一面。更谈不到感情和爱情。虽然说不上美满,也就这样地过了数十年的共同生活。” 张学良作为张、于联姻的当事人之一,他的上述记述应该是最具权威性的。与笔者早年调查考证稍有不同的是,他与于凤至订婚的时间要比我所写的还要早,不是14岁而是9岁就订了婚;而于凤至17岁是结婚的时间,订婚时居然只有12岁。当然,张氏夫妇的订婚结婚年龄有误,是可以理解的。亲友等知情者毕竟没有当事人对年龄记得更为清楚,问题在于,同是这桩婚事的当事人,于凤至女士在生前也口授了一篇“回忆录”,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这篇“回忆录”竟然在同一事情上与张学良有截然不同的说法。 应该指出的是,于凤至的生前回忆,系在她去世的一年前——1989年,由于风至本人口述,她义子萧朝智先生代笔记录下来的。1990年3月17日于凤至在美国洛杉矶与世长辞之前,她就叮嘱此“回忆录”定要等当时健在的张学良百年过世之后。才可以公布。 此文公诸于众之前,萧朝智先生(美国东北同乡会会长、东北军将领萧振瀛之子)曾在香港一内部杂志上发文,谈到于凤至这篇“回忆录”的口授与整理经过,萧说:“于凤至的口述历史,主要说明了张学良和她受难后的·心态历程、思想转折以及他们两人的相识、相约、相许。秉此,她在五十多年的岁月里一直奋斗到最后一息。十二年了,我未敢忘。每回忆她边说边泣的情景,我不禁涕泪交流。那是她向天、向世人的呐喊;是她五十年在异国漂泊、孤苦奋斗、磨难重重下,受尽委屈的过程。现二老已在天国相会。今年清明,我们这些过去到过她家的人来到她的墓园,为她扫墓。我向她的在天之灵说:‘我将整理出您的满腹心酸话,告诉世人。’……”如此重要的一部“回忆录”,凡是研究张学良历史的大陆学者,特别是像我这样的于凤至乡人,自然翘望多时,极盼多从中解读一些鲜为人知的历史内幕。 萧朝智先生终于在于凤至和张学良先后去世之后,于2005年12月在祖国大陆首次公布于凤至生前口授的这部“回忆录”。该文系以《我和汉卿的一生》为题,在南京政协主办的《钟山风雨》上连载。然而,当这部经萧朝智先生整理十余年的于凤至回忆录问世的时候,却让笔者大失所望。 在这部口述“回忆录”里,当于凤至谈到她和张学良订婚的往事时这样说:“我出生在吉林省怀德县大泉眼村,我父亲在本县郑家屯开粮店,我从小在郑家屯上学、长大。当时的驻军一度住在粮店,驻军统领张作霖和我父亲结识,相交很好,拜了把兄弟。张作霖看我读书用功,常夸我是女秀才。后来,他向我父亲提亲,说他大儿子汉卿(即张学良——引者注)很听话,肯上进,将来也要在军队发展,需要我这样的女秀才帮助。那时代的婚姻就是父母包办决定,我爹娘疼爱我,认为当官的都三妻四妾,会受委屈,拒绝了这提亲,说我的婚姻需我自己同意才行。张作霖同意这说法,他叫汉卿来郑家屯住住,让我们两人相处,相熟,自行决定。汉卿处处依着我,听我的话,他这种态度使我很满意。当他拉住我的手,说他永远听从我的话,决不变心时,我点了头,这样才定了亲,我和他是姻缘啊!” 如果上述这段话确实是于凤至本人的口述记录,那么就让笔者不能不产生如下疑问: 1.于凤至说:“我出生在吉林省怀德县大泉眼村,我父亲在本县郑家屯开粮店。”这句严重与事实不符。于凤至作为在怀德县大泉眼村出生的人,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郑家屯这个晚清民国时期一度舟船往来、穿梭于辽河上的商埠小镇,自清光绪三年建立县治以来,从来都隶属于辽源县(此县原归奉天省管辖,民国八年起归吉林省管辖),而怀德县虽与辽源县相融一条西辽河,却是从古至今从不属同一县治。不错,据笔者掌握的历史资料表明,辽源县确曾在历史上有过两县合并的情况发生,不过那是建国前夕辽源县与双山县的合并,但辽源县从来就不曾与怀德县发生合并。既然如此,不可能不熟悉自己出生地与求学地的于凤至本人,怎么会在自己的“回忆录”中既自称出生在“怀德县大泉眼”,又称乃父在“本县郑家屯”开粮店呢? 2.于凤至在“回忆录”中说张作霖提亲后遭到她的拒绝,并称:“张作霖同意这说法,他叫汉卿来郑家屯住住,让我们两人相处,相熟,自行决定。汉卿处处依着我,听我的话,他这种态度使我很满意。当他拉住我的手,说他永远听从我的话,决不变心时,我点了头,这样才定了亲,我和他是姻缘啊!” 此文读后亦让人感到困惑不解。一是,于凤至记述的这段经过与张学良本人在《自传》中《早婚》一节所说的景况截然不同。张学良说:“我们俩在结婚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一面。”笔者认为这段话的真实性相当高。首先张学良在写这段经历的时候,蒋介石和台湾当局绝对不会对张氏的“早婚”发生任何兴趣,当然也不可能因此影响张学良是否“出山”。所以张学良没有必要在与于凤至结婚前是否见过面上“作伪”;再就是,张学良和于凤至订婚和结婚都在民国初年,于凤至所说张作霖“让我们两人相处,相熟,自行决定。汉卿处处依着我,听我的话,他这种态度使我很满意”等语,显然是不符合民国时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代背景。依当时张学良在沈阳的社会地位,追求他及托媒人希望与张学良结成百年之好的豪门贵胄,不胜枚举,而张学良对父亲在远离沈阳的小小古镇为他订的一门亲事,本来就怀有百般反感,依当时张学良的处境他当然不想屈尊跑到郑家屯这样的小镇上去“住住”,更不能拉着她的手以“永远听我的话,决不变心”作为许诺,苦求一个乡下姑娘的婚姻。张学良称“我们俩在结婚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一面”倒是符合当时历史环境和东北民俗的特点。 3.于凤至在《我和汉卿的一生》这部“回忆录”中,提及结婚情况时这样写道:“我们大了,对于我们的结婚,我娘提出汉卿的母亲已故世,婚礼要在郑家屯举办,张作霖也同意了。我爹当时念叨:张家是讲情义,看重我们这老兄嫂啊!我娘说:这是他们看重咱们孩子,我也就放心了。我们的婚礼是由张作霖的部下吴俊升主持操办,就在他的郑家屯的宅子办的。婚礼后去沈阳,住进张作霖的宅院。……”云云。 于凤至的上述“回忆”更加无法让人信服的是,它再次与张学良在《杂忆随感漫录——张学良自传》中关于早婚的说法南辕北辙。张学良明确说过,他和于凤至结婚之前,也就是于凤至17岁那年其父于文斗“不幸去世了”。而岳母于钱氏主动要求张作霖娶亲的理由就是,日本兵二十一条后因四洮铁路闹事, “我的岳母,孤孀弱女,催促我家早日接亲”。于文斗这时早已去世,于凤至居然在“回忆录”中说于母提出在郑家屯举行婚礼,“我爹当时念叨:‘张家是讲情义’……”云云。如此说法,岂不自相矛盾? 张学良和于凤至离婚之谜 于凤至和张学良自1916年在沈阳结婚,直到1940年于凤至由贵州经上海飞往美国求医,她和张学良在一起生活了24年(其间1934年至1936年于凤至在欧洲照顾孩子读书)。于凤至先后为张学良生有一女三儿,幼子张闾琪早夭于沈阳。其余一女二子在张学良失去自由后,均随于凤至在伦敦和纽约等地生活。 关于张学良和于凤至婚后的感情,仅从于凤至生前口述的《我和汉卿的一生》这篇回忆录中,可以看出,她对张学良的感情自始至终是真挚的。正如于凤至晚年对从大陆来访的张学良旧部、曾经担任过铁道部长的郭维城所说的那样:“汉卿这人好啊,很热情厚道,极富有正义感,一生从不负人。我们夫妻感情一直是很好的。”于凤至不但这样说,而且在她的行动上也是这样做的,即便到了人生的暮年,她也没有将张学良淡忘。甚至还在死前用炒股票积存下来的一些钱,在洛杉矶的比佛利山上为张学良购买一座别墅,希望有一天张学良能获得自由并来美国定居时使用。当于凤至进入人生暮年岁月,自知在她有生之年无法看见张学良来美国与她会面,在洛杉矶购买自己墓地的时候,在自己的墓穴旁边,为张学良空留一穴,以期张学良百年之后能够与她同眠于此。然而,在张学良的遗稿《杂忆随感漫录——张学良自传》中却很少提及他们二人的婚姻生活,有的只是这样一句话:“谈不到感情和爱情,虽然说不上美满,也就这样地过了数十年的共同生活。” 至于于凤至和张学良晚年的离异,在张学良的所有遗稿中几乎没有只言片语。可是,在于凤至的“回忆录”中却首先提及了此事,她甚至认为张学良上世纪60年代从台湾给她寄来的一份协议离婚书,以及后来张学良和赵一荻在台湾的结婚,都是蒋介石和国民党当局策划的“一场戏”。她说:“他们违反法律,违反人民,囚禁汉卿终生,在世人指责和要求给汉卿自由的压力下。策划出所谓离婚和结婚这场戏。一方面断绝汉卿来美国和妻子儿女团聚,取得自由的路;一方面使汉卿难以摆脱从内到外的羁绊、监视。” 关于同意在张学良寄来的离婚协议上签字一事,1988年当于凤至在洛杉矶别墅里会见从大陆来访的郭维城时,也曾经做过这样的解释,她说:“汉卿的事情,戒都是无条件支持的,只要对汉卿有好处,叫我死我就死!” 对于这件事,于凤至女士去世以后,大陆一位纪实文学作家赴美访问时,于凤至的义子萧朝智先生在和他谈起张、于离婚这件事时,曾经这样表示:关于于凤至为什么同意和张学良离婚,他不赞成外界这样的报道,“一是说张将军为了履行基督教的教规,不得已才提出和于凤至离婚的。再是说于凤至为了成全张将军和赵四小姐的爱情,自愿在离婚书上签了字”。萧朝智先生还向这位作家表示:于凤至所以这样大义凛然地在离婚书上签字,是“因为我的干妈也懂得什么是政治。当时,她亲自对我说,汉卿是他们笼子里的一只鸟,他们随时都会把他掐死的。几十年来,我为了汉卿死都不怕,还怕在离婚书上签个字吗?所以,干妈是为了张将军更好地活下去才同意离婚的”。 笔者以为,萧朝智先生的这些解释,很可能就是于凤至当时同意在张学良寄来的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的主要原因。 于凤至虽然在形式上同意并与张学良解除了婚姻关系,可是,在此后几十年的岁月中,她身在美国却仍然怀念着远在台湾的张学良,并且始终把张学良视为自己的丈夫。她在洛杉矶为张学良购买房产和墓地两件事,就足以证明了这一点。而且于凤至在美国始终以张学良夫人身份出现,正如萧朝智对来访者所言:“谁要说她(于凤至)不是张夫人,她就把谁视为仇人!”从这些小事中也不难看出于凤至至死忠实于自己与张学良婚姻的坚贞情愫,以至于她身后留下的这部“回忆录”,也署以“张于凤至”四字。 笔者深感于凤至女士对爱情的忠贞,坦率地说,像她这样在美国孤身幽居五十年而爱心不移的女性确实世间少见。然而却从2002年7月×××女士(哥伦比亚大学对张口述历史小组成员)在纽约《世界日报》上所发表的《访谈录》中发现,张学良在世时对结发妻子曾有过微词。这些可能伤害亡妻的微词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流露出来的,都显与于凤至至死不变的坚贞感情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2010年5月于北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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