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以『劳动』为主题的散文随笔集,分为『农活』『乡亲』『家园』『思想』四辑。这是一部劳动者的知识之书,一部改变生活方式的书。体力劳动与脑力劳动的结合才是智者的人生,我们在虚拟的空间生活得太久了,以致心疲力竭,我们应该让汗水透湿全身。
韩少功行走在劳动的大地上,所以生长出的文字才充满灵性、智慧和感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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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山川入梦/大家文库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韩少功 |
出版社 | 中国青年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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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本书是以『劳动』为主题的散文随笔集,分为『农活』『乡亲』『家园』『思想』四辑。这是一部劳动者的知识之书,一部改变生活方式的书。体力劳动与脑力劳动的结合才是智者的人生,我们在虚拟的空间生活得太久了,以致心疲力竭,我们应该让汗水透湿全身。 韩少功行走在劳动的大地上,所以生长出的文字才充满灵性、智慧和感染力。 内容推荐 本书分为《农活》《乡亲》《家园》《思想》四辑,所有文字都围绕劳动这一主旨。第一辑写农活,包括了车水、犁田、挖土、治虫、守秋、种菜等农活;第二辑写的是剃匠、郎中、炮手、机手、蛇贩、闲人、巫师、瓜农、乞丐、盲女等乡亲;第三辑写了韩少功的家园里的花草、葡萄、枫树、鸡群、异犬、犟牛、飞鸟、远山、激流、盘歌等等;第四辑偏重于劳动的思考,所以命名为“思想”,对青春、劳动、墨学、故土、等级、教育、自然、理想和文明的诸多思考。 目录 第一辑 农活 车水 犁田 挖土 建房 修路 挑担 掘坟 挖洞 治虫 守秋 采药 种菜 爬山 偷运 第二辑 乡亲 剃匠 郎中 炮手 机手 蛇贩 猎户 野人 地主 歌手 技师 闲人 乡长 巫师 穷人 懒汉 乞丐 渔家 瓜农 农痴 哑子 盲女 第三辑 家园 花草 葡萄 枫树 鸡群 小猫 异犬 犟牛 飞鸟 青蛙 雷电 月亮 阳光 远山 激流 山谷 湖面 穷寨 豪宅 盘歌 看戏 闲聊 迷信 土语 小镇 公路 楚地 第四辑 思想 青春 劳动 读书 着装 墨学 怀旧 故土 伤痕 等级 教育 自然 感觉 理想 文明 劳动者,韩少功(代后记) 试读章节 犁田 志煌喝牛的声音确实与众不同。一般人赶牛都是发出“嗤——嗤——嗤”的声音,独有志煌赶三毛是“溜——溜溜”。“溜”是岩匠常用语,比如“溜天子”就是打铁锤。 志煌的牛功夫确实好,鞭子从不着牛身,一天犁田下来,身上也可以干干净净,泥巴点子都没有一个,不像是从田里上来的,倒像是衣冠楚楚走亲戚回来。他犁过的田里,翻卷的黑泥就如一页页的书,光滑发亮,细腻柔润,均匀整齐,温气蒸腾,给人一气呵成行云流水收放自如神形兼备的感觉,不忍触动不忍破坏的感觉。如果细看,可发现他的犁路几乎没有任何败笔,无论水田的形状如何不规则,让犁者有布局犁路的为难,他仍然走得既不跳埂,也极少犁路的交叉或重复,简直是一位丹青高手惜墨如金,绝不留下赘墨。有一次我看见他犁到最后一圈了,前面仍有一个小小的死角,眼看只能遗憾地舍弃。我没料到他突然柳鞭爆甩,大喝一声,手抄犁把偏斜着一抖,死角眨眼之间居然乖乖地也翻了过来。 让人难以置信。 我可以作证,那个死角不是犁翻的。我只能相信,他已经具备了一种神力,一种无形的气势通过他的手掌贯注整个铁犁,从雪亮的犁尖向前进发,在深深的泥土里跃跃勃动和扩散。在某些特殊的时刻,他可以犁不到力到,力不到气到,气不到意到,任何遥远的死角要它翻它就翻。 在我的印象里,他不大信赖贪玩的看牛崽,总是要亲自放牛,到远远的地方,寻找干净水和合口味的草,安顿了牛以后再来打发自己。因此他常常收工最晚,成为山坡上一个孤独的黑点,在熊熊燃烧着绛紫色的天幕上有时移动,有时静止,在满天飞腾着的火云里播下似有似无的牛铃铛声。这时候,一颗颗疏星开始醒过来了。 没有牛铃铛的声音,马桥是不可想象的,黄昏是不可想象的。缺少了这种喑哑铃声的黄昏,就像没有水流的河,没有花草的春天,只是一种辉煌的荒漠。 他身边的那头牛,就是三毛。 问题是,志煌有时候要去石场,尤其是秋后,石场里的活比较忙。他走了,就没有人敢用三毛了。有一次我不大信邪,想学着志煌“溜”它一把。那天下着零星雨点,闪电在低暗的云层里抽打,两条充当广播线的赤裸铁丝在风中摇摆,受到雷电的感应,一阵阵地泻下大把大把的火星。裸线刚好横跨我正在犁着的一块田,凌驾在我必须来回经过的地方,使我提心吊胆。一旦接近它,走到它的下面,忍不住腿软,一次次屏住呼吸扭着颈根朝上方警戒,看空中摇来荡去的命运之线泼下一把把火花,担心它引来劈头盖脑的震天一击。 看到其他人还在别的田里顶着雨挖沟,我不好意思擅自进屋,不想显得自己太怕死。 三毛抓住机会捉弄我。越是远离电线的时候,它越跑得欢,让我拉也拉不住。越是走到电线下面,它倒越走得慢,又是屙尿,又是吃田边的草,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最后,它干脆不走了,无论你如何“溜”,如何鞭抽,甚至上前推它的屁股,它身体后倾地顶着,四蹄在地上生了根。 它刚好停在电线下面。火花还在倾泼,噼噼啪啪地炸裂,一连串沿着电线向远处响过去。我的柳鞭抽毛了,断得越来越短。我没有料到它突然大吼一声,拉得犁头一道银光飞出泥土,朝岸上狂奔。在远处人们一片惊呼声里,它拉得我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泥水里。犁把从我手里飞出,锋利的犁头向前荡过去,直插三毛的一条后腿,无异在那里狠狠劈了一刀。它可能还没有感觉到痛,跃上一个一米多高的土埂,晃了一下,踩得大块的泥土哗啦啦塌落,总算没有跌下来,但身后的犁头插入了岩石缝里,发出剧烈的嘎嘎声。 不知是谁在远处大叫,但我根本不知道叫的是什么。直到事后很久,才回忆起那人是叫我赶快拔出犁头。 已经晚了。插在石缝里的犁头咣的一声别断,整个犁架扭得散了架。鼻绳也拉断了。三毛有一种获得解放的激动,以势不可挡的万钧之力向岭上呼啸而去,不时出现步法混乱的扭摆和跳跃,折腾着从来未有过的快活。 这一天,它鼻子拉破,差点砍断了自己的腿。除了折了一张犁,它还撞倒了一根小电线杆,撞翻一堵矮墙,踩烂了一个箩筐,顶翻了村里正在修建的一个粪棚——两个搭棚的人不是躲闪得快,能否留下小命还是一个问题。 我后来再也不敢用这条牛。P4-6 后记 “大家文库”要编一本韩少功的书,我第一个想到的词是“劳动”。十多年来,我始终把“劳动”与韩少功的文学成就联系在一起,他是一位身心力行的劳动者。韩少功让“劳动”这个长期被人轻视的复杂的词重焕荣光。 久蛰于市,太多的知识分子受限于脑力劳动,体力劳动被我们的日常生活给忽视,甚至是遗忘了,我们在虚拟的数字、网络和声音中游窜,直到身心力竭,回归到现实生活,各种毛病已提前滋生在我们物质的身体里。 身体的劳动和思想的劳动是人正常生活所必需的,而,我们越来越单一。韩少功在文童中写道: 我看不起不劳动的人。 我对白领和金领不存偏见,对天才的大脑更是满心崇拜,但一个脱离了体力劳动的人,会不会有一种被连根拔起没着没落的心慌?会不会在物产供养链条的最末端一不小心就枯萎?会不会成为生命实践的局外人和游离者? 动起来的美妙文字源于行动起来的韩少功本人,生活与文字同在,思想与行动一致的人才是值得信任的人。这是一本体力劳动与脑力劳动同在的书,这是一本劳动者的知识之书,一本可以改变生活方式的书,两种劳动的结合才是智者的人生。 全书分为《农活》《乡亲》《家园》《思想》四辑,所有文字都围绕劳动这一主旨。第一辑写农活,包括了车水、犁田、挖土、治虫、守秋、种菜等农活;第二辑写的是剃匠、郎中、炮手、机手、蛇贩、闲人、巫师、瓜农、乞丐、盲女等乡亲;第三辑写了韩少功的家园里的花草、葡萄、枫树、鸡群、异犬、犟牛、飞鸟、远山、激流、盘歌等等;第四辑偏重于劳动的思考,所以命名为“思想”,对青春、劳动、墨学、故土、等级、教育、自然、理想和文明的诸多思考。我在韩少功虚实相融的文章奔走,感受着因为劳动而让汗水透湿全身的快感。 尾随韩少功先生那些散发着劳动气息的文字进入清香的农村大地,他的文字勾画着动作中最隐秘的轮廓。我联想到一张纯白的纸,一支劳动的铅笔,淡雅的线条从纸张的左上角出发、下滑,直抵纸张的最底部,在那里轻轻地停顿、转身,枝叶般回望一下,轻盈的铅色犹如花朵的清香消融在纸的色泽里,几秒钟的空白,线条继续出现在纸的底部,只是线条所有向上、向下、回迂的幅度较大,但是都没有离开土地和劳动的范畴。 韩少功行走在他劳动的大地之上。大地是纸,大地也是土。我看到了韩少功先生每一条思维之路的起始,明白所有道路的去向,我呼吸着他的灵性之思,感受他生活的每一细节。 一把锄头的“七”字形状,它弯下身体,啃食土地,劳动使人成为人,这一简单的道理已经被人遗忘。 韩少功居住的那个湖泊(或者叫水库)是他永远也写不完的素材之源。 湖边的一位老船夫死后,韩少功在湖里游泳,看见老船夫曾经的那条船,一次次“自动”漂移至以前的那个渡口。即使有了新船夫,船也经常不听使唤,有另一种看不见的力量在掌握着船的方向。这在我看来是对“野渡无人舟自横”的另一种解释。很多神秘的事情在今天的农村依旧显现。 韩少功就生活在这些清爽透明而又深隐的乡村。 在城市,身体的狂奔窒息着精神,就像我们会忘记自己的呼吸一样,忘记还有精神这个东西的存在。我们豢养着身体,而精神呢?大家有目共睹。 生活的另一种情趣和细节时时从韩少功身体与精神的接口处流出来,一年总有那么三两个月属于他的体力劳动。 我悉心翻阅着韩少功先生白色的“马桥词典”,暗红色的“暗示”,浅白色的“山南水北”。《山南水北》是我来北京的第三年逐字读完的,他有如我的前行者,已经提前很多年在做着我想要做的事情,这又是一次心领神会的阅读。韩少功的文字让我不断地想到的一个词:舍得。 归隐,或者说生活于乡村田野,远离城市的各种程序,是大部分人一个永远遥远而近在咫尺的梦想。我们都心存此念,而身体义无反顾地投掷于城市咆哮的大军中,汹涌于地铁的人潮中,我想到的是农村牲口中的那一把把青草,我们被自己不断地咀嚼。 韩少功正行走在“在做”的过程的路上,一年中他会留出一些时间,在房前屋后侍弄那些散发着土地气息的植物和蔬菜,劳动的汗水启示着他的智慧。在城市里,他是主席和作家,在乡村深处,他是体力劳动者和作家。这就够了。 他在文章中和现实中做的事情,都是我想做的事情。 开荒种地,用“劳动”的动作来思考来阅读,来开掘引导智慧的水渠。 水在田地里流动,湖泊在房屋周围荡漾着深邃的波纹,性灵的水唤醒了种子里的果实。 山村里那一间间将塌的土屋旁边,树立起一栋栋楼房,几个村镇的新房,都从一个模型里走出来。他用文字丈量祖屋与新房的距离,距离和尺度产生的反应,悄无声息地沉淀于每个国人的脚步里。 韩少功的每一个动作都走在我的前面,每一个念想都于我之前,这就是先者。先者与年龄无关。 翻种菜地、深山探访、乡村夜读,韩少功尽享自然,他用自己的动作对词语一一进行归原。 韩少功在乡村建房之初,想盖成青砖青瓦加庭院的平房,简单的房屋构造和闲散的居住空间。因为现在烧砖烧瓦的技术远不如前,加上工业化程度的提高,他得到的是一车车作废的质量很差的“青”砖。他的怀旧在付出代价之后,只好认了红砖的现实。 对人和事的怀旧就显得不一样。“他们不知道我躲在人群的角落,仍然紧紧抓住自己的感动,对他们深深地感激。”“他们”,是指与韩少功同时下放的一百多名知识青年。 我坚决地站在韩少功“劳力”的队伍里,痛打那些“劳心者”。 对神秘文化的夸大,是迷信,殊不知,对科学的夸大和误读也同样是迷信。韩少功在《劳动》这篇文章的最后痛打了那些神化和迷信“劳心者”的人。 韩少功写到的那棵“枫树”,村里人都不知道它到底活了多少年,这是一棵会吼叫会报复的疯狂之树。我老家与韩少功写的乡村同属湘楚之地,我也经常听到一些关于“疯树”“疯墙”“疯土”的传闻,谁动了它们,谁就会遭到报复。 从韩少功的文章中可以发现很多我似曾相识的事物。 就像他写的《采药》。我的爸爸现在还保持着经常到菜畦边、田埂上,在那些貌似杂草的植物里挖出各种野菜来,回家洗干净,在阳光下晒成枯枝枯叶之后,用开水冲着喝,不同的草治不同的病。 植物也只有在山野里才真正称得上植物,那股子活泼的生命劲头才显出来。人也一样。 与韩少功的作品一起回到从前,让从前活在当下,包括快乐的劳动。走在他的山川之地,平静的颜色里暗含着另一种血性的气味,不动声色地隐匿于轻轻摇曳的花朵中,周围的草和树木一字未吐,他叙说的语气中有一股残忍、忍隐、血性和反抽打的力量,安静地鞭打着深入的读者。 一切,以碎片的方式散落于山水的每一细节。韩少功的笔两端都在发芽,文字的空白处回荡着山里人的倔气,中国知识分子久违的气质在他命名为残碎的文字中隐显。我回味着干百年来的那些傲骨气节。 开阔和坦荡,心中的标尺才刚正不阿地立起,阳光的阴影才健康地显示出人生的刻度。 韩少功在大大小小的地图上都找不到自己的住处,但他在那片土地上找到了自己的一方水土,他听到了自己的呼吸。舒畅地阅读着《山川人梦》,遐想着有那么一天可以像韩少功先生一样在自己的土地上劳动,让汗水透湿全身。 唐朝晖 2008年11月北京酒仙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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