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虚构了一个出身贫寒、性格怯懦的男孩的成长故事。许多MBA或企图成为新一代经理人的读者，不管是男孩或女孩，在看腻枯燥的商管教科书之余，读读这本小说，会有所启迪，当然，也许会又加深一分紧张：身边真的有许许多多弱肉强食的丛林……

本书描写一个出身贫寒、性格怯懦的男孩陈小威如何从偏远的小镇跨入北京，在都市大世界中以超人的毅力与一套奇绝的方法战胜自己的弱点，重塑自己的天才，征服复杂的环境，最后成为一个令全社会瞩目的成功者。

本书打破传统手法与先锋探索的界限，显现生活逻辑与潜在心理的真实。书中蕴含着深刻而地道的社会智慧，演绎了一个因残酷真实而美丽凄婉的爱情故事，以不容置疑的心理真实揭示了“成功的同时就是异化”的人类命运法则。

第一章

故事正在一点点浮现出来。

人类有很多故事，由远古到现代。有神的故事，有英雄的故事。孙悟空，耶稣，释迦牟尼，穆罕默德，孔子，老子，秦始皇，柏拉图，赫拉克利特，亚里士多德，牛顿，爱因斯坦，拿破仑，毛泽东，托尔斯泰，曹雪芹，萨特，卡夫卡，凡·高，乔伊斯……

这个世界到处是人物的传奇。

大人物的传奇和小人物的传奇本质相同。

儿童的游戏和政治家的纵横捭阖本质相同。

许多真实人物都能成为我们故事中的原型。而人工造就的一切人物，无论是神话造就的，还是文学造就的，都与现实中的人物同等实在。

因此，我们也可以在我们的故事中“合成”各种各样的人物。

用泥和水可以捏出各种人物。用我们感受到的各种信息做素材，也可以合成各种人物。

主人公渐渐栩栩如生地浮现在我们面前。

我们开始合成故事的出发点，那就是对空间的设置，对时间的设置，对社会场景的设置，对人物的最初设置。

我们的主人公，男性，他叫陈小威。当我们冥想“陈小威”这个名字时，已经多少感到这三个字带出了一些我们要讲述的人物信息。

他出身卑贱，因此，他对这个世界的征服才更加激动人心，更加具有戏剧性。

除了出身卑贱，他还没有任何先天的优势。相貌平常，既不英俊，也谈不上风流倜傥，中等个子，瘦削的脸上带着几道深刻的皱纹。

从幼年开始，他就有些口吃。这个毛病造成了他极大的心理障碍：腼腆，懦弱，内向，寡言；也可能正是这个心理障碍，造成了他的口吃。

他的童年曾有过一段捡破烂的经历。

那时他七八岁，瘦小，肮脏，破衣服被一条绳子拦腰系住，裸露着黑瘦的胸脯和锁骨凸出的肩膀。脸色黝黑，头发蓬草直立，孤零零地站在垃圾堆上。眼睛射出直愣愣的目光，含着受欺凌之后的倔强。垃圾堆小山一样高大，把幼小的他衬托在白日青天之下。他双手叉腰，气呼呼地俯瞰着被他用以死相拼的抗争吓退的对手。他用手背抹了一下已经流到嘴边的鼻涕和鼻角上的一抹鲜血。然后，捡起地上的镰刀，背起脚边比他瘦小的身躯还要大得多的箩筐，准备走了。

垃圾山下是一群男孩子。他们比他强壮，比他白净，比他优越。一个身穿白色短袖衫的胖男孩，仰着面包一样丰润的脸，望着垃圾山上的小黑孩，不正经地嬉笑着，发出一声口令。于是，那些男孩子嗷嗷叫着，兴奋地弯下腰，拾起地上的泥块、石子，向垃圾山上抛掷。雨点般的炮火轰击着高傲地站立在垃圾堆上的小男孩。

小男孩头顶蓝天，一动不动倔强地站在那里。

石块、土块纷纷落在脚下，有些击中了他的身体。他眯着眼一动不动，轻蔑地看着围攻者，歪斜的嘴角发着冷冷的倔强之光。一大块黑泥击中他的脸，他不由自主地躲闪了一下。但接着，更加倔强地站在那里，蔑视着对手。他的态度激恼了对手们。雨点般的石块、土块飞向他，噼噼啪啪击中他瘦骨嶙峋的胸脯、肩膀、胳膊和腿。他的额角已被打伤，流出一丝鲜血。他依然冷蔑地看着垃圾山下的进攻者。

进攻者们终于停下来，茫然地看着这个被他们宰割却又不屈不挠的对手像一柱黑色的树桩，也像一个高傲的国王高高站在垃圾山上。他的屹立不动就是他们的失败。

那个最高大也最肥胖的男孩一转眼，看见不远处有一堆矿渣，便直奔过去拾起一块。这些像蜂窝一样的矿渣坚硬、毛糙，布满锋利的棱角，一旦抛过去击中那个瘦小身躯，残酷性可想而知。穿着漂亮的男孩们在矿渣堆前犹豫了一下，当他们看到肥胖男孩无所顾忌的恶作剧面孔时，也便跟着捡起了或大或小的矿渣，一窝蜂冲到垃圾山前，准备发起新的攻击。

突然传来一声锐利的喊叫：你们别打了！

在这群男孩后面的一棵大树下，站着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她一直在用紧张不安的目光注视着这场以众凌寡的残酷围剿。她也曾发出过不止一次的劝阻。她清秀的小脸上有着一种说不清楚的复杂神情。她是这群男孩簇拥下的小公主。她不能背叛他们。然而，她又不能接受这样的做法。

胖男孩扭过脸看了她一眼，说：你躲远点……然后，他助跑了几步，将手中的矿渣朝垃圾山上投去：看你不动！

新一轮的轰击开始了。他们喊着，发疯般地抛掷着。他们要打垮他的骄傲，打垮他的倔强。精神的毁灭比肉体的毁灭更重要。他们不能忍受对方孤立的倔强对他们的蔑视和讽刺。胖胖的男孩捡起一块更大的矿渣，准备像手榴弹一样朝山上抛掷。

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跑过来，伸出纤细的手臂拉住他：别打了。

一群男孩都停住了手，看着他们的领袖与公主之间的冲突。

山上的小黑孩冷冷地俯瞰着山下的戏剧。

胖胖的男孩觉出了这个冲突的严重性，愤然将手一甩：你走开！把女孩甩出几步远，一屁股摔倒在地。然后，训斥地看了看左右，喊了一声：打！奋力将矿渣投向山上。这块矿渣击中了小男孩的肩膀。他疼痛地抖动了一下，继续倔强地挺立在那里。鲜血从肩膀上流下来。小男孩垂眼看了看，再一次把目光冷冷地投向垃圾山下。

疯狂的孩子们刹那问被触目的鲜血吓住了，停住了手。

胖胖的男孩气呼呼地叉着腰，恶狠狠地看着山上。

一片静穆。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站了起来，用气愤的目光打量着这个场面。垃圾山上的小男孩还是一动不动地站着，肩上的血漫下来，在阳光的照耀下，如同披着一块红色的绸带。胖男孩站了好一会儿，看了看山上的小黑孩，拍了拍手：走！

小女孩厉声喊道：你们把人打伤了，不能不管。

要管你管！胖男孩和小女孩对峙着。女孩气得满脸通红。走！胖男孩一挥手，领着他的队伍稀里哗啦地开拔了。

蓝天下只剩两个人。高高的垃圾山上，赤身裸臂的小黑孩遍体鳞伤，左臂上的鲜血还在流淌。他冷蔑地看着耀武扬威的队伍溃不成军地撤退。

垃圾山下，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望望远去的队伍，又仰望着山上矗立的小男孩。她不知道该怎样帮助对方。冲突的发端与她有关。当穿着漂亮的“童子军”经过这堆垃圾山时，正在山脚下拾破烂的小男孩不由得看了一眼。他的目光在这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漂亮女孩身上或许不由自主地多停留了一会儿。当即，就被胖男孩骂了一声：小流氓，看什么！小男孩咬紧嘴唇，一言不发地转过头去，继续拾破烂。这多少有些激恼对方，冲突便由此开始。

哥哥——。随着一声凄厉的喊叫，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女孩哭喊着跑过来。她一路哭着往垃圾山上跑。绊倒了，爬起来。踉踉跄跄地爬着。小男孩犹豫了一下，扔下手中的镰刀，从垃圾山上连跑带滑地冲到妹妹身边，把妹妹抱起来。妹妹在哥哥的怀里抽泣着，一边用手轻轻摸着哥哥的手臂，两眼含泪望着哥哥：哥哥，哥哥，他们欺负你了？很痛吗？小女孩不知该用什么东西给哥哥包扎伤口。

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走过来，她的个子几乎和小男孩一样高。她拿出雪白的手绢，又脱下罩在连衣裙外面的薄薄的坎肩，用力撕开，给男孩子小心地包扎起来。  小男孩紧绷着脸，默默地看着她包扎。

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一心一意地包扎着，只偶尔抬眼瞟一下小男孩。

小妹妹搂抱着哥哥，仰脸望着这个陌生的场面：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的面孔，上面是青蓝色的天空。

P1-5

一

二十年前，当我的长篇小说《新星》、《夜与昼》发表之后，一位在太原上大学的三年级男孩将他的十几本日记一并寄赠给我，希望这些文字成为我今后的创作素材。

这十几本日记极其真实地记录了一个出生在农村贫寒家庭的男孩从小到大的成长历程。记录了他中学时代的生活，大学时代的生活，甚至还追溯了他的童年。

其中的绝大多数文字真实到足以使人触摸到他居住的农村小屋的角角落落，触摸到从他家乡农村到乡镇学校、县城学校的每一条小路上的每一块石子，每一棵树木。

那十几本日记里，写了他从小学时代就开始感受到的穷困、窘迫以及饥饿。那个男孩经常会为一个馒头在何时享用、怎样享用而在日记中做着“处心积虑”的计划。因为没钱交纳学费和书本费，而与穷困的父母发生痛苦的冲突。也因为饥饿而觊觎同学饭盒中的食物。

及至上了大学，到了太原这样的大城市，他依然被笼罩在穷困和自卑的阴影中。日记中写了他大学生活的各种场景，包括与自己爱慕的女同学相处时的一一细节。写到恋爱时由于金钱拮据所受到的种种心理折磨，经常把一块钱的钞票在手心里攥得汗湿漉漉。写了一个男孩手淫时所获得的生理与心理的自慰，也写了手淫之后那种无法排遣的罪恶感。当然，还写了一个男孩对社会各种景象的不平与愤懑。

日记中虽然没有夹寄男孩的照片，但透过这些文字，我却栩栩如生地看到他的相貌，闻到他的气息。

我与这个男孩至今未曾谋面，我曾从不同的角度想象他的未来。这个男孩的日记以及其他一些年轻人在信中对我讲述的他们的“故事”使我屡屡生出一个构思，写一个从农村贫寒家境中走出来的男孩子在现实社会中奋斗的故事。然而，由于各种原因始终没有付诸文字，多年来仅仅作为一个构思贮存在我的意识中。

我在一九九七年底进行文化学专著《人类时问》的写作时，在剖析人类文化诸种课题的过程中，也剖析了文学艺术的奥秘。

正是在剖析文学艺术奥秘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两个大概并不会让人感到太惊奇的结论：

第一个结论，梦幻思维是人类的一种特殊实践；

第二个结论，文学艺术是人类梦幻思维的现实化。

在透视人类文学艺术奥秘的过程中，我曾具体剖析了一些文学艺术现象，其中包括着重剖析了中国伟大的神话故事《西游记》。我发现，《西游记》真正吸引人和震撼人的艺术力量并不在于它是一个想像力丰富的神怪故事，也并不在于它一般意义上歌颂了一种反叛精神，甚至不在于它潜含了中国化的佛教的某种含义。

《西游记》之所以产生如此深远的艺术魅力，能够使一代又一代读者(男女老少)都受到吸引，其非常简单的一个原因是，它其实写了一个男孩子奋斗的一生。《西游记》中的孙悟空从石头中蹦出来之后，先是玩耍于花果山，大闹天宫，后来踏上漫漫的西天取经之路，整个过程不过是一个小男孩从诞生起的整个人生的象征。

在那个故事里，真正有意义的人物关系是两组。

一组，是孙悟空与如来佛、与观音菩萨的关系。

如来佛是典型的父亲的象征。观音菩萨是典型的母亲的象征。孙悟空与如来佛、观音菩萨的关系，不过表明了一个孩子如何在父母的管教、压迫、规劝和指导下，从无法无天的儿童时期、反秩序时期，最终走上了顺应秩序、接受秩序、奋斗进取并终成正果的人生经历。

还有一组人物关系，就是孙悟空、唐僧、沙和尚、猪八戒和白龙马五位一体的取经小团体。

这其实不过是孙悟空人格的外化。一个男孩子走上人生奋斗的道路时，唐僧代表着他道德的自我规范，孙悟空代表着他的主体意识、奋斗精神和创造性，猪八戒代表着他的食色欲望，沙和尚代表着他的体力，白龙马代表着他人生的伴侣。

整部《西游记》其实写了一个小男孩从小到大奋斗的一生。

并不是作者有意采取了这样一个象征，而是作者的无意识运用了这个象征。正是无意识地运用了这个象征，才使得这部作品更艺术。真实的故事隐蔽在传奇的神话之中，征服了千千万万的人。

当我以这样的眼光透视《西游记》时，对孙悟空的全部行为反应及心理反应都有了新的一目了然的洞察。

我同时也发现，人类的很多故事都是“小男孩奋斗一生”的故事。

之所以很多文学作品具有长久的艺术力量，同《西游记》一样，也是因为它描绘了一个小男孩历经艰难险阻奋斗一生的故事。这种故事不仅仅是男性的故事，也是女性关注的故事，所以，在某种意义上，这几乎是人类的全部故事。

《红与黑》写了于连这样一个男孩子的故事。

《约翰·克利斯朵夫》写了克利斯朵夫这样一个音乐家的故事。

人类历史上很多人物，当我们阅读他们的真实故事时，其吸引人的魅力都是相同的。

无论是拿破仑的故事，还是爱因斯坦的故事，还是爱迪生的故事，还是凡·高的故事，还是曹雪芹的故事，还是鲁迅的故事，这每一个人物的真实故事之所以在人类的阅读中具有其吸引人的力量，同《西游记》一样，因为它们写了这个人类历史中的男性(同时也必然属于女性)的一个重要故事。

——一个男孩子奋斗成长的故事，无疑是人类社会最重要的故事之一。

在《人类时间》写作完成之后，我很想写一部这样的故事。

这个故事是现实的，是当代的，是中国的。但是，它和孙悟空的故事，拿破仑的故事，克利斯朵夫的故事，于连的故事，凡·高的故事，爱因斯坦的故事，爱迪生的故事，曹雪芹的故事，鲁迅的故事，又都是同一个故事。

每个人的故事有每个人的特点。

特点就在于主人公各自所处的社会背景不同，出生境况不同。

这个故事在我一九九八年的写作中开始了。

二

《成功者》的故事完成了，原本并没有为它再写“后记”的打算，写“后记”常常可能画蛇添足。

一个作家在他艺术创作的梦幻思维中，常常会有某种可以称之为艺术的真实感表现。一旦他执笔“后记”时，却可能脱离了梦幻思维的境界，进入一种矫情的自我陈述。

然而，就在作品即将付印之际，我收到了作品正式出版前的第一封读者来信。读者是为这部小说排版的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孩。因为她和小说中的男主人公有着相似的命运和相似的心理历程，她给作者写了一封长信。这封信或许能使读者对这本书产生一点兴趣，所以，将信中有关《成功者》的部分摘录如下：

柯老师：

我叫王燕飞，是给您排版的那位女孩，咱们见过一面。

我想撇开一切恭维的话直接切入主题，想来您是不会介意的。您是大忙人，时间尤为宝贵；我也一样，虽然，我比较“卑微”。但只要同是人，尚有生命的人，时间对我来说也同样是稀缺的。所以今天，我坐在小屋里惟一的一张凳子上，在膝盖上放一块厚纸板给您写信时，我感觉到了一种平等。这种“平等”就像《成功者》的主人公陈小威，是努力营造的，有点像阿Q。

今天，我花了整整一天时间坐在计算机前看您刚“出炉”的新作《成功者》，尚未看完。我想谈谈我的读后感，可以吗？

读这部小说，不时的，我会有“陈小威就是我，我就是陈小威”那样的感慨。令我有如此感觉的，除了看《围城》外，就是《成功者》了。所以，我想作品中的主人公会有一定的普遍性。

我是地地道道的乡下人，未来北京之前，我除了看过有数的几本名著外，就是学生用的书本。我没有坐过火车，也未见过计算机，除了扁担和锄头、饭盒和成菜外，我有如一只井底的青蛙，只有巴掌那么大一片天空。也许是天生的不安分，我来到了北京，这中间没有任何过渡。不像陈小威，您还让他在南京训练了几天。而我，是从面对像我一样淳朴的农民一下子去面对优越感较强的北京人，曾觉得浑身不自在。陈小威的所有缺点我几乎都有，如自卑感和自卑感造成的乞讨心理，由自卑而生的自我保护意识——孤傲，等等。

“面对世界，不是孤独的勇敢，常常是孤独的怯懦”，“当他向任何一个人发出求助的请求时，乞讨的心理便控制了他的身心”。太对了，这些心理上的蜕变我都经历过。所以，看到陈小威，让我重新审视了自己。

《成功者》将是一部很好的作品，前面部分适合像我这样城市化了的乡下人，后面部分适合于如今的城市人。我对后半部分只粗看了一下，只有这么一点不成熟的印象。我更喜欢作品的前半部分，陈小威是如何战胜自己的。

当您写到陈小威的妹妹“她让他们占一点小便宜，又不让自己吃大亏”。这种灵活的、半开放式的外交策略，极传神地概括了当今都市中急功近利又不肯靠自己努力付出劳动的女性。

“预支明天的伟大，便调侃了今天的卑下”。初到北京的我在踌躇满志时就是这样的。

“不应依靠既成的成功者的地位去征服对方，应依靠自己的性格力量去征服对方”。这正是我努力去做的。

这第一封读者来信，使我意识到一个事实：在这个世界上，不仅会有很多男性具有与陈小威相似的经历及心理历程，也会有很多女性具有与《成功者》主人公相似的经历及心理历程。

在我原来的思维框架中认为，对于一个男孩子奋斗的故事，男性和女性的阅读角度是不一样的。男性是从进人主人公角色的角度阅读的。而女性，可能是从一个女人观察和欣赏奋斗中的男人的角度阅读的。

现在看来，在女性中也会有一部分人同男性读者一样地阅读男孩子奋斗的故事，那就是她同样有着一个奋斗着的男孩子的角度，与我的主人公陈小威一样历经坎坷，战胜自我，从卑微走向成功；而在成功时，又有成功者的人生悲剧。

在这里，阅读是超性别的。

本书出版后，得到读者特别是年轻人的喜欢。很多评论家也曾给予了肯定与支持。这次借长篇小说文集出版之机对全书做了详细修订，希望更多的读者、更多的年轻人喜欢这部作品。

柯云路

二00八年九月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