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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谢阁兰中国书简/走近中国文化译丛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外国文学
作者 (法)维克多·谢阁兰
出版社 上海书店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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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呈现在读者面前的这部《中国书简》是20世纪法国诗人谢阁兰一百多年前首次访华期间写给妻子的书信集。在谢阁兰笔下,探索“他者”与探索自我是合二为一的。这种态势和取向,不仅内在地决定了谢氏中国之旅的精神探秘的特征,而且也给他的整个中国旅程罩上了一层跨越历史时空的神秘。若是我们沿着谢阁兰当年的足迹,应和着他当年的骡马的蹄声,跟随着他和他的朋友在中国黄土地上远游,我们就会真切地体验到他的中国之旅不只是外在地理的历险,更是内在精神世界的历险。谢阁兰曾这样写道:“生活在中国是古怪的,因为人们在那逝去的千年历史中穿行。”在谢阁兰看来,中国既是真实的空间,也是神话的空间,是想象选择的地域,置身于这个中国,时间的神秘和空间的神秘,真实的神秘便迎面扑来。

内容推荐

本书是作者谢阁兰1904年首次来华期间在旅途中写给妻子的书信汇编,是钱林森主编的“走近中国”文化译丛中的一种。谢阁兰是20世纪初重要的法国作家,一生中的重要时期都在中国度过。作为20世纪首批来华的法国作家之一,谢阁兰清新的文笔为我们记录了这次长达十个月的游历,使我们得以换一种视角来观察正由旧王朝向新共和转型的中国社会百态,以另一种心态来体会中西之间的对抗与对话。本书作为对20世纪初中国社会的实录,对历史学家、人类学家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目录

中译本序

原序

致爱妻:1909年4月至1910年2月

附录一:地名索引

附录二:人名索引

附录三:作品名索引

试读章节

1909年4月24日1点,马赛

亲爱的玛沃娜,你昨天真是不可思议的美丽。我将原谅你所有的美中不足。我多希望你没有那些不足啊。我从你那儿带走的不仅是一张爱意绻绻的面孔,更是一张充满信任的容颜。它将延续到你来向我证实的那一天。昨夜过得非常好,也许多亏了那及时的沐浴。在火车站,我到了瓦赞的联系人那儿,他之后一直陪着我。他帮我在运输公司打理了一番,极其尽心尽力地照管了我全部的行李。我刚吃过午饭,面对着有着白色的船和淡黄烟囱的老港口。但是春天还是太平淡无味了些。我还没“感受到”异国情调。等你来马赛的时候,启程前在我的书中给自己找找,我是不是没把法国东南的巴德克旅行指南装在行囊中。那样的话你就比较清楚巴黎马赛的行程。你会看到喜好美食的普罗旺斯大区,看起来像群群绵羊的灰色油橄榄树,马路像白色的刀刃。但也许你更想看到塞尔达涅地区。

明天你会收到另一封信。我不能不马上对你说,你会多么爱我因为你如此地特立独行;而我为之将回报你多少爱。深吻。

维克多

1909年4月24日,晚上6点,马赛

亲爱的玛沃娜,一切都解决了。瓦赞指点我去找的亲信把一切都照管好了,包括我那十五、二十个包裹。多亏了他,我有了一个很好的舱位,我一个人住。

我去看了伊提耶夫人。在她那儿,我看到爸爸的快件,给我指出旅行饭店。今晚我在伊提耶夫人家吃饭。随后我去看了巴尔贡。我采购了最后的一些小东西。但我还不能松口气,我还压根儿没想到松气。首先,我得给我离开的那许多人写信:圣波尔、马克斯、亨利;在我心中,爱情与友谊,在这离别之际,奇异地发酵起来。你也许会在我的信中看到这一点,我是多么需要你,你我是多么亲近。

1909年4月25日。星期天,10点

我所指望的最后一班邮件不存在。我匆忙收了个尾。这个中央楼梯脚下的舱位真太棒了,我一个人和我所要的包裹在一起。昨天没碰到巴尔贡。伊提耶很亲切。

亲爱的玛沃娜,我将你整个人带着与我旅行。

维克多

1909年4月25日,11点,游轮

啊!假如还有一次邮车就好了!——能让你知道我在法国生活的最新情况和最新想法!你,我的最爱。

我现在知道可以将你塑造成什么样子。“我无所不能”。

维克多

1909年4月27日,星期二,悉尼号游轮

亲爱的玛沃娜,这两天我大大地舒了口气。一个月之内的事都解决了,包括我在每个停靠港应该做的事。我只需要享受现在美好的时光就行了。多亏了瓦赞的心腹之交——以后我会指点你去找这个人(假如我忘了,这是他的名字:弗雷德里克·勃夫,信徒街12号拉里商行),一多亏他,我只要将那些我在海上要用的东西:衣服、行李、书,全部装到那个舱位里就够了。离开马赛时,天气阴沉沉的,海是温和的,轻轻吹着蓝蓝的海风。整天就是睡觉,吃饭,打呵欠,伸懒腰。差不多浑身是劲,因为已经休息过。今天,生活节奏正常,又很开心。因为我在船上遇见了两件重要的事:一个中国学生和一个下棋对手。

早上六点,我们经过墨西拿海峡。四年前,我看见它时,还是雪白高傲。而如今,海岸线已支离破碎得像伊冯的玩具。对面的勒佐,同样也是散了架。后面的山峰仍旧幽深而原始,冈峦起伏。明天我们将看到克里特岛,而在到塞得港之前这就是所有的景色。  客轮上毫无生气。人数很少,只有一半的上等舱位。很多殖民步兵。几个印度支那官员,还有一些尚未打过交道的天真的传教士。没一点离开上流社会的样子,白色的梳洗用品,帆还在箱子里。起居设备当然很实用,而且饭菜很好。

我认识的中国人是个来法国学习法语的学生,回国去上海经商的。他能流利异常地讲两种语言,思维的连贯性更是让人生畏,出人意料。每天上午,我们都要高谈阔论一番。P3-6

序言

呈现在读者面前的这部《中国书简》(Lettres de Chine),是20世纪法国诗人谢阁兰(Victor Segalen,1878—1919)一百多年前首次访华期间写给妻子的书信集。一个世纪前,谢阁兰第一次走进中国,写下这些亲密的家书和文字时,他尚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作者。一个世纪后的今天,中国读者读到这些未曾发表的“中国来信”,对它的作者,决不会感到陌生。1878年,谢阁兰生于法国西部布列塔尼(Bretagne)地区海滨小城布雷斯特(Brest),这个位于大西洋之滨的美丽地区,被很多人称作“西方的中国”,他在那里度过了自己的童年,自幼受到远方——神秘诗情的熏陶和召唤。他29岁开始写小说,31岁开始写诗,41岁便英年早逝。他是20世纪首批来华的法国作家之一,且是懂中文、通汉学的西方诗人。在其短促的人生旅程中,他在中国度过了七个春秋,占去其整个生命的六分之一多,他生前的文学事业和身后的文学声名,都和他生命中这“六分之一”的“中国时光”密不可分。谢阁兰文学生涯短暂,著述甚丰,除早期一部写毛利人的历史小说《远古人》(Les Imm-emoriaux)外,他的文学作品基本上是他走进中国期间酝酿、完成的,写的都是“中国主题”。由于他生前出版的作品不多,即使有作品面世,也只是在文友圈内流传,所以生前和身后相当一段时期内,谢阁兰的名字很少为世人所知。从20世纪60年代开始,随着他的大量遗作不断整理、出版,随着法国学界一些独具慧眼的学者深入发掘,他的文学成就和价值,也就为越来越多的读者所知晓。目前,他的作品,不仅在他的祖国被列入大学文科教师资格考试大纲法国文学考试篇目,成为法国高校课堂必修的课题,而且也是国际学术讲坛经常讨论的话题,在他的“精神故乡”——中国,更成为许多年轻学子所乐意探讨的课题。谢阁兰是一个拥有世界影响的大作家,重读他百年前走进中国时留下的文字,重温这位西方“伟大游客”与东方古国文明交流对话的历程,对我们中国读者来说,无疑是亲切的,有意义的。

1909年4月,年届31岁的法国海军见习译员谢阁兰启程来华,开启了他漫长的“中国精神之旅”,谢阁兰写给妻子的这部《中国书简》,真实地记录了他首次访华的历程。是年4月25日,他独自一人从马赛港起航,穿越大洋,途经科伦坡、新加坡、香港,于5月28日由上海登陆,首次踏上华土。一路航程他吟哦着克洛岱尔“认识东方”的诗句,身边始终有神秘主义诗圣兰波的身影相伴相随,内心里不断地激荡着神秘的诗情,开始了真正的中国之旅。在上海,他参观了徐家汇的耶稣观象台,惊诧于耶稣会孤儿院里“波拿巴路上最肮脏的垃圾”,上海是个“大杂烩”令他“厌烦”。到苏州,布列塔尼式的农田、古塔、小桥、流水……那是他心目中“真正的中国”;在南京,城楼、围墙和东郊的石兽,狮子、大象、骆驼、麒麟,或卧或立,使之流连忘返。随之,谢阁兰溯江而上,至汉口而北去,于6月12日到达北京——他渴望“朝圣”、谒见、探究的东方古国的都城,他不无骄傲地称之为“我的城市”,“我的都城”,在那里,他参观古都的遗址和帝王的陵墓,并在旧书店购得了一本装帧精美的《道德经》和一本唐诗集,继续潜心研习中国文化,着手“中华帝国”内部的探秘和精神邀游。8月9日,他和文坛挚友吉尔贝·德·瓦赞结伴而行,从北京出发,经五台山、太原府、西安府、直上兰州,至成都府,沿岷江、乐山、峨眉山,到重庆,在长江流域旅行、考察,再经汉口、南京、上海,于次年2月与妻小在香港重聚,这便是谢氏《中国书简》所记录的首次访华的旅程,历时十个月。自此至1917年,谢阁兰以译员、医生、考古领队身份,先后几度寓居北京、天津、南京等地,时达七年之久。其间他还偕同友人,在黄土高原、青藏高原、四川盆地等古国腹地考古、勘察、探寻邀游,足迹遍及大半个中国,在古老帝国的残年夕照下,穿越真实的空间和历史的隧道,在现实与想象之间深入思考、开掘,力图“从内部发现中国”,探求他心目中的非我的神话,并进而开发深层的自我,孕育并创作了《古今碑录》、《砖与瓦》、《勒内·莱斯》、《历代画册》、《出征》、《颂歌》、《天子》等诗歌、小说、散文。谢阁兰的中国之旅,是文学之旅,精神之旅,他的“真正的精神的生活”是在中国开花结果的。

谢阁兰的中国之旅,正处于历史的大变革时期,即中西关系由对抗转向对话、“大中华帝国”由旧王朝向“新共和”转换的历史更迭之际。读谢氏《中国书简》,不仅能看到作者笔下所再现的夕阳残照的衰老帝国形象,而且也会发现作者自塑的西方精神求索者形象。笔者在别处曾经强调,面对人类文明进程中上述双重的交替更迭,谢阁兰本着对东方伟大文明的尊重和异国主义多样的审美价值追求,“他想暂时抛开自己固有的文化,以便更好地从内部,了解他国的风俗习惯和精神世界”,了解那热情好客又难以接近的“中国心灵”,尝试着与之“结合”,致力于与中国精神对话。他在中国的兴趣和注意力,似乎并不在于变革中的“中国的命运和变化,而是远古时代的中国,是一个保存完好的中国,一块土地,是这块土地上生命的幻象凝聚各种高傲的可爱的形式。”诗人通过这些幻象探索秘密,而这些秘密的回声又唤醒了他自身存在的秘密。探索“他者”与探索自我,在他那里原是二而为一的。这种态势和取向,不仅内在地决定了谢氏中国之旅的精神探秘的特征,而且也给他的整个中国旅程罩上了一层跨越历史时空的神秘,远行的神秘。若是我们沿着谢阁兰当年的足迹,应和着他当年的骡马的蹄声,跟随着他和他的朋友在中国黄土地上远游,我们就会真切地体验到他的中国之旅不只是外在地理的历险,也是内在精神世界的历险。谢阁兰曾这样写道:“生活在中国是古怪的,因为人们在那逝去的千年历史中穿行。”在谢阁兰看来,中国既是真实的空间,也是神话的空间,是想象选择的地域,置身于这个中国,时间的神秘和空间的神秘,真实的神秘便迎面扑来。抵达北京的第二天,谢阁兰便向他的妻子这样庄重地宣称:“我心中长期沉睡着一个骄傲的神秘主义者。这甚至是一种极度的欢愉,慢慢加深了与奥古斯托(即谢氏文坛挚友与东游伙伴德·瓦赞——引者)的分野:他是一个天主教徒,而不是一个神秘主义者;而我,十足的反天主教者,但本质上,却依恋着灵魂中的城堡和通往光明的秘密而幽暗的通道。”显然,他不满意自己所隶属的天主教文明,急于寻求新知,这个中国,这个北京也许可以说就是诗人“依恋着的灵魂中的城堡”,其中蕴藏着的秘密、未知便是吸引着诗人东来探秘的主题和引力,他在这神秘的国度孜孜寻觅的,正在于寻求一条“通往光明的秘密通道”,其精神探索、精神自救的特点十分明显。虽然,他作为异文化的旅人,难以摆脱时代的成见,但他本着对中国文明一种近乎神明般的尊重,渴望什么都看,什么都了解,全身心投入中国现实生活,贴近中国脉搏:他参加过东北扑灭鼠疫的斗争,给“中华民国大总统”袁世凯的长子治过病,到中国心脏地区邀游过,试图多方面地去拥抱中国这一神奇而“真实的空间”。他以聪颖的智慧和巨大的热忱,力图叩开这“心灵的城堡”的门,唤醒这“深沉寂寥”的民族,使之乐于向西方敞开心扉,以便揭开这个东方伟大民族得以永存的奥秘。确实,“真实无与伦比”,其千变万化的人与物与事,令他激奋不已,激励他不断地追寻,直至最后一个封闭的西藏的边缘。可贵的是,谢阁兰并没有沉醉于东方风物这迷离丰富的色泽里,不加区别地盲目地接受中国这异样的习俗与文化,而是采集来分析比较,以敏锐的目光加以审视、洞观、穿透,从这些事物的背面看到内在世界的秘密,这样,他的探索便由外在的空间进入内在的空间——探索真实的另一面。中国这个广袤、神秘的国土,遍地充满了真实与想象的力量,中国的道教思想使诗人在可感知的物质世界中辨别出了那些无形的想象在延续,推动他从外在的视域进入内在的幻境,从而在更广阔的真实空间、更真实的神秘空间,作神秘的精神邀游、寻觅,西方神秘主义者谢阁兰便在这里与东方老庄碰上了头。正是这样,中国对他来说,“是真实的国土同时也是想象选择的地域”,也正是从这个角度,中国便成为谢阁兰的真正的精神上的祖国,《中国书简》所记录的谢氏中国之旅,正是这位西方远游者与中国内在精神联系的真实写照。

读《中国书简》,我们发现到,谢阁兰置身于陌生的中国,他所敏感的,并不仅仅是一个物质有形的空间,一个地理或人文的巧合的结果,而在于空间的一种特定的理念或感知。这种空间的特定理念,据程抱一先生的考察,便是存在于道家思想中阴阳两极间冲气勃发的中空概念。中国古人相信一个完全的神秘空间存在,它体现了天一地一人的三元关系,这就是说,在古代中国,人们不把中国大地看成一个无故的、偶然的地域,一个单纯的物体,而是一个有意志、有生命、有变化能力的生气勃勃的有机体,人与宇宙、与万物都处于变通、谐和的神话空间。谢阁兰对道家的这个空间观、宇宙观极其敏感,他在对中国的认知和体验中接受了这种地理神话学或宇宙动力论,构建了自己的神秘理论。在他看来,神秘并非不真实,“神秘、神秘感只有在真实触及未知的时刻才产生”。他认为,真正的未知是存在,是原生,是每个人存在中不可或缺的,有别于一切非我的东西。他之向往“东方”,向往中国,正出于对这种“绝对存在”,对“原生之谜”的无穷无尽的探索,正基于“真实在那儿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都更好地更贴近地触及了未知。”他在中国找到了素材,找到了灵感,找到了他所倾心的这种探索神秘、探求未知的主题。他既不同于绿蒂以追求异国美丽别致的事物为满足,也不同于克洛岱尔,以专横武断的方式将“他者”一律纳入自己的精神结构,他执着于这种“未知”的相异性研究,以一种难得的真诚,拥抱他所渴望的真实,拥抱他感受真实那“巨大震颤”的神秘,他对待撩人的异国风物,一如他自己所说,“就像螺旋桨、飞行器或一千五百吨的大榔头一样晃动着犹豫着渗入到‘骨髓’中”,实行一种穿透,刨掘出来看个究竟,他以天才的直觉,“要在反面寻找此处的秘密,在彼岸发现更高的诗之价值的真理”。谢阁兰在中国所有构思写就的作品,都是经过这样的“震颤”、“穿越”孕育而创造出来的。谢阁兰在中国之旅中,就这样一路寻觅,一路采集,一路穿越,一路收获,他的《古今碑录》、《勒内·莱斯》、《天子》、《想象集》等作品,就这样一部接一部地孕育、出炉。在他穿越中国心脏地区,抵达四川盆地,濒临奔腾浩荡的扬子江之际,他曾兴奋地向亲人宣告,他的另一部盖过《天子》的力作《追寻独角兽》已孕育成熟:“它给我打开了整个中国,动物的传奇的中国,我兴致勃勃地沉入其间。”谢阁兰如是说。独角兽是西方传说中的一种动物,是未知的“幸福美满的象征”,长期以来,西方人认定,它不可能生活在欧洲,应该生活在一个奇特的异国,所以它一直处于人们的寻觅之中。由于英年早逝,谢阁兰构思成熟的这部作品可惜未能问世,但它却向我们透露了一个真实的信息:诗人东游中国,也正是为了寻求西方这一未知的圆满的吉祥物,一种绝妙而绝对的存在物!我们看到,作为西方伟大游客和求索者,他既没有如马可·波罗那样“指鹿为马”,把犀牛说成是独角兽,也没有如前贤那样无视于差异一味求证已了解的东西(如基歇尔),或者发现了某些差异,但又竭力把它们完全认同于自己所知之物(如莱布尼茨、克洛岱尔等),而精诚地致力于相异性的爱好与探秘,也许这就是谢阁兰的独特和深刻。作为一个以探求未知为已任的西方超验的神秘主义诗人,他所渴望到达的这个异邦这个中国,并不是或者不仅仅是地理上的异域远方,而实际上是超验的彼岸,是本体论意义上的彼岸,不仅不以西方天主教为归宿,中国也不是他最终的归宿,或许只是他通向精神城堡的又一站。他所试图抵达的远方是超越东西方的一种绝对存在,他所寻求的“绝对”永远是个无法接近的“未知”,他的探索也永远不会止息,这也许就是谢阁兰的美丽和魅力。也许,这也是我们中国读者阅读谢氏家书的意义所在。  钱林森,2006年6月2日,南京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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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1 23:48: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