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镀金年代”,范德比尔特无疑是亿万富翁的代表之一。他是著名的航运、铁路、金融巨头,美国史上第三大富豪,身家远超过比尔·盖茨,也是电脑游戏《铁路大亨》的原型人物。从100美元起家到成为亿万富豪,范德比尔特有什么成功的秘诀?
本书详尽描述了范德比尔特商海纵横的历程和事业上的冒险生涯。这位金融巨头在商业上拥有超凡的直觉和神秘的天赋,依靠帆船航运起家积累了第一桶金,之后很快紧跟形势,转入了蒸汽船和铁路行业。依托纽约中央铁路公司的力量,他创建了美国首个铁路联运系统,同时,也在铁路债券和股票投机中大赚一笔,在纽约发展成为美国金融中心的过程中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精明、自信和非凡的冒险精神成就了范德比尔特在美国史上的地位和范德比尔特家族的显赫声名。毫无疑问,这是时代契机下个人奋斗成功的最好事例。
1810年,16岁的范德比尔特向母亲借了100美元,用以开创纽约湾的渡轮业务,没几年,他的业务猛增,航线不断增加。在依靠轮渡、帆船和蒸汽船积累了一些财富后,范德比尔特的后半生则致力于掌控一个铁路王国。晚年,他手上掌控的铁路线已经连成了蛛网,构成了内战后美国经济发展的基石。同时,范德比尔特依靠他在纽约的影响力,为华尔街成为美国的金融中心作出了很大贡献。他在身后留下了1.05亿美元的财产,并显著地改变了美国的地理面貌和金融状况。
他是美国史上第三大富豪,他的成就橫跨航运、铁路、金融三大领域,他是如何在变化的时代中崛起,成为亿万富翁的代表的?让本书为你揭密镀金时代金融巨头的创富历程,解读非凡投资的成功理念。
在美国,范德比尔特家族也算渊源深厚,其在国家历史上有案可查的第一人可以追溯到简·阿尔岑·范·德·比尔特(Jan Aertsen Van DerBilt),此人于1705年去世。但他是否就是这个荷兰家族在新大陆的第一代移民,或者他原本就生于斯、长于斯,而他的父亲阿尔特才是移民先驱,这就不得而知了。简的中间名“阿尔岑”或许为后一个推断提供了证据,因为其字面意思就是“阿尔特的儿子”。然而,我们还是认为,第一个推断似乎更为可信,毕竟这个名字在当时欧洲移民潮的早期就出现了。倘若进一步追根溯源到荷兰,简的家乡可能在乌得勒支省的比尔特,或者弗里斯兰省的比尔特,这已经没人说得清了。不过,迄今为止,几乎所有的传记作者都将前者作为范德比尔特家族的真正故乡,虽然我们还缺乏历史文献来证明这一点。
至于范德比尔特家族赴美的原因,以前的传记作者曾将其归结为“郁金香泡沫”破裂的沉重打击,对此我们也无法定论。1636~1637年期间,荷兰的郁金香期货市场在达到狂热巅峰之后瞬间崩溃。很可能就是在这场郁金香花球的豪赌中,范德比尔特家族的第一代移民输掉了大量家产,无奈出走美洲。但话又说回来,17世纪30年代末,严重到迫使当地人背井离乡的大事件中,“郁金香泡沫”的后果可能还是最温和的。当时,黑死病肆虐荷兰。同期,在欧洲“三十年战争”(1618~1648年)的几大战役中,荷兰又几经战火蹂躏。如果简或者他的父亲是在这一时期移民海外的,那么上述任何一个原因,或者说上述所有原因,都可能是引发他们远走他乡的导火线。
不过我们还是知道,简和他的家人生活在荷兰殖民者统治后期的新阿姆斯特丹,因此,他们很可能亲眼目睹了残暴的新荷兰州州长彼得·施托伊弗桑特如何在强大的英军舰队威胁下,于1664年将这块土地拱手割让给了英国国王。我们之所以能够确认他们当年的栖身之处,是因为在荷兰归正会教堂1651年的洗礼记录中,可以查到简的儿子阿里斯的名字。阿里斯是简和他的妻子狄尔布·科内利斯的长子。他们还有三个孩子,分别叫做杰雷蒂耶、雅各布和马莱蒂耶。1667年,简在今天布鲁克林的弗拉特布什镇购买了一座农场,该农场的转让契约,包括写给卖主的按揭付款凭条迄今仍在。卖主也是一个荷兰人,名叫尼古拉斯·德·梅耶尔。简显然是个文盲——他只在契约的买方签名处画了一个“X”,而名字则由他人代笔。18年后,他的后裔仍然居住在此。1685年,32岁的阿里斯·简森·范·德比尔特(Aris Jansen Van Derbilt)和其他16人获得英国国王詹姆斯二世的皇家殖民地总督托马斯·唐根颁发的土地持有许可。弗拉特布什镇就此兴起。此时,简本人已经搬迁到了新泽西州伯根郡的另一处农场,该郡的一部分就是今天的泽西城。简就在那个农场度过了余生。
白手起家
就像殖民地时代早期白手起家的大多数移民一样,阿里斯和他的弟弟雅各布历经坎坷,备尝艰辛,终于逐渐发迹。他们各自定期投资弗拉特布什镇的不动产,收购了越来越多的土地,当然,也承担了越来越沉重的债务和工作。从兄弟俩每年的纳税评估表上,我们可以看出他们财产的逐年积累。17世纪80年代末,随着弗拉特布什的待售土地日渐稀少,阿里斯开始去其他地区寻找适合投资的地产。最后,他在新多普购买了面积达78英亩的一大块地皮,大致位于史坦顿岛南部沿海的中心地区,摇望下纽约湾,在丹肯丘以南。丹肯丘就是现在格兰特市和塔德丘一带,以当年所在州的总督名字命名,该总督也是岛上的一个大地主。阿里斯购买的这块土地中,有60英亩位于森林茂密的丘陵地带,如今已成为摩拉维亚公墓的一部分,后来范德比尔特家族的墓地就坐落于此,临海的8英亩地是一片湿地沼泽和草地,范德比尔特家的几代子孙每到冬季,都主要依靠这里的盐干草为牛群提供过冬的饲料;剩下的10英亩土地位于该岛的南海岸,在大河地区的西端,森林里蜿蜒而出的众多河流就在此处汇集流入海湾。
史坦顿岛是1609年由英国探险家亨利·哈得孙命名的,以纪念荷兰议会。该岛距曼哈顿最南端有5英里左右,与布鲁克林仅隔一条狭窄的潮汐海峡——纳罗斯海峡。这个海峡实际上构成了上纽约湾的出入口,也是纽约港的所在地,恰好位于下纽约湾的北面。这里每天都有一个短暂的平潮。平潮期间,由于海面吹来的风强劲稳定,任何装备足够精良的渡轮都可以非常轻松快捷地穿越布鲁克林和史坦顿岛之间的海峡。但是,平潮期非常短,大部分时间这里都是频繁而剧烈的潮起潮落,纳罗斯海峡变得凶险无比,要穿越海峡上岛就相对困难了。出于这个原因,史坦顿岛一直到17世纪80年代都没有像曼哈顿或者长岛那样吸引到那么多居民。所以,这里的闲置土地比较多,价格也相对便宜。阿里斯签下了置地契约,以按揭付款的方式购买了新多普的那片土地,但是并没有对其进行开发——这只是一笔对未来的投资而已。17世纪末期,岛上为数不多的居民通常都致力于渔业、造船和牡蛎养殖(根据1671年一位游客的记载,他曾在岛上见过“一英尺长的牡蛎,有些还含有珍珠”),而非农业,可以说,整整一代人都没有把农耕当回事。
阿里斯于1677年和希勒提耶·赖姆谢·范德比克(Hilletje Remse Vanderbeeck)成婚。他们共育有10个子女,第七个孩子名叫雅各布,是以阿里斯兄弟的名字取名的。他就是被称为“船长”的康内留斯·范德比尔特的曾祖父。根据雅各布的受洗证明,他出生于1692年1月24日。23年后,即1715年,雅各布与内尔提耶·德尼斯(Neltje Denyse)结婚。几乎同一时间,他与父亲做了一笔交易,以300英镑买下后者在新多普的土地。雅各布以这块土地作为抵押,向阿里斯分期付款,同时取得了对土地的所有权,并把自己的家安在了那里。(阿里斯在多年前就离开了他在弗拉特布什镇的农庄,而把地产分给了他的其他几个子女。从1705年起,他和希勒提耶就居住在范德比尔特家族在新泽西的老农场。1715年,就在雅各布婚后不久,老两口相继去世。雅各布因购买新多普土地而欠父亲的债务也就不了了之了。)
当雅各布和内尔提耶搬上史坦顿岛时,这里相比曼哈顿和布鲁克林还是穷乡僻壤:未开辟的土地一望无际。我们可以想象,当年,这对伉俪把他们的所有家当载上渡船,在平潮时间穿越纳罗斯海峡,并在下纽约湾沿着史坦顿岛南岸行驶了数英里,最后到达大河地区的西端,踏上了他们自己的土地,开始了他们自己的生活。雅各布上岛后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要在丘陵地带茂密的树林里毁林开荒,这也使他有了足够的木材为自己造一所房屋。接下来,他烧毁了他所在地方的余下树木。当时,林木资源丰富,木材对人们来说一钱不值。烧毁了这片林子后,他借助于绳子、链条和一头结实的耕牛开始了艰苦的垦荒。只有当单调乏味的垦荒结束后,他才能够在这里种植稻谷和其他农作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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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市的第42街和公园大道,忙碌的路人行色匆匆地穿梭于中央火车站。该车站可以说是建筑史上的一颗瑰宝,其前身是康内留斯·范德比尔特(Cornelius Vanderbilt,人称船长)于1871年修建的老中央火车站,长期以来一直被称为“通往美国的门户”,1913年由康内留斯、范德比尔特的曾孙威廉·K·范德比尔特(William K.Vanderbilt)改建,遂成为艺术杰作。如今的乘客大多是来自纽约威斯特郡的上班族,他们搭乘的是北线列车,是康内留斯·范德比尔特时代老中央火车站留下的为数不多的老线路之一。在车站入口处的上方,一座巨型蒂凡尼大钟高高地端坐于一群雕像的中间。雕塑家朱尔斯·费利克斯·库东独具匠心地将商业之神墨丘利、大力神海格力斯和自由神弥涅尔瓦聚集起来环绕时钟,组成了一个以“交通”为主题的画面。无论白天黑夜(不过尤其是当夜幕降临,泛光灯为这个车站打上迷幻色彩的时候),徜徉在下公园大道的路人都会被这些雕塑的神圣光辉深深吸引。
在这些古希腊风格的雕塑之下接近街面的地方,矗立着范德比尔特的雕像,衣冠整齐,却很少引人注目。当年,就是在这里,他建立了最初的第二帝国风格的中央火车站。虽然范德比尔特的这尊铜像大于常人比例,但是,在库东的“交通”艺术群雕以及车站广场的宏大背景映衬下,却显得非常渺小。这位谢顶的金融家披着一件毛领大氅,比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车辆高不了多少,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地位的降低,阴郁地注视着南面的市中心。当年,那里曾是纽约的心脏地带。虽然无法说话,但是他却抬着左手,食指翘起,仿佛在指示穿梭于波欣广场的那些东张西望的乘客们。
范德比尔特于1877年去世,享年83岁。中央广场上的铜像是他生前允许竖立并见过的雕像之一,只不过当时是安放在另一个中央车站外面。这尊雕像于1871年揭幕,由厄恩斯特·普拉斯曼制作,被高高地置于哈得孙大街的哈得孙河铁路货栈(人们可能更熟悉它的另一名字——圣约翰公园货栈)顶上,位于长150英尺、宽31英尺的巨型三角浮雕的中央。这些浮雕记录了范德比尔特当年闯荡海陆的丰功伟绩。铜像左边的浮雕呈现的是帆船和蒸汽船,代表着他的早年经历,当年他正是依靠船运业初露峥嵘的,他的名字也因此与哈得孙河、长岛海湾、大西洋和太平洋联系在了一起。铜像右边的浮雕呈现的是火车、隧道、桥梁,展现了他后半生纵横商界的战果。浮雕下边呈现的是引擎、电缆、船锚和车轮,看似风马牛不相及,歌颂的却是他毕生的辉煌业绩。
……
自1942年莱恩出版范德比尔特传记到现在如此长的时间里,没有新的范氏传记问世。我们有理由以现代的眼光对他重新进行评价,虽然这已经显得有些迟了。更为重要的是,一些新的关键资料的发现也使得这一任务势在必行。我写传记的风格是,无意对主人翁进行声讨或者歌颂,而是尽可能准确地陈述故事,让事实来说话。我此前撰写范德比尔特的死对头杰伊·古尔德(Jay Gould)的传记时也秉承了这一原则。在19世纪,没有人能像范德比尔特那样影响美国的商业发展,而在他以后也鲜有人能在商场上像他那样翻云覆雨。范德比尔特在1812年战争之后开始闯荡商海,在美国百年华诞之后的一年结束了商业生涯。他生于乔治·华盛顿执政时期,在第一位使用电话的美国总统拉瑟福德·海斯宣誓就职的两个月前去世。不管他是否愿意,他的财富已经完完全全、不可否认地成为了美国国家财富的一部分。范德比尔特当年参与建设的基础设施(从铁路到海运航线再到华尔街的金融机构)一直为我们所用,直到现在。因此,了解他的故事是非常有意义的。
我的两位主要合作者是我的文献提供者克里斯·卡尔霍恩和我的编辑比尔·弗鲁赫特。对每个作者来说,这样的合作者都是必不可少的。同样我也感谢乔·博亚塔——帕修斯集团(Perseus Group)的编辑部主任,他给予了我很多宝贵的帮助。
我也想借此机会感谢惠顿·莱恩、贾拉德·林斯利和韦伯斯特·瓦格纳,是他们保存了许多关键的资料。我同样感谢纽约历史协会、密歇根大学本特利历史图书馆、史坦顿岛历史协会、纽约大学图书馆、国会图书馆、德鲁大学图书馆、新泽西历史协会、罗得岛大学图书馆、建筑信息中心(华盛顿特区)、底特律公共图书馆、莫比尔市博物馆文献资料室、纽约地理协会、纽约公共图书馆,以及史坦顿岛艺术及科学协会的工作人员们的大力支持。
朋友就如生命旅程中结出的累累硕果。对那些不断地鼓励我,并告诉我值得为此书而努力的朋友,我表示由衷的感谢,他们是:黛比·艾伦、约翰·阿夫隆、阿什利·班菲尔德、约翰·佩里·巴洛、克里斯’布赖什、艾琳·沙博诺、本·奇弗、卡伦·达利、阿瑟·戈德瓦格、霍华德·古尔德、金登和玛丽·古尔德夫妇、埃德·古洛、鲍勃·奥克、乔纳森·霍夫曼、里奇·凯利、杰克·来恩、赖恩·马登、埃德蒙和西尔维亚·莫里斯夫妇、丹·佩恩、弗兰克·罗斯福、菲尔·罗斯福、理查德·斯诺、H·R·斯通巴克、吉姆·斯特勒克、肖恩·托马斯、罗伯特·泰特斯、阿提和贝弗利·特劳马夫妇、杰夫·沃克以及吉姆和朱莉安娜·沃伦夫妇。克里斯·本特利阅读了此书的每一个章节,并提出了宝贵的批评意见;其他几位朋友也读了我的部分文字,并予以了指正。
在撰写此书的过程中,有三位朋友在我压力特别大的时刻给了我莫大的帮助,他们是:玛丽·库奇、尼基·纳塔莉和约翰·斯陶特。他们帮助我自信地面对质疑我的人。为此,以及为我们之间永恒的友谊,我无比感激。
还有我的妻子克里斯蒂娜和我们的儿女——比尔和凯瑟琳,她们始终容忍我沉迷于一个世纪前另外一个家庭的故事里。她们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部分,对此,她们也毫不怀疑。
小爱德华·J·雷内汗
2007年4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