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报人、岭南诗人、著名古典文学专家刘逸生先生(1917年-2001年),他的代表作品《学海苦航》、《唐诗小札》、《宋词小札》、《漫话三国》最近由岭南美术出版社合辑为《逸堂四品》隆重出版,重新唤起我们对这位独具岭南文化特质的标志式人物的回忆。
本书为该系列之一的《学海苦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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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学海苦航(逸堂四品) |
分类 | 文学艺术-传记-传记 |
作者 | 刘逸生 |
出版社 | 岭南美术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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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一代报人、岭南诗人、著名古典文学专家刘逸生先生(1917年-2001年),他的代表作品《学海苦航》、《唐诗小札》、《宋词小札》、《漫话三国》最近由岭南美术出版社合辑为《逸堂四品》隆重出版,重新唤起我们对这位独具岭南文化特质的标志式人物的回忆。 本书为该系列之一的《学海苦航》。 内容推荐 以刻苦自学终成大器的刘逸生,穷其一生致力于中国古典文学的普及。60年代初就以《唐诗小札》享誉学界和民间。这本具有开创意义的唐诗普及读本,以其深入浅出的语言、流畅优美的文笔、细致独到的分析而受到广大读者的欢迎。“以白话诠释经典,以经典诠释指挥,以智慧诠释人生,以人生诠释人性“。整整影响了几代人。现把逸堂老人的三本小札加上自传体《学海苦航》,合成一套重新出版,以飨读者。 本书为该系列之一的《学海苦航》。 目录 关于《逸堂四品》 《学海苦航》序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试读章节 门第我当然不希罕,神童也不敢想望,说我至今还有点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家里找不到一个可以称之为知识分子的人,在我踏入学校之前,能给我多少一点文化科学的知识。 我出生那年是一九一七年,正是个乱糟糟的时世。欧洲大战还在拚命地打,每天都不知有多少人送了命;在咱们中国,已经形成了军阀割据的局面,北京还演了一场溥仪复辟的闹剧;广东也有大大小小的军阀,还有成帮结伙的“大天二”,兵和匪是很难划清界线的;鸦片烟、赌博和娼妓又如同瘟疫一样,残害着不知多少不幸的人。 农历六月初十那天上午,南方的气候已经进入酷暑,在香山县溪角乡一问非常平凡的房子里,忽然添了一个小男孩——写到这里,我禁不住好笑,这也值得浪费纸张笔墨吗,干脆不写好不好?然而继后一想,中国古典戏剧向来有个习惯,一个角色出场,总得向观众们“自报家门”:小生姓某名某,字某某,本贯某地人也。下面才是正文。这种老规矩,似乎也有它的道理,所以我还是照章办事了。 我既然没有“夙慧”,所以直到七岁入学之前,还是“浑浑噩噩”,身边的事情连同自己的事情,事后什么影像也没留下来。偶然有几件事情,是以后母亲在闲谈的时候透露的,但也无法唤起我的印象。我常觉得这是一个人的憾事。假如人一生下来就能够有记忆,连吃奶、溺床、学走路、长乳牙的事情都记得一清二楚,那该多好。婴儿时候父母亲的笑声该是最甜蜜的;亲人们的抚爱该是最亲切的;而自己的一个笑靥、一声啼哭也该是最无邪的。这些,给以后的我会留下多么美好甜蜜的忆念啊!可惜这些全都不留影迹了。待到能留下影迹的年纪,情况却已经改变,连父母亲的笑容都不像往常,亲人们的挑剔也多起来,不是说长得丑就是说长不高,不是说太顽皮就是说呆头呆脑;加上还有些人事变迁,生的生,死的死,去的去,散的散,婴孩时期的旧事,当长一辈的人重新提起的时候,自己除了茫然,还剩下难堪的怅惘。 姑且举一个例子吧。 大概是我一两岁的时候,父母亲带着我到了县城——就是如今中山县的石岐市,赁了人家半问房子居住。据母亲后来说,赁了另外半问房子的有个二十来岁的女人,模样长得很俊,不知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外室。她丈夫只是偶然回来一下,住两天就走,所以平时是很寂寞的。大抵就是因为寂寞吧,她一见我,就喜欢得了不得,常是老半天把我抱到她房间去,把我当布娃娃似的耍弄;上街的时候,就一手抱着我,一手拿着手绢、钱包,东家店子转一转,西家店子逛一逛,少不得又是糖果,又是点心,硬是塞到我的嘴里。就这样拎着我这“包袱”满街跑,半点也不觉得累。我母亲呢,不但忙着家务,还得学着用缝衣机缝鞋面,乐得把我脱手给她。可是,小到一年,突然有一天,她搬走了,也没有留下地址。从此之后,用一句陈话,就是“杏如黄鹤”,无影无踪。真是应着大诗人苏东坡这儿句话: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要不是母亲后来告诉我,我是完全不感觉到有这嘲事的,即使告诉我,她到底是怎么个模样,胖还是瘦?高还是矮?仍旧模糊一片;然而每当想起婴年这段遭遇,又总有一种惘然的感觉。正如评沦《水浒传》的金圣叹,得知书里有个武松式的头陀,无端在人肉作坊里丢了性命,却无从知道他是个什么人物,不免再三惋惜一样,在人的一生中,又何尝没有自己无法追寻的人物。受到有形的爱怜,而自己却混混沌沌,事后无处追寻,在婴儿时候足常会有的;至于受到默默的爱怜,或者是暗中的保护和帮助,而自已却浑然不觉,在一生中肯定也是有的,可是,他们(或者她们)是仆么人呢?他们不想说,别人也不愿意说,然而实在肯定是有的,自己却完全不知道,想起来就更使人为之惘然了。 直到我满六岁的时候,我的脑子才发育到能够贮存信息的程度。换句话说,是有了记忆能力了。那时候,父亲已经到了香港,在油麻地新填地街租了一爿门面,开了一家小作坊,是专门给皮鞋匠人制鞋楦的作坊。 我开始能记忆了:油麻地虽说是九龙半岛的中心地区,但还十分冷落,除了弥敦道、亚皆老街两二条干线比较宽阔之外,都是些狭窄的马路。其中,上海街还比较热闹,像样的商店还多些,我家所在的新填地街,就颇有点荒凉的样子了。住的人不多,而且都是些穷苦人家;商店冷冷清清,大抵是勉强撑持门面的小店铺,自然找不到大公司和大酒家。我父亲正是贪图房子的租金便宜,才找到这地方落脚的。 假如有人问我:“你认字的时候,最初认识的是哪几个字?”我会不假思索地回答:“刘祥盛鞋券铺。” 这个回答自然有些奇怪,却又是事实。原来在父亲的小作坊门口,有两根支撑着骑楼的水泥柱子,方形的,直径约有四十厘米粗细。父亲请人在每一根柱子上都漆了六个大红字:“刘祥盛鞋券铺。”我还没上学之前,每天都看到这两行大字,再听父亲一念,就记住了。所以说这是我最早认识的几个字。至于更早之前,有没有人教我“一、二、三”呢?因为实在记不起来,也可以说没有吧。 我自然不知道这六个字里竟有一个是写了别宁。许多年后才知道,“鞋券”的“券”不该这样写,要写做“楦”,更早的时代还写做“棱”。它是制鞋的时候套存鞋帮里做模型的木头。它的来源很古,至迟在汉代已经出现“棱”字,后来又出现“楦”字,大抵是个谐声字。这个“券”字也是只取其声的。文字学家当然说这是写错了。不过写在招牌上,目的在招徕生意,似乎又当别论。如果在招牌上写成“鞋楦”,恐怕十个鞋匠有九个不认识;如果更写成“鞋棱”,以求古雅,那我敢肯定,一千个鞋匠也找不到一个会认识它的了。所以我至今还不敢说“鞋券”是写错了字。 我父亲是个精瘦的汉子,身量不高,人却精明,学得一手好手艺。通常,皮鞋工匠只管制鞋子,不管造鞋楦的。造鞋楦的手艺要精细得多;而且因为行头窄,容不下太多的_丁匠,所以学制鞋楦的人也不多。我父亲却既懂得刨制鞋植,又会裁制鞋面和上鞋掌,在这行业里算得一卜是个全能手。 他为人也不懒,我常见他天不亮就起床,扭开电灯,跨坐在工夫凳上,双手拿着弯刨,孜孜不倦地修饰着楦头。他造的楦头,款色不少,赶得上时髦,生意也算不坏。 制鞋这一门,染下坏习惯的人多的是。可他既不抽烟,也不“拈花惹草”,更不赌钱,烈酒不喝,只喝些补酒——茶几上经常放着一个大玻璃瓶子,里面用双蒸酒浸着一整头狸猫。能够这样洁身自爱的人,在那时的皮鞋行里算得上是凤毛麟角了。 他也不是没有嗜好的人,他喜欢新鲜的玩意,也爱讲排场,充风雅。他到香港不久,挣了些钱,就把自己的卧房装饰得很讲究。一种四柱到地、上面安了金顶、下面装着万向轮子的新式大铁床,在那时一般人家也算是体面的,他的卧房就有。时兴的大镜面五桶柜,用的是上等木料,还满雕着飞风、梅花十分精致。他也买了,就放在铁床旁边。 他还有点附庸风雅的脾气。我还记得墙上挂了一副拿瓦筒那么粗细的大竹剖成两半,上面刻了行草的对联。联语是这样写的: 奇石寿太古,好花春四时。 他是不是懂得欣赏书法,我不知道;可以肯定地说,他未必知道什么“寿太古”。P2-5 序言 你可曾看过在那无边无际的海洋上颠簸着的帆船吗?远远望去,它老是停在那儿,动也没动;细看清楚,却是确确实实在行进中,尽管是那么缓慢地艰辛地移动,但只要掌好舵,经受得起大风大浪的考验,它终会有一天胜利地到达彼岸的。 知识的海洋也是无边无际的。古往今来,多少人沉浸在这个浩瀚的海洋中。而且,其中不少人还是在一无师二无友的情况下艰苦自学的。“天道酬勤”,在我们国家里,自学成才的人,又何止成千上万!而刘逸生同志就是我所熟知的一个。 我认识逸生同志的时候,他正处在追求学问、探索真理的大好年华。我是一个读书不多而又学无专长的人,但自学求知的经历却同他颇为相似。我们都是小学未毕业就失学的;我们又都是没有高中毕业证书而先后考进了香港中国新闻学院的;还有,当他已在《星岛日报》熟练地从事校对工作的时候,我也考进了《天文台半周评论报》当校对员。正由于我在自学方面和校对方面需要向他请教,因而很快就交上了朋友。我们经常在工作之余,泡在咖啡馆里,谈天说地,论古说今。当时,他的苦学精神,他的广博知识,已经使我既钦佩又惭愧;如今,读到他的自传《学海苦航》,更是倍觉亲切。读着读着,多少往事一一浮现眼前,有些章节甚至使我的感情受到冲击,像有一股热力在我身上燃烧似的。 从《学海苦航》中,可以清楚地看到作者辛勤自学的历程。正如作者四十四年前告诉我的那样:他从小“就痛切地感到知识的饥渴”。在小学三年级,他已经读过《西游记》、《三国演义》等好几本古典小说。十四岁那年,当他还在《大同日报》当杂工的时候,这家报社仅有的一部书籍《辞源》,居然在他手里放出异彩——他利用一点一滴的时问,翻开《辞源》,一个条目一个条目地读下去。往后,他还“把《康熙字典》的部首背熟了”,并且养成了“读地图的怪癖”所有这些自学方法,今天谈起来也许有人认为幼稚可笑,然而,正如作者说的:“笨有笨的主意”,这在当时特定的环境下,在这位特定的自学者身上,却是具体而真实的。 逸生同志读的书很庞杂,但有一根主线,就是中国古典文学。他自学旧体诗词的步骤,先是唐诗、宋词,再就是清代几个诗词名家的作品,然后旁及元明戏曲,进而上溯先秦、汉魏六朝的诗赋。与此同时,他还大量地阅读各种各样的书,从各方面丰富自己。他说得很对:“知识像是一个个网眼,同时又是一张大网,网眼彼此之间都紧紧地联结着。”当然也是他说得对:“广泛地吸取、储存,决不会把自己的脑子挤得不能转动,更不会把脑子挤破的。”就这样,逸生同志踏踏实实地学,辛辛苦苦地学,日积月累,循序渐进,古今中外的知识,就汇集成为他自己的财富了。当逸生同志在《羊城晚报》主编《晚会》刚刊,被海内外同行称誉为“杂家”的时候,我就常常想:如果没有青少年时代的广泛涉猎,兼收并蓄,他是不可能如此胜任愉快的。同样,当逸生同志先后写出了《唐诗小札》、《宋词小札》,以及《龚自珍己亥杂诗注》,受到读者欢迎的时候,我又想过:如果不是经过艰苦学习打下坚实的基础,他是不可能写出这样征引丰富、串解通俗的著作来的。 从《学海苦航》中,不仅可以看到作者的自学经历,还可以了解到作者的生平和思想的发展。人生的道路决不会像机场跑道那么平坦笔直的:逸生同志的前半生,经过一段坎坷的旅程,他的青少年时代是穷困、忧愁、不幸的,然而,恶劣的环境并没有摧垮他追求真理的精神支柱,反而激励他自强不息,奋发向前。当他经历了八年抗日战争,切身体验过只奉法西斯和国民党的反动统治之后,他的视野比以前开阔了,对中国共产党已有了初步的认识。一九四五年十一月,他毅然担任《正报》副总编辑,直接参加到党的新闻行列中来了。应该说,这是逸生同志一生的转折点。从此,他把自己的命运同人民解放事业紧紧地扣在一起了。建国三十多年来,在党的关怀下,他在《南方日报》、《羊城晚报》工作中,不断改造思想,提高自己。“十年浩劫”期间,他受到很大冲击,什么事也做不了,但他坚信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当他从干校回到广州,为了夺回被“文革”浪费掉的时间,立即埋头于古典诗词的研究工作,他精神焕发,干劲不减当年。他所走过的道路,正是中国千千万万知识分子所走过的从爱国主义到共产主义的道路。 逸生同志经过半个多世纪的辛勤自学,终于从一个报馆杂工成长为研究古典诗词的学者,现在由他自己来写总结性传记,我认为是合适不过的。这不仅为了回顾前半生,更重要的是可以使广大青年读者从中得到启发。 今天,在我们的社会主义社会里,自学成才的条件较之旧社会不知要好多少倍,然而,不论客观条件怎么优越,如果离开个人的艰苦奋斗,还是一无所得的。“文革”时期,曾经流行过“读书无用论”和“知识越多越反动”的观点,这是对人类文明的极大侮辱,我们的远祖处在愚昧无知的时代,不善于同自然界作斗争,生活状况非常凄惨。只有当人类在生产中的知识被积累、传授和利用起来,才有今天的世界文明。现在,我们要建设社会主义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那就更要利用全人类从古到今的一切知识。为了把自己锻炼成为有理想、有道德、有知识、有体力的人才,让我们勤奋地读书,坚韧地学习,热爱知识,追求真理吧! 一九八三年十月二十三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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