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吐温以妙趣横生的小说饮誉全世界，世人尊奉他为说故事的高手和幽默大师。本书精选了马克·吐温的71篇富于幽默讽刺意味和人生洞见的小品、随笔和演讲，如《滑稽自传》、《殡葬艺术》、《土耳其浴》、《躺在床上最危险》、《撒谎艺术的没落》等。这些作品纵论古今，视野广阔，无拘无束，涉笔成趣。

阅读马克·吐温，我们将开始一段奇特的书中人生。除了吸取思想的养分，我们还可以从中获得笑的欢乐，感受幽默的力量。只有活在幽默中，我们才知道幽默是什么，进而更明白人生是什么。

马克·吐温以妙趣横生的小说饮誉全世界，世人尊奉他为说故事的高手和幽默大师。其实，这样的称号远不足以概括马克·吐温，他还是一个思想家。而最能直接地展现他的思想的，便是他众多的小品、随笔和演讲。马克·吐温一生从事过众多职业，当过学徒、排字工、水手、士兵、木材商、采矿商和出版商。丰富的阅历、深邃的思考和睿智的幽默，赋予了他的小品、随笔和演讲一种与众不同的魅力。

本书精选了马克·吐温的71篇富于幽默讽刺意味和人生洞见的小品、随笔和演讲，如《滑稽自传》、《殡葬艺术》、《土耳其浴》、《躺在床上最危险》、《撒谎艺术的没落》等。这些作品纵论古今，视野广阔，无拘无束，涉笔成趣。无论是评价名人、针砭时弊，还是探讨人生与艺术，都处处闪烁出智慧的光芒。

代序/一本正经的人多了，连发呆都有庄严气象

滑稽自传

乔治·华盛顿外传

已故的本杰明·富兰克林

乔治·华盛顿孩提时代的动人故事

国王威廉三世的画像

我的第一次文学冒险

漫谈理发师

饲养家禽的秘诀

寡妇的抗议

猎捕狡猾的火鸡

德国萨根菲尔德的传说

高尚行为文学

殡葬艺术

巴黎纪事

鲁克丽霞·史密斯的士兵

一匹纯种墨西哥马

“盖住”老上将

致圣巴特里克骑士会晚宴的信

与阿蒂默斯·沃德首次会晤

一张古代的演出海报

作弄导游

本顿旅馆

华盛顿将军的黑人男仆

亨利·沃德·比彻大人的农场

征求信息

我往昔的参议员秘书生涯

撒谎艺术的没落

接受采访

野牛爬树

致英国女王的诉状

餐后致辞

关于侍女

爱尔兰的“教派口号”

有关版权的请愿书

关于意外事故保险

骇人听闻的血腥大屠杀

一场骗局

“石化人”的来龙去脉

一位健康老人

一篇引人入胜的文章

办公室里的讨厌鬼

可敬的好奇心

自“大欧洲”归来

土耳其浴

历史重演

众杰溯祖

老公羊的故事

一次审判

山体滑坡案

内华达大富翁

一座新比彻教堂

恺撒之死

文学著作在枯燥的矿区

探讨保险

我的杰作——巴黎地图

时尚一例

殡仪员的闲侃

躺在床上最危险

善于说俏皮话的记者

“两岁幼儿”的妙语

《圣经》故事的全景“画家”

答来函

大众信息

抱怨来信

降神会札记

汤姆·夸兹

布洛克先生写的新闻

给小女孩的忠告

中国佬约翰在纽约

乔治·费希尔案件

一百一十只铁哨子

滑稽自传

有两三位读者曾先后明确地向我表示，如果我愿意写一部自传，他们闲暇无事的时候，是会乐意拜读的。我终于拗不过公众的这种狂热要求，在此交代一下自己的历史。

咱们家门第高贵，历史悠久。据吐温族家谱记载，咱们家有稽可考的始祖原是这个家族的一位朋友，姓希金斯。那是在11世纪，当时咱们家还住在英国科克郡的阿伯丁市。咱们绵长的世系为什么一直沿用母姓(只有一位偶尔戏谑地用了个假姓名，为的是避免出洋相)，而不用希金斯，这是咱们谁都不太想过问的一个秘密。这中间牵涉到一件暧昧的艳事，所以咱们都不闻不问，听其自然。家中的老辈们也都这样。

阿瑟·吐温是个相当有名的人——是威廉·鲁弗斯时代一名拦路打劫的强盗。大约三十岁时，他去了英国一个名叫新门的胜地，查询有关事宜，就此一去不复返。他在那里突然死亡。

奥古斯塔斯·吐温在1160年左右似乎曾轰动一时。他最喜欢开玩笑，常常将一把旧马刀磨快，带在身上，夜里躲在一个方便的地方，碰到行人时。就一刀捅去，然后看热闹。他是个天生的幽默家。但是他幽默得太过分了。因此，当局第一次发现他剥行人的衣服时，就给他的脑袋搬了家，放到圣殿前的大门上方。在那儿，他可以观看过往行人，自得其乐。他从来没有那样喜欢过别的地方，也没有在别的地方呆过那么久。

接下来的两百多年里，家谱上是一连串当兵的——都是一些高贵、勇敢的人。他们总是跟在队伍的后面高歌着上战场，抢在队伍的前面号叫着跑下战场。

这一事实有力地驳斥了已故的老佛罗萨的谬论，他曾戏谑地说，咱们的家世树上，只有一根独枝，成直角伸出，不论冬夏都结果。

15世纪初，咱们家有个博·吐温，人们称他为“学者”。他写得一手好字，能惟妙惟肖地摹仿任何人的笔迹。看见他摹仿的人会狂笑不已。他的才能给了他无限的乐趣。可是不久，他承担下一项劈石开路的工程。这项粗活损坏了他的手。尽管如此，他在干这项粗活的过程中，始终过得很愉快。除了零零碎碎的间歇之外，这项活他总共干了大约四十二年。实际上，他就是在于活时死去的。在那些漫长的岁月里，他的工作令人非常满意，以至他手头的一份活干完没几天，政府又交给他另一份。他简直是个宠儿。在同行的工匠当中，他也一向很受欢迎，而且是他们号称“链条帮”的秘密慈善团体中的一名干将。他的头发总是剪得短短的，喜欢穿有条纹的衣服，去世后，政府为他哀悼。对他的祖国来说，他的死确实是个痛心的损失，因为他是那样地守规矩。

几年之后，咱们家又出了一为著名的约翰·摩根·吐温。他于1492年，以乘客身份，跟哥伦布来到美国。他似乎生性乖戾，讨人嫌。一路上，他始终抱怨饭菜不好，老是威胁说，再不改善伙食，他就要上岸去了。他要吃新鲜鲱鱼。几乎每天他都傲慢地在船上闲荡，嘲笑上司，说什么，他不相信哥伦布知道自己是上哪儿去，也不相信他以前曾经到过那儿。那个令人难忘的欢呼声“啊，大陆”激动了船上每一个人的心弦，唯独没有激动他。他透过一只被烟熏黑了的望远镜，朝远处水面上似铅笔画出的一条线上注视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大陆，见鬼——那是一只木排！”

这个形迹可疑的乘客上船时，随身只带了用一张旧报纸包裹着的一条标有“B.G.”的手帕、一只标有“L.W.C.”的棉线袜、一只标有“D.F.”的羊毛袜和一件标有“O.M.R.”的男式睡衣。可是，在航行过程中，他对他的“行李箱”显得格外担心，看他那架势，好像其他所有乘客的行李加在一起，都不及他的“行李箱”值钱。如果“船头下倾”，不便操纵，他就赶紧跑过去，把他的“行李箱”搬到船尾，摆放好之后，再看看效果如何。要是“船尾下倾”，他就建议哥伦布派些人去“转移那件行李”。在暴风雨期间，他的嘴巴非得塞住不可，因为他担心“行李箱”受损而号啕恸哭。使水手无法听清指令。这家伙似乎并没有因为任何严重的不正当行为而受到公开指控，但在船上的航海日志里，是把他作为“奇怪的事情”记录在案了：虽然他是用一张旧报纸把行李包上船来的，但是下船时，他的行李却装满了四个皮箱、一只盛陶器用的柳条篓和两三只装香槟酒用的篮子。他把这些行李搬上岸之后，竟然还回到船上，说他的有些东西不见了，蛮不讲理地要搜查其他所有乘客的行李。这未免太过分了，他们把他扔到海里。大家惊讶地注视了很久，指望他会浮上来，可是，那静静退落的潮水里，连一个水泡也没冒。人人都倚着船舷，全神贯注地看着。这时，人们的兴趣陡增，大家惊恐地发现，船在飘动，锚链松弛无力地垂挂在船头上。在那艘船上陈旧、字迹模糊的航海日志里，我们找到了关于这个离奇事情的记载。

随后查明，那个讨厌的乘客，钻到水里，卸下船锚，然后拿去卖给了从内地来的那个该死的野蛮子，骗他说是他捡到的。这个王八蛋！

然而，这位老祖宗却生性善良，品质高贵。他是第一位热衷于教化印第安人的白人。想到这一点，我们都感到自豪。他建造了一所宽敞的监狱，树立了一个绞架。临终时，他曾得意地声称，他在管束和教化印第安人方面，对印第安人的影响，比曾经在印第安人当中辛勤工作过的任何改革家的影响都要大。讲到这里，年谱中的记载变得含糊、简略起来，然后突然结束了。结尾写道，那位航海过来的老祖宗，当他去看他的绞架如何首次绞死一个美洲白人时，当场受伤，断送了性命。

“改革家”的曾孙在一六零几年发达起来，尽管他在历史上另有头衔，但在咱们的家谱上被称作“海军老上将”。他长期统率武装精良、人员配备齐全的快艇舰队。为提高商船的航行速度立下了汗马功劳。凡是由他跟踪并留神盯着的船只，总是平安、及时地越过重洋。可是，倘若有哪一条船不顾他的催促，仍旧慢悠悠地航行，他就会怒不可遏——这时，他会把那条船带回到他住的地方，小心地把船扣在那里，指望船主来取。可是，船主从未来过。他强迫那条船上的水手做强身体操，然后洗澡，试图以这种办法使他们摆脱懒惰、涣散的状态。他把这种做法称为“走木板”。“学生们”都喜欢这种运动。不管怎样，他们试过之后，从来没有表示过不满。如果船主过期才来取船，这位海军上将总是把他们烧死，这样不至于损失保险费。最后，这位很好的老水手，在誉满寿高之时，被人砍倒。他那极度伤心的、可怜的寡妇，临死都还认为，倘若他早十五分钟被人砍倒，他可能还会复活。

查理·亨利·吐温生活在17世纪末叶，是一个热心而又出色的传教士。他使一万六开名南洋岛民皈依了宗教。他还告诫他们说，参加祈祷仪式要穿衣服，仅戴一个犬牙项圈和一副眼镜来是不行的。他的那帮可怜的信徒非常非常地敬爱他。当他的葬礼结束之后，他们一齐起身(从餐馆里走出来)，眼泪汪汪地相互说，他真是个既好又嫩的传教士，味道好极了，要是能再多吃到几块就好了。P1-4

“你们人类虽然贫穷，可是有一点却是毫无疑问的，你们有一件真正有效的武器——大笑！”在《马克·吐温自传》中看到这句话时，我一度多么开心，因为我也常有忍俊不禁或捧腹大笑的时候，也常有笑起来让卑鄙小人心里发虚的时候。我还会笑，说明我毕竟还是人类的一员，哪怕我很贫穷，哪怕有人骂我是猪或者别的什么。我对鸟儿笑，也对猪猡笑，当然更多的是对人笑。对鸟儿和猪猡笑都不难，难的是对人笑，因为一本正经的人太多。在一本正经的人群中独自发笑，有时即使不被视为变态，也难免落下个傻瓜的嫌疑。

在生活中，我们常常不得不面对很多这样的人：他的体重早已超过一百六，将军肚早已初具规模，足以证明他的生活已超越小康，可是他却怎么也无法真正富态起来、心宽起来，更无法像孩子一般率真地笑起来。以哲学家自居的朋友说：“体胖而心不宽，症结所在是他的精神很瘦，因此才内心空虚，导致表情呆板；都怪没有幽默与欢笑的滋养。”唉，他那张被美食扩宽了的脸庞，就像那没有活水的水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有清风徐来，令它涟漪荡漾！这样的人，他的精神不仅很瘦，而且还很饿。瞧他那饥渴的目光，盯着一本正经的人们，仿佛是在对他们乞求：“说句笑话吧，让我也跟着笑一笑。行行好，给一毛幽默吧。”

在乞讨欢笑与幽默的过程中，有时他也许能如愿，但多数情况下他只会失望。这年月，一本正经的人确实比比皆是啊。比如说，在如今那么多的会议中，有多少不是正襟危坐，而是笑逐颜开的呢？在难得一见的朋友之间，有多少人见面会不谈赚钱，进而变得严肃非凡呢？在尊卑有序的社交或工作场合，有多少人敢拿领导开玩笑，而不是毕恭毕敬的呢？面对一个陌生人的微笑，有多少人能够报以会心一笑，而不是一脸严肃地琢磨那会不会是假笑、奸笑或者皮笑肉不笑呢？一本正经的人多了，连发呆都有庄严气象。

一本正经者的人数日益增多，意味着幽默感的衰退，其外在表征就是笑的功能的退化。而对人生来说，笑的能力是非常重要的。权威研究者声称：人是唯一会笑的动物。既然幽默又与笑密切相关，因此或许也可以说：人是唯一会幽默的动物。诸如此类的说法，折射出入类自认为比动物高明的不无自负的优越感，同时也说明了幽默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难怪幽默大师李柯克说：“假如有必要的话，任何人都会承认自己视力不好，或不会游泳，或枪法很臭。但假如你说他缺乏幽默感，那他会暴跳如雷。”对有一定文化且自我感觉良好的人来说，幽默感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它是情趣、悟性、智慧与广阔胸怀的象征。

幽默感不难理解，就是对幽默的感觉或感觉力。那么幽默又是什么呢？至今还没有人给它下过一个完整的、广为人们接受的定义。俄国大作家果戈理的一个间接的说法颇为有名：真正优秀的幽默以“有目共睹的笑”揭示“世人察觉不到的泪”。幽默大师契诃夫和李柯克等也有过类似的表述。给幽默下定义太难。这让我想起圣奥古斯丁关于时间的著名说法：“你不问我时间是什么，我知道它是什么。一旦你问我时间是什么，我就糊涂了。”幽默也是如此，只有当我们生活在其中时，我们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一本正经地定义或解说幽默，本身就是缺乏幽默感的表现。

随着一本正经者人数的增多，国人的幽默感与笑的能力正面临衰竭之险。因此，译介一些外国幽默大师的幽默力作，想必是大有裨益的，因为它们引发的欢笑，能锻炼我们脸上已日趋僵硬的一百零八块表情肌，它们蕴含的思想，能为我们的精神提供六百六十六种必需的心灵蛋白质。不过，有必要提醒诸君的是，其实我们自己就有不少幽默的宝藏，从深刻而又诙谐的《庄子》到包罗万象的《笑林广记》，我们祖先的幽默遗产真的足以让我们自豪。在幽默领域和在其他领域一样，我们都应有一种自信的文化自觉。如今有些中国人为自己不能说地道的英语而羞愧，或者为自己英文说得比中文好而自豪，这是文化自觉的错位，其可笑之处真是幽默故事的好题材。

幽默与笑，除了是自我娱乐与修炼的方式，还是闯荡世界的一种有效工具或有力武器。作为工具，它可以改善你与他人交际的环境。作为武器，它可能使暴君都对你无可奈何，有《晏子使楚》的故事为证。不正是晏子关于“入狗国则钻狗洞”的机智而幽默的应对，使那自以为高明的楚王最终自取其辱，不得不打开城门迎接晏子进城吗？有一个谜语说：“什么东西你付出后拥有的不是更少而是更多？”其答案是：爱。其实，幽默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当你从自己或他人的幽默中获得快乐，当你那幽默使另一个人欢笑起来时，你难道不觉得很开心吗？能以此证明自己有幽默感，能以此证明自己是一个会笑的合格的人，你不觉得自豪吗？

好啦，不多费口舌，我们还是暂时收起一本正经的庄严肃穆，率性地读点幽默佳作，感受一下“欢笑与泪水交融”的人生吧。在此，我向读者诸君推荐的是马克·吐温的作品集《滑稽自传》。这位曾经以嬉笑怒骂揭批八国联军暴行、对中国人民的苦难满怀悲天悯人之情的美国作家，是一位举世公认的幽默大师，其传世名作有《汤姆·索耶历险记》、《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百万英镑》、《败坏了哈德莱堡的人》等。漓江版的《滑稽自传》是他的小品、随笔、演讲集，全书共收录了他的71篇佳作，我们从中可以一窥马克·吐温的风趣、睿智、犀利与深刻。阅读马克·吐温，我们将开始一段奇特的书中人生。除了吸取思想的养分，我们还可以从中获得笑的欢乐，感受幽默的力量。只有活在幽默中，我们才知道幽默是什么，进而更明白人生是什么。

2008年2月22日4：35于桂林

他是第一位真正的美国作家，我们都是继承他而来。

——威廉·福克纳

美国作家马克·吐温的幽默完全不离常人的淳朴自然。

——林语堂

马克·吐温是独一无二、无法企及的，他是我们文学中的林肯。

——威·迪·豪威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