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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柴门清话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张中行
出版社 陕西师范大学出版总社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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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本书可谓张中行先生作品之精华。全书共分四大章节,收录了其最具代表性的散文近百篇,囊括了先生在各个领域所创作的经典之作。透过先生平实老辣而又浸满诗书的笔墨,亲切灵动而又饱含沧桑的语调,我们可以感受到北大红楼中的生活点滴,体会到老字号的悠久历史,懂得如何研究作文、读书之道,感怀故人追忆过往,并从中感悟到人生哲理禅宗之路。在先生的笔下,流淌着的无论是欢乐,泪水,迷惘,还是寂寞失落,都荡漾着一个基调:对人生的珍视与品味。

内容推荐

张中行,原名张璿,字仲衡,河北省香河县人。1935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先后任教于中学和大学。建国后就职于人民教育出版社,从事编辑工作。先生治学60余年,涉猎广泛,博闻强记,遍及文史、古典、佛学、哲学诸多领域,被誉为“杂家”。晚年为文,以“忠于写作,不宜写者不写,写则以真面目对人”为信条。自上个世纪80年代以来,相继出版了《负暄琐话》、《负暄续话》、《负暄三话》、《说梦楼谈屑》、《禅外说禅》、《文言津逮》、《文言和白话》、《文言常识》、《作文杂谈》、《顺生论》、《流年碎影》、《说梦草》、《散简集存》等著作。其文风古朴,知识博杂,有“五四”遗风,受到广泛认可与赞誉。先生所著的杂文被称作“新世说新语”,所著的《顺生论》被认为是一部当代中国的《论语》。

本书为先生作品之精华。全书共分四大章节,收录了其最具代表性的散文近百篇,囊括了先生在各个领域所创作的经典之作。

目录

代 序 我眼中的张中行

第一章 书林清韵

 什么是作文

 为什么要作文

 言为心声

 辞达而已矣

 为文不可不慎

 说或写的简为高

 言之有物

 读与思

 精与博

 不求甚解

 补说不求甚解

 关于加重说

 读《诗》偶论

 赋得读书人

 红学献疑

 解说八股

 弗洛伊德,吾之师也

 集句书联

 贫贱行乐

 也说一件小事

 关于反观乎己

 神游一例

 错错错

 清风明月

 坐不改姓

 幻境和实境

 有关史识的闲

第二章 倚槛忆怀

 辜鸿铭

 马一浮

 陈寅恪先生及其著作

 熊十力

 苦雨斋一二

 胡博士

 梁漱溟

 张东荪

 马叙伦

 刘叔雅

 刘半农

 朱自清

 叶圣陶

 张伯驹

 俞平伯

 吕叔湘

 季羡林

 新凤霞

 废名

 张守义

 汪大娘

 凌大嫂

 周叔迦

第三章 岁影拾零

 药王庙

 我的琉璃厂今昔

 隆福寺

 起火老店

 风雨

 物价

 东安市场

 由旧书想起的

 津沽旧事

 中国旅行剧团

 早期的烤肉

 梦魂长在断桥西

 阅微草堂

 学书不成

 失落

 难得糊涂

 自欺而不欺人

 红楼点滴一

 红楼点滴二

 红楼点滴三

 红楼点滴四

 红楼点滴五

 沙滩的住

 沙滩的吃

 老字号

 津门的旧口福

 大酒缸

第四章 篱下琐语

 献丑

 笑与泪

 小聪明

 神异拾零

 晴雯错了

 赋得书缘

 惜墨如金

 梦的杂想

 香冢

 鬼市

 左撇子

 哑麦榆钱

 常人哲语

 得失寸心知

 钱与德的你死我活

 人心不古云云

 诈骗的另一涵义

 演史须知史

 酒的哲学

 幼儿之教育

 关于受礼

 顺从而不疑

 情理与轻信

 再思福倒了

 礼与其奢也宁俭

 万物之灵

 自嘲

试读章节

读与思

《论语·为政》篇有这样的话:“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这用现在的话意译是:只学不思就会黑白不分,莫衷一是;只思不学就会胡思乱想,锚漏百出。这个学习经验大有参考价值,我们这里虽然是谈作文,却无妨借用;不过范围要缩小,就是“学”要变为“读”。古人所谓学不只包括读文献,还包括“行事”,如礼、乐、射、御、书、数中的大部分都在内。学范围大,思是思所学,范围自然也要随着扩大。我们这里变学为读,思也要缩小为融会读文章之所得,并运用于作文。关于读,前面已经谈了不少,其为重要,这里参照《论语》的意思,可以这样说:思而不读,即使能够思出一些招数来,这招数也未必有价值,尤其不能顺理成章地化入作文;何况这面壁的思又很难生产出清新高妙的文理来。自然,丝毫不读而面壁凝思的情况是没有的,那我们无妨退一步说:懒于读而想多靠思以求学会作文,结果必是所见者少,不能取法乎上,勉强成篇,求内容表达都有可取总是很难的。思而不读的另一端是读而不思,也是没有的,那就退一步说:多读而少思,这就学作文说也不妥当,除了黑白不分、莫衷一是以外,还要加上茫无头绪、难于运用。以下谈谈这方面的情况。

前面已经说过,就学作文说,读的目的是吸收思想内容,学习表达方法。所读非一人所写,人心之不同,各如其面,即使为一人所写,也会顾此失彼,甚至出尔反尔,因而无论就思想内容说还是就表达方法说,都会南辕北辙,瑕瑜互见。这里面有是非,有好坏,如果一古脑儿吞下去,并转而表现于自己的笔下,那就会杂乱无章,闹笑话。常听人说,读书可以明理。其实这句话并不完全对,因为例外并不少。例如唐朝有个房珀,与大诗人李白、杜甫同时,官作得很大,书念得很多,可是食古不化,竟用古车战法打仗,结果大败,这就是读书并没有明理。还可以举一个我亲身经历的例,一个严肃认真的人,职业是教师,不知道念了什么书,竟成为五行定命的信徒,一次正颜厉色地告诫我,遇见金命的人一定要加小心,因为我是木命,这也是读书并没有明理。可见要明理,只靠读还不成,还要能够分辨是非和好坏。这分辨的能力是由思来。

思是心理活动,以什么为材料,怎样安排、辨别,以什么为标准判断是非、决定取舍,内容很复杂,不能也不必详说。这里还是就学作文说,读得渐多,吸收不少,要怎样用思来整理呢?思是动的,既连又转,内容千变万化,照猫画虎自然有困难,以下只能略举一些要点。

(一)聚集和安排。不同的作者写的不同的书或篇章,主张不尽同,甚至有大差异,表现手法也各有特点,我们读了,都吸收到记忆里,这是聚集。聚集的大量事物,可以归类:有些性质相同,有些性质相近,有些性质相远,有些性质相反,相同、相近之中,还可以分大小、深浅、高低,等等,这是安排。读有所得,头绪纷萦,这是以思为主力的初步整理。

(二)比较和分辨。主张不同,表现手法不同,会有是非至少是价值的差异。道理有是非,价值有高下,要辨明,就必须靠思。定是非、高下的思不能任意,这就要有关于判定是非、高下的原则的知识,这知识自然也要由多读之后经过思的整理和融会来。总之,不经过自己的深思就不能辨明不同主张和表现手法的是非、高下;辨且不能,取其是和高、舍其非和下自然就更做不到了。

(三)验证。比较、分辨之后,心中有所知,有所信,可以通过‘用”来验证。所谓用是:(1)读新的作品时,以所知、所信为尺度,看看能协调不能协调;能协调,则所知、所信可以更加巩固,不能协调,可以修补,使所知、所信更加完善。用的另一条路,(2)是写,就是把所知、所信用于自己的作文中,看看有没有起充实、提高的作用;有,可以顺路往前走,没有,可以证明所知、所信还不完善,需要修补。  (四)推衍。所知、所信逐渐深厚,逐渐完善,甚至成为体系,就可以向四外推衍,通过以此证彼、以彼证此,以求所知、所信的体系更广博,更完整。举例说,就表现手法说,清淡是一种高的境界,这种评价的原则似也可运用于其他艺术形式,如绘画、戏剧、音乐等。如果真是这样,则所知、所信的可信程度就更高一筹了。

(五)融会贯通。读多了,对于各家各派有深入的认识,既知其所长,又知其所短,到自己执笔的时候,能够漫不经意地选用某家之长或兼用数家之长,是思的最高成就,融会贯通。这种境界有难的一面,因为多读之后,不只要熟,而且要深入体会其短长、甘苦。但也有易的一面,是熟而能深入体会其韵味,到自己作文的时候,这韵味就会自动跑到笔下。昔日古文大家如韩愈、苏轼、归有光等,本领都是这样来的。这本领也是来自读之后的思。

以上是说思的作用的一些主要表现。还有比这些表现更重要的是锻炼“思路”。所谓思路,是对于某一事物或某一问题的有条理、具首尾、内容充实、合情合理的想法。我们常说,作文,对于某一个题目,你怎样想就怎样写,这想不是胡思乱想,是指思路。这样说,文章不过是自己思路的写照,因而想文章写得好,就必须有个好思路。思路,人人有,常见的是断断续续,不成系统,甚至缺头少尾,毫无条理。思路有条理,一方面是由读来。比如一篇理论性的文章,先提出论点,然后举出种种理由来论证,我们读它,等于心的活动随着作者的思路由此及彼地走了一过。另一篇先举出种种事例,最后提出论点,我们读它,也等于心的活动随着作者的思路由此及彼地走了一过。随着走一过是锻炼,但这类由读而来的锻炼是零散的。想集中,融会为自己的本领,还要靠自己常常练习,针对某一问题或某一题目,试着建立为自己的成系统、合情理的思路。这种锻炼思路的过程,常常就是写作(包括下笔前的写提纲)的过程,这到以后谈写的时候再说。这里需要注意的只是,为了学作文,多读之后还要用思来消化,使外来之物变为自己的。

P23-25

序言

代序 我眼中的张中行

季羡林

好久以来,我就想写点有关中行先生的文章了。只是因循未果。

中行先生是高人、逸人、至人、超人。淡泊宁静,不慕荣利,淳朴无华,待人以诚。以八十七岁的高龄,每周还到工作单位去上几天班。难怪英文《中国日报》发表了一篇长文,颂赞中行先生。通过英文这个实为世界语的媒介,他已扬名寰宇了。我认为,他代表了中国知识分子,特别是老年知识分子的风貌,为我们扬了眉,吐了气。我们知识分子都应该感谢他。

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却不能不承认这是一件怪事:我与中行先生同居北京大学朗润园二三十年,直到他离开这里迁入新居以前的几年,我们才认识,这个“认识”指的是见面认识,他的文章我早就认识了。有很长一段时间,亡友蔡超尘先生时不时地到燕园来看我。我们是济南高中同学,很谈得来。每次我留他吃饭,他总说,到一位朋友家去吃,他就住在附近。现在推测起来,这“一位朋友”恐怕就是中行先生,他们俩是同事。愧我钝根,未能早慧。不然的话,我早个十年八年认识了中行先生,不是能更早得一些多得一些潜移默化的享受,早得一些多得一些智慧,撬开我的愚钝吗?佛家讲因缘,因缘这东西是任何人任何事物都无法抗御的。我没有什么话好说。

但是,也是由于因缘和合,不知道是怎样一来,我认识了中行先生。早晨起来,在门前湖边散步时,有时会碰上他。我们俩有时候只是抱拳一揖,算是打招呼,这是“土法”。还有“土法”是“见了兄弟媳妇叫嫂子,无话说三声”,说一声:“吃饭了吗?”这就等于舶来品“早安”。我常想中国礼义之邦,竟然缺少几句见面问安的话,像西洋的“早安”、“午安”、“晚安”等等。我们好像挨饿挨了一千年,见面问候,先问“吃了没有?”我同中行先生还没有饥饿到这个程度,所以不关心对方是否吃了饭,只是抱拳一揖,然后各行其路。

有时候,我们站下来谈一谈。我们不说:“今天天气,哈,哈,哈!”我们谈一点学术界的情况,谈一谈读了什么有趣的书。有一次,我把他请进我的书房,送了他一本《陈寅恪诗集》。不意他竟然说我题写的书名字写得好。我是颇有自知之明的,我的“书法”是无法见人的。只在迫不得已时,才泡开毛笔,一阵涂鸦。现在受到了他的赞誉,不禁脸红。他有时也敲门,把自己的著作亲手递给我。这是我最高兴的时候。有一次,好像就是去年春夏之交,我们早晨散步,走到一起了,就站在小土山下,荷塘边上,谈了相当长的时间。此时,垂柳浓绿,微风乍起,鸟语花香,四周寂静。谈话的内容已经记不清楚。但是此情此景,时时如在眼前,亦人生一乐也。可惜在大约半年以前,他乔迁新居。对他来说,也许是件喜事。但是,对我来说,却是无限惆怅。朗润园辉煌如故,青松翠柳,“依然烟笼一里堤”。北大文星依然荟萃。我却觉得人去园空。每天早晨,独缺一个耄耋而却健壮的老人,荷塘为之减色,碧草为之憔悴。“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中行先生是“老北大”。同他比起来,我虽在燕园已经呆了将近半个世纪,却仍然只能算是“新北大”。他在沙滩吃过饭,在红楼念过书。我也在沙滩吃过饭,却是在红楼教过书。一“念”一“教”,一字之差,时间却相差了二十年,于是“新”“老”判然分明了。即使是“新北大”吧,我在红楼和沙滩毕竟吃住过六年之久,到了今天,又哪能不回忆呢?

中行先生在文章中,曾讲过当年北大的入学考试。因为我自己是考过北大的,所以倍感亲切。1930年,当时山东惟一的一个高中——省立济南高中毕业生八十余人,来北平赶考。我们的水平不是很高。有人报了七八个大学,最后,几乎都名落孙山。到了穷途末日,朝阳大学,大概为了收报名费和学费吧,又招考了一次,一网打尽,都录取了。我当时尚缺自知之明,颇有点傲气,只报了北大和清华两校,居然都考取了。我正做着留洋镀金的梦,觉得清华园梦的可能性大,所以就进了清华。清华入学考试没有什么特异之处,北大则给我留下了难忘的印象。先说国文题就非常奇特:“何谓科学方法?试分析详论之。”这哪里像是一般的国文试题呢?英文更加奇特,除了一般的作文和语法方面的试题以外,还另加一段汉译英,据说年年如此。那一年的汉文是:“别来春半,触目愁肠断。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这也是一个很难啃的核桃。最后,出所有考生的意料,在公布的考试科目以外,又奉赠了一盘小菜,搞了一次突然袭击:加试英文听写。我们在山东济南高中时,从来没有搞过这玩意儿。这当头一棒,把我们都打蒙了。我因为英文基础比较牢固,应付过去了。可怜我那些同考的举子,恐怕没有几人听懂的。结果在山东来的举子中,只有三人榜上有名。我侥幸是其中之一。

至于沙滩的吃和住,当我在1946年深秋回到北平来的时候,斗换星移,时异事迁,相隔二十年,早已无复中行先生文中讲的情况了。他讲到的那几个饭铺早已不在。红楼对面有一个小饭铺,极为窄狭,只有四五张桌子。然而老板手艺极高,待客又特别和气。好多北大的教员都到那里去吃饭,我也成了座上常客。马神庙则有两个极小但却著名的饭铺,一个叫“菜根香”,只有一味主菜:清炖鸡。然而却是宾客盈门,川流不息,其中颇有些知名人物。我在那里就见到过马连良、杜近芳等著名京剧艺术家。路南有一个四川饭铺,门面更小,然而名声更大,我曾看到过外交官的汽车停在门口。顺便说一句:那时北平汽车是极为稀见的,北大只有胡适校长一辆。这两个饭铺,对我来说是“山川信美非吾土”,价钱较贵。当时通货膨胀骇人听闻,纸币上每天加一个0,也还不够。我吃不起,只是偶尔去一次而已。我有时竟坐在红楼前马路旁的长条板凳上,同“弓J车卖浆者流”挤在一起,一碗豆腐脑,两个火烧,既廉且美,舒畅难言。当时有所谓“教授架子”这个名词,存在决定意识,在抗日战争前的黄金时期,大学教授社会地位高,工资又极为优厚,于是满腹经纶外化而为“架子”。到了我当教授的时候,已经今非昔比,工资一天毛似一天,虽欲摆“架子”,焉可得哉?而我又是天生的“土包子”,虽留洋十余年,而“土”性难改。于是以大学教授之“尊”而竟在光天化日之下,端坐在街头饭摊的长板凳上却又怡然自得,旁人谓之斯文扫地,我则称之源于天性。是是非非,由别人去钻研讨论吧。

中行先生至今虽已到了望九之年,他上班的地方仍距红楼沙滩不远,可谓与之终生有缘了。因此,在他的生花妙笔下,其实并不怎样美妙的红楼沙滩,却仿佛活了起来,有了形貌,有了感情,能说话,会微笑。中行先生怀着浓烈的“思古之幽情”,信笔写来,娓娓动听。他笔下那一些当年学术界的风云人物,虽墓木久拱,却又起死回生,出入红楼,形象历历如在眼前。我也住沙滩红楼颇久。一旦读到中行先生妙文,也引起了我的“思古之幽情”。我的拙文,不敢望中行先生项背,但倘能借他的光,有人读上一读,则予愿足矣。

中行先生的文章,我不敢说全部读过,但是读的确也不少。这几篇谈红楼沙滩的文章,信笔写来,舒卷自如,宛如行云流水,毫无斧凿痕迹,而情趣盎然,间有幽默,令人会心一笑。读这样的文章,简直是一种享受。他文中谈到的老北大的几种传统,我基本上都是同意的。特别是其中的容忍,更合吾意。蔡孑民先生的“兼容并包”,到了今天,有人颇有微词。夷考其实,中外历史都证明了,哪一个国家能兼容并包,哪一个时代能兼容并包,那里和那时文化学术就昌盛,经济就发展。反之,如闭关锁国,独断专行,则文化就僵化,经济就衰颓。历史事实和教训是无法抗御的。文中讲到外面的人可以随时随意来校旁听,这是传播文化的最好的办法。可惜到了今天,北大之门固若金汤。门外的人如想来旁听,必须得到许多批准,可能还要交点束惰。对某些人来说,北大宛若蓬莱三山,可望而不可即了。对北大,对我们社会,这样做究竟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请读者诸君自己来下结论吧!我不敢越俎代庖了。

中行先生的文章是极富有特色的。他行文节奏短促,思想跳跃迅速;气韵生动,天趣盎然;文从字顺,但决不板滞,有时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仿佛能听到节奏的声音。中行先生学富五车,腹笥丰盈。他负暄闲坐,冷眼静观大千世界的众生相,谈禅论佛,评儒论道,信手拈来,皆成文章。这个境界对别人来说是颇难达到的。我常常想,在现代作家中,人们读他们的文章,只须读上几段而能认出作者是谁的人,极为稀见。在我眼中,也不过几个人。鲁迅是一个,沈从文是一个,中行先生也是其中之一。

在许多评论家眼中,中行先生的作品被列入“学者散文”中。这个名称妥当与否,姑置不论。光说“学者”,就有多种多样。用最简单的分法,可以分为“真”“伪”两类。现在商品有假冒伪劣,学界我看也差不多。确有真学者。这种人往往是默默耕耘,晦迹韬光,与世无忤,不事张扬。但他们并不效法中国古代的禅宗,主张“不立文字”,他们也写文章。顺便说上一句,主张“不立文字”的禅宗,后来也大立而特立。可见不管你怎样说,文字还是非立不行的。中行先生也写文章,他属于真学者这一个范畴。与之对立的当然就是伪学者。这种人会抢镜头,爱讲排场,不管耕耘,专事张扬。他们当然会写文章的。可惜他们的文章晦涩难懂,不知所云。有的则塞满了后现代主义的词语,同样是不知所云:我看,实际上都是以艰深文浅陋,以“摩登”文浅陋。称这样的学者为“伪学者”,恐怕是不算过分的吧。他们的文章我不敢读,不愿读,读也读不懂。

读者可千万不要推断,我一概反对“学者散文”。对于散文,我有自己的偏见:散文应以抒情叙事为正宗。我既然自称“偏见”,可见我不想强加于人。学者散文,古已有之。即以传世数百年的《古文观止》而论,其中选有不少可以归入“学者散文”这一类的文章。最古的不必说了,专以唐宋而论,唐代韩愈的《原道》、《师说》、《进学解》等篇都是“学者散文”,柳宗元的《桐叶封弟辨》也可以归入此类。宋代苏轼的《范增论》、《留侯论》、《贾谊论》、《晁错论》等等,都是上乘的“学者散文”。我认为,上面所举的这些篇“学者散文”,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文采斐然,换句话说,也就是艺术性强。我又有一个偏见:凡没有艺术性的文章,不能算是文学作品。

拿这个标准来衡量中行先生的文章,称之为“学者散文”,它是决不含糊的,它是完全够格的。它融会思想性与艺术性,融会到天衣无缝的水平。在当今“学者散文”中堪称独树一帜,可为我们的文坛和学坛增光添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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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1 21:25: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