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为纪实文学,讲述一个催人泪下的真实的故事。主人公李小咪烈士,生前系重庆铁路公安处刑警,出生高干家庭,其父李少言曾是贺龙、关向应的秘书,著名版画家,现任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李小咪从警20年,抓获扒手七千余名,为世界警察第一。在工作中,他将对犯罪分子的“捕拿”和“改造”有机地结合起来,创建了一套化消极因素为积极因素的有效手段,以其伟大人格为基础付诸实施,获得巨大成功。李小咪于1991年9月1日被身怀绝技的大盗邓祥民暗算,光荣牺牲。他牺牲后,各界人士自发为其送葬的多达万人,连被他抓过的大批扒手也前往哭祭,可见其人格魅力之伟。
出身高干,甘当普通乘警年复一年游离在生死线上;从警廿年,苦练反扒独创飞铐绝技抓获扒手七千余;不幸牺牲,受其人格感化之众多回头浪子哭祭灵前!英年不永,神名长留!感人泪下,催人奋发!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平凡而伟大的神警——李小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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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改革开放以后铁路治安史上有记载的首起涉外刑事案件──
上午8点41分,194次直快列车号笛长鸣,缓缓驶离上海站。列车开出上海城区后,渐渐加速,一路风驰电掣,于10点36分驶抵江南古城嘉兴;停车7分钟后,继续前行,于中午12点10分抵达天下闻名的“人间天堂”杭州。
杭州是个大站,194次列车将在这里停靠20分钟。有数以百计的旅客在这里下车,同时又有更多数量的旅客上车,搭乘这趟列车前往浙西诸地、江西、湖南、贵州、四川。194次列车就像一座移动的桥梁,在上海、杭州、南昌、长沙、贵阳、重庆这6座大城市之间来回穿梭,送运客货。
在杭州车站上来的旅客中,有一对引人注目的年轻夫妇。这是一对由两个不同国籍的男女组合而成的爱情伴侣:男的32岁,身高架大,金发碧眼,鹰勾鼻子,他是一位德国富商的儿子,自己在科隆开着一家建筑设计公司;女的小巧玲珑,眉清目秀,细皮白肤,典型一个江南美人,她是浙江宁波人,去德国探访亲友时结识了这位富商之子,双方堕入爱河,于两年前结婚。这次,这对夫妇去香港办事后,特地回浙江探亲,然后搭乘194次列车前往长沙转赴湘西旅游,再经广州出境回德国。
这对夫妇绝对没有想到,厄运此刻已经无情地降临到他们头上来了。两人是从11号、12号车厢交界处的11号车厢门验票登车的,上车后就进入了11号车厢,那是这趟车上惟一的一个软卧车厢。两人进包厢后,把所携带的一件件行李放置好。这时,列车长鸣一声,缓缓起动,离开了杭州站。
这时,列车员拎着开水壶过来了,她站在包厢门口,被眼前这个德国男子身上所散发出的一股香水味弄了个激灵,略一停顿才开口问是否需要泡茶。德国丈夫转脸望着娇妻,刚要开口问要喝咖啡还是中国茶时,那位娇艳的江南美女突然脸色倏变,轻声惊叫:“哎!糟糕!……”
德国丈夫一惊,用莫名其妙的眼光看着妻子,用德语问道:“亲爱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奥托先生,您看……”中国妻子也改用德语,指着对方放在床铺上的那个精致的褐色皮包,“您看!”
奥托的目光从妻子脸上转往皮包,只一看,浑身便是一颤:皮包的底部已经划开了一道大约五六厘米长的口子!奥托那原本红润的脸在一瞬间突然不可思议地变得一片青白,随即又转成灰白。他来不及说什么,马上抓过皮包,飞快地扯开拉链,也不在意门口还站着个列车员,伸手往里略一掏摸,接着便把皮包来了个兜底倒。核查结果立刻出来了,奥托像是一个突然漏了气的橡皮玩具似的,整个人一下子变软了,接着一个马失前蹄,斜斜地瘫坐在铺位上,嘴里嘀咕出一串不甚连贯的德语,估计是属于”语无伦次“一类的沮丧话语。
跟着,中国妻子也随即作出了反应,她像是不相信已经遭受了失窃不幸似的重新把倾倒在床铺上的东西翻腾了一番,然后拿起丈夫的那个皮包,察看着底部的那道划开的刀口,恨得咬牙切齿,眼泪一滴一滴地顺着脸颊往下淌。
这时,那个列车员开腔了,声音里透着同情:“是钱包被偷了?”
“不是钱包,是比钱包还重要许多倍的……”中国妻子突然醒悟过来,改口道,“你们列车长呢?小姐,麻烦你去把列车长请来。”
列车员答应一声,返身便走。只片刻工夫,她就去而复归,不但请来了列车长,还来了一个乘警。
列车长是一个四十来岁的英俊男子,身高将近1.80米,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脸上挂着一团和气,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脾气和顺而又乐于助人的人。跟列车长相比,他身后跟着的那个年龄比他小些的乘警的外形就不怎么样了:身高不过1.65米,微胖,一张使人看过后不大可能留下印象的平常的脸。这样两个人站在一起,人们往往都会对列车长产生较多的信任。因此,失主的中国妻子把原本应对乘警所说的失窃情况转向列车长陈述了一遍。
倒是那位德国丈夫可能知道警察在破案中的分量,或者是出于一种西方人的礼貌,觉得妻子像是冷落了这位警察先生,于是跟那乘警握手,说着生硬的汉语:“您好,警察先生!”
乘警点点头:“您好!”他眼睛朝那位娇美的女性扫了扫,问道,“小姐,您先生会说汉语吗?”
“他能听一些,不过说不好的。你有什么话需要问的,就问我好了,我都知道的。”
这时,列车长开口了:“这件事,你们对我们的乘警同志说好了,他会作出处理的。如果是在我们这趟车上失窃的,那还是有希望找回来的。”
“谢谢!”
矮矮胖胖的乘警开口问道:“你们还没说过失窃的是什么东西,我只听说不是钱包,但好像比钱包还重要。不知究竟是一件什么样的东西?”
德国丈夫像是听懂了这番话语,连连点头:“对对对!那是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他还要往下说,但所掌握的汉语实在有限,于是不由自主地说起了德语,听得对方两位一头雾水,面面相觑。P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