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得志，一生征战南北；中年封王，尽显王者风范；千古第一帝的背后，究竟隐藏了怎样的秘密……他，杀兄囚弟，血溅三尺，终成玄武门事变。后人评说，他是明君，励精图治；后人评说，他是暴君，荒淫愚昧。他，被人称为千古第一帝——李世民。

这是一个发生在公元7世纪的真实故事，故事的主人公只用了二十多年时间，就铸造了大唐帝回的辉煌，他和他身边那些男人和女人们共同演绎了那段美轮美奂的历史。他虽然贵为天子，却情同凡人；他享受了成功的快乐，也承受了失落的苦涩；他有射落“天狼”的绝世武功，更能克勤克俭、文治天下；他本性刚烈，却又柔情似水；他得到了幸运，却又失去了他最不想失去的；他主宰了历史，又被命运主宰；他有欢情，他有悲歌。当那些他最爱的、同时也是最爱他的人离他而去的时候，他想到了自己的归期。……

第一部 序曲

 运筹

 夺取长安之路

 东讨西征、北伐南抚

 事起东宫

第二部 君临万方

 牝鸡无晨

 为君之道

 忙碌的后宫

 佞臣、忠臣与良臣

 明君与暗君

 喜怒哀乐

 突厥之战

后记

隋朝后期，由于炀帝的荒淫无度和滥用民力，把一个隋文帝经营的好端端的江山弄得摇摇欲坠，朝野内外，人人自危，人心思变，莫不各各暗自算计自己的前程，谋求在即将来临的乱世中间求得存身之地，更有四方的英雄，在觊觎着朝廷变化。这一点，在宰相府里不用说，就连相府里做事的丫鬟、伶伎也不例外。

在宰相杨素的相府里面，有个美丽而有见识的伶伎，杨素很是宠爱，有贵客造访，总也叫她陪侍左右，因时常手持一把嫣红的拂，故而称其为“红拂”。不过，红拂虽然出身下贱，却并不对杨素的宠尤当回事，她早已看透杨素是秋后的蚂蚱，余气不长，靠不住的。所以，她也在静观进出宰相府的人士，谁可堪当英雄，担当大任。当她在一天杨素接见一位客人的时候，见到这位客人不仅姿貌魁秀，且对天下将乱、英雄竞起的未来有着远见卓识，不免动了芳心。客人刚走出杨府的大门，她就叫仆人打探客人的住处。就在当天晚上，红拂勇敢地投奔了这位客人。这位客人就是在贞观时代威震天下的大将军李靖，不过，当时还位卑名低。在宰相府做客的时候，李靖虽然看到了红拂，却不敢正眼看待，此时红拂突然降尘于简陋的客栈，脱去外披的深色衣帽，李靖才为眼前的这位年方十八九岁的佳丽惊呆了，那肌肤、容貌、仪态、言词、语气，全不是寻常所见到过的，宛然一位天外来仙。红拂则直截了当，表明愿意跟李靖私奔，说自己在杨府侍奉久了，见天下之人多了，可没有一个能跟李靖相比。红拂把自己比做丝萝，丝萝难以独生自立，愿托生于乔木，投奔于李靖。而李靖既惊且喜，也顾不得这艳福是否来得太突然，就当即决意愿跟红拂一起私奔，很快，两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了。任凭杨府的人马如何追杀，决不回头！

这一桩私情，传为佳话，不过，这段佳话却如同一段序曲，引出了一个非凡的时代。

这对私奔的情人逃过了重重险阻，奔往太原，途中在一个旅馆歇息，突然遭遇到一个不速之客，人称“髯客”，中等的个头，壮实，赤红的髯鬚如同虬龙的鬚，那髯鬚在阳光照射下，如飘忽在晴空中的彩云，一丝一丝地张扬开来，极其美丽。看起来，这人行为粗野，他打开一个布包，里面露出一个人头和心肝，拿一把匕首切着布包里的心肝与头颅做下酒菜。不过，英雄会英雄，在寒暄之际，彼此就解除了心理的戒备，成了好朋友，又因为与红拂都姓张，随即与红拂拜了兄妹。如此，谈吐之间，很快就切入了论天下英雄的主题。

髯客说：“我看李郎的仪容和气宇均不同凡俗的人士，乃是一个真正的大丈夫呢！那么，李郎，你知道在太原还有什么别的人士气质不凡吗？”

这一段话，既表明了髯客对李郎的欣赏，同时也暗示了李郎并不是他要寻找的人，或者说，他既渴望找到所要找的人，又并不希望找到这样的人，但显然，李靖还不是他找寻的对象。而李靖呢，也心领神会，尤其是李靖也挺自我了解的，他不过是欲求成就一番功名业绩，并没有要主宰天下的欲望。所以，当髯客提出要寻求“异人”时，他不假思考地说：

“我曾经见到过一个人，我敢说那是一个‘真人’。其他凡我所见到的人，至多不过属于做将相的材料。”

“这个人姓什么？”

“与我同姓。”

“年岁多大？”

“不过二十。”

“现在他在干什么？”髯客追问不舍。

“他是州将之子。”

髯客似乎明白几分：“我必须要会一会这个人。李郎能否替我安排与他见上一面？”  “我有个叫做刘文静的朋友，与李公子亲近要好。可通过他安排与李公子见面。兄长想要见他做什么？”李靖知道髯客想要见的是什么样的人，却不知髯客要会见这样的人的目的是什么。

髯客沉吟了一下：“观星望气的人说太原上空有异气。我倒要去瞧瞧。”

于是，髯客与李靖这一对男女商议到达太原的时日，约定在汾阳桥相见，说完就骑上他的毛驴，飞快地离开了客栈。P2-3

想要写作这本书的想法很久了，每翻开那个时期的历史文卷一次，就激动一次。书中的人物在我的脑子里面不知萦绕了多少遍，我甚至说不清是他们使我不得安宁，还是我打搅了他们，以至于我觉得不得不对此作出个了结，而这种了结的方式，除了拿起笔来把我们之间心灵的对话写出来，并交由世人去评说，没有更好的办法。可是，促使我把别的事情放下来专心写它，则是因为答应了一个朋友的缘故。

人们习惯上觉得，唐朝的兴旺和发达是必然的，因为每个朝代更替之后，都会出现一个相对繁荣的时期，但我要说，在初唐时期出现的那样一个政治局面，却不是必然的，那是一批独特的人们治理出来的结果。如果不是他们，相信也会出现一个类似其他王朝时期的繁荣，却不会出现一个“贞观之治”。正是他们，把中国固有的思想与文化资源运用得淋漓尽致，将人道与法律的精神结合得如此完美，这才出现了政治昌明、社会发达、文化繁荣，出现了可与西方罗马法相媲美的大唐律法，甚至像当今流行的政治话语，诸如“以人为本”，竟然也出现在那个时候，这不免让人产生连环的问题，他们是一些什么样的人？他们有什么样的内心世界？他们如何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把一个满目疮痍的国家变成一个强大的中央帝国的？有个朋友读过《贞观政要》，就说李世民是神，不是人，人怎么能那么要求自己的，人怎么能够做得到。这倒使我想起美国历史上对起草《美国宪法》的那批人的评论，说他们是一些“半人半神的人”。不过，我却要说，这本书中的那些人还都是人，他们是在那个时空里面说话做事，他们是站在生养他们的泥土上来构想他们的理想社会的，他们有着不异于常人的思想和才情，只是他们的思想具有异于常人的超越性，他们有着远追尧舜王国的美好理想，他们的才情没有遮蔽理性，反而辅翼了理性更好地绽露出了光辉。至于书中主人李世民，我则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当我凭地寻他的时候，却总也找不到，最后总算明白了，他只在那里！

毋庸讳言，关于李世民，前人写过不少，可那些都不是我所了解的李世民，历史学的方法注重了历史事件，忽略了人物的内心世界；一般流行小说，则容易夸张他的某些举动和品性，不及他本来的丰富。我以为，对于李世民和他身边的那些人物，需要从历史、思想史、文学等方面去了解，因为他们本身就有那样的复杂和深度。

书稿大部分是在广州郊外的一个山上写出，少部分是在香港中文大学写出的，在那一年多的时间里，心无旁骛，神游故国，时常感觉到书中的那些人物在向我诉说，历史的画卷在向我展开，我只是个倾听者和观看者的角色，我的责任在于老实地记录下他们所说的东西，用文字描绘出那历史的长卷。

初稿给过部分朋友看过，有一个小朋友说，这本书不是历史小说，也不是纯文学小说，而像是一部学术小说。听了这样的话，我觉得惬意！

本书的清样出来了，编辑李之美小姐要求我为这部书写个后记，说明写作的动机和想法。可是，要说就要说实话，这却使我把本不打算说出东西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