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段令人无法忘怀的历史,这是一次想起来就会感到战栗的记忆,这是一个随时会变成噩梦,并让人从睡梦中惊醒的时代。今天与过去,何曾相似?
无数评论家在点评当下经济金融形势时,都不约而同的提到那个可怕的时代——1929至1941的金融危机。那是人类历史上最严重的萧条期,道琼斯指数跌去90%,全球达5000万人失业,生产倒退20~30年,工业生产下降37.2%,美国10万多家企业破产,美国6000家银行倒闭,失业率高达30%,物价暴跌33%,国际贸易缩减40%。整整萧条了12年,历任两届美国总统才把国家从萧条与倒退中拯救出来。现在,那个时代被频频提及,绝对不是凭空想象,今天与过去有何相似与不同,不需要猜测只需要了解那段大萧条时代的历史,自然会比较会分析,以史为鉴就是为了避免重蹈覆辙,让现在的人们远离那些可怕的悲剧,不再因重复错误而受到冲击和伤害。
1929年10月中旬,美国前总统胡佛向无限乐观的美国人民宣布:征服贫穷不再是一个遥远的梦想,“我们有机会沿袭过去8年的政策继续向前,在上帝的帮助下,我们很快就会看到,把贫穷从这个国家驱逐出去的日子就在前头。”
言犹在耳,10月28日,纽约证券交易所迎来了“黑色星期一”,当天,股指暴跌13%。接着第二天,历史上最黑暗的一幕迅即拉开,道琼斯指数一泻千里,暴跌22%……美国乃至全球历史上最恐怖的一次大危机就此拉开序幕,乐观的人们迎来了长达十年的大萧条时代。
在这次大灾难中,数以千计的人跳楼自杀,即便如费雪这样的大经济学家也不能幸免于难:在数天中,损失数百万美元,顷刻间倾家荡产,从此负债累累,在贫困潦倒中与世长辞。
那些曾经牛气冲天的大企业,如美国钢铁公司,股价从262美元缩水至21美元;通用汽车公司从92美元,缩水至7美元……同样伤痕累累,只剩残喘。
由通胀到萧条,5000万人失业,不计其数的人流离失所,仅美国在3年内企业即破产10万家。全球工业生产下降37.2%,直接倒退至20、30年前的水平。
1929年10月中旬,展现在一个中产阶级普通美国人面前的,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繁荣兴旺的远景。上一年,刚刚走马上任的赫伯特·胡佛总统曾一本正经地宣布:征服贫穷不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幻想,“我们尚未达致目标,但我们有机会沿袭过去8年的政策,继续向前,在上帝的帮助下,我们很快就会看到,把贫穷从这个国家驱逐出去的日子就在前头”。这是一项庄严的经济许诺,其中混杂着很快就会被通俗历史学家称之为“美国梦”的那种东西。更加自鸣得意的是,欧文·费希尔和其他洞悉华尔街秘密的经济学家们都信誓旦旦地向老百姓保证:他们正在凝望一个繁荣的“永久性高原”。
这块富庶的高地——比古老的新教徒赞美诗所珍爱的“乐土”更切实——看上去应该是一场始于内战时期的工业大发展的最终胜利。美国最近这场战争的结果,已经出现在大规模生产的力量中,混合着新技术的奇迹。甚至就在眼下,1929年10月的第三周,有总统及其他名流出面捧场,亨利·福特正在主办“电灯发明50周年庆典”,以纪念爱迪生和白炽灯的50岁生日。摩托车、浴缸、电冰箱、收音机,都是进步的试金石。在时尚和广告的刺激下,要想跟上潮流,所需要的行头不亚于最新潮的模特儿。营销手段带来的压力,甚至怂恿人们购买双份的奢侈品——每间车库里两辆汽车——在消费市场上,已经显示出过度的征兆,这倒不是因为所有美国人都在贪婪地吞噬俗世的商品,而是因为购买力的不均衡。
国家的政策和制度,与繁荣的中产阶级紧密纠缠在一起。1929年夏天,一位观察者写道:“郊区社群是美国占支配地位的群体。”某些组织——共济会、商人午餐俱乐部、退伍军人协会之类——的团结和友谊所面临的越来越大的压力,以及其他像反沙龙联盟这样的组织所面临的道德麻烦,导致了严格的管制,他担心,这预示着“滋生未来法西斯党的群体,如果真有法西斯党的话”。巴比特没准脱掉了他整洁的绸衫、换上了褐色或黑色的,亦未可知;但是,对一致性——就其对物质成功的促进而言——的膜拜正大行其道。科顿·马瑟、本杰明·富兰克林、彼得·帕利和霍勒斯·格里利想必会懂得这个时代的精神,即使吃苦耐劳、集腋成裘的古训似乎已经被快速致富的捷径所取代。
1929年1月,这十年最有活力的周刊《时代》(Time)杂志向沃尔特·P.克莱斯勒欢呼致敬,推选他为“年度人物”,因为在过去12个月里,他把普利茅斯和迪索托牌汽车介绍给了公众,以1.6亿美元买断了道奇兄弟公司,并开始建造“世界最高的摩天大楼,一幢68层的巨人”。眼下,在1929年10月14日《时代》周刊的封面上,出现了小威廉·里格利的面孔,接下来连续几周依次在封面上露脸的是:哈里·R.古根海姆、伊瓦·克鲁格、塞缪尔·英萨尔和托马斯·W.拉蒙特——全都是英雄。华尔街崩盘之前的最后一期《时代协周刊登载了新创刊的《财富》(Fortune)杂志(以“绝无仅有的一年10美元的价格”)长达3页的宣言,宣称“人们普遍同意这样一句老生常谈:美国的伟大功绩就是商业”。另外几幅大广告是巴布森的《报告》(Reports)(“你的美元——你是否在连续而有效地工作?”),汉密尔顿牌手表(“你能告诉一个成功的男人他实现成功的时刻么?”),罗伯特·I.沃肖的新书《华尔街的故事》(The Story of Wall Street)(“这些巨人正从本书的字里行间阔步走过,……就像中世纪的冒险家一样。……丹尼尔·德鲁、吉姆·菲斯克、杰伊·古尔德、范德比尔特、希尔、哈里曼……以及很多其他人,他们的丰功伟绩令举国震惊”),以及一家到1932年破产时留下了数百万未付债券的投资公司S.w.施特劳斯公司(“他把他微薄的收入投入到稳妥可靠的优质证券中”)。它们代表了连续不断地击打普通读者心灵的刺激物。
大多数在1918年的“自由公债”中购买自己平生第一笔债券的美国人,都转向了更具投机性的股票。广告夸耀的是高价格,而不是便宜货——从派克大街上价值45,000美元的公寓和配备“克雷恩牌路易十六酒店金质器具”的浴室,直到价值2.50美元的口红和价值50美分的剃须刀——为挣钱容易的一代人设定节制消费的标准。在这场向永久性繁荣高地攀登的比赛中,要想跟上趟,股票市场是显而易见的交通工具。1920年,美国有29,609个股票经纪人,十年的时间里,这个数字跃升到了70,950人。人们普遍注意到,大多数市民不再阅读报纸的头版,而是手忙脚乱地翻到金融专栏。小报和内情通报向缺乏经验的外行们提供建议。广播电台里汩汩流淌的是“老顾问”的声音,像教堂执事一样四平八稳,吟诵着塞缪尔·英萨尔自己的经纪人的智慧。
关于商业周期的神话,公众的兴趣不断增长。左右商业周期的,究竟是生产过剩,还是生产不足,是银行的运作、方法的创新,还是希望或恐慌的歇斯底里,抑或是太阳黑子,这些并不清楚。猜测披上了预言的外衣,希望抢先于计划。乐天派相信,老的经济规律已经失灵;另一些人则勉强承认,困难的日子可能回来,但每一场暴风雨过后,天空总归还会晴朗——倘若人人都能保持他阳光的一面的话,正如这个季节最流行的歌曲所告诫的那样。首先,衰退是反常的事情,繁荣无需解释,它既非所谓有闲阶级的垄断,也不为共和党人所独享,尽管他们总是竭力要把这一切归到自己的名下。
一个人如果每周存下15美元,投资于优质普通股,并让红利和股权不断积累,那么,20年后,他将至少有80,000美元,来自投资的收益大约是一个月400美元。他会阔起来。因为收益能让他阔,我坚定地相信,任何人不仅能阔,而且也应该阔。P2-5
“我认为美国正处在新的大萧条的开始阶段,这次大萧条比上世纪30年代的那次更严重。”
——威廉·恩达尔 美国著名经济学家 地缘政治学家 《石油战争》的作者
“这次是百年一遇的金融危机。”
——格林斯藩 前美联储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