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雀群》是著名作家陆天明的又一部力作。该书以西部地区冈古拉荒原为背景,用犀利的笔锋,细腻地刻画了青年韩起科、农场场长高福海、“我”、镇长宋振和、“我”的前妻马桂花、宋镇长的婚外恋人小哈以及上千名知青、退伍军人等社会各阶层人物。通过对他们生存状态与命运变迁的叙述,展示了一幅恢宏而令人深思的历史画卷,折射出当代中国20多年来人的精神面貌以及生存境遇的变异。该书悬念迭起、矛盾冲突激烈,对人性和社会进行了深刻的剖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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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黑雀群(陆天明文集)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陆天明 |
出版社 | 湖南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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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黑雀群》是著名作家陆天明的又一部力作。该书以西部地区冈古拉荒原为背景,用犀利的笔锋,细腻地刻画了青年韩起科、农场场长高福海、“我”、镇长宋振和、“我”的前妻马桂花、宋镇长的婚外恋人小哈以及上千名知青、退伍军人等社会各阶层人物。通过对他们生存状态与命运变迁的叙述,展示了一幅恢宏而令人深思的历史画卷,折射出当代中国20多年来人的精神面貌以及生存境遇的变异。该书悬念迭起、矛盾冲突激烈,对人性和社会进行了深刻的剖析。 内容推荐 作品以西部地区冈古拉荒原为背景,用犀利的笔锋,细腻地刻画了青年韩红程、农场场长高福海、我等二十余位各个阶层人物的生活、命运与个性,通过主人公命运变迁的叙述,展示了一幅令人扼腕叹息的历史画卷,对人性和社会行了深刻的剖析,是陆天明近来在艺术上的重大突破的佳作。 试读章节 一出他办公室,我就愣那儿了。琢磨半天,越琢磨,觉得这事儿越蹊跷。蹊跷之一,假如冈古拉真缺一位校长,机关里有的是教师出身的人,干吗非指着我?蹊跷之二,去一个只有三十多个狗屁学生的学校上任,干吗还要限定我出发时间和行走路线?去冈古拉有无数条路线可选择,而西坝河子黄沙梁这条道儿,可以说是所有选择中最糟糕、最没名堂的一种。那是一条五十年代中期修建的等外级公路,失修多年,路况极差,布满了大坑小洼不说,有些路段早让洪水冲断,还有些路段则早已消失在铃铛刺、芨芨草和苇子窝之中。特别让我不能理解的是,从那儿走,得多绕出好几十公里去。放着黑油铺就的省道国道近道不走,风雪征程地,偏要我绕那么个大弯,多受那一份大罪,干吗?故意耍我咧?当领导的再无聊,再下作,也不应无聊下作到如此地步。不,不会的。别人我们且不去说,最起码,宋振和这家伙不会。他也有许多毛病,但绝对不是那种无聊下作的领导。从刚才分烤火煤时的表现,你们也可看出,我也不是那种肆意得罪领导,无端惹同事们讨厌的人。起码在公开场合不会。我这人虽然没有特别知心的朋友,但也没有视我为“仇敌”的对手。在一般情况下,我绝对不会伤害别人,当然,也绝对不会允许别人无端地来伤害我。所以,我确信,他们的这种安排不是一种“耍弄”。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发生了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而且,跟“西坝河子黄沙梁”、“三五零八”又有一定的关系。 那……到底是一档什么样的“大事”呢?机关走廊里光线十分暗淡。难道,就像当年摩西必须穿越沙漠,才能拯救犹太人似的,我这回非得要走一走西坝河子黄沙梁,住一住三五零八兵站,才能办得了这档子“大事”?但最近也没听说出了什么特别了不得的事啊。哈拉努里的平静依然像啸叫的雪后狂风,虽然可恨,却永远保持着一副不变的面孔。再说,我是“摩西”吗?不是啊!我这样的狗屁玩意儿,永远也当不了“摩西”啊。至于那个“三五零八兵站”,据我所知,这是军区下了文件要撤销的单位。几个月前,那儿大部分的营房已开始拆迁,大院里断垣残壁,荒草凄凄,一片颓败杂芜的景象。非“指定”我上那儿去过夜,难道还想让我在那断垣残壁间,秘演一出新“聊斋”故事?哦哦,这一切,真的让人太匪夷所思了…… 但直觉又在告诉我,这件事跟荒唐和无聊绝对无关。宋振和这小子被我们机关里的年轻人一致公认为是那种“干大事”的人,轻易不胡来。他也有那种气度,不以个人的好恶来取舍人和谋划事。这使许多年轻人特别愿意跟他一起干事,也愿意替他去办事。还有一点,关键时刻,这家伙只用他瞧得上的人;而且,他一旦做了决定,那就绝无更改的可能。他说他这一生,最欣赏的两句话是李大钊说的“铁肩担道义,辣手著文章”。不过得改三字,把“著文章”改成“治天下”。那就是“铁肩担道义,辣手治天下”。他常把机关的这帮年轻人找到他屋里去喝酒。三杯下肚,他就会开讲他那“辣手治天下”的宏论。因此,机关里这一帮子年轻干部都特别清楚,对于宋镇长做出的任何决定,你要么低头认命,要么就准备着,跟他对抗到底。您觉得,像我这样的,会有那样一份心气儿跟他对抗到底?所以,即便对这回的新任命琢磨半天我依然云里雾里,不明所以,但最后的决定还是只能有一个:低头吧,去冈古拉。 去冈古拉……走吧。走吧……青山何处不埋人?只待马革裹尸回哦! 吃罢中午饭,我赶紧抽身回家去打招呼,准备赶第二天黑早起程赴任。虽然心里还是在动荡不安着,但既然已决定受命,晚走就不如早走了。(事后证明,这里的确是隐着个名堂,而且是个“大名堂”。) 我家离哈拉努里镇还有十来公里,老爹是那儿一个畜牧防疫站的兽医助理。老爹正经是个中专毕业生,专业化程度正经比我高。但他一生嗜酒如命,一天两顿酒是天坍地陷也不能少的。他这人就那么怪,好酒,偏偏又沾酒就晕。一天得不着这份晕,他都没法活;晕了,又没法工作——一沾酒,他手就抖,抖得不听使唤,听筒针筒捣药面用的石仵什么的,全都拿捏不住。所以,很多年了。他只能在上午干个i四个小时。中午晚上喝罢酒,就没法再干了。虽说是给牲口看病,好像没人那么要紧。但在咱这地方,牲口往往又是许多老乡的命根子。你要治死了他的坐骑,他的奶牛奶山羊,比治死了他本人还要紧。要那样,真还不如一刀把他自己给劈了呢。就是这传统。我这老爹,不仅医术高明,对牲口、对老乡还都特有感情,绝不允许自己在给牲口瞧病时,干出那类二不跨五的烂糟事儿,把老乡们一生的心血和寄托都晾到了干河滩儿上。所以,只要一喝了洒,总挺自觉地躲到他自个儿那个小犀里去放倒了,绝不出来应诊。曾经发生过这么一档子事,让我刻骨铭心。那年,他五十大寿,呼朋唤友,必有一通好醉。院子里,临时加砌的三个柴火灶上,咕嘟咕嘟地煮起好几大锅白水羊头。到下午三点来钟,好几大塑料桶的散白酒全喝空了,屋里院内,果然呼呼啦啦躺倒一大片。霎时间,西边云团紧涌,天色骤然昏黑。电闪雷鸣,狂风卷起巴掌大的砾石,直奔帕拉贡嘎拉河对岸的野麻滩而去。紧接着,拳头大的老雨点夹带着浓烈的土腥味儿,砸得人两眼直冒金星。那群或醉或半醉的亲戚朋友,被冰冷的老雨浇醒,强撑着打战的双腿,纷纷地,或逃进我们家的屋,或逃回他们自己的家。只有我老爹四仰八叉躺在院中间的凉棚底下,怎么搡怎么唤,也不理不睬,只是睡他那自认人生最为享受的酒后觉。不一会儿工夫,只听院门外响起轰轰隆隆一片杂响,家里人都以为这老雨引发山洪,直奔咱家来了。惊瘫了的娘张了张嘴,居然没叫得出声,只是指指依然熟睡的爹,要我们背起他赶紧往后院高处跑。这边我刚抄起爹死沉死沉的身子,那边院门却訇的一声被许多人撞开。这时,全家人才闹清,那响声并非源自“山洪”,是野麻滩种马场的人赶着十来辆大车,拉着二三十匹突然中毒的纯种马,找我爹救命来了。据说在种马场另外还倒着四五十匹良种马,而这二三十匹只是中毒最为严重的。听说马巾毒了,我爹一下就惊醒了。他努力睁开眼,但还是站不稳身子。他哆嗦,头晕,结结巴巴说不清话。我娘跟着我爹这多半辈子,兽医方面的事也略知了一二,瞧着这些马情况严重,便让这些人别再耽搁了,赶紧把病马往别的兽医站送。但是,最近的兽医站也得有四五十公里,时间已经不允许他们“转院”。再说,这些乡民也不信,除了我爹以外,这世界上还能有谁救得活此刻嘴角鼻孔里已经在流黑血的病马。这时,这些一个个全让大雨浇透了的、并在焦虑中脸色已然变得青白了的乡民,突然齐刷刷地给我爹给我娘跪了下来,一个个都抱住自己的头大声呜咽、抽泣,求我爹不管咋的也要“开恩”,救他们的纯种良马一命。屋里顿时极度地安静了,所有人都把目光盯在了我爹身上。可以看得出,此刻他的头脑正在清醒之中。他拼命地在跟自己挣扎,在尽一切努力,让自己能不哆嗦,不颤抖,能挪动脚步,走到病马跟前去,能准确地判断出是什么有毒的东西酿成了这场大灾祸……最起码,能听清这些病马的主人对马发病史的叙述……但是,所有这一切,他都办不到。后来,他几次用颤抖的手对我指指存放在一旁白色小医柜里的兽用注射器。我拿起那金属制作的大家伙,但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他突然踉跄着扑过来,把自己的手按在了那硕大的针头上,他想让那一阵钻心的疼痛来让自己完全清醒,完全镇静。针头因此扎进了他宽大多肉的手掌心,浓浓的血随之便汩汩地直往外淌。那一刻,由于惊吓,我骤然松开手,并往后大大地倒退了一步,金属针筒因此也就那样吊挂在他手掌心上,不住地晃动。但即便这样,他也没有能制止住自己全身的颤栗、酥软和晕眩。他捂着流血的手,倒了下去,倒在红砖铺的地面上,还在一个劲儿地颤栗。但当时,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哭了……或者应该说,从他还不能完全睁开的眼角里,确确实实地流出了一颗颗浑浊的似乎是内疚的泪珠……P14-18 序言 我的文学三十年祭 二十年了。 我的文学创作又走过了三十年的路。 是“一竿风月”,还是“一蓑烟雨”,抑或是“波涛万顷”? 上小学三年级时,写作文:《我的理想》。我说我要当“作家”。我上学早。写作文的那年我七岁。我那个被多年的肺痨病已经折磨得几乎要对生活失去希望的父亲,看到我的那篇作文,非常欣慰地说:“好啊。我儿子也想当作家了。”他年轻时的理想就是要当作家。但不幸的是,他是巴金笔下“觉新”式的人物,一个大家族的长房长子,终归屈服于生活的压力,为了顾全家族的生活“大局”,无论哪方面,都“痛苦”而又“自觉”地放弃了他个人的理想。 三年后,他死了。还是死于肺痨。死的时候才三十岁。 在此之前和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并不知道他曾经想当一个作家,并不能体会那天晚上他站在写作文的我身后,所发出的那一声喟叹里所饱含的全部伤感意味。也许他活着时,觉得我太小,就没想到还有那个必要跟我细细地说说这些。 又过了十年,我离开上海,离开母亲,要去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战天斗地”。母亲为我准备行装。全部的行装就是一个旧帆布箱和一个旧铺盖卷。她却把父亲十九岁时发表的一些小说和诗歌,还有抗战时期他流亡昆明一路上写的日记当作唯一的“遗产”放进了我的行李里。 我这才知道自己和毕生经商的父亲在精神上一度是多么的接近。两代人的文学梦,两个世纪的挣扎生涯,让我觉出许多的心酸和沉重。所幸我迅速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社会变革的大洪流中去了。我可以活得和父亲不一样。虽然,我也曾得过肺结核(是父亲传染给我的?说不清),但我可以不再用一个“旧时日肺痨病人”和“只属于一个大家族”那样的苍白软弱和绝望去处置自己的一生,去处置自己的文学梦。 大西北农场难以想象的艰苦贫瘠,不仅让人同样难以想象地彻底治好了我的肺结核,还给我心底铸进了西北汉子常有的那种倔强和愚拙。大概就是因了这种“倔强和愚拙”,农场十二年,我一次又一次主动放弃了种种充满另一类诱惑的人生选择,执着地在那戈壁荒漠上做着文学梦。 一九七三年,在到农场的第十个年头,我终于写出了平生第一部“大作品”,一个知青题材的四幕话剧《扬帆万里》。这部作品引起了方方面面的关注。西安电影制片厂要将它拍摄成电影。上海要发表它。兰州北京西安乌鲁木齐以及东北和别的一些地方的大大小小的剧团将它搬上舞台演出。其实那时候,我一共只看过三个国产的剧本:《槐树庄》《第二个春天》和《年青的一代》。只看过一个话剧演出,还是那个永远激动我的《年青的一代》。那还是在离开上海前看的。后来在农场宣教组仓库里,翻拣到一本契诃夫的戏剧集,半本易卜生的剧本集。记得当时反反复复地读,一直到把它们读破。也就是像罗兰·巴特说的那种“抬头阅读”,读一段,抬起头来默想细究,“将其切割,亦因迷恋,又将其恢复,并从中汲取营养……”我的倔强和愚拙,同时也体现在:我写作,只是觉得自己心里有话要说,要对这个世界表白什么。我要叫喊。要喊出属于我的那一声来。在底层的十多年生活,面对这个世界,我总觉得自己心里有太多的话要说,有太多的声音要发出。总是直觉到,这个世界需要这样一种声音。这愿望,这直觉,这冲动和向往极其真诚而又无比强烈。甚至强过初恋时的那种可以说无与伦比的冲动和向往。至于这样喊出的“声音”是否时下或教科书上界定的那种“文学”,我不管。也许正是因了这种愚拙的真诚,我的这第一部“大作品”在当时确实打动了不少的人。后来,也是因了这部作品,我才被北京一个专业文艺团体看上,把我全家调进北京。我也因此开始了自己三十多年的专业创作生涯。 但我创作上真正的新生,却开始于“四人帮”倒台。“四人帮”倒台,让起步于“文革”期间的我,有可能开始一场彻底的“蜕变”。这对我个人,对我这一代人来说,在精神上,具有哈姆雷特式的“绝对意义”:“是活着,还是死去?”这是一道必须跨过去的大坎。当文学艺术的春天重归人间,文学艺术创作将充满艺术个性地回归到它的本真意义上来。因为时代使然,我们这一代人曾经一度失去过,或者说忽略过自我和艺术个性,而要重新找回自我,谈何容易!要重新确定自己的艺术创作个性,同样“谈何容易”啊!我们必须要像幼蛇蜕变那样,从紧紧包裹束缚着自己的“旧壳”中蠕动挣脱出来,必须先用锋利的“手术刀”细细地解剖自己。需要认真地重新认识自己,认识“人”。而在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事情,恰恰是认识自己和认识“人”这样一种最复杂又最完美的“东西”。是自己拿着刀,一刀一刀地切割自己的肌肤。是舐食自己的血水,以此去重新获取新生的力量。 我用整整一年的时间彻彻底底地沉到一个钢厂里去生活。每天跟着工人三班倒,春夏秋冬、日日夜夜,以重新获得普通人的生存感觉,站在普通人的立场去重新认识眼前的这个世界,借此来摆脱那个旧我。同时又大量阅读能找到的新小说、新理论著作。并且写了两部长篇小说,一部是《桑那高地的太阳》,用它来回顾自己这一代人是怎么失去自我的,以从容告别过去。然后又写了那个《泥日》,以确立自己新的创作定位。学会不看任何人的脸色,只凭自己的心灵感觉和感悟去创作。寻找一种完全属于那个叫“陆天明”的男人的创作风格,力图发出一种只有那个叫“陆天明”的男人才发得出的声音。迈出这沉重而又必需的一步,找回创作上的自我,我用了将近四年的时间。那时我已经快四十岁了…… 不蜕变便会被阉割。“是活着,还是死去?”现在回想起来,我之所以能坚持着写下来,还是得归功于自己那个最原始的创作动机:要对这个世界说出自己想说的话。同时也要归功于一种最本真的生命动因:视天下为己任。我清楚地知道,我们这一代人是有许多东西可以总结和必须加以纠正的。但是,我们幸运地从时代那儿获取了汇聚了又胶结了这样一种热源,把文学创作和民族命运、人民需求紧密地结合在一起。那样,就没有人能挡住一个男人发出自己的声音。我们和每一代的年轻人一样,都做过一些错事,但许多事情我们是在自己心里的真实感受驱使下去做的。错了,也该由我们自己来负责。我们的灵魂是真实的,是完全可以面对历史的。我始终坚信,文学必须属于人民,是应该也是能够在历史的进程中发挥它可以发挥的那一点作用的。我们不能把文学创作所必需的个性化,扩大到,以至于极端化到私人化隐私化的地步,更不能因此极端地认为,文学只有在脱离现实脱离社会,完全不讲它的社会功用和大众阅读权利的情况下才能完成它的升华。这也是我在发觉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以后中国当代文学不可避免地开始萎软苍白,决定实现我自己创作的第二次回归——向现实回归,向大众回归的主要原因。它让我在整个中国发生巨大社会变革的历史进程的关键时刻,下决心要用自己的文学创作去参与这场变革。即便这样的写作被一些先锋的“理论家”冷落过,也丝毫不能动摇我继续实现这二次回归的决心。这样的作品,最典型的就是《苍天在上》《大雪无痕》和《省委书记》。这几部作品,严肃,沉重,朴实,没有任何时尚元素和花哨的个性玩弄,却在大众中引起极其强烈的反响,一版再版,印数已达几十万,至今还在不断的再版中,不仅被收到各种集子里,还被改编成电视剧、舞台剧。由它们而拍成的电视剧,播出时,最高收视率达到百分之三十九……即便如此,我并不认为,它们是完美的。我不认为它们是完美的,并不是因为它们曾经被那些“理论权威”冷落,而是以我的文学感觉和文学本真的意义去衡量,我始终认为,一个作家和一个民族的文学创作,真正成熟的标志应该是既被自己的人民认可,又在文学史的进程中有创造性的突破。中国的文学产生在中国这块土壤上,又要让它在中国的历史进程中发挥它能够发挥的应该发挥的那点作用,就不能回避我们大众的阅渎接受程度。它应该是既深刻,又好读,既文学,又大众,既充满着深层次的形而上意味,又洋溢着当代的生活气息,既有作家独特的个性魅力和独立思考的张力,又具有涵盖时代和历史的广度和深度……我知道我离这个目标还很远,但我将继续努力。我的《木凸》《黑雀群》《高纬度颤栗》,包括最近创作的《命运》,都属于在向这个目标靠拢的尝试之作。我在一点一点地积累这方面的经验和教训。我一定要再向前跨那么一大步,使自己的创作真正接近这个目标…… 这些年,我常常深夜扪心自问:天明,你在变吗?你变了吗?是的,我在变。我变了。我不断地在变。一种不可推卸的使命感让我不能重复自己,不能在原地踏步。我必须在变。但我又没有变。我要求自己不变。不变的是,我希望自己永远能够以一个“热血青年”的面貌出现在中国文坛上,出现在自己的创作中,始终那样真切地关注着,并全身心地融入到自己的国家自己的民族自己的人民为争取更加美好未来的奋斗中去,虽然老之将至,老已降至,我必将不可挽回地衰老……一天比一天地衰老…… 去年,我回老家南通一次。到墓园去看望了父亲。一个六十岁的儿子去祭扫三十岁的父亲。看着极其简陋粗糙的水泥墓碑上他那个极年轻极清瘦极忧郁极聪慧又极无奈的神情,我哽咽了。我该对他说些什么呢?“父亲,你儿子终于成了一个作家了。”这话好像三十年前就该说了。“我还会写下去的,直到把心里要说的那些话都说出来为止。”这话好像也不准确,只要你关注人民的命运,心里的话有说得完的那一刻吗?“我知道自己还没写出最好的作品,为此,我将不懈努力。”几十年了,还用得着来对父亲表这个态吗?三十岁的父亲早就了解了自己这个六十岁的儿子:他一生的努力就只有一个目标,就是为了写出一部更好的作品而不惜一切。两代人的文学梦。两个世纪的生存努力。我和我妹妹,我和我儿子,我和我的作家朋友们,我和我那些亲爱的读者们,我和所有还活着的中国人,中国的平民大众,我母亲,我弟弟,我亲戚和非亲戚们……我们不曾放弃,也不会就此止步,为了两代人的强国梦,为了那两个世纪的复兴之路……我将持续地用我固有的那种倔强和愚拙写下去,而不管别人会说些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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