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唯一全译插图本《昆虫记》!
《昆虫记》是法国杰出昆虫学家法布尔的传世佳作,也是一部跨越文学与科学领域的不朽经典,百余年来一直誉满全球。它是“对昆虫本能及其习俗的研究”,法布尔以高超的文学造诣将—个个小生命描绘得惟妙惟肖,揭示了它们的习性、婚恋、繁衍和死亡等方面的知识。在探究昆虫的同时,也渗透着作者对社会人生的思考,以及对生命的敬畏和对自然万物的热爱。本书是第6卷松毛虫的行进行列,法布尔悉心研究了松毛虫、埋葬虫、白面螽斯、蝗虫等昆虫的生活习性,以及潘帕斯草原的食粪虫的美貌,并针对昆虫着色的议题展开讨论……
《昆虫记》是一部涵跨文学与科学领域的经典巨著,百余年来一直誉满全球。本套全译插图珍藏本在最大限度重现《昆虫记》原著全貌的同时兼顾原著的文学性、可读性,特别插入了近1800幅细致的手绘图以及精准的图说,力求将一部完整美妙的《昆虫记》奉献给读者。相信这一切精心的编辑将带给您无与伦比的阅读体验。
《昆虫记》卷六中,法布尔悉心研究了松毛虫、埋葬虫、白面螽斯、蝗虫等昆虫的生活习性,以及潘帕斯草原的食粪虫的美貌,并针对昆虫着色的议题展开讨论……语言优美,妙趣横生!
与西班牙粪蜣螂相比,月形粪蜣螂的身材较小,它们对气候的温和程度也不怎么苛求。它将要向我们证实,赛西蜣螂父亲为家庭的兴旺繁荣尽了一份力量。我们所在的这个地区,雄性昆虫的服饰非常稀奇古怪,这一点无人能敌。同西班牙粪蜣螂一样,月形粪蜣螂的前额也有角,前胸的中央有双重小圆齿状叶缘的凹槽,肩部还有戈戟矛头和新月形的深槽口。普罗旺斯百里香常绿灌木丛中的食物非常稀缺,再加上这里特有的气候,这一切都对月形粪蜣螂不适合。它喜欢潮湿的环境,最好还有牧场。因为牧场能为它提供丰盛的食料。
这种昆虫要相隔很久才能遇到,所以它不会成为我的试验对象。于是,我的女儿阿格拉艾图尔农给我送来了几只外乡昆虫。我把它们放进我的笼子里。4月份的时候,女儿在我的要求下,也加入到了持续不断的研究工作中。很少有女孩会像她那样,用小阳伞的顶端将那么多的牛粪撬起来,并用纤细的手指弄碎牧场的圆面包形牛粪。我以科学的名义,向这个勇敢的女孩表示感谢。
工作的热情换来的是成功的回报。现在,我有6对雌雄月形粪蜣螂。我把它们安置在网罩里,这个网罩是上一年西班牙粪蜣螂曾经劳动过的地方。我向它们提供全国性的菜肴。除此之外,它们还得到了隔壁女邻居的母牛提供的牛粪烤饼。这些离乡背井的昆虫,一点儿思念家乡的迹象都没有。牛粪饼这个庇护所虽然有些神秘,但它们仍然在里面很勇敢地于活。
6月份的时候,我进行了第一次探查。借助小刀,我一点一点地把泥土砍成垂直的薄片。那被剖露出的东西令我欣喜若狂。每对月形粪蜣螂都在沙土里为自己挖掘了一个华美的厅堂。不管是圣甲虫还是西班牙粪蜣螂,它们从来都没有向我展示过如此宽敞、拱顶跨度的设计如此大胆的厅堂。大轴的长度有15厘米,或许比这个更长。但是,天花板看上去却有些扁,尖顶的宽度只有5~6厘米。
内部的陈设与住宅夸张的外形是十分相称的。这所住宅堪称加马奇婚礼的新房。它其实就是一个和手掌一样大的圆面包,而且也不是很厚,轮廓也不规则。我发现了一些卵形物,它们的形状像肾脏一样有些弯曲,还有的像手指那样辐射,也有的像猫舌头一样伸得很长。这些小玩意儿都是面包店小伙计心血来潮的产物。但是,我通常看到的是:网罩中的6家面包店里,雄雌两只昆虫一直守护在一个面团堆旁。按照要求,这个面团堆被拌合揉软以后,就开始发酵,而后会逐渐成熟。
它们家庭生活的时间很长,这说明父亲参加了挖掘地下室的工作。它把收集到的食物一抱一抱地放在洞穴的入口处,还把小粪饼揉捏成唯一的大面包。游手好闲、令人讨厌的家伙或窝囊废不会留在那里,而是回到地面上。由此可见,月形粪蜣螂父亲在与母亲合作的时候,十分勤劳能干。它协助母亲的时间甚至还会延长,这一点留待以后再说吧。
我的好奇心把这些十分出色的虫子的家庭生活扰乱了。不过,没有关系,我们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正像人们所说的,你们不是正在办进宅酒吗?家虽然被我破坏了,但也许你们有办法修复。我们还是来试一试吧。现在,你们就开始挖掘新的洞穴,把我偷走的糕饼重新放回到洞穴里,再把大面包细分为能满足幼虫需要的几份口粮。你们会这么做吗?我希望你们会。
经受过考验的夫妇有着坚定不移的决心,所以它们一定不会辜负我的信任。一个月后,也就是7月到来的时候,我进行了第二次探查。我发现食物储藏室已经更新了,几乎和最初那间一样宽敞。除此之外,房间的天花板和内壁的一部分,还铺了一层牛粪做的莫列顿双面呢。雄雌两只虫子都在里面,做完抚育工作以后,它们才会分离。父亲对家庭的慈爱和柔情比母亲差得多,或者说它胆子比较小。住宅的围墙已经遭到破坏,一旦有光线射入,父亲就企图通过走廊避开,而母亲则一动不动地蹲在心爱的小球上。这些小球和西班牙粪蜣螂的卵球形李子干有些相似,只是稍微有些小。
我了解西班牙粪蜣螂微薄的产品,所以对眼前出现的东西十分惊讶。我数了—下,同一个小间里,竟然有七八个卵球形的李子干。它们一个靠着一个排列着,还有向上竖起的乳突顶端。厅堂虽然比较宽大,但仍然被塞得满满的,就好像是一个装满了蛋的鸟窝,没有一点儿空隙,也就勉强够两个监护人使用。P32-34
1915年9月,91岁高龄的法布尔在家人的扶持下,坐在轮椅上最后一次巡视了他毕生钟爱的“荒石园”,在这块“矢车菊与昆虫”钟爱的土地上,法布尔用30年的时间,完成了十卷横,跨科学与文学领域、史无前例的伟大经典——《昆虫记》。
法布尔全名让·亨利·卡西米尔·法布尔,1823年出生于法国南部普罗旺斯的一户农家,好奇心重的法布尔从小就表现出对自然异乎寻常的热爱和出众的观察力。15岁时,他以公费生第一名的成绩考进亚威农师范学校。毕业后,18岁的法布尔在卡本特拉开始了他的教师生涯,所教授的课程便是自然科学史。在随后的几年内他继续努力自修,陆续获得文学、数学、物理学和其他自然科学的学士学位,并在1855年拿到科学博士学位。在取得博士学位后,他就决定终生致力于昆虫学的研究。
1857年,他发表了《节腹泥蜂习性观察记》,这篇论文修正了当时昆虫学祖师莱昂·杜福尔的错误观点,赢得了法兰西研究院的赞誉,法布尔被授予实验生理学奖。其间,他曾写作出版了各种科普书籍,将科学新知与各类自然科学知识介绍给大众。执教期间,法布尔的授课方式灵活、自由,深受学生们的喜爱,但保守派与教会人士却因他在公开场合向妇女讲述花的生殖功能而抨击他,甚至中止了他的课程。各种流言蜚语的中伤,使法布尔心灰意冷,他辞去了学校的教职,也不得不放弃了到大学任教的愿望,举家迁往奥朗日定居,一住就是10余年。在这10余年里,法布尔完成了《昆虫记》第一卷的写作。也是在这段期间里,他遭遇了丧子之痛,《昆虫记》第一卷末就有他怀念爱子的文句。
《昆虫记》法文原名为Souvenirs entomologiques,意为“关于昆虫学的回忆”。法布尔并不局限于传统的昆虫解剖和分类,而是直接在野地里进行实地观察,或将昆虫带回自己家中进行培养研究,生动详尽地记录了这些小生命的体貌特征、习性、喜好、生存技巧、蜕变、繁衍和死亡。细致的观察、形象的描绘,正是《昆虫记》的最大特色。《昆虫记》十卷中有许多脍炙人口的经典段落,比如对昆虫倒挂姿势的描述:
如在金属笼子里,椎头螳螂的幼虫停在一个地方后姿势始终如一,毫不改变。它用四只后爪的爪尖钩住网子,后背朝下,纹丝不动,高高挂在笼顶,四个悬点承受着整个身体的重量。倒挂栖驻姿势是如此艰难,然而苍蝇的倒挂姿势却截然不同。苍蝇虽然也抓挂在天花板上,但它总要抽出时间松弛一下,随便飞一飞,操起正常姿势走一走,肚皮贴地,肢体舒展开晒晒太阳。
正是如此细致入微的描写才会让每一个读到《昆虫记》的人都感到无比的震撼,那一个个小虫子,清晰地在我们眼前活跃着,那充满活力的自然和生命之美几乎触手可及。为了更好地对昆虫进行实地观察和研究,在第一卷《昆虫记》出版后,法布尔买下了塞利尼昂乡下的一栋房屋和一公顷的荒地,并将这块荒地命名为“荒石园”,从此他全身心投入到了对昆虫的观察与实验中去,直至逝世。就是在这里,他一边进行观察和实验,一边整理前半生研究昆虫的观察笔记、实验记录和科学札记,完成了《昆虫记》后九卷的写作。
《昆虫记》被人们称为“昆虫的荷马史诗”,与哥白尼的《天体运行论》、达尔文的《物种起源》一起被认为是人们必读的科普经典。不同于一般的科普书籍或百科全书,《昆虫记》散发着浓郁的文学气息,是一种如孩子般天真的入文品格。《昆虫记》中没有种属科目的严格分类,而是由那些或美丽或丑陋的昆虫自己出场,展示出一幅幅生动旖旎的昆虫生活风俗画。书中充满了像孩子一样对未知的渴求、对自然的热爱、对生命的敬畏,也充满了法布尔本人与自然融为一体的生命状态。他会,为发现昆虫天赋本能的不同,而高兴、为圣甲虫成功推起粪球而激动,在他一次次不厌其烦的描述下隐藏着睿智的思考,让我们这些现代人又亲切地找回了丧失已久的内心的纯净与静谧,唤起了我们对自然万物的热爱。自始至终,法布尔的《昆虫记》都是谦逊的、平和的,没有对生命的随意摆布、没有可笑的妄自尊大,他孜孜不倦地在“荒石园”中观察、记录了30多年,平和地向我们传达着那些关于昆虫们最朴素也最深刻的知识,也让我们在这种平和、温暖的心态下,重新思考生命的含义与价值。
《昆虫记》传入中国,始于上世纪20年代,首倡者就是著名的文学家鲁迅和周作人二兄弟。周作人在1923年发表短文《法布耳昆虫记》中说道:
法布耳的书中所讲的是昆虫的生活,但我们读了却觉得比看那些无聊的小说戏剧更有趣味,更有意义。他不去做解剖和分类的工作(普通的昆虫学里已经说的够了),却用了观察与试验的方法,实地地纪录昆虫的生活现象,本能和习性之不可思议的神妙与愚蒙。我们看了小说戏剧中所描写的同类的运命,受得深切的铭感,现在见了昆虫界的这些悲喜剧,仿佛是听说远亲——的确是很远的远亲——的消息,正是一样迫切的动心,令人想起种种事情来。他的叙述,又特别有文艺的趣味,更使他不愧有昆虫的史诗之称。戏剧家罗斯丹批评他说,“这个大科学家像哲学者一般的想,美术家一般的看,文学家一般的感受而且抒写”,实在可以说是最确切的评语。默忒林克称他为“昆虫的荷马”,也是极简明的一个别号。
周作人还曾感慨地说:“羡慕有这样好书看的别国少年,也希望中国人来做这翻译编纂的事业,即使在现在的混乱秽恶之中”。鲁迅自1924年起就在收集《昆虫记》的日本译文,多次在他的文章中强调《昆虫记》的重要意义,并对《昆虫记》的翻译寄予厚望。正是周氏兄弟的这般推崇、介绍,国人开始知道并翻译法布尔的《昆虫记》。
从世界范围内讲,《昆虫记》的翻译都是一项十分巨大的工程,最早开始翻译《昆虫记》的英、美两国都没有出版过严格意义上的全译本。而追踪欧美文化最快最多的日本倒是从一开始就尽量求全,第一套全日文译本的《昆虫记》由大杉荣在上世纪20年代翻译完成。自上世纪30年代到现在,在我国面世的《昆虫记》译本越来越多,但大多以选译或节译本为主,真正意义上的全译本寥寥可数。而各版本由于编译初衷不同,虽然各有特点但也留下了不少遗憾,或为单册内容完成而删改原文、或为其文学阅读性而忽略科学严谨性、或为其全而文字不宜阅读,为此我们特别推出了这套十卷全译插图版的《昆虫记》。
本套书在最大限度重现《昆虫记》原著全貌的同时兼顾原著的文学阅读性,是一套真正适合阅读的全译本《昆虫记》。本书根据法文版十卷本原著为底本进行分卷、翻译,同时参照对比了美国入的分专题多卷选译本、日本大杉荣版《昆虫记》的内容,力求全尽,将一个完整的《昆虫记》奉献给读者。同时,我们的翻译工作在坚持“反映原著原貌”的原则上,特别强调了译文文字的文学性和可读性,希望通过我们的翻译,能够让读者充分感受到原著中朴实清新、生动活泼的语言,以及充满了盎然生机的情趣和诗意。对于原著中穿插的大量希腊神话、历史事件、《圣经》典故、拉丁文诗歌我们也加入大量针对性的注释,帮助读者更加方便流畅地阅读。
《昆虫记》一书中提及了上千种昆虫,并提及了很多动物、植物等,内容繁多,为了让读者对书中所涉及昆虫和动植物有一个直观的认识,我们在编辑过程中特别加入了大量精确、细致的手绘插图,全十卷共计约1800幅。这些图片有近200幅来自于《昆虫记》法文原著中的原始配图,其余近1600幅则是我们根据文中法布尔的记述,参考实际昆虫形态设计并重新绘制的。书中的全部插图均由手工绘制,既精美又准确地描绘出昆虫的真实形状。同时,每幅图片均配有简洁、专业的图说,与法布尔的文字意境可谓相得益彰。希望这些通过我们精心编辑的插图和图说能够帮助读者亲身融入19世纪法国南部普罗旺斯迷人的田园风光中去,轻松地感受自然与生命带给我们的惊喜与感动。
《昆虫记》全套共十卷,文字逾200万字,编辑工程繁复、浩大,本套书最终能够顺利出版离不开各位参与者的共同努力。在此,特别感谢陈一青先生及其团队高质量的翻译,将这部跨越文学与科学的不朽经典完整地展现在读者面前;感谢插画师郭警、陈勤对全套书接近2000余幅插图进行的精心绘制和修补,为读者还原了一个独一无二的昆虫世界;最后,在这套书的编辑过程中,得到了国内众多昆虫学家的帮助和指导,在此对所有为本书辛勤付出的同仁们致以最诚挚的谢意。
编者谨识
2010年11月
法布尔是一位无与伦比的观察家。
——达尔文
《昆虫记》不愧为“昆虫的史诗”,法布尔则不愧为“昆虫的荷马”。
——(法)雨果
法布尔的书中所讲的是昆虫的生活,但我们读了却觉得比看那些无聊的小说、戏剧更有趣味、更有意义。
——周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