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佑写了首《童年》,每个听到这首歌的人,都不由想起了自己快乐的童年;
胭脂落写了本小说《涩女外传》每个看过的人,都幻想在自己的童年里,能不能有个花小容;
花小容是独特的,她的事迹即时在现在,也属于骇人听闻的;
花小容是善良的,她的善良一直伴随我们这一直阅读着这本小说的人;
花小容是美丽的,她的美丽让每一个遇见她的男孩,都忍不住想牵她的手,跟她说着话;
这样一个女孩,却是平凡的,她象每一个女孩一样,为父母的离异而心怀阴影,被冲动男孩大胆示爱而满脸羞红,在几个优秀且充满执着的男人之间,难以选择。在我们读者的眼里,花小容,她就如我们的邻家小妹,让我们心生疼爱。
《涩女外传:我们的那些肆意青春》,可能让你有点伤感,有些愉悦,有点感慨;总之,这是一种忧伤的情绪在心间慢慢的流淌……
本书以一个家庭破碎下的女孩逐渐成长的主线,展现一个个性十足女孩的生活观,爱情观,家庭观。她可能不是最美丽的,但是,在每一个喜欢她的人眼里,无疑,花小容是最好的女孩。小说成功塑造了一个80后的平凡女孩,真实,贴切,感人是每一位阅读此书的读者第一感受。
我们这一代大女生和小男生的青涩故事。我们都曾年少,我们都曾为爱哭泣,我们也都因此变得坚强。如果不曾肆意挥洒自己的青春,那就等着后悔去吧!
每个人的小时候都是一朵花,而属于你自己的那朵花,你还记得么?有这样一个女孩子,她五岁时就以花家花小容自居,并要脱邻家男孩的裤子;她小小年纪就懂得为朋友两胁插刀,虽然用的是“女流氓”的方式;她总是因为淘气被脾气暴躁的母亲打骂,但从来都是嬉笑似乎一点不在意。
童年是一个万花筒,摇一摇,世界五彩缤纷,童年是一个红苹果,咬一口,人生仿佛从此无比甜蜜。但是,当童年结束了,无忧无虑的甜蜜结束了,烦恼便会接踵而至。一边是青涩少女情竇初开,一边却是父母终日的争吵直至决裂,考上大学的重要日子,她没有看到父母的笑容,却看到了母亲的威胁和鲜血。唯一安慰的是,青梅竹马的童年伙伴与自己考上同一所学校,然而当她喜欢上他时,才发现原来他早已成了好姐妹的男朋友。
生活就是这样一道接一道的难题,在解题的过程中,我们渐渐的失去欢笑,失去快乐,失去没心没肺,失去无忧无虑。在这样那样肆意绽放的青春中,我们长大了……
第一章 我是色女
“呀呀呔!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花家花小容是也!”从我五岁开始,我一般都会这样跟人做自我介绍。每逢此时对方总会瞪大了两粒大圆眼珠,整个人像被摁了暂停键暂停几秒,然后嘿嘿干笑几声,说,“哈这小孩儿,好玩儿。”
然后我妈便出来了,非常不好意思地对对方说:“我们家小容随她爸听评书都听磨障了,您别见怪哈。再一瞪我,小容,去,跟哥哥玩。”
十分钟后,那胖得像个雪白馒头的小男娃便抹着鼻涕眼泪过来了:“呜……妈妈,花小容非逼着我脱裤子,说要看我的小鸡鸡长什么样子……”
然后我就挨我妈一顿苕帚疙瘩。
关于男娃娃的小鸡鸡到底是啥幅长相,我和邻居二丫私底下研究了一通又一通,还是没研究出个啥名堂来。一气之下,我小手一挥,指挥二丫:“去给我绑个男娃回来!”
这个倒霉的男娃是那个馒头的弟弟,大概是他爹娘偏心,好吃的都给了他哥,他瘦得像个刚出生的猴崽子。所以虽然才七岁但已经长得一幅好身板儿的二丫不费吹灰之力便把小猴儿给绑了来。
我相信,那是小猴儿这一生中永远的噩梦。
“不要害怕哦……我们就是只看一下,看一下下哈……”两个小女狼嘿嘿淫笑着,伸出了罪恶的双手……不,更具体地说法应该是本女狼伸出了罪恶的双手,二丫的手死死地按着小猴儿。
然后……
空气窒息了几秒。
“好丑哦!”这句是二丫喊出来的。
他们为什么会长这一截多出来的肉肉呢?不难受么?事实证明我从小就比二丫爱思考有思想有深度,这是那一刻我最真实的想法。
“呜呜呜……我回去告诉我妈,你们欺负人……”小猴儿哭着说。
这回我学聪明了,立马使出我的杀手锏:奉献出我的全部零花钱,然后这些钱又全部换成了糖果、帖画和N多零食,才暂且抚平了小猴儿那颗受伤的小心灵。
我妈一直对人说,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而我们小容的好奇心可以杀死一百只猫再加一百条狗。对此我的屁股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以至于当后来我妈的苕帚疙瘩喂到我屁股上时,我已经能一边倒吸凉气一边嘻嘻笑着跟她讲笑话了。然后我妈就把笤帚一扔,双手捂脸便大哭起来:天啊……我咋就生了这么一个小孽障啊……呜呜呜呜……
我爸却很悠闲的在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拿着他心爱的紫砂壶往嘴里嗫着茶,嗫一口,然后对我妈说:“你哭个啥,我就觉得我们的闺女好得很!长后肯定有出息!”
“呸!花建国,你就整天只知道吃!喝!孩子都被你带坏了!”
“人这一辈子不就是吃啊喝啊,那你还图个啥?”我爸一脸无辜地说。
诸位看官,现在知道我为啥成这样了吧。那是因为后面有我最可爱的天下无敌的老爸在作我的坚强后盾啊!
当然了,对我拆家里的闹钟,自来水钢笔,我妈的手表,还有隔壁小猴儿的变形金刚和玩具汽车这些行为,我们可爱的花建国同志还是非常不支持的。
他的反对行为是这样的:在我的屁股惨遭蹂躏后,把我叫到跟前,然后掏出一张一毛的票票给我,说:“花小荣,你太不听话了!你太不爱惜东西了!怎么可以这样呢!有那些功夫去买点吃的多好!来,这一毛钱拿去,买根棒冰。”
当我长到十二岁,对家里的电视机也表现出莫大的兴趣时,我爸终于慌了,他对我说,“小祖宗,你消停些行不?你拆了它爸爸的生活还有嘛盼头啊!你再想鼓捣它,我就告诉你妈!”
瞧,我们可爱的花建国同志也学会了告密。我不甘示弱:“那我就告诉她你上次跟小卖部张阿姨的事儿!”
“哎呦我的乖乖,”我爸立刻就慌了神,“好好好,我不告诉,不告诉。乖小容,好小容,你上次要的花裙子,爸爸给你买,好不好?”
最后以一条花裙子外加一双黑色小皮鞋,成交。
我从小就是个勤于思考不耻下问的好孩子,所以有时候我会很严肃地想,为我和二丫那么热衷于看男娃娃的小JJ,是因为我们天生就有色女的基因吗?想来想去我义正言辞地回答自己:NO!
完全是因为亲爱的大人们把它太当宝贝,那些叔叔伯伯们,看见馒头和小猴儿就经常忍不住地去掏他们的裤裆,一边掏一边说,来,让叔叔/伯伯掏个鸟蛋!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天哪,馒头和小猴儿的裤子里居然有鸟蛋哎!我飞奔地跑去告诉二丫这个惊天大秘密。
二丫的惊喜一点不亚于我,她美嗞嗞地陶醉在以后的幸福幻想中:我们先从他们的裤子里掏出鸟蛋,鸟蛋再孵出小鸟,小鸟再生鸟蛋……然后我们就可以有一大群满院子飞的鸟儿啦!
然后我们互相看看,马上又沮丧起来。作为和我青梅竹马的光屁股伙伴,心有灵犀是我们一贯保持并发扬的优良传统:我们又一次一致想到,我们的裤子里为啥就不能掏出鸟蛋呢?
我怀着不耻下问的精神去问我妈,自然而然,我的屁股又吃了一顿苕帚疙瘩。
忘了说,我妈的职业是一个小学老师,还是一个脾气稍微有些暴躁的小学老师,对她来说,每天拿着细长细长的教鞭打不听话学生的手心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比吃大米饭还要寻常。于是乎,回到家里,出于职业习惯她很敬责地也把我当作了她的学生,还是最顽劣最让她头疼的学生。家里没有教鞭,不是问题!苕帚伺候!比教鞭还顺手。
我爸心疼我,但他只是一个快要倒闭的破汽车厂的修理工人,文化比我妈少挣的钱也没我妈多,所以每当我妈打我的时候,他只是在旁边一声声的唉声叹气。要是我妈吼一句:我教育孩子你叹什么气!他立马就不吱声了。
所以当我长大后,我跟我妈开玩笑说,你们一直说我脸皮厚,其实不然,是屁股厚。都被你小时候打出茧子来了。
我们居住的镇子叫木头镇。我曾和二丫讨论过,为什么我们镇要叫这么个名字,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大概是我们镇上树多,所以木头多。二丫说如果是这样那应该叫坏蛋镇--她觉得我们镇上的坏蛋比树还多。包括那些一见面就要从男娃娃裤裆里掏鸟蛋,掏完鸟蛋手都不洗再去揪女娃娃脸蛋的怪叔叔,还有一见面就弯下腰来问你几岁啦?你喜欢爸爸还是妈妈这类弱智问题的弱智阿姨。二丫一度很苦恼,她觉得回答那些弱智问题会直接损害她的智商——当然那时她还不知道智商这词。
还有那帮一见面又揪女娃娃辫子又吐口水的男伢子……馒头和小猴儿也混在其中,不过小猴儿永远只能跟在那帮男娃屁股后面。他太爱哭了,摔一跤要哭,捉蚂蚱被蚂蚱跳到脖子里也要哭。要不是看在馒头的面儿上,小猴儿怕早就被那帮男娃清除出队伍了。
男娃娃可以捉蚂蚱玩泥巴,女娃娃的游戏则要单调的多,更何况我妈舍不得花钱给我买那大眼睛黄头发的洋娃娃。不过在大人们相互串门的时候,我抱了抱方小玲的布娃娃,多没劲啊,既不会唱又不会跳。方小玲比我们大一岁,大眼睛小嘴,长得也像个洋洋娃。每天早上,她妈会尖着嗓子叫她:“方小玲起床啦!唉呀你怎么又尿床了!”那声音,恨不得全镇子都能听见。
方小玲已经上学了,是我们木头镇唯一的小学,学校青砖白墙,教室门是红的。我妈就在那学校里教书。在我两三岁时,她常常上课时把我也带去,我坐在讲台旁边一边啃手指一边听她的学生们念:“鹅鹅鹅,曲项向天歌……”回家后我问我妈,怎么你的学生都是结巴呀?我妈赏了我一记爆栗算是回答。
我和小猴儿是同一天上学的。那一天,小猴儿扒着门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小猴儿妈很不好意思,说:“你看看人家小容妹妹,都已经在自己整理书包,多乖,多勇敢!”她不知道那是因为头天晚上我跟我妈说不想上学,我妈直接就一顿笤帚伺候,一边打一边说:“你上不上?上不上?”……
我妈教一二年级,有个亲妈当班主任的日子对我来说就是场不折不扣的噩梦。如果头天我爸听的评书是武松打虎,那晚上我就会梦到我妈化身为一只吊睛大白虎;如果听的是西游记,那我就会梦到我妈变成了盘丝洞里张牙舞爪的妖精。我也开始念“鹅鹅鹅”,只是我总是一不小心就念成“鹅鹅鹅鹅鹅”,我跟坐我前面的二丫偷偷说这样结巴才会更像。我没事就跟着我爸的那破收音机学评书,人虽然小声音却是中气十足,又洪亮又清脆。然后我妈就虎着一张脸过来了。
“伸手!”她命令。细长的教鞭在半空中扭动着,像条跃跃欲试的蛇。
我笑嘻嘻地伸出手。“啪!”“啪!”“啪啪!……”咦不对啊,别的小朋友犯错了都只挨一下,为什么我要挨五下?
“为什么?”我妈怒目圆睁,“就因为你是我生的!我不能让别人说我赵红丽偏袒自家姑娘!”
上课认真听讲了得不到表扬,要是不小心开个小差那马上教鞭就呼一下旋风似地扫过来了。我和二丫在课桌底下捣蛋,受罚的那个肯定是我。作业不会做回家问我妈,她就一句话:“问你爸去!我告诉你就等于作弊了!”我爸又是个大老粗,不仅人粗神经也粗,第二天作业交上去,好大几个红叉叉,于是当堂又挨她一顿批。
我忍辱负重地熬啊熬,熬啊熬,总算熬到三年级了,逃出了我妈的五指山。往女生的文具盒里放死老鼠,老师的凳子上沾胶水,都是我最爱干的事儿。我太捣蛋了,而别的老师又看在我妈的份上,简单训几句了事。我还“威胁”过我们班主任不许告诉我妈,否则我就往班上的女生每人文具盒里放老鼠、蟑螂、蚂蚱……
但我妈还是知道了,告状的不是新班主任,而是小猴儿。因为我在上体育课的时候往他衣服里扔了一只绿毛毛虫……其实小猴儿也挺倒霉的,我跟女生们打赌说小猴儿胆子比女生还小,她们都不信。为了证实我花小容从来不说瞎话,我爬上操场上的一棵大树逮了好大一条毛毛虫。
虫子掉到小猴儿身上他立马就炸了,等到他看清是什么东西嘴一咧就哭了,我得意地对女生们说你们看,我没说错吧?小猴儿边哭边跑着去找老师,我们在后面捧着肚子笑。
当然不用说我又挨了顿打……我妈一边打一边咬牙训我:“小祖宗!我还以为你消停了,没想到还是这么皮,你是迟早要给我惹出祸事来啊!”我爸看不惯了:“小孩子嘛,皮点算什么?”
我妈吼他:“你知道个屁!”
我和小猴儿就这样成了仇人。哼,你向我妈告状,我就天天作弄你,今天课桌里洒泥巴,明天课本上用水彩笔画小人儿,再后天把你的作业本偷了扔厕所里……有二丫做我强大的后盾和智囊团,哪天再把我惹恼了,还和她一起把你绑架了脱了裤子看JJ!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