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中国唯一全译插图本《昆虫记》!
《昆虫记》是法国杰出昆虫学家法布尔的传世佳作,也是一部跨越文学与科学领域的不朽经典,百余年来一直誉满全球。它是“对昆虫本能及其习俗的研究”,法布尔以高超的文学造诣将—个个小生命描绘得惟妙惟肖,揭示了它们的习性、婚恋、繁衍和死亡等方面的知识。在探究昆虫的同时,也渗透着作者对社会人生的思考,以及对生命的敬畏和对自然万物的热爱。本书是《昆虫记》(卷七蓑蛾的保护层),法布尔用自己客观、独特的眼光描述了象虫、叶甲、步甲、石蛾和蓑蛾等昆虫的生活习性,字里行间洋溢着作者本人对生命的尊重和热爱。
《昆虫记》是一部涵跨文学与科学领域的经典巨著,百余年来一直誉满全球。本套全译插图珍藏本在最大限度重现《昆虫记》原著全貌的同时兼顾原著的文学性、可读性,特别插入了近1800幅细致的手绘图以及精准的图说,力求将一部完整美妙的《昆虫记》奉献给读者。相信这一切精心的编辑将带给您无与伦比的阅读体验。
《昆虫记》卷七中,法布尔将专业知识与人生感悟融于一炉,用自己客观、独特的眼光描述了象虫、叶甲、步甲、石蛾和蓑蛾等昆虫的生活习性,字里行间洋溢着作者本人对生命的尊重和热爱。
关于打斗,即使对那些精明强干的人来说,也不能说是小菜一碟。还是来瞧一瞧步甲这个家族吧,它们天生就拥有喜好打斗的基因,家族中的每个成员都不是安分的家伙。除了打斗,它还会别的吗?对各种技艺,它们都一窍不通,个个都是不学无术。然而,这些荒唐愚蠢的刽子手却身穿齐膝紧身外衣,身体闪着黄铜色、金色以及佛罗伦萨铜色的光泽,相貌堂堂、雍容华贵。有的步甲穿着黑色的衣服,带着闪着紫晶光泽的衣袍折边。它的带有凸凹斑点的小链条的鞘翅装配成护胸甲。
在我收集的昆虫中,步甲身材苗条,拥有细柳般的腰,并且容貌俊美,可谓昆虫中的俊俏者,然而,你千万不能被它美丽的外表所迷惑,好皮囊只能供人饱饱眼福而已。因为它是个疯狂的刽子手,所以,对这个家伙,我们也不必抱什么更多的希望和要求。比如被古代的仁人圣贤视为长着傻瓜脑袋的大力神海格立斯①,如果大力神海格立斯只凭猛劲和蛮力,那么,他也没什么大的价值了。所以,照此类比,我们就容易理解步甲了。
如果我们不清楚步甲虫的真实面目,仅凭它高雅华贵的装饰打扮,任何人看到它都会怦然心动,谁不想把它看做一个很有价值的研究对象呢?然而,这就跟我们谈今说古时一样,步甲虫就好比那些地位卑微的普通人,如果写进故事里,倒是能体现其价值。可是对于凶恶残忍、掏肝挖心的步甲,我们不要期待从它身上挖掘出任何有价值的写故事的素材。
其实,我们很容易看到步甲是如何干强盗这个行当的。我用一个里面铺着一层新鲜沙土的笼子饲养着它,将笼子里的“土地表面”放几块陶瓷碎片充当岩石,把一株细草插在笼子中央,形成一片草地。在这样的环境下,它们就可以非常惬意和安详地栖居了。
在这儿住着三种“居民”:第一种是长期定居者,被我称为“粗俗的园丁”的园子主人金步甲。第二种是高丽亚绥斯黑步甲,它体色深暗,强壮而有力,难以应付。它是一个探险者,在墙脚下野草茂密的矮树丛中,经常可以看到它活动的身影。第三种便是稀有的紫红步甲,它们把乌黑的鞘翅染成了金属光泽的紫罗兰色。我用蜗牛来喂养它们,并且把其中一部分蜗牛的甲壳去掉。
起先,这些步甲乱糟糟地蜷缩在陶瓷碎片下面,但是本能的欲望使得它们本性难移,不一会儿,它们就“不怀好意”地向可怜的蜗牛靠近。这时,可怜的蜗牛会表现出什么样的状况呢?它先伸出触角,然后缩回。这时,三五成群的步甲都奔来了,它们先将蜗牛的带有钙质微粒外套膜上突出下垂的肉吃个精光,这是它们最喜爱的食物。接着,它们用上颚中坚固的钳子,猛地将蜗牛涎沫中的一片碎肉不断地拉过来,又扯过去,然后把它拔了出来,再退到一边,悠然自得地吃下美味。
这时,一只步甲的爪子布满了黏性液汁,变得湿漉漉的,很快就被沙粒粘住。这样沉重的、妨碍行动的护腿套束缚了它的行动,但是它对此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结果步履蹒跚的它由于护腿套的作用失去了重心,跌进了泥坑。但是它仍旧不忘美味,最后跌跌撞撞地回到捕获食物的地方,去取另一片肉。而另外一些步甲却一动不动,也不管涎沫浸湿了自己的前半个身子,趴在原地拼命地狼吞虎咽、大吃大喝。
这样暴食的情景要花费好几个小时,直到这些家伙的肚子开始鼓胀起来了,大肚子托抬起它们的鞘翅,尾巴根也全部暴露,这时,它们才依依不舍地向美味告别。
相对别的步甲而言,高丽亚绥斯黑步甲更喜欢阴暗、隐蔽的角落。它们一般都是离开其他步甲结成团伙,将蜗牛拖进装有陶瓷碎片的巢穴,在那儿安安静静地将这只软体动物肢解。对于高丽亚绥斯黑步甲来说,它们更喜欢蛞蝓,因为蛞蝓比起蜗牛容易肢解。由于蜗牛的身体有甲壳保护,肉美味可口的小壳螺往往更受到它们的青睐。在小壳螺的脊梁骨的后端,有一块钙质鳞片,轮廓像弗里吉亚帽子,只不过肉味有些硬,并且涎沫较少,因此味道稍微逊色了一些。
我打碎了一只蜗牛的甲壳,失去了甲壳保护的蜗牛很快被这些好斗的家伙吃掉了。吃了一只蜗牛,虽然很正常,但这却显示出了金步甲的大胆。我让一只金步甲饿了好几天肚子,这样可以使它的食欲旺盛起来。我将一只活蹦乱跳的松树鳃角金龟送给金步甲,与金步甲相比,这只松树鳃角金龟是大块头,力大而体格健壮,就像狼面前放了一头牛。
金步甲怯懦地在这只温和的虫子周围来回游荡,耐心地寻找进攻的机会。它表现出蠢蠢欲动的神情,想向前冲去,但又向后退缩,总是迟疑不决。直到松树鳃角金龟被打翻在地时,金步甲才肆无忌惮,拼命啃咬松树鳃角金龟的躯体和肚腹。它把自己半个身子扑到肥胖的鳃角金龟身上,去摘取它的五脏六腑。这要是发生在人类身上,简直是惨绝人寰。
P20-22
1915年9月,91岁高龄的法布尔在家人的扶持下,坐在轮椅上最后一次巡视了他毕生钟爱的“荒石园”,在这块“矢车菊与昆虫”钟爱的土地上,法布尔用30年的时间,完成了十卷横,跨科学与文学领域、史无前例的伟大经典——《昆虫记》。
法布尔全名让·亨利·卡西米尔·法布尔,1823年出生于法国南部普罗旺斯的一户农家,好奇心重的法布尔从小就表现出对自然异乎寻常的热爱和出众的观察力。15岁时,他以公费生第一名的成绩考进亚威农师范学校。毕业后,18岁的法布尔在卡本特拉开始了他的教师生涯,所教授的课程便是自然科学史。在随后的几年内他继续努力自修,陆续获得文学、数学、物理学和其他自然科学的学士学位,并在1855年拿到科学博士学位。在取得博士学位后,他就决定终生致力于昆虫学的研究。
1857年,他发表了《节腹泥蜂习性观察记》,这篇论文修正了当时昆虫学祖师莱昂·杜福尔的错误观点,赢得了法兰西研究院的赞誉,法布尔被授予实验生理学奖。其间,他曾写作出版了各种科普书籍,将科学新知与各类自然科学知识介绍给大众。执教期间,法布尔的授课方式灵活、自由,深受学生们的喜爱,但保守派与教会人士却因他在公开场合向妇女讲述花的生殖功能而抨击他,甚至中止了他的课程。各种流言蜚语的中伤,使法布尔心灰意冷,他辞去了学校的教职,也不得不放弃了到大学任教的愿望,举家迁往奥朗日定居,一住就是10余年。在这10余年里,法布尔完成了《昆虫记》第一卷的写作。也是在这段期间里,他遭遇了丧子之痛,《昆虫记》第一卷末就有他怀念爱子的文句。
《昆虫记》法文原名为Souvenirs entomologiques,意为“关于昆虫学的回忆”。法布尔并不局限于传统的昆虫解剖和分类,而是直接在野地里进行实地观察,或将昆虫带回自己家中进行培养研究,生动详尽地记录了这些小生命的体貌特征、习性、喜好、生存技巧、蜕变、繁衍和死亡。细致的观察、形象的描绘,正是《昆虫记》的最大特色。《昆虫记》十卷中有许多脍炙人口的经典段落,比如对昆虫倒挂姿势的描述:
如在金属笼子里,椎头螳螂的幼虫停在一个地方后姿势始终如一,毫不改变。它用四只后爪的爪尖钩住网子,后背朝下,纹丝不动,高高挂在笼顶,四个悬点承受着整个身体的重量。倒挂栖驻姿势是如此艰难,然而苍蝇的倒挂姿势却截然不同。苍蝇虽然也抓挂在天花板上,但它总要抽出时间松弛一下,随便飞一飞,操起正常姿势走一走,肚皮贴地,肢体舒展开晒晒太阳。
正是如此细致入微的描写才会让每一个读到《昆虫记》的人都感到无比的震撼,那一个个小虫子,清晰地在我们眼前活跃着,那充满活力的自然和生命之美几乎触手可及。为了更好地对昆虫进行实地观察和研究,在第一卷《昆虫记》出版后,法布尔买下了塞利尼昂乡下的一栋房屋和一公顷的荒地,并将这块荒地命名为“荒石园”,从此他全身心投入到了对昆虫的观察与实验中去,直至逝世。就是在这里,他一边进行观察和实验,一边整理前半生研究昆虫的观察笔记、实验记录和科学札记,完成了《昆虫记》后九卷的写作。
《昆虫记》被人们称为“昆虫的荷马史诗”,与哥白尼的《天体运行论》、达尔文的《物种起源》一起被认为是人们必读的科普经典。不同于一般的科普书籍或百科全书,《昆虫记》散发着浓郁的文学气息,是一种如孩子般天真的入文品格。《昆虫记》中没有种属科目的严格分类,而是由那些或美丽或丑陋的昆虫自己出场,展示出一幅幅生动旖旎的昆虫生活风俗画。书中充满了像孩子一样对未知的渴求、对自然的热爱、对生命的敬畏,也充满了法布尔本人与自然融为一体的生命状态。他会,为发现昆虫天赋本能的不同,而高兴、为圣甲虫成功推起粪球而激动,在他一次次不厌其烦的描述下隐藏着睿智的思考,让我们这些现代人又亲切地找回了丧失已久的内心的纯净与静谧,唤起了我们对自然万物的热爱。自始至终,法布尔的《昆虫记》都是谦逊的、平和的,没有对生命的随意摆布、没有可笑的妄自尊大,他孜孜不倦地在“荒石园”中观察、记录了30多年,平和地向我们传达着那些关于昆虫们最朴素也最深刻的知识,也让我们在这种平和、温暖的心态下,重新思考生命的含义与价值。
《昆虫记》传入中国,始于上世纪20年代,首倡者就是著名的文学家鲁迅和周作人二兄弟。周作人在1923年发表短文《法布耳昆虫记》中说道:
法布耳的书中所讲的是昆虫的生活,但我们读了却觉得比看那些无聊的小说戏剧更有趣味,更有意义。他不去做解剖和分类的工作(普通的昆虫学里已经说的够了),却用了观察与试验的方法,实地地纪录昆虫的生活现象,本能和习性之不可思议的神妙与愚蒙。我们看了小说戏剧中所描写的同类的运命,受得深切的铭感,现在见了昆虫界的这些悲喜剧,仿佛是听说远亲——的确是很远的远亲——的消息,正是一样迫切的动心,令人想起种种事情来。他的叙述,又特别有文艺的趣味,更使他不愧有昆虫的史诗之称。戏剧家罗斯丹批评他说,“这个大科学家像哲学者一般的想,美术家一般的看,文学家一般的感受而且抒写”,实在可以说是最确切的评语。默忒林克称他为“昆虫的荷马”,也是极简明的一个别号。
周作人还曾感慨地说:“羡慕有这样好书看的别国少年,也希望中国人来做这翻译编纂的事业,即使在现在的混乱秽恶之中”。鲁迅自1924年起就在收集《昆虫记》的日本译文,多次在他的文章中强调《昆虫记》的重要意义,并对《昆虫记》的翻译寄予厚望。正是周氏兄弟的这般推崇、介绍,国人开始知道并翻译法布尔的《昆虫记》。
从世界范围内讲,《昆虫记》的翻译都是一项十分巨大的工程,最早开始翻译《昆虫记》的英、美两国都没有出版过严格意义上的全译本。而追踪欧美文化最快最多的日本倒是从一开始就尽量求全,第一套全日文译本的《昆虫记》由大杉荣在上世纪20年代翻译完成。自上世纪30年代到现在,在我国面世的《昆虫记》译本越来越多,但大多以选译或节译本为主,真正意义上的全译本寥寥可数。而各版本由于编译初衷不同,虽然各有特点但也留下了不少遗憾,或为单册内容完成而删改原文、或为其文学阅读性而忽略科学严谨性、或为其全而文字不宜阅读,为此我们特别推出了这套十卷全译插图版的《昆虫记》。
本套书在最大限度重现《昆虫记》原著全貌的同时兼顾原著的文学阅读性,是一套真正适合阅读的全译本《昆虫记》。本书根据法文版十卷本原著为底本进行分卷、翻译,同时参照对比了美国入的分专题多卷选译本、日本大杉荣版《昆虫记》的内容,力求全尽,将一个完整的《昆虫记》奉献给读者。同时,我们的翻译工作在坚持“反映原著原貌”的原则上,特别强调了译文文字的文学性和可读性,希望通过我们的翻译,能够让读者充分感受到原著中朴实清新、生动活泼的语言,以及充满了盎然生机的情趣和诗意。对于原著中穿插的大量希腊神话、历史事件、《圣经》典故、拉丁文诗歌我们也加入大量针对性的注释,帮助读者更加方便流畅地阅读。
《昆虫记》一书中提及了上千种昆虫,并提及了很多动物、植物等,内容繁多,为了让读者对书中所涉及昆虫和动植物有一个直观的认识,我们在编辑过程中特别加入了大量精确、细致的手绘插图,全十卷共计约1800幅。这些图片有近200幅来自于《昆虫记》法文原著中的原始配图,其余近1600幅则是我们根据文中法布尔的记述,参考实际昆虫形态设计并重新绘制的。书中的全部插图均由手工绘制,既精美又准确地描绘出昆虫的真实形状。同时,每幅图片均配有简洁、专业的图说,与法布尔的文字意境可谓相得益彰。希望这些通过我们精心编辑的插图和图说能够帮助读者亲身融入19世纪法国南部普罗旺斯迷人的田园风光中去,轻松地感受自然与生命带给我们的惊喜与感动。 《昆虫记》全套共十卷,文字逾200万字,编辑工程繁复、浩大,本套书最终能够顺利出版离不开各位参与者的共同努力。在此,特别感谢陈一青先生及其团队高质量的翻译,将这部跨越文学与科学的不朽经典完整地展现在读者面前;感谢插画师郭警、陈勤对全套书接近2000余幅插图进行的精心绘制和修补,为读者还原了一个独一无二的昆虫世界;最后,在这套书的编辑过程中,得到了国内众多昆虫学家的帮助和指导,在此对所有为本书辛勤付出的同仁们致以最诚挚的谢意。
编者谨识
2010年11月
法布尔是一位无与伦比的观察家。
——达尔文
《昆虫记》不愧为“昆虫的史诗”,法布尔则不愧为“昆虫的荷马”。
——(法)雨果
法布尔的书中所讲的是昆虫的生活,但我们读了却觉得比看那些无聊的小说、戏剧更有趣味、更有意义。
——周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