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话剧先驱的演艺生涯,戏里戏外难言的情爱纠结。
岛村抱月是早稻田大学教授,和坪内逍遥等人致力于将西方话剧引入日本。松井须磨子是一个性格桀骜不驯,离过两次婚的女性,对表演艺术非常投入。在共同的演艺生活中,已有妻室的抱月爱上了须磨子,从此两人的生活变得波澜起伏……渡边作品中少见的传记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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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女优(渡边淳一自选集)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外国文学 |
作者 | (日)渡边淳一 |
出版社 | 文汇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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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日本话剧先驱的演艺生涯,戏里戏外难言的情爱纠结。 岛村抱月是早稻田大学教授,和坪内逍遥等人致力于将西方话剧引入日本。松井须磨子是一个性格桀骜不驯,离过两次婚的女性,对表演艺术非常投入。在共同的演艺生活中,已有妻室的抱月爱上了须磨子,从此两人的生活变得波澜起伏……渡边作品中少见的传记小说。 内容推荐 岛村抱月是早稻田大学教授,和坪内逍遥等人致力于将西方话剧引入日本。松井须磨子是一个性格桀骜不驯,离过两次婚的女性,对表演艺术非常投入。在共同的演艺生活中,已有妻室的抱月爱上了须磨子,从此两人的生活变得波澜起伏…… 目录 序 第一章 诞生 第二章 崭露头角 第三章 恋火 第四章 新生 第五章 成熟 第六章 孤立 第七章 淡雪 单行本 后记 参考文献 解说 试读章节 虽已四月中旬,但也许是樱花时节天气和煦的缘故吧,黄昏五点已过却也并不感到有丝毫凉意。早稻田大学的水稻荷神社的院落内,樱花盛开在晚雾笼罩之下,有些已开始凋零。 穿过院子,一片茶园铺展在眼前,前方早稻田大学的校舍在夕阳下熠熠生辉。正子在茶园中间的小道上向着学校方向走着。昨晚丈夫诚助帮她画了一幅去大学的路线图,可一旦走起来没想到还挺费时间的呢。考试六点开始,虽说时间还有富余,但到学校后她想对着镜子梳理一下自己的头发。她本想化个淡妆的,可考试通知单上写着“来考试时请勿化妆”。 于是正子只得按通知单上所要求的没有往脸上涂粉,只稍稍抹了一点口红,她选了一件竖条纹的和服,腰间系了一条白底的和服腰带。那是六年前嫁到木更津时妈妈给的,显得很朴素,还一次都没穿过呢。与和服相比虽然腰带显得略为扎眼了一些,但正子觉得自己是打算做女艺人的,这点华美还是需要的。至于发型,经过一番斟酌,她梳了一个椭圆形的发髻,又将四周的头发鼓起。即使从履历表上可知她今年二十四岁,且已婚,但正子还是希望自己看起来更年轻一些。 出门前丈夫诚助看着正子说“真漂亮”,并拍着她的肩说“你一定会被录取的”。听他这么一说正子也觉得自己似乎是没问题的了。可随着学校在眼前逐渐接近,她的自信也开始动摇了。 一般而言是很难推断培养演员的学校入学考试会提一些什么样的问题,丈夫诚助对正子说“问你什么你真诚地回答就可以了”。可提问的全都是些大学教授或者是从欧美留学回来的了不起的人物。 莎士比亚是英国人,易卜生是挪威有名的剧作家,这些都是丈夫临阵磨枪教给自己的,但要说他们都有些什么作品,正子可就一无所知了。 对于日本的戏剧,虽然她偶尔看一看,也从丈夫那里听到过一些,但除此之外就毫无所知了。 当正子决定去报考以后,文艺协会寄来了“演艺部规章”,里面这样写着: 一、本会的演艺部里设话剧研究科,其成员及一般报考者应研究有关话剧技巧及其理论。 二、研究科学习年限为两年。 三、新学期每年五月开学,到第二年四月结束。 四、入学时缴纳三日元学费,此后无论是否听课每月都必须缴纳三日元学费。 五、普通报考者资格如下所示,并须通过考试。 学历:中学或者高等女子专科毕业程度。 容貌:适合舞台表演者。 声音:音量及音质无缺陷者。 天赋:具有模仿表情的天赋。 健康:强壮,能接受艰苦的训练。 品行:品行良好,有顽强的毅力。 论学历正子毕业于芝之户板裁缝女校,因此拥有考试资格。但据说考试中好像还有剧本朗读和英文翻译及朗读。日语剧本朗读的话还凑合,总不会有太大问题的。至于英文嘛,可就自信全无了。在裁缝学校正子虽然学过一点简单的初级英语,但现在也就只会背一背ABC二十六个字母而已。 不过说到第二、第三的容貌和声音,多少还是有点自信的。 丈夫诚助说“你个子高,站在舞台上挺惹人注目的”,还鼓励说“你声音也不错呀”。正子对自己的容貌也是有自信的,在和诚助结婚前,曾在姐姐夫家的东京赤坂的西式糕饼店做过,还相当有人缘呢。那家店名叫风月堂,在赤坂一带赫赫有名。那时只要正子一出现在店里,顾客就会增加,有的客人没事也要和她聊上几句,或许是献殷勤吧。店里有小伙计曾说:“只要小姐您一站在店里,男客人就多了。” 其实嫁到千叶也是在这家店里打工时,一位在木更津的叫鸟饲的经营日式饭店兼旅馆的大少爷对她一见钟情。虽然从未到过木更津,正子内心诚惶诚恐的,但在他万般恳求下也就嫁了过去,可那次婚姻却以失败告终。 丈夫倒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可正是因为如此正子觉得他靠不住。也许是因为经营饭店这个行当吧,丈夫将工作全都托付给他母亲和掌柜了,自己则常常外出不归。虽说正子被人称为“老板娘”,也不缺钱花,可生活单调无聊。对于曾一度体验了东京生活的正子而言,木更津的生活就显得太乏味了。 如果就此被埋没在这种乡下地方的话,也就失去了特意从信州老家出来的意义了。 索性有了孩子的话也算可以解个闷,但孩子也一直没有怀上。不仅如此,刚嫁过去不久,正子下身就染上了病,苦恼了半天终于还是去医院看了。结果得的是妇科病,用现在的话说是淋病,显然是从丈夫那儿传染的。当时的淋病不像现在有抗生素可医,一旦染上以后就会迁延成慢性病,而且几乎都会导致不孕。医生也对她说“你恐怕生不了孩子了”。正子既怀不上孩子,下半身又感到很不舒服,脸色也毫无生气。她差不多整天躲在家里,闭门不出。 虽说病是丈夫传染给自己的,但不健康的女人作为媳妇是不够格的,而正子也没有为了丈夫而忍受疾病的决心,因此对于丈夫也好,对于木更津也好,她已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P3-6 序言 此刻在我手中有三张唱片,它们都是现在店铺里早已销声匿迹的胶木唱片。其中的两张中央贴标签处都呈红色,而另一张则呈灰色。这三张唱片都因年代久远而显得相当陈旧了,其中灰色标签的那张,从右至左印着“东洋唱片”,而下方从右至左印有“复活”、“艺术剧院”、“松井须磨子”的字样,中央部分浮现着一幅骆驼和少年的图画,令人联想起“月下沙漠”。反面也和正面基本相同,只是“复活”的部分印着“复活之歌”。 红色标签的那张在外侧印有“NIPPONOPHONE”,标签上同样也从右向左印着“流浪之歌”、“艺术剧院”、“松井须磨子”的字样。背面印着“我们是好友”、“森林女孩”、“田边若男”的文字。同样贴着红色标签的另一张唱片的正面印有“水草之花”,背面则印着“火粉、山羊”,它们都是松井须磨子所唱的歌曲。两张唱片的外套上都印着雄鹰标志,上面也记载着“日本留声机商会”和当今日本哥伦比亚唱片公司前身的公司名称。 正因为有了这三张唱片,使我有机会听到松井须磨子全盛时期的歌声。这几张唱片都是胶木唱片,现今的唱机无法播放,因此我要求本书的编辑为我准备了一个在以前的照片中常常可以看到的那种带有一个大喇叭的手动留声机。我将唱片放在留声机上,用手转动起曲柄,让从前的铁唱针在唱片上一圈圈地走过。 《复活》是大正三年(1914年)三月在艺术座的第三次公演时上演的,毋庸置疑那是根据托尔斯泰的小说改编而成的话剧,改编和导演是须磨子的情人岛村抱月。 剧中须磨子出演了主人公喀秋莎,在第四幕中须磨子演唱了著名的《喀秋莎之歌》。贴有灰色标签的唱片正面即是须磨子所演唱的这首歌曲,反面有第三幕须磨子所饰演的浪荡女的独白。 《复活》在东京首次公演中大获好评,翌月大阪的浪花座也立刻上演了此剧,此后又从京都的南方座演到中国和九州地区,剧场始终爆满。从此《复活》成了艺术座的主打剧目,直至艺术座解散为止,总共上演了四百四十四场。 在话剧大受好评的同时,《喀秋莎之歌》也立刻风靡全国,据说卖出了四万张唱片。从当时留声机的普及程度而言,这一销量堪称奇迹,几乎所有拥有留声机的人全都买下了这张唱片。这首歌由岛村抱月和相马御风共同作词,中山晋平作曲。这首代表了二十世纪初期充满罗曼蒂克悲情调子的歌曲风靡一时,读者中想必也有不少人对这首歌留下了难忘的记忆。 现在如果要言简意赅地介绍松井须磨子的话,也许说她是“首次演唱了《喀秋莎之歌》”的演员是最为恰当的了。 另一张唱片中的《流浪之歌》是大正六年(1917年)十月公演的《活尸》中的插曲,也是继(《喀秋莎之歌》后而流行全国的。 或许有人还会记得这首歌的开头吧: “是去还是留,在那极光之下, 俄罗斯在地球的北部,无边无际……” 还有一张唱片是《水草之花》和《火粉、山羊》,它们都是在大正七年(1918年)九月公演的《沉钟》中的歌曲,其中须磨子出演了森林女孩和水精灵的妻子。 然而遗憾的是,最初的那首《喀秋莎之歌》可能是因为被人听过太多次的缘故吧,唱片有些磨损,不断会听到小波浪似的杂音,有些地方的发音也有些微的模糊。虽说当时的录音技术和唱片的音质还不够好,但和其他两张相对比较清晰的唱片比较起来,《喀秋莎之歌》就显得特别差一些。 虽说须磨子的声音被评论为“铿锵而尖锐”,但仅从这几张唱片而言,我倒并不这么觉得。确实像《水草之花》和《火粉、山羊》这样的歌听起来是有些喧闹和尖锐,但因为歌曲本身所表现的是林中精灵和动物的声音,因此在演唱时她是意识到了这点。相对而言,在演唱《喀秋莎之歌》、《流浪之歌》时,作为一名女演员,她使用了压抑而单调的手法进行了演唱。但这种单调的演唱方式是当时所有歌曲的共同倾向,并非须磨子个人有什么特殊。 可说实话,须磨子的歌唱得并不怎么样,和现在的歌手比起来也许要逊色很多,尤其是须磨子的发声没有收的时候,全是放声高歌的,听时令人似乎感觉缺少了那么一点含蓄。 但这种毫无含蓄之处,将一切都向外表现无遗的特点可以说正是须磨子的性格。对任何事情都直截了当、亳不虚饰的性格在她的歌声中也得到了体现,同时从她那毫不含蓄的歌声中也可以窥见她生前那倔强的性格曾给她身边的人带来了多少苦恼。 即使如此,须磨子是作为一名女优而非歌手出名的,因此虽然她不擅长唱歌,却也不至于遭到非议。当时在话剧中常常会插入歌曲,而她作为一名女优,即使不擅长却也不得不唱了。 与此比较,《喀秋莎之歌》背面的《复活之歌》中收录着她在舞台演出时所说的台词,这才是她的本行。果然声音明快清澈。那是她在诉说自己的爱情有多么不幸的一场戏,不过声音却带着几分媚气,很有点须磨子特有的做作。虽说略有装模作样之嫌,但此种表现方式是当时新话剧本身所有的倾向,因而也实属无奈。 在这个录音里洋溢着当时一名头号女演员的气概和自信。 借给我这张唱片的是须磨子的养女,也是她的侄女小林胜子。 须磨子的本名叫小林正子,出生于长野县的松代。胜子是须磨子的长兄放藏氏的女儿。长期以来她承袭了小林家的姓氏,现在居住在东京的樱上水。 从新宿往甲州街道走去,在樱上水天桥前往左拐,立刻可以看到一所住宅。我不禁纳闷,在都市里怎么会有如此安静的住处呢。 那是一幢木结构的住房,虽已古旧却显得相当结实。穿过宽敞的大门来到会客室,房间里装点着须磨子的照片。在长条椅子的一侧须磨子身着和服微侧着脸颊。估计那是大正二年(1913年)和抱月一起创建“艺术座”时期的照片,那时的须磨子看起来二十七、八岁左右吧,脸部轮廓圆润,瞪大着双眼,看上去颇为要强好胜。 胜子已将近七十,倘若须磨子还活着,大概也差不多这个模样吧。无论是双眼圆睁的样子也好,还是脸部柔和的轮廓也好,都很有几分相似。 胜子在八岁时过继给了须磨子做养女,关于这段事的原委,胜子是这么告诉我的。 “刚到东京时我称她为‘阿姨’,可不久她让我叫她‘先生’,此后我就一直叫她‘先生’了。对岛村我也是称呼‘先生’的,虽说叫法一样,但也不知为什么却也从来不会搞错。我是作为养女,在户籍上也登录了的,不过我却没有被当做女儿而受到宠爱的记忆。先生让我做她的养女,与其说是为了让我继承家业,倒不如说是她想要一个合她意的孩童角色吧。因为当时剧团刚成立,还没有孩子角色,演出时不得不到歌舞伎剧团或者到普通人的家里去借孩子,但总是用得不顺手,因此我觉得她是想要自己来培养孩子角色。 我到艺术座时还是一年级小学生,还要去学校上课,可先生却说你必须训练,学校就请假吧。在她的脑子里只有演戏,因此常和我父亲发生争吵。 就这样我一到东京她就立刻让我练习跳舞、演戏什么的。不过光有我一个人还是不够的,于是她又将一个比我小一岁叫木村若的女孩收为了养女。小若是第十四代日本象棋名将木村义雄的妹妹。 总之她就是这样,只要为了演戏,不论给旁人带来多大的麻烦她都毫无顾忌,一意孤行地推行她想要做的事,这也说明她对演戏是多么热衷。” 胜子语气恬淡,还时不时露出微笑。从她的脸部侧影中透露出须磨子的照片所无法传达出来的栩栩如生的表情。 胜子和小若是在大正七年(1918年)九月上演的话剧《沉钟》中担任了孩子角色而走上了舞台的。可是仅仅在此后大约半年左右的一九一九年一月五日,须磨子却为了追随死去了的抱月,在艺术座的后台,用自己所爱的人抱月送给她的红色和服腰带上吊自尽了。 “和先生在一起的时间非常短暂,而且又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所以我对她和岛村先生之间的私人感情问题一无所知。先生并非有什么特别令人畏惧之处,只是一到排练时,她就宛如变了一个人,表情极为严肃。虽说是养女,可她也绝对不会因此而对我们有什么照顾。她平时的日程非常繁忙,也没时间和我们多说什么话,可有时却会突然对我们爱怜有加,这时她会什么都给我们买,和服啦等等。她的这种‘突变’反倒叫我们不知所措。与她相比,岛村先生总是显得特别安静沉稳,似乎总是在沉思着什么。我不记得自己曾和他直接说过什么话。” 听着胜子的话,自然而然地在我的脑海中浮现出须磨子和抱月两人完全不同的身影。 除了胜子以外有一个叫小林久子的,也是须磨子的侄女,现在依然健在,还住在须磨子的老家松代。 我是在四月中旬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去松代的。 松代现在属于长野市,从长野往东南方向穿过川中岛古战场,再越过干曲川,可以看到三国山脉往东突出着,而在山脉的尖端处便是松代地区。这里曾经是真田氏十万石之城下町,明治初年成为制线工业的中心。进入昭和年代后又因地震频繁而闻名,因此在南部一角设立了日本最大的地震观测站。除了北部可以通往长野以外,其余地区全都被群山包围,以前曾因为太阳只能在这里照射半天,因此也被称作“太阳阴影村”或者“半天村”。可我去的那天却是春光明媚,并未见多山地区所特有的那种阴沉。 须磨子老家位于这个地区东北部一座叫小丸山的山麓。这一带被称为清野,须磨子的祖父曾拥有清野一带广阔的领域,是当地的大户,幕府晚期被真田家族授予土族待遇。一直到她祖父这代小林家始终保持着旧式的礼法规章。直至现今小林家依然拥有从小丸山麓到南部象山口地区一带的田地。到须磨子父亲,他因从事股票买卖、做蚕丝及大米的投机生意,却都以失败告终,于是不得不逐步放弃了一部分土地。但即使那样,须磨子的老家包括连接着后山的庭院依然显得相当宽广。从环绕山麓的宽广公路往山上爬一百米左右,那里可见保留着一扇两侧曾有着长条房屋宅邸的古老大门,依然留存着往时的迹象。须磨子出生时的茅草屋已全无了踪影,现在的家是以后新建的。 我去拜访时,久子的丈夫刚好住院,久子便独自在家等着我的到来。 第一眼见到久子时我就觉得她和须磨子长得极为相似。久子今年(1977年)76岁,作为明治时代的女人,她显得颇为高大,似乎也很好地表现了曾被大家说成“大个子”的须磨子形象。 久子是须磨子第五个哥哥的孩子,和东京的胜子是堂姐妹关系。胜子继承了须磨子柔和的脸部线条,而久子从眼睛到鼻子的线条和须磨子颇有些相似。 须磨子成了一名女演员后,曾回过一次自己的老家。虽说那时的老家已不是现在的这座屋子了,但也在同一片土地上。当时她来长野公演时,顺便到自己家里住了一宿。那时她已经成了一名大牌女优,曾和家里断绝了的关系也基本得以恢复。据当地“须磨子会”的会长斋藤勋氏说,那时松代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村长是欢迎会的委员长,据说当时有人因村长亲自当了戏子的后援人而感到愤慨。这一地区遗留了旧时浓厚的封建色彩,依然有不少冥顽不化的人。 对于当时顺便回家的须磨子,久子是亲眼目睹的。 “我只看到她和祖母(须磨子的母亲)说话的情景,虽然那时有人贬低她说‘长得真丑’,可我却觉得她既优雅又美丽。”确实当时在东京的话剧圈内有人评价须磨子,说她宛如一个“粗野的乡巴佬”。但在对子女教育相当严厉的松代村,须磨子的曾祖父是具有很高声望的儒者,承继了这种血脉,因此我并不认为久子说她“既优雅又美丽”只是出于对她的袒护。 实际上,从在斋藤家放着的须磨子去东京前还是姑娘时候的照片看,她确实长得端庄而漂亮。 “家里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值得纪念的东西留下来了。” 久子显得颇为不好意思。在须磨子死后经过了60年,家里发生了一些变化亦不足为怪。况且可以被称为资料的东西全都被养女胜子所收藏了。 我以为老家一带的景致大概也和当时发生了不少变化吧,可久子却告诉我说“几乎和从前毫无二致”。 从山腰上的家门处往下俯瞰清野一带,庄稼地和黄瓜地、山芋地、莲藕池塘连接成片。和当时相比住家也并未有所增加。如果硬是要说有什么变化的话,恐怕只有这些用于栽培蔬果的白色塑料布了,它们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我再次将视线穿过客厅眺望着庭院。朝南的院子里种着一排排各色杜鹃。花丛中流过的山涧带着一股清流到此处变成一条瀑布流入了院子的水池里。 “从前这个水池更大些,小时候我常在这里玩水。” 杜鹃花的那头种着梅花和樱花,郁郁葱葱的小竹林布满了小丸山的一大片斜面。 “今天阳光很明媚,不过因为周边群山的笼罩,这里的天色很快就会暗下来的。” 久子显得有些忧郁地说。 我道了谢,辞别了须磨子的老家。出了门,我又往山上爬了近两百米左右。周边是桑田,尚未长叶的树木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桑田的前方种着巨大的樱花树,四周便是小林家的墓地了。须磨子的墓几乎在正中间,朝着斜坡的北面,俯瞰着整个清野地区。 “贞详院实应须磨大姐”,墓碑上刻着这么几个字。旁边刻着“大正八年(1919年)一月五日”,那是她去世的日子。此时下午三点已过,太阳西斜了,从小丸山延续到妻女山的山影就要悬挂在须磨子的墓碑上了。 从墓地我又沿山走了一公里左右,我拜访了林正寺,里面安放着须磨子的话剧生涯纪念碑。那是在一九五三年当地的志愿者为了纪念须磨子曾经如此华美的一生而建造的纪念碑。 在那呈灰色的花岗岩石面上,刻着须磨子的亲笔诗句: “喀秋莎 真可爱 离别多惆怅 趁淡雪未融 向上帝求个情吧 啦啦啦 须磨子” 书评(媒体评论) 我还是要追随那个人而去,去那个世界。我身后之事还望多多关照。还有一样事情求您了,就是请把我们安葬在同一个地方。这点还请务必多多关照,请一定设法将我们安葬在一处。求您了。 ——须磨子遗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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