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的短篇小说在波澜不惊中书写着新的传奇,它风头不再但常又奇崛或惊艳如漫天星光。不变的文学理想,使2014年的短篇小说就这样光彩照人,如满目青山。
孟繁华主编的《中国短篇小说年度佳作(2014)》收录了2014年度最具代表性的短篇小说,内容主要以讲述了现实、人性与伦理的各种纠缠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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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中国短篇小说年度佳作(2014)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孟繁华 |
出版社 | 贵州人民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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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2014年的短篇小说在波澜不惊中书写着新的传奇,它风头不再但常又奇崛或惊艳如漫天星光。不变的文学理想,使2014年的短篇小说就这样光彩照人,如满目青山。 孟繁华主编的《中国短篇小说年度佳作(2014)》收录了2014年度最具代表性的短篇小说,内容主要以讲述了现实、人性与伦理的各种纠缠为主。 内容推荐 孟繁华主编的《中国短篇小说年度佳作(2014)》精选2014年全国各地报刊和网站中的一些优秀短篇小说,书中小说无论是在语言、结构还是意蕴的传达上,都有着强烈的独特性和高超的艺术性,处在文学观念与文学创造的前沿,是文学中最绚丽多姿的浪花。 目录 我们叫做家乡的地方 虚拟 野象小姐 在酒楼上 东北平原写生集 头头是道 可悲的第一人称 哑巴 徐记鸭往事 虹 我们的塔希提 章某某 金山寺 房间 礼拜二午睡时刻 大师 无人之境 南来北往谁是客 一颗扣子 无法澄清的谣传 百花二路 寻找梅林 试读章节 黄昏的时候,我搭乘一辆顺路车从福永去南澳。姆妈跟着我。她一路上都没有和我说话,要么打盹,要么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我们在路上遇到一辆抛锚的车牌为“滇B”的车、三个出了点麻烦的年轻穿越族、两对在海岸上拍婚纱照的新人和一大群在夕照中返回东部山区森林的白头翁。说实话,我希望能叫出他们和它们的名字,这样也许我们能够说说话,在漫长的路上大家都会好过一点儿。我们还遇到一场来去无踪的阵雨,这在岭南的夏季是常有的事,但这些都没什么。 车在山海相连的东部群山中穿行,这里气流乱涌,常常有诡异的风从森林中蹿出,聒噪地破窗而过,风中能闻到灵猫、鸢、赤腹鹰、褐翅鸦鹃、穿山甲和蟒蛇的气味,让人觉得指环王时代又回来了。据说东部大山里有野牛和野猪出没,我猜大多数深圳居民和我一样,并不认识它们。在市区里待惯了,有点像刑期过长的犯人,人们习惯了城市牢狱有保障的生活,出城跟出狱似的,免不了有些紧张,如果和野牛、野猪遭遇上,需要翻译才能沟通。 夜里两点钟,我离开湿漉漉的大鹏所城,去了哥哥所在的夜总会。这个时候大部分游客都回市里去了,或者没回,在附近的客栈安顿下来,哥哥有机会出来见我。之前我在古城里毫无目的地逛了两小时,在“将军第”对街的小摊上吃了三个茶叶蛋,啃了两个加了玉米香精的煮玉米棒,坐在城门楼垛子下刷了两小时微博,又打了两小时盹。这期间我和姆妈没有说话,她也没和我说。有时候她走到我身边来,好像想要说点什么,但到底没说,站一会儿又走开了。更多的时候,她在什么地方无声无息地走动着,或者走进某栋老宅子里,在那里消失掉。我知道她会那样。她不会和任何人说话,但我不会勉强她。 哥哥手里握着一支金属材料拐杖从猩红的夜总会大门里一瘸一拐出来,就像一块被巨大的患了水肿的肺咳出来的异物,有些伤感,有些不耐烦。他是个瘸子,有那么一点,不太严重,喜欢随身带一支金属手杖,但并不怎么使用。我站在街对面的山墙下看他。他其实并不老,才三十出头,至少不应该像看上去那么老。好在我能认出他。我们有好几年没有见过面了,九年吧。我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见面。我是说,虽然我俩同在深圳,我在福永,他在南澳,相隔不过几十公里,可是九年了,我们从来没在这座城市里见过面,一次也没有。我是说,自打离开老家以后,我俩就再没有见过面——他根本不愿意在任何地方以任何方式见到我,我也一样,我认为我们只不过是兄弟,各活各的,谁也不欠谁,见不见的没什么。但这一次我俩必须见,而且需要好好谈一谈。我们不能在夜总会里见,他只是夜总会保安队的小头目,夜总会不是他的,就跟伶仃岛不是他的一样,要是我请他在夜总会里洗个澡或者干点别的什么,他会认为我在污蔑他,说不定会杀了我。 “我们吃点什么吧。”等哥哥走近,我开口对他说。 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把一些不必要的程序省下,他不用把我带到他家里去,让我认识他的家人,或者别的什么人,我们可以随便去某个地方坐一坐,假装消夜什么的,在那里把该谈的事情谈了。在路上我就决定了,我不会花他一分钱,不管吃什么,账单都由我支付。 听了我的话,哥哥看我一眼,扭头就走。在那之前他没有正经看过我,对此我什么也没说,跟上了他。 我们去的地方不是正规夜市,是海边的一个鱼鲜码头。码头上空荡荡的,码头的人口处停放着两辆贩鱼鲜的小型货车,夜晚的海风带来一阵阵沉闷的海腥味,四个男人坐在海堤上,借助码头上昏暗的灯光甩扑克。码头靠着出口,一溜摆着几个卖海味的烧烤摊档,节能灯吊在锅灶上,锅灶前油烟蒸腾,影影绰绰。离着码头不远是一条曲里拐弯的巷子,巷子口有两家门脸不大的私家旅社、一间乱哄哄的发廊、一问卖成人用品的小店和一个个进出之人都形迹可疑的水果小摊,没有什么像样的人来往。 哥哥在一张油腻腻的低矮小桌前坐下,有点不耐烦地大声召唤摊档主。脑门发亮的中年摊主过来,看上去有点紧张。在此之前他不那样,和两个熟悉的食客笑骂着。姆妈没有跟上我们。我猜她不想参加我俩的谈话。她不会感到饿,她只想知道我和哥哥谈得怎么样,这样就足够了。 我问哥哥想吃什么,或者喝点什么。哥哥骂骂咧咧——不是骂我,我刚到,还不至于——是骂顺着节能灯纷纷往下掉的木蠹蛾。摊主拘谨地站在哥哥面前,用力揩着手上的油污,他肯定想躲得远远的,不愿意见到我哥哥,但是没有办法,他的排档炉火正旺,还有别的客人,不能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 P001-002 序言 短篇小说与我们的文学理想——2014年短篇小说现场片段 短篇小说是否已经成为小众文学的判断不再重要。一个作家的文学理想,从来就与时尚或从众没有关系。2013年的诺贝尔文学奖颁发给加拿大短篇小说作家爱丽丝·门罗,不止是为风光不再的短篇小说带来了重新被关注的可能,更重要的是,她让我们看到文学理想的维护在任何一种文学样式中都可以实现。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在2014年的短篇小说中,我们看到是一种对文学理想坚持的执拗,看到的是短篇小说作家孤绝的勇气和背影。 对现实的关怀,是我们不变的文学传统。当然,这个现实不止是我们置身的外部环境,同时更包括我们的心理和精神处境。邓一光的《我们叫做家乡的地方》,是一篇让人心碎的小说。小说讲述的是母子三人的生活境遇和情感关系:哥哥对父母一直心怀怨恨。哥哥的瘸腿与父亲有关,兄弟两人离开家时,父母将家里微薄的积蓄都给了弟弟上学。哥哥一文不名地走向社会,也从此在情感上远离了家乡远离了父母;父亲去世了,母亲也不久于人世;如何为母亲送终成为哥俩要讨论的问题;但母亲的心事不会在儿子们的视野里。可怜的母亲不知所措地面对两个儿子。贫困的母亲在现实中如此地无辜无助,她全部的心思都在儿子这里,当然也在死去的丈夫那里。尽管如此贫困—— 后来我才知道,她把我寄给她的钱加上她拾菌子和挖中药换来的钱全都捐给了抱恩寺,在寺里给父亲认下一块功德碑。附近几个村的人都那么做,她觉得她也应该这么做。寺里的和尚为功德碑做法事的时候,她很紧张地守在寺庙外,然后和寺里的杂役一起把那块碑抬到寺院后面的坡地上竖起来。那块碑并不单独属于父亲,如果那样需要捐更多的钱。抱恩寺的老住持很通融,同意把姆妈的名字刻在一大串名字的最后面,这样姆妈就相当于省去了一半的钱,她为这个高兴了很久,趴在台阶上给老住持磕了好几个响头。 有父母才有家乡,父母在哪里家乡就在哪里。母亲的思想、情感和为人处世的方式,就是不变的家乡。书写中国底层的文学十多年过去了,但是,如何处理和书写底层生活仍然没有终结。《我们叫做家乡的地方》,邓一光用他的方式做了新的——与其说是一种探索,毋宁说是一种更为辽远的体悟:那更深重的苦难也许不在生存环境中,而是在家乡——母亲心中没有光的深处。 多年来,范小青的短篇小说一直在城市生活中展开。她从历史逐渐转移到了当下城市生活。他写短信、写快递、写小区停车位、写“雨涵楼”等。这篇《南来北往谁是客》,从逃逸房租切入,将城市的世道人心和“一切皆有可能”在另外一个领域呈现出来。房客真假难辨,失踪的房客和重新返回的房客是否是同一个人,都讲不清楚。一切都化险为夷,当事人却不知在梦里还是现实中。小说的讲述出人意料又在小说的逻辑之中。表面上小说荒诞不经,但却最真实地表达了作家对当下生活本质的认知;老作家尤凤伟的《金山寺》,深入到官场生活的另一个角落。官场角逐过后的答谢却又出了意想不到的叉一玄机:在丹普寺院上香时,新市委书记尚增人为答谢宋宝琦的帮助,在宋不知情的情况下授意一私企老板以宋宝琦的名义捐了十万香火钱。事发之后,面对这一情况审查部门集体缄默,宋宝琦也失魂落魄战战兢兢。最后有人提出:“这事佛是一方事主,哪个愿多事,惹佛不高兴啊?”就这样,宋宝琦平稳过关,此事不了了之。但此事真的能够不了了之吗?小说余音绕梁回响不绝。 新疆农场是董立勃小说基本的外部环境。他的“下野地”故事从西部传遍大江南北。这篇《哑巴》发生在特殊的历史时期。特殊的历史时期对人性的拷问更加客观也更为严厉。哑巴哥哥朱顺和母亲终于为弟弟朱民娶上了媳妇,此时“文革”开始了。母亲是农场唯一的地主婆,她的命运可想而知。面对母亲受苦受难,朱顺、朱民兄弟判若两人。母亲自杀了,朱顺在救落水儿童时被淹死了——被救的其中有一个就是整治陷害母亲的造反派头头王兴启的儿子。朱顺曾要杀死造反派头头汪兴启家的人—— 朱顺那几天,腰里带着刀子,一直要杀人。杀汪兴启家的人。那天,看到了他老婆春桃进了葵花地,跟着进去,没想别的,就想要她的命。说,春桃看到朱顺,没有躲开,看着朱顺,满脸是笑。朱顺举起刀子,朝春桃逼过来,春桃还是在笑。说,朱顺没想到,这个时候,这个女人还在笑。没有见过这样的笑,能笑掉男人的魂。朱顺举起的刀子落不下来,春桃仰起脸,靠近了朱顺,把刀子拿过来,扔到了地上。又抓过了朱顺拿过刀子的手,放进了自己的怀里。朱顺三十出头了,没有碰过女人,更没有被女人碰过。这一碰,朱顺就爆炸了。这一炸,就把什么都炸没有了。 人性的复杂性在非常时期表现的无限“不可能性”,就这样在董立勃的笔下呈现得令人目瞪口呆。这就是小说的魅力。 鲍十的《东北平原写生集》是他“生活书”的系列小说。这些作品是一个东北人写出的东北故事。鲍十在质朴、感伤、复杂的书写中,为我们再现或构建了他的乡土东北。东北大平原上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就这样在变或不变的生活中来到了我们面前。在乡村文明崩溃的时代,鲍十仍然坚持他的乡土写作——他的“逆向”写作选择,不仅表达了一个东北籍作家的坚韧和执着,同时也表达了一个作家对“精神原乡”的向往、关爱以及与时尚无关的写作动机。 毕飞宇、劳马、余一鸣、于晓威、王方晨等都是“60后”作家。这个作家群体的创作实力已无需证明,他们早已扬名立万威震四方。毕飞宇的《虚拟》,故事的“核”就是祖孙的一场“对话”。不久于人世的祖父在孙子眼里已经“了无牵挂”。但在对话中祖父还是表达了他久未放下的“心事”:当年荣校长死的时候收了一百八十二个花圈。那么大名鼎鼎、桃李满天下的祖父死的时候希望不能少于这个数字。孙子应付说“你想要多少个就有多少个”。祖父说“不能作假”,因为死是严肃的事。至于孙子写了多少人送了花圈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毕飞宇写出了再了不起的“圣贤”,也终有放不下的世俗事物,“放下”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劳马的《无法澄清的谣传》,写一个纪委书记的落马的故事,这个故事在县里成为传奇。成为百姓茶余饭后最热衷谈论的话题。有趣的是,传言中的那位当年的县委书记(如今的市纪委书记)仍活跃在政坛上,并频频出现在市里的电视新闻和其他媒体中。两种舆论共存并行,井水不犯河水。后来一个教授采访了这位书记并写成了报告发表在刊物上。但在论文发表的一个月后—— 教授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家乡原县委书记,现任市纪委书记真的被逮捕了!梦中的抓捕情境和被捕者所犯的罪行与当年百姓对他种种的谣传和“诬告”,完全一致。他的司机和秘书,也一个跳了楼,另一位失踪了。他立即打电话给在县里工作的一位同学讲述了自己的梦境,同学告诉他,这不是梦,你讲的故事是活生生的真事,那位谭书记确 实被抓走了,这回不是民间传言,两天前,官方媒体也发了消息。 生活的不确定性.就这样被劳马一波三折地讲述出来。 余一鸣的《头头是道》、于晓威的《房间》等,同样是2014年短篇小说的翘楚之作。 张楚、弋舟、哲贵、畀愚、朱文颖、鲁敏、蒋一谈、吴君、周碹璞等,是“70后”主力作家的一部分。至今,难以被遮蔽的他们早已走向了各大刊物的中、短篇小说的头条。张楚是短篇小说的写作圣手。他也因短篇小说《良宵》获第六届鲁迅文学奖。今年发表的《野象小姐》同样是一篇不可多得的短篇杰作。他在一个“病态”的环境中塑造了一个被称为“野象小姐”的清洁工形象。这个坚韧、强大和至善的女性,用她的方式书写了人的真正的尊严。弋舟是近年来涌现出的明星般的小说家,批评界对他小说的赞美几乎众口一词。这篇与加西亚·马尔克斯同名的小说《礼拜二午睡时刻》,写得开阖有致,他先进的小说技法和对辽远事物关怀的自我期许,使他的小说如此撼动人心。他在向马尔克斯致敬的同时,显然也有可以争锋以求一逞的潜在诉求。无独有偶,蒋一谈的《在酒楼上》,也是一篇向鲁迅致敬的同名小说。“我”最后选择对残疾孩子阿明的照顾,与五百万遗产已经没有关系。一个人的被信任和慨然担当,使一个回响百年的短篇篇名骤然又熠熠生辉别有新声。朱文颖的《虹》,将这个社会细胞——家庭的溃败写到了极致。而且这个家庭是一个知识分子式的。当这样的家庭无可挽回的时候,这个社会可想而知;关于人物,副教授父亲和“虹”,写得都生动无比,父亲哲学教职的无足轻重以及他的生活哲学,都值得深究和分析。“虹”是这个时代独有的学生,一头黑发遮住了她的面孔,但她的行为方式和价值观却一览无余。小说最后是个隐喻。外婆的时代终结了,嘉玲们的未来真的会比他们好很多吗?小说整体写得松弛从容,如飞如舞。 近年来,“80后”作家如蔡东、马小淘、蒋峰、甫跃辉、文珍、颜歌、马金莲、郑小驴、霍艳等的出现,不仅改变了这个代际作家的创作格局,更重要的是改变了“80后”作家的形象。或者说,“80后”作家不仅仅是早些年在流行文化中爆得大名的几位。上述提到的这些“80后”作家,与“70后”作家一样,已经是各大重要文学期刊中、短篇小说创作的主体阵容。蔡东的《我们的塔希提》、马小淘的《章某某》、郑小驴的《可悲的第一人称》、霍艳的《无人之境》等,是今年80后作家的扛鼎之作的一部分。 这里,我想着意推出的是东北“80后”作家双雪涛。当我看过双雪涛发表在《西湖》上的《大师》和《长眠》两篇短篇小说之后,我看到了一个非常不同的80后作家。《大师》应该是篇“中规中矩”的小说,其情节和讲述都在预设的范畴之内:父亲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工人,只因为热爱下棋,老婆都不辞而别没了消息。儿子与父亲学棋也终于身手不凡。其间的讲述波澜不惊,但预设了最后以求一逞的结局——只因父亲在警察与囚徒下棋时为警察解了围,与囚徒结了梁子——多年后,这个失去双腿的囚徒出狱成了和尚,他找上门来,结果遇到了儿子,而儿子连输三盘;未露面却在场的父亲出现了,两个冤家终于不得不再次对弈—— 看到中盘,我知道我远远算不上个会下棋的人,关于棋,关于好多东西我都懂的太少了。到了残局,我看不懂了,两个人都好像瘦了一圈,汗从衣服里渗出来,和尚的秃头上都是汗珠,父亲一手扶着脖子上的牌子,一手挪着子,手上的静脉如同青色的棋盘。终于到了棋局的最末,两人都剩下一只单兵在对方的半岸,兵只能走一格,不能回头,于是两只颜色不同的兵卒便你一步我一步地向对方的心脏走去。相士都已经没有,只有孤零零的老帅坐在九宫格的正中,看着敌人向自己走来。这时我懂了,是个和棋。 其实父亲要赢了,但最后父亲输了。小说的奇崛处就在结尾父亲的输棋。那本来赢定了的棋父亲却要下输——这就是双雪涛要写的“大师”:孤苦伶仃的“和尚”一生赌棋没有家小,他赢了棋,只要这个与他对弈的“黑毛”的儿子小“黑毛”喊他一声“爸”。父亲满足了和尚的愿望。因此“大师”与输赢无关。阿城、储福金、吴玄等都写过下棋,要超越这些成熟作家其困难可想而知。但双雪涛功夫在棋外,他以棋写人,写人性。不计一时得失的胸怀和格局,才堪称“大师”。小说行文沧桑凄苦,一如从未忘记老婆的父亲的一生。《长眠》在虚实之间,既有扎实的写实功底,又有对魔幻超验的驾轻就熟。故事荒诞不经,却在本质意义上写出了人生的无常和不确定性,这一点与《大师》又有气质上的联系。双雪涛的小说看似简单,事实上它的内涵或可解读的空间复杂又广阔。有人间冷暖,有是非曲直,也有宿命甚至因果报应。特别是他小说中感伤主义的情调,对超验无常事物的想象能力,都是我非常喜欢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可以相信的是,双雪涛的小说将会有广阔的前景。 2014年的短篇小说一如既往,在波澜不惊中书写着新的传奇,它风头不再但常又奇崛或惊艳如漫天星光。不变的文学理想,使2014年的短篇小说就这样光彩照人,如满目青山。 2014年12月6日于北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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